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打出父嫁结局,他的心情比尝试多次才开出完美结局时还激动。
虽然全年龄的美少女梦工厂没有什么养眼的画面,但它本身就是款开创游戏类型的始祖,即使结局最后只有短短几句叙述,无论后来其他游戏的剧情比它更加完善、画面多么养眼,他们都不是最初创新并感动玩家们的那款游戏。
身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电玩迷与忠实玩家,当然后来的几代他全数购买收藏,父嫁结局也是他代代必定完成的结局。
可是。
那不代表现实里他想比照办理!现在他跟西弗勒斯的情况到底算什么?叔嫁?所以他被亲吻的这件事是叔嫁结局达成的必要前置事件一吗?!
通常事件一不都是纯情到连牵手都没有的纯对话,为什么到他身上却直接跳到了应该是结局前才会有的亲吻与告白?这是所谓的超展开还是他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什么?!
噢,不。
他丰富的游戏经验与想像力,让他几乎是以立刻的速度在脑海中勾勒出与这件事相应对的游戏画面。不但有图片鉴赏还有回忆模式,甚至想像画面中还有整页整页的空白,明显应该是属于尚未攻略角色的预留位置。。。。。。
。。。。。。
是要把那些空格与全部呈现问号的回忆标题留给谁?他身边还有什么见鬼的可攻略人物?!编辑?律师?雷古勒斯?莱姆斯?西里斯?
直觉联想到的对象,让艾尔摩的脑筋回路停顿了几秒。
等等,为什么与他亲近的人除了地狱来的编辑,其他他所能想到的亲近对象都是男的?而且最后两个根本已经是一对,所以这是特殊配对的意思?强行寝取还是左拥右抱三人行?
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赶快来个人阻止他啊啊啊啊啊-
艾尔摩把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羽毛枕里,用力在脑海中抹去几乎被他的想像力给完善了的幻想游戏。他对本来要思考是否要将门口新换的口令告诉西弗勒斯,却一路想了相差十万八千里无关之事的自己感到绝望。
开学日即将到来,他必须在再次见到西弗勒斯前决定好面对他的态度。
这是他这辈子生平第一次,与一般学生一样,希望开学日永远不要到来。
好吧,开学还是有件让人期待的事:寄放在莱姆斯家,借用西里斯的宠物名额以进学校的豹猫会回到他的身边。霍格沃兹的师生们都知道他拥有一只燕尾狗巴特,他不能同时携带两只宠物到学校。艾尔摩毕竟具有教师身份,不能公然带头违反规定。
但他可以变通。
猫咪都是任性的。与正牌主人相处不来于是另觅居处,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这时他又希望能够赶快开学,豹猫不在,连巴特都有些无精打采,每天早早回到自己的狗窝里待着。在他开门回来时先是热烈欢迎自己,再东嗅嗅西闻闻,拼命往门外看,发现空无一物后,尾巴的摇晃速度立刻放慢不少。
被西弗勒斯告白后,他一回到家就开始无意识地收拾行李。除了的确快到返校的日子,大概也因为他下意识想要逃避这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在他之后回家的豹猫,一看到他在收拾行李,立刻跳进行李箱喵喵叫着,阻止他继续将衣物放入。
似乎以为自己将要被抛弃,豹猫湿润悲伤的眼神,让他想起当年在蜘蛛尾巷抱着他哭泣的西弗勒斯。
开学日……
噢,梅林,他的头好痛……
艾尔摩闭上双眼,决定先睡一觉,逃避烦人的现实。
☆、第 44 章
人一旦谎言说得多、说得久,渐渐就会相信谎言才是事实,事实却是虚假。
艾尔摩连日用各种工作上的忙碌,暂时忘掉被西弗勒斯告白之事。
在强烈的自我催眠下,这件让他烦恼万分的事被他挤到记忆的角落。
开学晚宴,坐在教师席上,听着大厅因为学生们的归来,恢复人声嘈杂的嗡嗡声,看着底下兴奋地交换假期经历的学生们,他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完全想不起来。
