然后阿虎晕过去了。
五虎看着晕倒的阿虎一起撇嘴。
三姐:“弟弟真没用,连这都受不住!我早就觉得咱们族里没人会肯嫁他!又呆又木,虽然欺负起来很爽可是没有英雄气魄,亏我还苦苦笼络邻家的阿芳天天说他好话期望有一天阿芳能答应嫁给他!真浪费感情!”
二姐:“怀孕的人比较脆弱,小五比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气色好很多,看那一身光滑油亮的毛,就知道他被照顾的很好。”装晕的阿虎内心吐糟:那豹精每天各种补料进养着,还拿桂花油擦拭自己的毛,能不亮吗?
大姐:“我不舍得小五嫁出去,我还向要弟媳在家里陪妈里,那臭男人有什么好!”
四哥:“我替小五杀了他!”
虎妈:“小四,你先看着他,再听听阿虎怎么说再做定论吧。”
四只母老虎被这一消息打击的萎靡着在低气压中走了出去。
四哥圆睁虎目瞪着阿虎,但是耐不住生物钟的召唤,后半夜,终于两眼一毕竟然以虎型端坐的样子——睡着了。
阿虎听到四哥的呼吸平稳,终于睁开眼,拿出自己看家本领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溜出去。没看到后面四哥的眼睛立马睁开,看起来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就差嘴里咬条手绢,内心面条泪:小五,你学坏了,竟然半夜私会情郎!呜~~~要是你去见妹纸我还可以谅解,可是你去见弄大你肚子的混蛋,叔可忍婶不可忍,我要去教训教坏你的奸夫!
身上气势一转,燃起熊熊怒火,仿佛战神临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屋子,刚踏出一步,虎妈就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喝到:“轻点,我们去看看!”
只见月光下,四只母老虎具收敛了气息躲在阴影里,在白家母性占压倒性胜利,白四哥只好也收敛气息,伸出肉垫,五只大白虎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藏在阴影里逼近了豹精藏身的树下,趴在草丛中竖起耳朵听着。
那豹精蹲在树上根本无意躲藏,阿虎出了房门几乎立时就感知到他所在的方位,那两只豹眼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情人,但碍于白家兄妹的厉害,还是蹲在树上没有动。阿虎小跑跑到树下,蹲坐下来。豹精一看阿虎有话要说的架势,忙一跃从树上跳下来落地的一刻化作人形,把阿虎抱进怀里,阿虎也轻车熟驾的找到舒服的姿势窝进豹精怀里,等他趴好才满头黑线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这么习惯被豹精抱着,真是一个要不得的习惯。
豹精抱着阿虎背靠大槐树坐下来,修长的腿一条伸直一条弯起,把阿虎放在肚皮上靠着,空出一只手轻柔的抚摸阿虎的毛,一脸温柔的模样。
(草丛里的几只又开始闹。二姐:“啊!那豹精的人形好帅!我上次见到天上下来的仙人也不过那个样子!”大姐:“这样的男儿配得起我虎们族第一美女!又有男子气魄又对爱人温柔。”三姐:“他眼睛没问题吧?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看上硬梆梆的男人。”三个女人明显开始见色起义,对豹精讨伐的战斗指数成直线下降。虎妈:“要是你们三个有一个带回来的男人有那个条件,我就把你们嫁出去。可是他怎么看上我儿子。。。”四哥满头黑线。)
阿虎闷闷说:“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豹精微笑着摸上阿虎的肚子:“不好吗?这里有了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你记得那颗混元珠吗?我早就听说那是天上最有灵气的宝珠,它在仙府中吸收千年的日月精华有了仙骨,只待和精元混合就能成胎,我实在是见过你以后太过于思慕与你,就怕你不肯接受我的心意,想着用小家伙绊住你呆在我身边陪我此生此世。你莫要怪我先斩后奏,用的手段过于激烈,你恋慕那凡间的三王爷,且不说人妖殊途,单是他明知你的心意却利用你的心意驱使你长达5年之久,更有3次险些害你性命,我就不能任你这么作践自己下去。你泥潭深陷,若是我苦言相劝就能让你回心转意显然是不太可能,你又不肯在我身上放上一眼,我才出此下策。你好好想想,在我身边真的那么痛苦,还不如在那三王爷身边吗?我掌管西部千里山地,能伴你此生此世,又对你忠一不二,不必那有姬妾上百人的三王爷对你好吗?虽然我不想这么早说,你记不记得我那次先用了你的精元,后来才是我的,所以这里,不知会是一只小豹子还是一只小老虎。而且,那混元珠不是等待生产就可以,你是否最近感到经常的疲惫,那是混元珠需要更多的精气进补,光是从食物里根本不够他的养分。这个本该我和你分担,只是被那凌竹坏了我计划。接下来还有九个月,只有我伴在你身边才能护得你们周全。”说完把阿虎轻轻放在一边的地上,冲着五只老虎趴伏的草丛跪下高声说:“望母亲大人成全!”
