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作者:不住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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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作者:不住声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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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王爷真是折煞微臣了!可是……熔金局前日失了火,近三月的收录卷簿全毁了……”
  
  “全毁了?”刘晟心里冷笑,可面上依旧温和,“这熔金局真是,卷簿此等重要的文宗怎麽能这麽不小心呢!罢了罢了,那本王现在就陪曾大人去游湖!对了,去叫上靖澜兄!”刘晟回头对李铭说道。
  
  “是是,王爷请。”
  
  “繁花绿柳柳如风,白云碧水水无忧”说的就是此时的逐心湖,逐心湖又是凌阳一名景,全湖透彻碧绿,好似一块上乘的翡翠,晴天时微波粼粼静若处子,烟雨天时,烟波浩渺如梦似幻。
  
  “七爷,今日万里无云,风光甚好呀!”曾禄撵著他的八字胡,眯著眼睛笑道。依照规矩,一出衙门,曾禄就得叫刘晟七爷。而李铭也早把司靖澜请到了湖畔。
  
  “我真是爱上这凌阳了,风景处处好!”
  
  “七爷,在下已经备好船舫,请您和司庄主移步船舫,领略领略这泛舟湖上的乐趣。”
  
  “哈哈,曾大人真是周到,真是周到!”刘晟一转身就被不远处的身影所吸引,虽是个背影,但也透出脱俗的气韵,不自觉地,刘晟移动步子,走到了那人身前。
  
  “秦公子,好久不见!”刘晟看著这妙人儿,心底有种说不出的高兴,那双凤目满满的是灵动,眉宇间的清冷更是令他神驰。
  
  “噗,”一旁的钱玉笑了,“七爷真健忘,前儿个还来听戏呢,末了儿我们还陪七爷喝了壶竹叶青呢!”
  
  “呃……”刘晟难得地有些尴尬,可很快他变恢复,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这回钱玉也不接话,而是扭过脸一个劲的偷笑,弄得秦悠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抬眼看了看刘晟,道:“见过七爷……”
  
  “今日风光甚好,不如我们一起游玩一番?”
  
  “我和钱玉刚刚下了舟,我们还是先回了……”说完秦悠拉著钱玉就走。
  
  走出一段距离,钱玉甩开秦悠的手。“你走这麽快作甚,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那种人,我们最好还是少惹。”
  
  “你倒说说,他是哪种人?”
  
  “我也说不清,只是,见了他我心底就是慌,摸不清他的脾气,猜不透他的心思,见了他就像,就像……”
  
  “就像失了魂似的,见不到却也想得紧!”钱玉笑嘻嘻地看著秦悠,“哎呦,我说小悠,你完了,你被那男人勾去了魂儿,你这才叫春心大动呢!”
  
  “你,你胡说!”秦悠有些恼,故意去抓钱玉,两人便闹做一团。片刻後,钱玉服了软,秦悠就收了手,整理衣服间却发现丢了样东西。“遭了,怎麽不见了。”
  
  “什麽不见了?”
  
  “那镯子!”秦悠焦急地四处寻找,可丝毫不见踪影。
  
  “那白玉的镯子?我们沿路寻回去,准能找到!”
  
  钱玉和秦悠原路返回,仔细查找,当他们再次到了刚刚下舟的船栈,却看见刘晟依然站在那里。
  
  “怎的又折了回来?”刘晟嘴角噙笑地看著秦悠。
  
  “寻个物件,小玩意儿不知道落在哪里了。”秦悠微微低著头,他有些不敢正视刘晟那如炬的目光。
  
  “什麽样的小玩意儿?我给你找。”
  
  “小东西,不敢劳烦七爷。”
  
  刘晟笑了笑,走近秦悠两步,抬起手:“可是这个东西?”
  
  秦悠一看正视那白玉镂纹镯子,他诧异地看著刘晟。
  
  “刚在道边看见的,得亏是我先见著,若是被别人拾了去,那我还不怄死,这可不是什麽小玩意,拿它换座凌阳城都是换得起的。”
  
  “既是这麽贵重的东西,七爷还是收回去吧,我们唱曲的东奔西走,哪天若真是丢了,我可赔不起。”
  
  看秦悠不悦的脸,刘晟也慌了:“你别气,我不是那意思,既是给了你我就不会收回,”看著有些缓和的秦悠,刘晟拉起秦悠的左手,“你既中意这小玩意儿,何必揣在怀里,戴上它就是了。”说著就把那白玉镯子套在了秦悠的手腕上。
  
  “你──”秦悠赶紧收回手,“我一个男子戴个镯子像什麽话!”说著便脱下镯子,可说来也怪,那镯子任凭秦悠怎麽用力,就是脱不下来。
  
  一旁的钱玉看秦悠急红了一张脸,就赶忙劝道:“你别急,回去找四姑娘要点香膏涂上试试,兴许能拿下来。”
  
  看著秦悠的左手已经被他自己弄得红红的,刘晟不禁心疼起来,拉住秦悠说道:“快别为难自己,这镯子也是有灵性的,它既是认了你,你也别再介怀,谁说男子不能带镯子,我看你戴著就是好看!”
  