好像和特定的人有关。。。。。。明明他的身体年龄正值壮年,应该不至于现在就得健忘症或老人痴呆
艾尔摩微微皱着眉头想道。
除了老师们,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学生只有几个,其它人对他而言都只是布景,所以。。。。。。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每张学院桌,首先看到坐在斯莱特林的雷古勒斯。
比起暑假前最后一次见面,雷古勒斯明显长高了些,也瘦了点,一个人低着头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与人交流的欲望。他身边往日会主动攀谈的同侪们三三俩俩聚在一起低声说话,隐隐约约让雷古勒斯身边形成了一个没有声音与目光汇聚的真空地带。
在艾尔摩听闻西里斯被逐出家族时,他就猜想雷古勒斯会遇上这样的情况。究竟是布莱克家族先决定要逐出原订继承人西里斯,或是布莱克家族赶在西里斯自行宣布退出家族前先下手为强,保住家族的颜面?无论真相为何,他不清楚也不关心。
但是他清楚知道,在西里斯进入格兰芬多,并和詹姆斯他们一起,对其他家族同样信奉黑摩王的斯莱特林同学表现出的敌意,足以让布莱克家族焦头烂额。
当时西里斯具有布莱克家继承人的身份,他的一举一动会被放大解释为父母的授意或是家族未来的意向。在未来继承人的捣乱下让黑魔王相信家族依然忠心不变,想必布莱克家花了不少功夫。
而现在,将西里斯逐出家族,剥夺他的继承资格,并改让自小掩盖在天才哥哥光芒下,显得平凡又寡言的雷古勒斯继任。。。。。。如果不是他知道雷古勒斯能有多勇敢,他也会怀疑雷古勒斯是否有资格领导这个以纯粹为荣的纯血家族。
而如今除了他与邓不利多,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弱又脆弱的男孩居然具有掉换黑魔王魂器的勇气。
格兰芬多桌上的西里斯正在和久违了的同学们大声喧哗、吵吵闹闹,看似这个暑假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他改变的座位出卖了他。
虽然西里斯讨厌斯莱特林的大多数人,不过,他的弟弟也身在斯莱特林。往昔他总会坐在面对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看向雷古勒斯几眼。艾尔摩位在教师席的鸟瞰视野能让他将台下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的西里斯坐在背对雷古勒斯的方向,在所有用餐以外的空档不停地和同学们打打闹闹。倒是和他并肩的莱姆斯趁着捡东西的机会转身看了雷古勒斯一眼,于是艾尔摩顺着莱姆斯的视线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一双蕴含着愤怒的黑色眼睛中途拦截了他的目光。
艾尔摩辨认出双眼的主人后,直觉地对他微笑。
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从白皙变成苍白,愣愣地看着他。
艾尔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被自己选择性遗忘的事,他尴尬地僵住,与西弗勒斯遥遥相望。西弗勒斯开始失去血色的唇让他在心里哀号:这孩子看出他完全忘了之前被他告白!糟糕的是,在西弗勒斯的想法里,只有对他而言不重要的事才会被他转身就忘。
实际上他只是太想逃避现实,于是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但无论哪种原因,西弗勒斯都不会想听,他也想不出要如何解释。
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想提到相关事情的任何一个字。
幸好这学期新来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的问句解救了他。艾尔摩拿出对这个职位的同事最大的热情与善意,回答坐在身旁的新同事提出的有关霍格沃兹校风与环境特色的问题。
