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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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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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叩击自己的腿,这就生出一些压抑别人的气氛来,不知是过了多久,总觉得也许出了皇宫到了远郊了,阿青问:“

        你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韩放停下了手指上的动作,缓缓抬眼看他,诡秘一笑:“装不下去了?”“装什么啊?”阿青反问,韩放掀开窗帘子看了看窗外:“这里人可真是够少的。”说完几乎是愤怒地摔下帘子:“你演得可真够彻底的,你既然愿意单独跟我出来,就干脆放下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你……你说什么啊?是你说带我去玩的,现在又……”“我以为,我那两句话,就算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你想干什么?”韩放从袖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刀来:“啧啧啧,我还没有查出来你是谁派来的,不过我很佩服你,既然如此,自己解决吧。”

        “你没法向阿九交代……”他话没说完,韩放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他一向力道不大,这一掌却下足了全力,“阿九也是你配叫的?”来得气势汹涌,阿青本是习过武,却也没能躲过,脸上就起了些指印。

        韩放见着他那双水亮的眸子立刻就起了雾气,“委屈了?忍着吧。你若不想被如此侮辱折磨,就最好手快一些。”

        阿青使劲眨了眨眼,有些痒痒的快要滴下来,对上韩放冰冷的眼问:“你怕他从此遗忘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做的,不是么?”韩放并不见慌乱,只是心里有阵钝痛:“你倒是聪明,是,我正是怕他忘了我,你明明知道,何故还去招惹他?”

        他浅浅一笑又说:“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敢欺到我头上来。”“怪不得阿九越来越讨厌你,你这么阴谋算计……”“啪!”又是一巴掌呼到他脸上,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掌:“啧啧,你习武之人还躲不过我的手?这苦肉计真是厉害,就怕你来不及回去使了。如果你今日能活下来,最好记住,我韩放就是个阴险小人,你那些小心思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就是阴暗扭曲,见不得人比我好!和你废话这么多,你也该动手了吧?”

        ——

        沉心殿内,白子墨一脸无愧的样子,祁王妃一身都是酸涩委屈,李适却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解气,卞家和白家本来好好的关系被她搞得如此僵硬,无论如何,都要得罪一方,要不然就是白子墨,一时气愤之下很有可能私自领兵出征,若是卞凉远在也好啊。

        怎么这个女人偏偏和卞家有亲戚关系呢?

        正是恼火之时,卞雅云怒斥道:“大胆赵筝!你竟敢诽谤安国侯,蓄意几族挑起纷争……”李适看了卞雅云一眼,有些感谢,他便不发话,等着卞雅云说,时不时用眼神提醒着该轻还是该重。最终决定,削其命妇身份,贬为庶民,从此就与卞家毫无干系。李适咳了两声,又说:“长卿也是,跑到王府惹是生非!罚你官降一级!退下退下,这几个月不要让朕见到你们,烦心!”

        ——

        一见李适出门,冬苓拦住的小太监就跑了过去,他还来不及抓住那人就跪到了李适面前,“皇上,阿青公子被人带走了。”李适大惊,问:“谁带走的?”

        “是……是……韩,韩大人!”李适问:“可是韩放韩大人?”“嗯!”冬苓呵斥:“狗奴才!你可知诋毁朝廷命官……”他还没说完,李适拉起那小太监:“往哪儿走的?”说完又对皱着眉头的冬苓说:“你把回颜给我找过来!”然后转头对着行礼要退下的卞雅云:“好你们三个,又算计到朕头上来了!?今天要是找不到人,你们就给朕滚!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没你们的命!”

        “我怎么可能知道。”回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懒散坐在椅上,卞雅云倒是正正经经端坐着,却一副不理任何人的样子,回颜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皇上,您倒是别怪错人啊,您是看见美人就带了回来,哪管我们死活啊。”李适吃了个鳖,突然灵光一闪,“冬苓!冬苓!还不赶快给朕进来!?”

