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决定了。”
……
霍去病面朝墙壁站立,两手轻轻拍打着洁白的墙面,天子在他身后大力的动作着,冲撞格外激烈。
他也没想到,昨夜折腾了多半夜的天子,此时还有这么大的精力。
那会,刘彻问他何时动身,他说一会就想动身。
然而,天子一把把他推到墙上说,你这一走,又不知多少日,不行,走之前,说什么也要把朕喂饱了。
他有些惊慌,这可如何是好,昨夜才行事,此时若是再来一次,他怕是又要累的爬不起来了。小小地挣扎了下,却更刺激了天子的欲望,直接上手拉下他的裤子。吓了一跳,刚想阻止,天子的硬挺已经冲了进来。
刘彻此时也不顾面前人身体才复原这回事了,只知道,即使你要离开长安,也得让朕满足了才行,只昨夜那点哪里够?
“陛下,嗯……轻点,臣一会还要动身呢。”霍去病的呻吟中带着一丝恳求,尽管他此刻也很愉悦,但他还是希望天子能就此停下来。
刘彻道:“子崱斯思澳愕纳硖澹薏⑽雌淳∪δ兀呛恰U馐请薷阕急傅募芯疲煤闷烦⒉藕谩!鼻岬阍趺纯梢裕詈昧钅憬裉熳卟涣寺罚庋惚隳芏嗯汶抟煌怼
似乎是知晓了天子的心思,霍去病摇头苦笑。
天子的这杯身体“践行”酒,一直饮到日薄西山方罢。
霍去病贴着墙壁站了半日,除了那个部位如火烧般灼痛着,腰更是酸得直不起来。清理身体时,他便趴在隔间的木榻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扭头看眼天子笑的得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霍去病无奈的翻起眼睛,道:“陛下,您可满意了?”
“呵呵,子崱患保芯坡铮比灰纯炝恕M砩希拊倬茨阋槐!
“陛下开恩。”霍去病托着酸软的腰,勉强自榻上翻下来,跪在天子面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噗,天子乐出声来。
当年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如今竟吓成这副样子,还真是有趣呢。
“唉,起来吧。”刘彻扶了他一把,叹笑,“你是堂堂的骠骑将军,怎可失了汉军的威武。行啦,朕逗你呢,以后不许这样。”
松了口气,霍去病悄悄看了眼天子,却发现天子也正看向自己,君臣四目相对,刘彻倒不觉什么,霍去病脸上瞬间红云密布。
当天夜里,刘彻对着怀中美好的人儿,轻言蜜语,爱怜一阵,但没有进一步行动,而后抱着霍去病一觉睡到次日天明。
霍去病和天子告了假,然后辞别天子,先回了一趟侯府,抱了抱几天不见的霍嬗,与小家伙亲热一阵,又与苏若细细嘱咐一番,这才带着北堂勋和十几名亲兵出发。
河东,是霍去病这次的目的地。他无法说清,那天,北堂勋向他回报,说已经找到老父霍仲儒的下落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霍仲儒,这个给予自己生命的人,他,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穿着一身红色常服,霍去病稳坐于宝马踏雪上,端的是风神如玉,却又冷傲孤绝。
此次出门寻父,也算霍去病借机游玩散心。辞别天子时,天子特意嘱咐他,眼下无战事,朝中事物他又不喜,索性出了门,就玩个痛快。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霍去病自是喜不自胜。
体会到天子的贴心,霍去病心里一阵温暖,因此一路上并没有快马加鞭,而是走走停停,乐得随意、舒心。
时下正是春耕农忙时节,很多田间农作的百姓,看官道上信马由缰过去的璧人,不禁连连赞叹。
傍晚,他们错过了宿头,便在一处山坡下露天休息。
踏雪被栓在一株大树下,恣意地吃着亲兵递过来的嫩草,不时打个舒服的响鼻。亲兵一乐,拿手捋捋它银白的鬃毛,不出意外,踏雪甩了头,发出抗议般的呼呼声。
北堂勋在旁边看了一阵,大笑道:“你这是白费心机了,除了将军,它不会让任何人碰那里。”
亲兵翻个白眼,郁闷地道:“真是没良心,属下这么精心地伺候着,它都不让碰?”
