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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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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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冷是么?”霍去病开始嘴里重复这几个字,手里拳头握紧。
  
  大地一片苍茫,几只孤雁飞过,哀鸿之声声声入耳。
  坐在宝马上奔驰的霍去病,手中马鞭不停抽打胯*下坐骑,快一点,再快一点。
  北堂勋带着亲兵奋力在后面追赶,“将军,等等末将。”
  霍去病的坐骑是汗血宝马,神骏无匹,一骑烟尘在前,不消片刻,便将北堂勋等人甩个没影。伸开双臂,两眼紧闭,吐出腹中浑浊的气息,慢慢地,再吸气,似要把属于最自然的气息纳入肺中。
  天地之间,一人一骑,伴着残阳如血,苍凉而豪迈。
  北堂勋远远追过来,伸手拦住后面的亲兵,保持着这段距离,让霍去病自行陶醉在碧草连天中。
  
  祭祀的高台下面是一层层夯土,上面,则是木头搭建,高达数丈。
  祭台已经搭建完毕,祭台上,竖起红底黑边的汉字大旗和代表骠骑将军的霍字大旗。祭台铺着羊毛毯,简单的木案上放着专门的青铜酒器。
  大军已经列队完毕,霍去病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两对亲兵,充当宿卫仪仗。
  一身红袍银甲的霍去病,缓慢登上高台。在木案前,行叩拜大礼,一拜,再拜,三拜。
  这时,不知北堂勋从哪给他找的、说是通晓祭祀礼仪的随军小吏,开始大声念着祭文,洋洋洒洒,措辞倒也朴实简洁。
  
  霍去病虔诚地跪于木案前,默默祷念,这时,那小吏振臂高呼:“我皇神武,驱逐匈奴,天佑汉军,汉军必胜。拳拳此心,苍天可鉴!”
  霍去病接过盛满美酒的酒器,洒于面前的火盆内,噗的一声,火苗暴涨,随后发出嗤嗤的声音。
  那小吏又念叨一阵,霍去病方起身,高声大喊:“汉军必胜,苍天为证,若不将匈奴彻底赶走,誓不班师!”
  祭台下,整齐地汉军,随声附和,振臂高呼,汉军必胜!
  
  狼居胥山的祭天封礼结束后,霍去病在姑衍山又举行了一场规模不大的祭地禅礼。
  将自己的决心告知天地后,霍去病便将手下的随军主要将领找来,开始部署后面的作战计划。
  
  霍去病毕竟是年轻,血气方刚,为人又是孤傲惯了,作战部署一旦交代完毕,回到自己的大帐,便开始独自生闷气。
  气什么呢,就气此次出战,因军情失误,致使自己白白失去了和伊稚斜大单于打场硬仗的机会。卫青那边取得大捷,他并不嫉妒,不过这失落倒是难免的。这么好的机会,平白的就没了。如今,面对的左贤王,虽然也是匈奴的大贵族,可终不是单于的名声听着响亮。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霍去病也没有办法?能说什么呢,叹老天捉弄人么?
  这股怨气,当然不能冲老天发,最后,霍去病把这股子无名之火,全发泄在左贤王的部队上。
  
  进攻开始了,双方在无边的大草原上,展开了空前的厮杀。
  霍去病带着他的数万精骑,与左贤王遭遇后,在没有任何悬念的情况下,取得了胜利。来不及清点自己的战果,
  霍去病便如影随形,咬着左贤王残部,一路穷追猛打。
  左贤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在草原大漠横行了大半辈子,没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如今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赶得如同丧家之犬,一刻不敢停息。叹息神灵不保佑大匈奴人的时候,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自己的阏氏,和一堆儿女,没命奔逃。往北,再往北,跑,再跑,能跑多远,就多远。
  
  当悬崖峭壁下,烟波浩荡的海出现在面前时,霍去病止住了追敌的步伐。没有见过真正的海的霍去病,看向面前一望无际的清冽水面,碧波浩瀚,白浪滔天。可谓水天一色,美不胜收。这里,叫瀚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在匈奴人口中,这里,叫北海。这里,是霍去病心中的天涯海角。把左贤王赶到了天边,看来,是时候班师了。
  霍去病仰望苍天,喃喃低语。下令全军休整后,霍去病命人镌石刻。
  部队一路人困马乏,在瀚海边休整几日后,霍去病方下令,班师回长安。
  