虎妈幻化了人形,乃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咳嗽一声从草丛中走出来,几个姐弟也幻了人形一一列在身后。
虎妈:“久闻西华大王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深思熟虑,心智远非我那小儿能比的。”眼睛瞟阿虎。
阿虎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什么都不该说什么都不能说,只装作自己不存在。
虎妈:“三儿,把你弟弟抱回去。”
三姐又满脸对豹精鄙夷的表情紧紧把弟弟抱在怀里重重踏着脚步回去了,阿虎又接受了一次波涛汹涌的洗礼,觉得自己干脆闷死算了。
虎妈等他们走远才说:“我也听四爷来提过了,大王为了阿虎此次多有让步,这几日也见识了大王的诚意。可此事不能轻易下定论,你改日再来吧。”带着孩子毫不留情的离去。
豹精又开始望夫石。
22
虎回到屋子里,姐姐和哥哥不知在和爸妈说什么都不露脸,可是阿虎也没想跑,基本他现在还处于空白状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外面的豹精,与其出去被豹精紧紧守着不如在家里做鸵鸟,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我肚子里有孩子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怪不得凌竹仙人临走时留下意味深长的话,我真的很呆吗?虽然一直以来被迫被追求着,可自己只想把这做缓兵之计,一直盼望着一个月后和豹精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可现在看来这基本是一个幻想了。。。
他懒洋洋的翻个身,左思右想的又睡着了。
三姐和四哥跟在虎妈后面看到的就是一副阿虎歪在床脚埋在被子里睡的口水横流的样子,三姐满头黑线:“咱们小五还是这么宽心。”
虎妈:“我是不是少给你们弟弟生了一个心眼啊。这么呆嫁出去我可怎么放心哟。”
四哥皱眉:“我看着他,你们回去休息吧。”
三姐和虎妈相携出去了。
四哥轻轻的把阿虎摆了合适睡觉的姿势,自己也化了原型跳上床,把小阿虎笼在怀里,摇着脑袋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细看了看阿虎,深深叹了口气,把大脑袋趴在前爪上,满脸忧愁的看着阿虎。
阿虎是被尿别醒的,一醒就看到自家四哥一张苦大仇深的虎脸,想了想,心虚的低下头。
四哥:“起来去吧,每次你醒了就爱小解。”
阿虎跳下床,四哥又凉凉的补上句:“记得从茅房回这的路,要是我发现你莫名失踪了,我就把那个奸夫杀掉,皮扒下来当床垫!”
阿虎灰溜溜的溜出屋子,一抬头,更胃痛了,不远处树上一张苦逼的豹脸,满脸哀怨的禁盯着自己。他只好无比纠结的去厕所又回到屋里,这次乖乖的跳到四哥怀里卧下。四哥的表情终于好了一点。
两虎相顾无言,阿虎是希望四哥什么都不要问,他实在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和另一个男人产生这种纠葛,而四哥是想问的太多又心疼阿虎的一脸混乱,最终什么都没问。两虎抱头沉沉睡去。
第二天院子里堆了一只羚羊,一大坛酒,一个小包袱里是人参什么的补品,一个包袱里是一些华美的首饰。这些都是豹精让蓝默连夜置办的。虎妈也没说什么,指挥着孩儿们把东西抬进屋子,继续无视豹精。
接下来的几天,豹精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决心,今天送点吃的,明天送点用的,后天送点补品。如此过了四五日。
阿虎在床上,无聊的玩一个藤球,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想要这么个球,可是四哥说是小女孩玩得就给扔掉了,现在倒是在豹精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送来了,而且每天在屋里也很无聊啊,除了睡觉,又被禁足不能出院子,这个球虽然很幼稚可是不惜为打发时间的一个玩具,前天四哥用尾巴逗他,他也脑袋一热跑来跑去追的不亦乐乎,等停住了两人都感觉很不好意思,他也觉得自己不止身体变小了,连脑袋好像都变幼稚了。他一会儿把球扔远,又追上咬住,撕咬一会儿再扔远,又去撕咬。否则他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四哥打开门,看到他,表情很委屈的走上前抱着他抱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抱起来走出屋子,他才发现院子里虎妈虎爸,三个姐姐,族长,军师,豹精,蓝默都在,自己被四哥抱在怀里还是成为全场的焦点。