北堂勋道:“当年在御马园,这宝贝也不曾让日夜照看它的御马监碰。是将军驯服了它,它也就对将军服帖,你就省省心吧。小心惹恼了它,给你两下子。”
霍去病靠在一棵大柳树下闭目小憩,感觉有人走近,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北堂勋正弯腰,手里拿着斗篷,正要给他盖上。
“将军,你身子复原不久,还是少着凉为好。”
揉揉眼睛,霍去病左右看看,天已经完全黑了,有亲兵支起木架,正烤着什么。
仔细辨别了下飘过来的肉香,霍去病道:“是獐子对么?”
北堂勋笑道:“正是。不过,他们的手艺比不了宫里的庖厨,味道要差得多,将军你可要将就下了。”
霍去病嗤笑,“这荒郊野地的,有东西吃就行,在乎味道何用。战场上,补给跟不上,茹毛饮血,那时要活命,还不是一样。”
伸个大大的懒腰,霍去病才起身,几步走到那几个亲兵面前。
制止了他们要行礼的动作,弯了腰,闻了闻,霍去病挑眉看下北堂勋,道:“这味道明明很好,哪里差了。”
亲兵呐呐地开口:“多谢将军夸奖。”
霍去病乐了,“以后你随着我出征,就负责给我烤野味吧。”
那亲兵大喜,刚要说什么,北堂勋走过来,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别乐了,我闻到糊味了,烤糊了这只獐子,你也就不用跟着将军了。”
哄,亲兵都笑了,只有霍去病一旁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还没入夏,夜晚还是很凉,北堂勋生起火堆,又拿斗篷给霍去病披上,才在他面前坐定。
“将军,想嬗儿公子了吧?”北堂勋小声问着,其实,他心里也想念自己的儿子北堂熙。
霍去病自吃完烤獐子肉,就一直发呆,此刻北堂勋问他,也没听清问什么,胡乱答道:“你说,他会认我么?”
北堂勋一愣,瞬间明白,霍去病说的是霍仲儒,干笑一声,道:“将军,你多虑了,这天底下,哪有父亲,不认孩子的道理。”
霍去病心里一紧,父亲不认孩子,我可不就是不被认的那个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一阵头痛袭来,难过得双眉几乎拧在一起。
北堂勋见他神色不对,才知道他这是又头痛了。暗骂自己糊涂,触了霍去病的旧疤,看他疼的实在难受,便上前,学着苏若的样子,开始给他揉太阳穴。
“将军,别想太多。你现在有了嬗儿公子,往后,多为他谋划谋划吧。看得出来,陛下对嬗儿公子,也很是喜欢,这是好事。”
北堂勋的手法和苏若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练武的男人,粗手大脚,手劲也大,又不会按揉的技巧,片刻不到,霍去病的眉头颦得更紧了。
“停下吧,你再揉也是白费力气,其实,痛的也不是很厉害。”
霍去病把斗篷往上拉了拉,仰头,看着半空的圆月。
月圆月缺,多少个寒暑过去。心中盼望的圆满,始终不得实现。
霍去病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全然没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北堂勋,面上露出的那一丝心疼的神色。
这是北堂勋心里的秘密,尽管他已经有了苏若这个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还有了一个意外得到的可爱的儿子,唯独心底,有一个任谁也不可触及的角落,在那里,隐藏着一个人,就是天骄一样的霍去病。
正是这个原因,多年后,在一场谁也无法预料的变故后,北堂勋毅然和天子刘彻提出奏请,入驻茂陵邑,带着自己的儿子,为骠骑将军霍去病守墓,终其一生,未再返回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霍霍心里孤独,渴望父爱,出门寻父。当然,接下来,霍霍对于当年抛弃自己的父亲,和对同父异母弟霍光的友好,一直备受推崇,并被载入至孝篇。
51
51、去病寻父 二 。。。
从十六岁封侍中伴驾御前,到随军出征,四年,霍去病从没有因自己的私事,离开长安。这一次,因寻父,借机把一路风光欣赏个遍。
至于到河东该如何,已经有亲兵先行一步去打点,这是他孝敬老父的心意,但他还是希望能处理得低调一点。他心里实在没底,和老父初次见面,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这本是一个宁静的村落,背靠青山,虽然不是很偏僻,但平日里很少有外人到访,这里的人外出的也不多,因此与外界的联系也不多。
无论外面风云变幻,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又一辈的村民,守着自己的土地,在平静中安然渡过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霍仲儒属于这个村落的异类,当年,斯文清秀,书卷气颇浓的霍仲儒,携家带口落户于此,甘于平淡。
已经融入这个村落多年的霍仲儒,虽然对外界的消息不是一点不知情,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当年丢下的,如今已经功成名就的儿子会找上门来。
今天,霍仲儒正在院中的枣树下教小儿子背诗文,门外一阵喧嚣传来。
轻皱下眉,霍仲儒对一旁正穿针引线的妻子道:“去看看,怎么这么吵。”
霍妻把针别在粗布衣衫上,放下手中的针线笸箩,正起身要往外走,院门开了。
平日根本无缘见面的地方官吏和大乡绅鱼贯而入,笑呵呵地道喜:“霍先生,恭喜了。”
霍仲儒与妻子面面相觑,非常惊讶。
给来人拱了拱手,霍仲儒不明所以地问:“这话从何说起啊?”