  就在刘晟和秦悠拉扯的这会,曾禄和司靖澜也走了过来。
  
  “这麽巧啊,钱玉和秦悠也在。”曾禄笑道。
  
  “见过曾大人,司庄主。”钱玉和秦悠行了礼。
  
  “两位公子不必多礼,今日不上戏吗?”
  
  “今儿班主准我们俩出来散散心。”钱玉对司靖澜答道。
  
  “那不如一起游湖吧,今日的逐心湖风景甚好。”
  
  “是呀是呀,”曾禄赶忙帮腔,“既是碰到了,就是有缘,两位赏个脸,我们上船一叙,这般漂亮的逐心湖可不是每次都能碰到。”
  
  曾禄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加上刘晟和司靖澜都诚心邀请,这会钱玉和秦悠都不好拒绝,只得跟著刘晟一行上了船舫。
  
  曾禄备下的船舫内已经有众歌妓在候著,另外还请了凌阳的名妓紫涵,妙蓝来陪酒,这两位姑娘也是八面玲珑,甚会察言观色,今日见刘晟司靖澜是午後游船,定是想幽静惬意地赏玩风景,所以装扮得甚是素雅,备下琴棋笔墨,一派风雅格调。秦悠上船却依然显得安静,附庸风雅不是他所长,陪酒作乐更是他不情愿的,所以一个人坐在船边静静地看著逐心湖水。
  
  “它们很是自在呢!”不知何时,刘晟走到秦悠身边坐下,陪他一同看著湖中的游鲤。秦悠未答话,只是点点头,“你,不高兴?”刘晟试探著问秦悠。
  
  “……没有……”
  
  “呵呵,心口不一可不像你。”
  
  “……你不去听曲儿吃酒,坐在这作甚。”
  
  秦悠的避重就轻没有让刘晟不悦,他笑了笑,“坐在这陪你看鲤鱼呀,你看它们俩,打刚才就一直靠在一起,准是在说悄悄话呢!”
  
  “呵,这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它俩准是一对,明年这个时候,这湖里定能多出几百条小鲤鱼!”
  
  “噗──”秦悠笑出了声,“胡说,你怎知道定是一雄一雌!”
  
  看著秦悠的笑颜刘晟一时失了魂,这个笑容在这张干干净净的脸上,仿佛是一朵开在清潭中的幽莲,清丽又撩人,见刘晟半天不语,秦悠抬眼看向刘晟,四目交接,那份萦萦绕绕的情愫瞬间将二人锁在了一起,周遭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唯独心中那份强烈的跳动声得闻於耳。良久,秦悠回过神,不自然地别过头,再次看向湖水,刘晟却依旧痴痴地看著秦悠。
  
  “下次,我们单独来游湖吧!”刘晟看著秦悠的侧脸说道。
  
  秦悠搅著衣袖良久才说道:“……为何要单独游湖……”
  
  刘晟轻轻笑了,“你不是不喜欢人多喧闹吗,两个人清静些,而且,你看它们两个,多自在。”刘晟指了指湖中的两尾鲤鱼。
  
  秦悠灵动的眼睛闪过几分羞涩,他犹豫著说道:“……那也要问过班主才可……”
  
  “好……”




六 江湖风声

  “真是个要命的玩意儿!”钱玉不停地往秦悠的左手上涂香膏软脂,试图将那镯子取下,“四姑娘说了,涂上这滑溜的脂膏首饰物件都能取下,能戴上去的,一定有法子摘下,可这东西哪有半点儿松动的样子,难不成它还真是认主儿的!”钱玉泄气地坐在秦悠身旁,看著秦悠通红通红的左手,叹了口气:“我看还是算了吧,再弄下去,非得扯下你一层皮。不过,这镯子你戴著确实好看。”说罢,对著秦悠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个男子戴个玉镯子怎会好看!”
  
  “那不是镯子,那可是整座凌阳城哩!”
  