        ——

        车子似乎停下了,韩放无可奈何的冲阿青一笑:“看来你命不该绝,恭喜了。”说完打了帘子,下了车恭敬行礼:“微臣参见皇上。”李适冷笑一声让他就这么跪在雪地里,掀了帘看向里面的人,一见他来了就簌簌掉泪,李适上了车:“韩大人好本事!回上阳宫!”说完从窗子伸了个头出来:“你也过来!”

        ——

        徐平之进殿的时候看见韩放跪在中央,心下摇了头,正想过去询问,听见回颜轻轻咳了两声,这才发现卞雅云和回颜也在,上前朝三人行了礼,李适说:“你进去看看吧。”

        等到徐平之出来确定里面那人没事,反倒是韩放让人有些不太放心,却也没说什么退下了。回颜讥笑问韩放:“看见没有,徐大人也已经开始给那人看病了。”李适听见韩放低低的小声笑,卞雅云站起身来:“如若无事,臣妾先退下了,亨儿会由着性子捉弄谦儿的。”李适沉吟一下,“去去去!”

        回颜再次冷笑:“韩大人,你看你,皇上可真是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出宫,只是在僻静的地方绕了许久把他给弄晕了而已,这不,被抓到了吧。”韩放抬起头,朝李适说:“皇上,这事和娘娘没有关系。”回颜剜了他一眼:“有关系,怎么没关系?”韩放侧过脸微微摇了摇头,回颜知道他在告诫不要为了这事断送了自己不容易才握实的位置。

        李适沉重地呼吸了几下,然后对回颜说:“那好,你先下去,最近少给朕惹麻烦!”脚步声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然后一点点远了。李适上前蹲跪着捏起韩放的下巴:“你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你绝对不会漏了人给我通风报信的,你究竟什么意思。”“只是吓吓而已,没想到微臣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能把他治得死死的”“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是谁么?好,朕告诉你,他叫翟天青,兵部尚书送来的人,你满意了?”韩放点点头:“皇上既然都查清了,早说不就免得微臣这么担心了?还出此下策惊了这柔弱少年。”李适听他故意加重柔弱两字,坐回了椅上解释:“他连地上一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怎么会还手?不过你打了他多少下,他日后若讨你还,你就受着,好好给朕受着!朕现在做什么都要你们点头同意才行了?就是怕了你们……”他还没说完,听见跪在地上的人连连大笑,堵得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韩放笑得连眼泪都快溢出来,好容易才止住,不等李适唤他起来就站直了身子,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问:“您倒是见一个爱一个,可管过我们这些人?白白担心着您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这个抱着何种目的?那个是不是想害您?”

        李适冷冷问:“他要如何害我?”“自然,既然是兵部尚书送来的,也不过就是先放在您身边,等到日后犯了事好说两句软的,微臣无话可说。”“放,你不要由着你自己性子任意妄为,朕给你压了多少事情下去?以后也不要去回颜哪里搬弄是非挑起事端。她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找阿青麻烦不是一两天了?”

        “微臣谢主隆恩!微臣就是浑身上下哪天不被抽一下皮痒!微臣就是意欲仰仗恩宠好左右朝纲,这都没关系,您想贬到哪儿去,知会一声,只要俸银过得去,微臣即可可以起身!可是皇上,颜妃娘娘可是曦蒙大汗的女儿,她要找人麻烦会是无缘无故么?你好歹也考虑一下吧?就算她真是无故生事,妃子娈童,孰轻孰重?曦蒙铁骑,您可忌惮?”

        顿了许久,得不到回答,他才颤抖着又说:“臣先告退了。”李适看着他走到门口,突然唤住:“放!”“嗯?”“白子墨平南,你……也去吧!西南三省总督,这个俸银你满意吗?”

        韩放愣了一下,旋即一笑,躬身行礼:“臣,遵旨。”揪着眉头坐在椅上许久,韩放,你怎么就是横生出这么多心眼呢?一个无事人也会被你看祸害,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内里轻飘飘传来轻喊,连忙进去,点的凝神静气的香还没燃完,人却醒了。李适轻柔的挨上翟天青的额:“被吵醒了?今日吓坏了?”

