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色常服的人伏身,“陛下,放出的那些流言,恐对冠军侯不利。”
刘彻的目光深邃,叹息道:“为了汉室江山,朕可以舍弃一切。如今,那些流言,听起来对他不利,在朕看来,也好,至少可以让他不涉身其中。这虽是下策,却也是保他的办法。”
“……”
不知是如何返回寝宫的正殿,霍去病瘫坐于龙榻之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觉有什么,被刀子一片片割开,到底是什么感觉,难道是心痛吗?下策的保全之法,是让自己陷入流言中不能自拔,为的,就是就是防止……
听到脚步上,霍去病慌张地躺回床榻,拉上薄被。很快,听到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天子已经爬上龙榻。
刘彻见他还睡着,轻笑一声,上去就亲,手,探入他衣襟,开始摸索。霍去病闭着眼睛,由着天子上下其手,只这身体却是越发的僵硬。
天子稍愣了下,也不着急,耐心撩拨,终于等到那人恢复点意识,似睡非睡间,难耐的呻吟。只天子不知道,霍去病一直清醒着,暗自咬牙隐忍着他的挑逗。见差不多了,天子快速解了他胸前的衣结,埋头亲去。
次日,原本准备陪天子南山狩猎的冠军侯向天子请辞。天子只道他想念家中幼子,便未多做挽留,只命陈庭准备了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要他带回去。霍去病谢恩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长安家中,把自己一关,就是三天。
又过了三日,霍去病恢复如常,逗逗霍嬗,听听霍光背书,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又过了几日,琅琊前来宣旨,主人却不在家。苏若给琅琊备了茶点,琅琊等了有多半天,见太阳西斜,也未见人回来。
“冠军侯出门时,没有说去了哪里么?”琅琊问道。
女人摇头,“近来侯爷出门多半不打招呼,我们也不得其行踪。”
第一次,琅琊没有等到接旨的人,独自回去复命。
听过琅琊的回报,天子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手攥了攥,却没有发火。这人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定是约了赵破奴他们去海饮。他的大胆,自己也纵容多次,再多纵容一次又何妨!
然而,只这一次么?
进入夏季,冠军侯比春季那会还要忙碌,他亲自监督操练,和管理器械的士兵一起研究新型的连珠弓弩,查看战马装备,很多平日霍去病不去管的事情,这次,他都是亲力亲为。
天子听到关于霍去病的传闻,不由一愣,天生富贵如他,怎么干起这个了?刘彻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汉武帝对待臣子,还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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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李蔡自尽 。。。
元狩五年,表面看起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实则暗潮汹涌。操控大局的棋手,隐于幕后,静观事态发展,并未干预黑暗中各方的小动作。
但天子也有天子的苦恼,自从那次霍去病返回长安后,那家伙不是把自己扎进军营,就是没事玩失踪,十次召见九次不见人。为此,天子不得不变换着花样,把人召来,尽管一道严旨可以解决问题,若真是那样做了,就没有了见面的情趣。刘彻是个讲究享受的人,万不会去做这等事。
天子的寝宫一如往日,紧密交缠的身体向外散发炙热的气息。紊乱不堪的喘息与靡靡之音交织在一起,令人面红耳赤,神移魂荡。平日里注重保养的天子,他的精力是可怕的,不但历时久,还要玩各种花样。若是女子也就罢了,说不定已是欲*仙*欲*死数次,还要不住感念天恩。可惜换做男子,一个曾经羞涩的男子,霍去病纵是对天子有情,也是无奈至极,每次这般折腾下来,都是腰酸腿软,浑身无力。更何况,近来天子因捉不到人,好不容易见到他,更是要把那些日子欠下的,一并讨要回来方觉得够本。
“陛下,不早了,该安歇了。”霍去病喘息着,把才完事不久,又伸进自己衣襟里的手“请”了出去。
不说还好,这一说,天子兴致更高,结果一倾身,天子又进去了。
望着床顶上璀璨夺目的各色宝石,霍去病最终闭了眼睛,任天子予取予求。