虎妈把阿虎接过去抱在怀里。
豹精两眼放光,从蓝默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纸张:“这些是我山下地契,连带两个钱庄的租契。”
虎妈一手拿过来看了看:“那就请大王履行约定吧。”
豹精念了几句咒语,那契约上的主人都变了阿虎的名字,又按上王印。
豹精忙从虎妈怀里把阿虎接过去,阿虎满面不解的看虎妈。虎妈揉揉他脑袋,又把盒子里的契约交给蓝默:“这些虽然是你给阿虎的聘礼,可是我们并不图你这些,只望你遵守承诺,好好待阿虎,莫要负了他。”又一摆手,大姐托着一个盘子走上前,上面摆了两件法器,一件是镯子,一件是项链:“我本给阿虎媳妇备下了这些聘礼,虽然是寻常法器不能入了大王的眼,还是照礼给你了。听说你上并无尊长,这件婚事我与当家商量过,看在你一片诚意上,我就代当家的应下了。可是你需记得,既然和阿虎结了亲,就断不能沾三惹四,此生只能待我们阿虎一人。否则白家誓死也会为阿虎讨回公道。”
豹精:“母亲大人说的及是,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待阿虎的,这一辈子就他一人,不离不弃。谢谢母亲大人成全。”
四爷:“恭喜西华兄!”
虎妈:“你们离开吧,阿虎回来的消息族中知道的人不多,趁现在赶快走吧,不要把事情闹大。”
豹精带着阿虎拜了三拜,驾着云离去了,蓝默和几个随行也向虎妈他们一家人行了礼离去。
四爷也带着白狐狸离去。
三姐看着豹精离去的方向:“便宜他了。”
虎妈:“唉,我也听说了阿虎是断袖,断就断了,还断在人间的一个王爷身上,我更气他自己不珍重自己,现在看来西华是个勉强好一点的选择,若是日后小五不愿意,我们再去把他和孩子接回来。反正只是口头约定。”虎妈带头回屋子里了。
23
豹精抱着阿虎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是阿虎一路都保持沉默,他想阿虎是不是在和自己冷战呢?还是冷战呢?还是冷战呢?
其实阿虎心里没想那么多,被家里人盯住这一段时间,他也觉得万分郁闷,要不是法术都用不出来,估计早寻机跑掉了。现在虽然是借助豹精才离开那虎穴狼窝,心里也不是不松一口气的。只是定神一看,却不是回豹精洞府的路,蓝默等人不知何时得了豹精的命令,早已不见踪影。飞了一整天,阿虎睡着又醒醒了又睡着,豹精终于降下云头。
阿虎醒来时,刚好赶上紫霞满天。却是那豹精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悬崖边,此处正对着远方的落日,悬崖下面是广阔无际的草原,远处还隐约可见麋鹿和斑马。一条大河把那草原分成两半,映着远方的落日,闪烁着五彩的光芒。阿虎从紫薇山来到尘世中,虽跟三王爷多次下江南,也多次在那繁华的京城鼎盛处,可没一处比得上这大自然的壮美,空旷悲凉中充满生机,虽是落日却有让人落泪的冲动。这种美景才是神迹。
阿虎远眺着远方心里沸腾着,那些骨子里的血气,远忘的豪情壮志一时间充满了每一根毛梢。阿虎一改整日睡不醒懒洋洋的模样,看着美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也许那些以为不悔的日子,现在看来,真的有些后悔了。自己应该属于这苍茫无际的原野,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朝堂。他大吼一声,王者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着,胸中的恶气也仿佛消散了一些。就着这股劲头,阿虎尽情的咆哮着,仿佛要把这些年失去的错过的放不下的都借着这吼声发泄出来。
豹精化出原型拖着一只被咬断喉咙的半岁大小的雄鹿窜上这处压顶,把猎物扔在一边,坐在离阿虎几十步的远方,痴迷的望着阿虎的背影:媳妇真是美貌啊,和自己最喜欢的风景如此融洽,要是他能答应留下就好了。这么久他都没对自己笑一笑。呜——
嗯,不知小崽子会像谁,媳妇会不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