        ——

        韩放的轿一停到门口,韩熹微就冲了出来,她已经心绪不宁了好几日,今天尤为厉害,韩放伸出手打开帘子,韩熹微伸手要扶他,韩放含了三分怒:“你当我是谁?没这么弱!进屋去!”韩熹微打发了轿夫,也气得不轻,跟着进了屋骂:“你是哪里又吃了不快回来冲我发火?你倒好,什么也不理,偏偏我还在家里忧心不已!”

        韩放怔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对李适说的那番话,这才眨眼的功夫便有人对自己重复了一次。转身将已经盈着泪的人收紧了怀里,嘴里呢喃:“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韩熹微隐忍已久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溃坝而出,放声痛哭起来,胡乱无章的叙说着自己心里的委屈,等到阿平伸了个脑袋来瞧热闹,韩放哈哈笑了起来,擦了她的眼泪:“人家说哭起来的人不好看,看看我夫人,哭起来也是国色天香。”“去!”韩熹微给羞红了脸,打开韩放的手揩了脸,韩放还没止住笑:“好了好了,怎么听你说得嫁于我倒成了最大的冤屈,为夫再不济,至少皮相还是生得好的嘛!”

        韩熹微扑哧笑了出来问:“少唬我,你今日想吃什么?”“哎呀,只要是夫人做的,都是佳肴。”

        51

        许是头日受了凉,隔天韩放就发了烧。于是溜了上午的事情,下午才去未明宫。这么拖了两三日,韩熹微觉得他有些奇怪,不准自己去找徐平之来看看,只吃些寻常治风寒的药。这天他一起身就差点摔了,那样子着实吓人,迷糊间还是拽着韩熹微的手,带着一些祈求地说着:“不准去,找平之,不准!”韩熹微点点头:“好,不去!我去给你请大夫。”

        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身子底本来不好,染了风寒还又不停受凉,这才加重病情。晚上他彻底转醒过来,韩熹微扶了他靠在塌上,韩放捏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握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微儿,我带你离开京都怎样?”

        “你说什么?你……”韩放摇头制止了她的猜想:“不是,我没有辞官,皇上要我出任西南三省总督,开春与安国侯同行。”韩熹微不多问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韩放又说:“我先过去,安顿好了,差人来接你如何?”“好!”

        他却不能不去未明宫,真正拖好这病的时候已经过年。

        本是欢喜的春节,韩府却过得有些惨淡,遣散了为数不多的下人,却都不愿意离开。阿平抱着韩放的腿哭:“呜呜呜呜……老爷,你不要赶我走!呜呜……我一直就是跟着你的!”“夫人夫人,你帮阿平说说话好不好?呜呜呜……”韩放摸了他的头:“阿平,我不是要赶你走,是我要走了,我找人将你送到张瑾澜大人府里,他会照看好你的,怎样?”“不!老爷,你不要丢下我,我是你养大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韩放有些难过,这孩子是他刚来京城置办这个宅子的时候躲在门外的乞儿,韩放见他四肢健全却来行乞就颇为不屑,谁知见他被人欺凌又心下不忍,把十一岁的人领了回来。阿平这话也不错,算起来真是他养大的。

        韩熹微皱了眉,突然开口:“算了,到时候过去也得留个亲近的人,阿平就带过去吧。”韩放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头,阿平抹抹眼泪鼻涕,傻傻笑:“谢谢夫人!”

        ——

        白子墨和韩放并行,见他骑的那匹马十分听他话,嘻嘻一笑:“这种马烈得,你居然还能制住他?这么听你话,送你了!”韩放也不谦虚:“好啊!白得长卿一匹好马。”“我们这么赶路,不会把你拖病了吧?”“诶!你损人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放心,决不拖慢你白将军的速度。”白子墨挠挠脑袋:“真是,看你这话说得!哎……你去也好,西南那边早就该换人了,呸!每次去都乌烟瘴气的,可是他怎么就舍得发你去呢?”韩放听他突然转了话题,还没想好怎么答,竟然把实话说了出来:“这不修为不够,被翟天青拈了个空子,把我一脚踢到边陲之地了么?”

        白子墨爆发一阵大笑,韩放也跟着一起,看样子对自己的回答很觉得赞赏,慢慢白子墨却没了声音,韩放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怎么了?”白子墨心里一阵发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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