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阿奇尔。布雷恩。”
……
被阿奇尔。布雷恩这样一闹伊西多原先想要逗弄斯内普的心情不翼而飞,他并没有直接动手,那个男人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之一,杀死他,伊西多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全身而退。小小地算计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伊西多以任务需要为名驳了梅德利安照顾的请求,在酒店开了一间房,住了好几日。他并不想回去,即使是回到自己买的房子里,也会被唠叨着请回莱斯特城堡去。
无所事事的逛了几天伦敦,在阿奇尔。布雷恩身上下的追踪咒语有了反应——他去了一个令伊西多有些吃惊的地方——马尔福庄园。
他勾起唇角,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收拾行装,通过马尔福给的门钥匙到达了他家门口。伊西多并没有先递拜帖,打草惊蛇什么的,让那人跑了就不好了。
卢修斯家的小精灵“啪”的一声出现在伊西多面前,引领他通过被魔法保持盛开状态的满园的白色郁金香,进入更加华丽的会客厅。
呃,也许他出现的时间有问题……
卢修斯马尔福,那个总是高贵优雅的马尔福族长,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被人压在沙发上,双臂被禁锢在头顶,衣袍半敞,满脸绯红,气喘吁吁。明显衣服刚被强吻过的样子……
而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正是伊西多此行的目的——阿奇尔。布雷恩。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看到来人是谁时,卢修斯立刻惨白了脸色,他一把推开那个男人,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走向伊西多,只是还没跨过几步,就捂住心脏处倒在地上。嘴唇都被咬破,仍然抬着头看向伊西多,满眼都是卑微的祈求。
来自于血统的惩罚是最严厉的。
伊西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知道他在祈求什么,却没有任何表示。
阿奇尔。布雷恩看到这个场景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抱起卢修斯,焦急的问他有没有事,但他的触碰更令卢修斯难过。
他又抬起头来,怒瞪着伊西多。
“你对卢修斯做了什么?!”
他愤怒地瞪着伊西多,做出攻击的姿势,却没有闪过伊西多的束缚咒,本来旗鼓相当的两人,因为其中一个的心绪不稳而轻易分出胜负。
卢修斯已经神志不清了,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伊西多挥挥魔杖,变出一根长鞭,啪的一声打在他背上。
卢修斯痛的痉挛了一下,鲜血浸透了衣服,顺着脊背下滑,在白色衣服的映衬下,如同一幅淫&靡的画。
伊西多挥出第二鞭、第三鞭……卢修斯马尔福很快就浑身是伤,几乎体无完肤,身下的血液积成小河,绕过伊西多流向门外。
但他却不像一开始时那样痛苦了,神志清醒过来,甚至还给了伊西多一个微笑。
“谢谢。”最后,他说。
“起来吧,将身上的鞭痕治好,不要留下疤痕。”
伊西多留下吩咐,不再管他。
阿奇尔。布雷恩站在一边,他已经挣脱了伊西多的束缚咒,却没有妄动,而是疑惑又有些了然地看看卢修斯,又看看伊西多。
“是……媚娃血统觉醒?”他问伊西多,又愧疚地转向卢修斯,“对不起,卢修斯,我差点害死你……”
他似乎很紧张卢修斯的伤,却不敢再靠近他,卢修斯已经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他只好转向伊西多。
“你是他的命定伴侣?快救他啊,不然他会死掉的!”