至于背后那道令他如坐针毡的视线。。。。。。回办公室再处理。
。。。。。。可以的话他想继续失忆,真的。
……
经过一顿后半根本食不知味的晚餐,艾尔摩坐在办公桌前面对桌面上摊开的小纸条,连开头对西弗勒斯的称呼都不知该如何下笔。
最后一次写信给西弗勒斯,是他在德国巫师村被爽约后。当时的他虽然感到失望愤怒又沮丧,但在信里置换掉的称呼只有他自己:他将向来写的“你亲爱的叔叔”换成了“你的叔叔”-他原本想赌气地将开头的称呼从“亲爱的西弗”改成“西弗”。静下心后觉得这么做过于幼稚,因此最后在信里对西弗勒斯所用的称呼依然没变。
他现在犯难的是对西弗勒斯的称呼。
如今对西弗勒斯的称谓似乎会带有弦外之音:如果只写西弗,考虑到称呼如此变化的原因,虽然看似亲昵却有隔阂;如往常般称他为亲爱的西弗,像是刻意装做若无其事,又像是除了接受在泰晤士河畔的道歉,还默认允许西弗勒斯提出的告白。。。。。。
可能是他想得太多,但无论如何下笔,似乎都会让西弗勒斯在亲耳听他拒绝前,先入为主以为他就此要疏远他,或是愿意给他希望。称谓更不能改成西弗勒斯或是斯内普同学,尤其最后一个绝对不能使用。前者他只在对他有严肃要求的时候使用,后者最好的结果是让他们的关系直接退化成学生与师长。。。。。。剩下的其它可能艾尔摩不想想象。
趴在艾尔摩脚边打盹的巴特突然坐了起来,兴奋地摇着尾巴跑到门边,用爪子抓着晚上设定为只进不出的狗门热情地汪汪叫。
“主人,”门上油画里的湖中精灵出现在平静的水面上,“有个自称莱姆斯?卢平的学生带着一只猫来拜访。”
“让他们进来。”
“是。”
门才打开一道小缝,尾巴摇得快要有残影的巴特立刻挤了出去,不停热情地汪汪叫。莱姆斯连忙抱起不断扑到豹猫身上的燕尾犬,赶紧在被拉文克劳的学生看到前进入室内。
“汪汪汪!”
一获得自由,巴特立刻扑到最后进门的豹猫身上不停地跳跃,舔它的脸,无论豹猫如何不耐烦地转身避开或推开它,燕尾犬依然尾巴摇个不停,用犬科动物特有的热烈欢迎它。
看到家里的两只小动物又聚在一起,艾尔摩马上忘了桌上让他头痛不已的邀请字条,放下笔起身走去。
艾尔摩笑着注视已经在地毯上玩到打起来的一猫一狗,对莱姆斯升上级长,往后身负制止詹姆斯他们胡闹的重责大任一事表面嘉勉,实则稍微消遣一番。要知道,虽然这个莱姆斯与原著中的卢平教授相比,身体比较健康也有自信许多,但詹姆斯与西里斯都是调皮起来难以用规定去束缚的顽强份子。而且今年是五年级,代表劫盗者地图将会被完成,想要抓住他们恶作剧的证据就更难了。
在燕尾犬与豹猫的打闹升级成炸毛的猫咪追着兴奋的狗狗满屋子的追逐时,莱姆斯告辞离开,前去执行他开学第一天的级长工作。
从卧室里传来燕尾犬的小声哀鸣,艾尔摩进去一探究竟。无言地看着不知如何跳到了离地两公尺高的衣柜上,正夹着尾巴哀哀叫着原地绕圈,不敢自己下来的巴特。豹猫则姿态得意地坐在床头属于它的枕头上悠哉地洗脸舔毛。
艾尔摩边笑着边将可怜兮兮的狗狗飘浮下来。巴特感激地在主人脸上舔了一脸口水,对豹猫吠了几声,一被放到地面上立刻夹着尾巴冲回自己位在办公室门边的窝里。
“才刚回来就伤害了巴特幼小的心灵。”艾尔摩对着豹猫打趣道。
豹猫瞄了他一眼,背过身继续梳理毛皮。
艾尔摩坐到床上,一把将豹猫捞到腿上,下巴立刻得到几记猫拳。
“好痛好痛。”艾尔摩笑嘻嘻地说,一手一抓住一只猫爪将它翻成四脚朝天。猫咪立刻换成用后腿猛踢他的胸口,力道大得让艾尔摩的胸口隐隐作痛。
豹猫趁艾尔摩的手一松,翻过身来伸出爪子用力地在他的牛仔裤上抓挠。裤子的厚度不至于让猫爪抓透,但爪子尖端仍然不时钉入纤维的缝隙,在他的腿上造成一个点一个点的尖锐痛感。
“痛痛痛。。。。。。”艾尔摩抓起它的后颈,直视它金黄色的眼眸,”送你去莱姆斯那边的时候不就说过,我没有要抛弃你,只是需要你在那边住几天。”
艾尔摩的解释再度换来几记大力拍在额头上的猫拳,无爪版。
“喵!”猫咪不满地叫道。
“好吧,我错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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