刘彻已经隐隐察觉了霍去病的变化,这个放肆的家伙,龙榻上与自己行鱼水之欢,倒也看不出什么,然最近,这家伙相较过去,更是沉默寡言,本就不爱笑,如今更是一副郁郁的样子,不知何事令他不开心。问他,他说无事,一贯如此。天子才不信,一贯如此就怪了。找来北堂勋与赵破奴等人问话,居然是一问三不知,这下令天子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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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嗯……,筹备,啊,筹备战事……顾、顾不上想别的。”
公事公办的回答,气得天子一下动作大起来,手,恶劣地摸向他的柔软,不出片刻,天子如愿听到了急切的讨饶声。放开控制他欲望的手,任他泄出。
天子叹息一声,加快了动作,得到最后的极致满足后,把已经软得如同泥一般的人揽到怀中,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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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是臣亲自监督操练,士兵的士气会更高。这同战场上,臣亲自冲杀在前本无区别。”
中肯的回答,令天子心里一阵不安,把人再次揽在怀中,道:“朕不要你冲杀在前,朕要你平安。”
“陛下放心,臣不会有事。不是有人说臣天生富贵吗,那臣又怎么会有事。”
“呵,这个你倒记得清楚。”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天地间如同垂下一道珍珠帘幕,笼着甘泉山的薄雾,如同置身东海的蓬莱仙山一般。天子与霍去病负手立于殿阁前,眺望雾气中的满山苍翠。
刘彻问:“子崱阆嘈耪馐郎嫌猩裣陕穑俊
霍去病垂下眼睑,“陛下,匈奴的祭天金人,可灵验?”
没有直面回答刘彻的问题,转了个弯,道出自己对神鬼一说的怀疑。刘彻闻言一愣,随即大笑。
“有趣,子崱尴衷诓欧⑾郑愕淖彀停裙チ胬诵!
是么,霍去病无声笑笑,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天子此刻好兴致,廊下赏雨景,而霍去病,无心赏雨景,到底他在想什么,刘彻不得而知。
元狩五年的秋季,似乎比往年来的要早,天气一下就凉爽起来。
“大哥,这新衣服,是送我的?”霍光换上新衣,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喜悦。
霍去病被逗笑了,“这衣服,若不给你,谁还能穿,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明白么?”
霍光摸摸头,似想起什么,兴奋地道:“大哥,这几天你不在,忘了和你说,父亲托人送信过来,我娘又给嬗儿做了衣服,也带了过来。”
“哦?”霍去病一怔,想想,和老父确实很久不曾通信。从霍光手中接过简牍看了,才问:“想娘了么?”
霍光嗯了一声,霍去病遂道:“你准备下,过几日,我安排人送你回去看看。”
“真的?”霍光又惊又喜,竟在室内蹦起老高,霍去病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恬淡的笑容。
几天后,霍去病遣十几名亲兵,护送霍光回河东。出发那天,霍去病嘱咐好那些亲兵,让他们一路小心照看霍光,自己则一路送出长安城方折回。回府的路上,正碰上李敢,二话不说,便被李敢拉走海饮。
依然是那家酒肆,依然是临窗的位子,李敢喊人上了几坛酒,也不说话,自己揭了泥封就开始招呼。霍去病看他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叹息一声,抱了一坛酒,也是一阵猛灌,自己这心里,又何尝好过。
两个不开心的人在酒肆左一坛右一坛,郁结难纾,很快二人便有了醉意。李敢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霍去病也没在意,只觉眼前景物模糊,不禁皱眉。
“骠骑将军,该回去了。”
霍去病眼睛发直,点点头,嗯了声,算是答应。
揉揉眼睛,霍去病起身离去,没注意,角落里一桌酒客,其中一人正是卫伉。卫伉见霍去病与李敢先后出了酒肆,暗暗攥拳。
回府的路上,碰上前来寻他的北堂勋,由着他把自己架回家。也不洗漱,倒头便睡。一觉睡到次日鸡啼,霍去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拍了拍还发蒙的头,随便问了声:“谁?”