伊西多勾起一边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救不救他关你什么事?而且,害他成这样的不是你吗?如果我没来,今天他或许就死掉了呢……”
阿奇尔。布雷恩皱起眉头,他早已收起了那天的吊儿郎当,现在的他,严肃而认真,颇有上位者的气势,却无法对伊西多怎么样。
“我知道你在找我,我跟你走,条件是你救他。”
伊西多真正笑了起来,有这么轻松就完成任务的方法干嘛不用。于是他通过壁炉叫来斯内普,告诉他治好卢修斯,就带着放弃抵抗的任务目标离开了。
本来可以直接杀死他,但他对待卢修斯的态度令伊西多决定稍后再作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到了吗?第三个任务目标,阿奇尔。布雷恩,是咱家卢修斯的小攻攻……本章写的有些匆忙,有空再润色一下再重发,就会比较通畅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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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虚与 。。。
24。虚与
本来可以直接杀死他,但他对待卢修斯的态度令伊西多决定稍后再作打算。
伊西多带着放弃抵抗的阿奇尔布雷恩到了他的一个基地。
他的十五年并不是白活的,虽然逃不出艾维斯的控制,但也在其沉默之下建立了自己的一些势力,其实初衷是,让自己可以更懒……
他现在所在,就是其中一个,位于翻倒巷的一个。
空旷的屋子里,看上去空无一人,静谧而空洞。有斑驳的光透过厚重的深色的帘幕射进来,高贵而古老的家具一尘不染,闪着幽暗的光。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屋子,它曾经或许辉煌无比,但现在,只能通过数次的变卖,希冀遇到能够读懂它的沉淀的买主,获得几十年或更久的苟延残喘。
阿奇尔布雷恩饶有兴趣地环视了一圈,转过来对伊西多说:“这栋房子被保护的很好,也隐藏地很好,我还以为,它早已消失在战火或人类的贪婪中了。”
他认真地看着伊西多的眼睛,说:“如果你愿意把它卖给我……”
但伊西多没有让他说完,他以一个嘲讽的冷笑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两人之间尴尬了一会儿,或许只是一个人感到尴尬,因为其中一个很自然地坐上主座,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地对着另一个人。
“你是谁?”
冷漠的声音从伊西多的口中传出,他很少有审问犯人的机会,但并不代表着他不熟悉,相反,他学过一整套的流程,也保证比一般人更能获得信息。现在虽然不能算作审问犯人,把对面的人当做自己的俘虏也不无不可。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布雷恩恢复了,或者说重新戴上了那副地痞流氓的面具。
“我叫阿奇尔布雷恩,你知道了不是吗?”
“不说吗?总会让你说出来的……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和卢修斯是什么关系?”
果然这个问题让他警惕了起来。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紧张地盯着伊西多,“你不要怀疑他什么,是我强迫地接近他的,你……”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闭上了嘴,却没漏看伊西多唇角的讥讽。但他没有办法,一次而已,卢修斯就已经遍体鳞伤了,如果他再因自己受到什么惩罚,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下来?媚娃血统觉醒后,认定的灵魂伴侣只是一个好听的称谓罢了,实际上,说是让自己变成对方的奴隶也不为过。
它曾经是媚娃一族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媚娃是一种没有多少战斗力的种族,他们有的,只是美貌,所以为了种族的延续,让族中一个人成为强者的奴隶,是很正确的做法。但这种行为,放在现在,却几乎成为一种诅咒。
“普通朋友?”伊西多嗤笑着,等着他继续。
“也许,”平静下一开始的关心则乱,布雷恩精明的一面显现出来,“你抓住了我的一个破绽,但不表示就能够影响我。”
伊西多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我知道你要杀我,但任务失败一次是可以的吧?”
“那么,你呢?”
布雷恩痞痞地笑着,一步步走近伊西多,最后双手撑在他头边,像是把年幼的少年困在自己的拥抱里。
“你会的到你想要的。”他说。
两个人之间,拥有主动权的一直是伊西多,但是现在,在伊西多的默许之下,布雷恩获得了与他相等的地位。
伊西多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他从不允许自己犹豫和后悔,既然决定利用这个人,就不能回头。
伊西多示弱似的偏头,避开了布雷恩的眼睛,感受到吹到脖子上的温热的呼吸,让自己红了耳垂。
“那么,”男人坏心地吹了一口气,漂亮的桃花眼冲着伊西多眨了眨,“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将这栋屋子卖给我吗?”
伊西多一把推开他,眼里是十五岁的少年被调戏的恼怒:“我虽然同意不杀你,但不表示会这么轻易的放了你,再敢打我的东西的注意,就让你求死不能!”