  “你我兄弟一场,何苦如此取笑我!”秦悠瞪了钱玉一眼。
  
  “我哪里取笑你了,你们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那句词儿是怎麽唱的,‘逐心舫上窃窃语,绿柳湖畔觅觅寻’。”说罢又咯咯笑了起来。
  
  秦悠脸一红,驳道:“你还说我,你和那个司庄主还不是眉来眼去的,我看他也是宝贝你得紧,曾大人孝敬他的蜂蜜提子酥倒全都便宜你的嘴了!”
  
  “你别胡说,司庄主可是正派人,光明磊落,言行得体,他待我是个朋友,绝没半点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是贪嘴,可那点蜂蜜提子酥又算什麽,怎抵得过偌大的凌阳城!”
  
  见钱玉说得正经,秦悠别过脸不语。钱玉心下一紧,莫不是说得太过了吧,他走到秦悠另一边,俯身看向秦悠的脸:“怎的,我说的太过了?我没诋毁那人的意思,你莫气,我给你赔不是。”
  
  秦悠摇摇头,“我气你做甚,你说的对,司庄主光明磊落,言行正派,只是,那人……我一点儿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司庄主待你是朋友,可他待我又是何人……他若只当我是个戏子,第一次就打赏这麽个镯子又实在太贵重,他若当我是个可心的人,如此这般是否又过於草率?”
  
  “呵,”钱玉轻笑了一声,“你还说你未倾心於他,你都如此顾及他了!”钱玉坐了下来,“若是不清楚,那便问清楚,那人若不是真心待你,你就趁早断了这念想,小悠,你可万万不能委屈自己。”
  
  秦悠一愣,而後展颜:“我不是呆子,哪会委屈了自己!”他抬起手看了看镯子,“这东西往後怕是个累赘,行动起来怕是……”
  
  钱玉了然於心,拉了拉秦悠的衣袖,“以後若是不便让人看见,就用布裹起来吧!”秦悠点了点头。
  
  司靖澜来到钦差行馆中,刘晟刚刚用完晚膳,正坐在後花园里。李铭带著司靖澜来到後花园,司靖澜见了刘晟模样不禁皱起了眉。
  
  “李铭,你家王爷这是在作甚?”只见刘晟坐在後花园的凉亭里,面前的桌上摆著一盘棋,可刘晟手里却拿著一本书,但眼睛却看著凉亭外的荷塘,时不时地还轻笑几声。
  
  “不知道呢,打游湖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恍恍惚惚一个晚上了,不会是遇到什麽脏东西了吧!”
  
  “胡说,怪力乱神之说怎可轻信,何况王爷皇族贵胄,怎会受邪魔侵害!”
  
  “小的知错了,可是王爷他……”
  
  “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先退下吧。”司靖澜走近刘晟道:“王爷?王爷!”
  
  “啊,靖澜兄来了,快坐!”
  
  “王爷,你这是怎麽了,为何对著这荷塘不停发笑?”
  
  “啊?我有吗?”刘晟摇摇头,他整个晚上都念著那个美丽的人儿,尤其是那个干净清丽的笑容,每每想到那个人应了和自己单独出游,刘晟都会高兴地勾起嘴角。
  
  “有的,李铭说你游湖回来就如此,莫不是因为秦公子吧?”
  
  “呵呵,”刘晟拍了拍司靖澜的肩膀:“不愧是兄长!”
  
  司靖澜微笑著摇摇头,他素知刘晟生性风流,这些日子刘晟一得空就往涧喜亭跑,各种缘由明眼人一看便知,“王爷的风流债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不过风流归风流,皇上吩咐的事情切不可耽搁。”
  
  “这个我知道。其实今天请兄长过来,也是想问问庄里的事可办妥了?”
  
  “其实,我这次来凌阳是因为凌州的分店最近卖了很多长刀。”
  
  “哦?有何蹊跷?”
  
  “每家分店一次卖的长刀并不多,也就十把左右,可每半月就有人来买刀,如今已经近四个月,凌州累积起来已经卖掉三千多把长刀,本来这样的生意对庄里不算什麽,可是这种长刀是金丝长刀,韧性和耐性极高,稍加锤炼是可以做兵刀的。”
  
  “靖澜兄的意思是,有人在暗自扩充军器?”
  
  “恐怕有这个可能,另外,我听说最近飞羽山庄也不消停,展回天似乎在找什麽东西,在这批长刀中,我查到飞羽山庄就买了五百把,飞羽山庄一向以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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