门外,北堂勋道:“将军,丞相李蔡自尽了。”
“什么?”霍去病一个激灵,顿时倦意全无,几步过去拉开房门。
“你再说一遍,谁自己了?”
“丞相李蔡,昨夜自尽。”
霍去病脸色苍白,倒退几步,那夜天子与人说的话再次萦绕耳边,果然如此。
元狩五年秋,曾与大将军卫青一同出击匈奴,立下赫赫战功,后继公孙弘为丞相的李蔡自尽了。据说,自尽前,有人向主上告发,说李蔡私自侵占景帝陵前土地,应关进廷尉府查办。想那李蔡已经七十高龄,哪堪迟暮之年再被下狱受审对质,便在当夜自尽了。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无不震惊扼腕。
得到消息的平阳公主,优雅地端起茶碗,下一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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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君臣疏离 。。。
元狩五年的秋天,曾与大将军卫青一同出征匈奴,立下汗马功劳的丞相李蔡自尽。有传是畏罪自杀,说是他侵占了皇陵土地。
霍去病在得到自尽的消息后,人显得更加阴郁,再次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直到天子的旨意到了。
琅琊见霍去病面色不好,心下一紧,“冠军侯,你身体不适么?”
霍去病摇头,“无妨,你少待,我进去准备下。”
琅琊见人转身返回卧房,暗道,这冠军侯是怎么了,明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偏说无事。与霍去病相交年头也不短,琅琊第一次见他如此,这心里,也不免暗暗替他担心。
天子得知霍去病奉旨来了,便命人准备膳食,自己这边还有事,只命人带话,让他自己先进膳。
霍去病打发了传话的内侍,自己一人味同嚼蜡般,随便吃了一点。取出羊皮地图,看向北方更远的地方,瀚海,如今匈奴的王庭就在瀚海附近,这是自己下一个打击的目标。若是把伊稚斜彻底消灭,是不是舅父便会交权告老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可走?霍去病眼前的地图渐渐模糊,心思也是越飘越远。刘彻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年轻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对着地图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把手探进他的衣襟,他也浑然未觉,刘彻不禁皱了皱眉。在他胸前的珠圆揉捏着,终于唤回他的意识。
人慌张地退后,伏身,行大礼,“参见陛下。”
刘彻收回滑出他衣襟的手,走上前去扶人,略带责备道:“朕不是和你说过么,无人时,不必行此大礼。”
“陛下,君臣之礼不可少。”霍去病固执地把礼行完,方道声谢主隆恩,起身。
天子指着地图道:“你一直在看这个?”
霍去病啊了一声,道:“是,臣一直在想,若是攻打瀚海的王庭,以往的打法,是否还适用。这关系到数万汉家儿郎的性命,自是要多多考量。”
是么,你真是在想这个?刘彻当然不信,霍去病闪烁的眼神,明显告诉天子,他刚才没说真话。这家伙,越来越放肆,居然敢欺君。不过,这欺君的罪名,子崱墒堑2黄穑窃趺闯头K兀
见天子不说话,霍去病心中开始不安,知道天子喜欢的花样,他是无奈至极。龙床上与天子同衾而卧已经整整七年,天子的花样只见多不见少,只有自己,由心里,感觉越来越累。君恩再厚,可也难保哪日君恩不在,天子立时冷酷无情。真到那一天,怕自己的下场,还不如舅父卫青。
刘彻哪里知道霍去病的心思,对于面前放肆的家伙,刘彻历来奉行的是,这家伙只有在龙床上接受惩罚,才会长教训,不过也是一时半会的老实。知道他最怕什么,天子也不急于一时,拉着他重又坐在地图前,既然你在想出征的事情,那就听你来说说好了。
霍去病那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小点,把自己的分析慢慢道出,刘彻就坐在他身边,一边听着他的详细讲解,一边把不老实的手送进他的衣襟。霍去病轻皱了皱眉,继续往下说,过了一阵,感觉天子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他的裤子,小腹那个柔软,正被天子恶劣地掌握着。
不久之后,骠骑将军沙哑的、述说战场形势的话语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紊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