“哎呀,霍先生,没想到,您竟然是当今骠骑将军的父亲。不得了啊,骠骑将军前来寻父,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什么?”霍仲儒顿时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霍妻看看自家夫君,又看看自己的儿子霍光,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早就知道夫君过去在平阳府当差时,和一个女人有个儿子。只没想过那个孩子如今竟这般有出息,今日来寻父,还不知会如何待自己和儿子呢。
“哎呀,还愣着做什么,大家都帮帮忙,打扫下房舍院落,一会准备迎接骠骑将军。”
河东的官员都来了,指挥着霍妻和邻里,这个打扫房屋,那个收拾院子。
当然,他们把霍仲儒叫到一旁,说一些什么过去不知情,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多多见谅云云。然后,再说代为向骠骑将军多多美言,帮忙引见什么的。
霍仲儒和妻子被搅得晕头转向,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又有人前来回报,说骠骑将军带着人已到三十里外的长亭。
“骠骑将军样貌如何?”
“骠骑将军是不是很威武?”
“骠骑将军好像年纪不是很大……”
“……”
官吏、乡绅外加好奇的乡邻,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不停,问着报信的,把霍仲儒一家冷在一旁,如同今日的客人,与他们一家毫无关系。
霍去病不知先行打点的亲兵到底是怎么做的,也不晓得他前来寻父的消息是不是被亲兵走漏的,但他确实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场面。
他的人马才到村口,就被当地官吏和乡绅热情相迎。
霍去病压下心里的不耐,和那帮势力之人打过招呼,便急急寻找父亲的身影。
在被迎接的河东大小官吏和乡绅的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人静静地望着他,旁边是一妇人,小心翼翼地揽着一个摸样俏皮可爱的男孩。
霍仲儒双眼发直,就见金色宝驹上跳下来的天神般的年轻人,没有过多和一众官吏乡绅寒暄,径直向自己走来。
方才还颇为热闹的迎接仪式,此时一下安静下来,路被让开,旁人退向两旁避让。
仅仅几十步的距离,每走一步,双腿都感觉格外沉重。当年抛下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该是恨他,还是为了能再见他而高兴?
当父子面对面时,众人皆屏住呼吸。
霍去病静静地与父亲对视片刻,撩衣下跪,朗声道:“去病早先不知道自己是大人之子,未尽孝道,汗颜不已。今日去病得与大人相见,还请大人责罚。”
话说的掷地有声,不等霍仲儒回答,从后腰间取出别着的荆条枝,双手捧着,高举过头,一副虔诚的负荆请罪的样子。
正是:不早知此体,元来托大人。低头拜县吏,谁拟霍将军。【此诗,出自至孝篇,流传至今】
霍仲儒愧不敢应,老泪横流,此时一官吏过来轻推了他一下,才嚅动着嘴,道:“老臣得托将军,此天力也。”
伸出两手,扶起面前多年未见,如今却来向自己请罪的儿子。
霍仲儒躬身,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