  漠北一战,至此胜利结束。
  此役,霍去病北进两千多里,绝大漠,登临瀚海,俘单于近臣章渠、屯头王,韩王,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诛杀比车耆王,共斩俘七万四百余级。
  漠北大战取得的胜利,也是武帝反击匈奴战的巅峰之战,同样也是霍去病一生中的巅峰之战。尽管,这一次,与伊稚斜大单于的对决,阴差阳错地错过,但此战的深远意义,依然给后世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这一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年仅二十二岁,正是一个年轻人,嚣张而狂放的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漠北码完了,与前辈文比起来,肯定会有很多欠缺的地方,叶子道歉了。
不过说实话,码这段我很伤感,不用我说原因,大家明白的。




62

62、李敢寻仇 。。。 
 
 
  骠骑将军霍去病班师了,天子喜出望外。
  天子曰:“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粥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章渠,以诛比车耆,转击左大将,斩获旗鼓,历涉离侯。济弓闾,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於姑衍,登临翰海。执卤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三,取食於敌,逴行殊远而粮不绝,以五千八百户益封骠骑将军。”
  
  在骠骑将军出塞后,右北平太守路博德隶属骠骑将军,与其会师于与城,没有错过军期,俘虏斩杀匈奴两千七百余人,以一千六百户益封路博德为符离侯;北地都尉邢山以一千两百户益封义阳侯;从骠侯赵破奴、昌武侯赵安稽增封三百户;校尉李敢夺取敌军军旗战鼓,封为关内侯,食邑两百户,校尉徐自为被授予大庶长爵位。从骠骑将军此役出征的其他低级士卒和小吏,受封赏的亦不再少数。一时之间,人人欢欣鼓舞。
  反观大将军卫青这边,却是无人封侯。老将军李广误了军期,已经自刎,不予追究,赵食其缴纳了一定赎金,同当年苏建那般,贬为庶人。一时之间,长平侯府,顿时门庭冷落。
  
  不久,天子设置大司马一职,骠骑将军与大将军一同拜为大司马。此时,霍去病在军队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已经和他的舅父卫青并驾齐驱。天子为此颁下法令,骠骑将军官阶和俸禄,同大将军卫青相等。
  
  漠北一役后,匈奴的王庭迁到更往西、往北的地方去了。其三大军事势力均被打垮,再无能力组织和汉庭进行大规模作战。此战,彻底解除了自汉初以来,匈奴对汉朝的威胁。而骠骑将军这一战战功彪炳,登峰造极。后人有诗为证,是这样说的: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无人,汉道昌,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胡无人,汉道昌。
  ……
  
  甘泉宫通天台上,天子负手凭栏前,满目江山如画,面带笑容问身边的人,“还满意么?”
  啊?霍去病一愣,不解天子意指何事。见他那副茫然的表情,刘彻心情更好。
  “大司马骠骑将军,这个称呼威武吧?”
  原来是说这个,霍去病低头,“陛下,大将军那边……”
  刘彻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拦住,道:“子崱判模偾浠岽砗媚切┦虑椤!
  是么,霍去病无声笑笑。漠北一战,跟随舅父出征的从属无一人获封,军中颇有怨气,已有流言悄悄传开,说是大将军失势。而自己府上近来门庭若市,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刘彻忽然转过身来,道:“子崱憬淳窈芊泵γ矗俊
  霍去病听天子如此问,有些头大,想了下,道:“臣觉得多在军中历练,对日后出征打仗有好处。”
  刘彻哈哈大笑,“真是难得,仲卿也是这么说。走,回去了,你很久没给朕舞剑了。”
  霍去病望眼凭栏外,笑了。追上刘彻,道:“陛下,臣听说南粤一直不服汉庭管制,臣,愿意一试。”
  刘彻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子崱阆肫侥显粒俊
  霍去病拱手行礼,“陛下,臣离开不战场。如今北方大定,臣愿意为陛下解除南粤遗患。”
  刘彻笑道:“先给朕舞剑,这事不急着说。”
  暗叹一声,霍去病有些失望。
  