布雷恩嬉笑一声,转身上楼去了。
他离开后,伊西多眼中所有的情绪消失不见,留下一些命令,转身离开。
空荡的房子里,有人离开与出现,却无人可见。
当天晚上,他回了莱斯特城堡。
艾维斯对他所说的任务失败表示原谅,但并不是没有疑惑,“伊尔,我不记得你有虐待人的爱好,听说那个人逃出时,浑身是血。”
当然浑身是血,伊西多暗自嘲笑一声,他实现了他所说的“让你求死不能”,让手下几乎折磨地布雷恩去了半条命。
“叔叔,对不起。”
但他现在只有承认错误的份儿,越是辩解,越是让人怀疑。
艾维斯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他亲切地拉着伊西多的手,问了他在霍格沃兹的生活、朋友,与一个普通的关系孩子的家长没有区别。
最后还仰起脖子,微笑着看向伊西多。
伊西多有些惶恐,他推拒着,“叔叔,这会使你虚弱的……”
“没关系,伊尔,你开心就好。”
推脱不过的伊西多俯身下去,露出尖尖的犬牙,在那看似脆弱的勃颈上咬下。
他并没有喝很多,很快就抬起头来,像一个得了甜点的孩子一样心满意得的坐在旁边。
“为什么不多喝些呢,伊尔?”艾维斯整好衣领,问。
“已经够了,叔叔。”他这样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忘记更新了……太对不起大家了喵~~~我前阵子写斯内普的番外,还没写完,作为报酬把已完成的发出来,大家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啊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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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斯内普番外(上) 。。。
斯内普番外(上)
我从未沉溺酒色,然而她死去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真真正正地做了一次毫无理智的酒徒。心灰意冷地想要随她而去,却最终也没有成行。并不是不敢或不舍,而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于是同意了邓布利多所说,留在霍格沃兹任教,顺便到时保护她的孩子。
从此我唯一还在意的,便只有魔药。不再笑,也不真正怒。被他人称作阴沉沉的吸血鬼,或者油腻腻的老蝙蝠,我也不在意。但我并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也不是自虐或者什么,并不是,并不是。对于外物、享受之类,我并不是不愿、不想、不喜、不 ,而是不在意,只是不在意而已。
邓布利多常常以语言试探我,我便如他所愿做出气愤或悲伤的神色,对他看似真诚的安慰,过耳即忘,并不真正生气,也不感动流涕。就像,这世上在没有什么能够打动我,能够入我的眼、我的心。
我于是更加沉迷于魔药,但却没有了儿时的激动兴奋。无论我研究出多么神奇的药剂,离开的人,都再回不来了。
于是我度过了人生中最为平静的几年。
幼时的记忆因为常年不回忆而渐渐模糊了,也许也曾有人将我捧于手心,也许有人将我踩于脚下,要么是拳打脚踢,要么是无声的哭泣,但当我回头看时,却只能望见深沉的暮霭。
也许曾期待过谁的爱护,也许曾幻想过什么人将我带出苦海,然而岁月最是无情,当我的童年在没有出现就已逝去时,当我终于学会如何护住自己的要害,如何封印自己的内心,当我学会不再傻傻地质问世间的不公,我就已长大,或者说,堕落。
甚至连求学的记忆也模糊了,那时的热血,与人争斗的激情,似乎都随风而散了,即使我这个主人亲自寻找,能够发现的,也只剩悲凉。
也许唯一留存的,就只有那个活泼的女孩儿,与那青涩的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爱情。她曾是我生命中的一缕光,在我最脆弱、最感觉世界肮脏的时候,给了我一块儿净土。我本来可以一直坚强,一直孤独,她却让我的心有了缺陷,变得脆弱。我那时感觉她就如一只精灵,一个天使,将会伸出拯救我的手,可是我实在太卑微,不敢奢求她的救赎,只在心里,默默地微笑。我用尽一切赤诚、耗光所有理解与宽容的能力,克服内部与外部的阻力,顶着诺大的压力,与她维系着那单薄而可笑的友谊,又被内心那不敢说出的隐秘爱恋,搅扰地困苦不堪。我会永远爱她,像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但她寻到了自己的幸福,于是我放手,我祝福,我以为,这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