  还是那株老槐树,天子坐在红木案后面,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他的霍子崱杞#涝抖际橇钏托脑媚俊;羧ゲ〉纳碛盎乖谑饔爸形瓒牛熳拥男男髟缙啬悄晟狭衷费菸涑≈小;鸷斓纳碜耍蟮ā⒕蕖⒎潘痢⑾拧⒖穹拧
  片刻,霍去病收了剑,把汗试净,见天子兀自发愣,不解地道:“陛下,陛下。”
  “啊。”刘彻回过神来,笑道:“好,很好,没变,一点也没变。”
  霍去病悄悄皱眉,不知天子什么原因竟会心不在焉。
  
  夜里就寝时,刘彻亲手为霍去病宽衣。霍去病还是不习惯,尽管和天子在一起已经六年。这刘彻本是非常讲究威仪之人,就是不知为什么,他偏喜欢给霍去病宽衣。每次,都把人弄的很不自在。
  寝殿就剩孤零零的一盏宫灯,昏暗的灯影下,刘彻一点点挑拨着那具年轻躯体的火热,任他在自己手下喘息、呻吟、迷醉。
  人被拥到床榻上时,已经面颊绯红,浑身滚烫。刘彻笑着去拿欢爱用的药膏,挑出来,送入那个美好的密境,拓展着,然后觉得差不多了,再送入自己的欲望,以求达到灵*肉的完美契合。整个过程,刘彻都小心翼翼,没有一丝马虎。
  
  还是琅琊带着两个小内侍值夜,他们坐在玉阶下,望望天上的北斗,开始闲聊些奇趣轶闻,以打发时间。
  
  这一次,霍去病留下伴驾的时间比较长,几次欲告退回府,均被天子婉言留下。伴着天子跑马南山,倒也颇为舒畅。晚间,君臣二人也会坐在地图前,研究南粤的形式。
  如今已经名副其实,代替大将军卫青,掌握实际军权的霍去病,渴望开拓新的战场。对打仗,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他,希望自己所有的军事才情,淋漓尽致地挥洒在战场上。
  组织一次战争,并非是挂嘴边说说那样简单,这个道理,刘彻知道,霍去病也知道。就如同漠北一役,筹备了那么久,才会有如此辉煌的胜利。更何况,南粤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作战地形也有别于北方的开阔地。在那里,骑兵是发挥不出他应有的特长的。如何打这样的仗,只有因地制宜。霍去病每天在苦思新战术,天子在旁边静静观看,不发一言,心下倒是颇为赞赏。
  
  就在霍去病甘泉宫伴驾期间,长安的卫青却是出了点小意外。
  卫青自漠北班师回来,因从属未曾受封,很多人颇有怨气,便纷纷跑到冠军侯府去拜访,希望转投到霍去病麾下,以求日后多获得封赏的机会。卫青对此置之一笑,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无需记在心上。
  为此,已经年迈、行动很是不便的卫老夫人,长吁短叹,现出无奈。她老了,教训不动人了。
  平阳公主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大司马大将军,一个大司马骠骑将军,舅甥如今明着不分彼此,可谁看不出来,现在的卫家,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驾前的那个人。
  
  和卫青商量几次,想让他去找刘彻,不能如此下去,偏卫青护霍去病护的紧,令平阳公主大为恼火,却又不好明着发作。
  这日,卫青与公主还有卫伉一起用饭,顺便借着吃饭,劝说给卫伉寻门亲事。
  卫青才开口,卫伉便不耐地道:“急什么,有女人多烦,还是这样好。”
  “胡说。”卫青脸一板,“就你这性子,早就该娶个女人回来帮你收收。”
  公主担心二人口角起来,忙笑着打圆场,“伉儿还小,他不喜欢,就等等吧。反正好姑娘有的是,伉儿人品也不差,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么?”
  
  卫伉听了公主的话,如遇大赦般,把筷子放下,起身行礼,说不吃了,先告退。
  卫青心里不快,正要再说什么,公主冲他婉转一笑,卫青纵然有气,也不便冲公主发,只得低头继续吃饭。
  卫伉见卫青没说话,心里一喜,正准备出去,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是谁啊,请报名来,容小的进去禀报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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