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总是被这妖怪压得翻身不得,趁着他无力反抗,自己好歹也当了一回夫君过过干瘾。
他又不敢对璃景怎么样,只好欺负一枚玉环来求个心里舒坦。
手一直在发抖,无以言表的淫靡滋味让他浑身发软,打着哆嗦将玉环套上自己垂软的分身。
真是猥亵到了极点。
凉润的玉身贴着皮肤,墨中带绿的色泽与他红润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这样的接触并没有实质上的快感,南宫稚柳还是觉得胸口发酥,他低低喘息,几乎想要放弃,犹豫再三,想要亵渎璃景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一不做二不休,把玉环撸到了根部。
像是完成了一项不得了的壮举,南宫稚柳牙齿咬得咯咯响,额角汗水涔涔,也许是这种刺激太过强烈,分身竟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他吞了口口水,又是惧怕,又是兴奋,潦草地弄了几下,打算鸣金收兵。
万一真把璃景惹恼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身体蜷成一团,手抖得不听使唤,南宫稚柳深吸了一口气,定住心神,正要把玉环从分身上摘下来,却发现……卡住了。
是他眼花了吗?这玉环怎么看都比他的那根要粗,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拿不下来!
难道是……撞邪了!?
南宫稚柳急得满头是汗,那地方又天生娇嫩,不敢硬摘,他摩来擦去,已经弄得生疼不已,而玉环还是像附在他身上一样,分毫不动。
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稚柳又疼又怕,也顾不得丢脸了,红着眼圈,带着哭腔唤道:“璃景……璃景……你出来……呜……”
玉环还是卡着不下来,分身已经肿胀得发紫,他弯着腰坐在床上,痛得嘶嘶直喘。
璃景这小心眼又爱记仇的家伙,难道连这种时候都不肯放过折磨自己的机会?
“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疼……”南宫稚柳结结巴巴地向璃景认错,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他哼唧了半天,璃景还是不出来,南宫稚柳落下两滴英雄泪,咬牙道:“你再不救我,我就只有挥刀自宫了。”
没想到这招竟然灵验,他话音未落,玉环就滑了下来,可惜报应随之来到,还没等南宫稚柳抚慰一下胀痛的分身,就被怒气冲冲的璃景扑压在床上。
比起方才的恐慌,被璃景压在身下乱摸,简直是无上的享受,南宫稚柳很没出息地搂住璃景的脖子,眼泪汪汪地说:“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糊涂……”
璃景面沉如水,身体嵌入他两腿之间,手指曲起,轻弹他挺立的分身,阴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哼!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谦谦君子状,却趁人家不备,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还、还不都是你教坏的!?
南宫稚柳自觉心虚,也没胆子抗辩,主动吻上璃景,还讨好地把舌头伸到他口中,只希望这妖怪能在情迷之际高抬贵手,放自己一条生路。
璃景强忍喷薄欲出的笑意,享受情人难得的主动。
南宫稚柳战战兢兢地抚吻取悦着璃景,厮磨之间,肌肤相贴的地方越来越热,璃景的呼吸也渐渐粗重,双手略显粗鲁地抚弄着他的身体,弄得彼此都欲火焚身,大好的清晨,两个人就这么又滚到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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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真是快要下不了床,前面终于得到解放,后面开始火灼一般疼痛。
南宫稚柳趴在璃景身上,哀哀抱怨,而吃饱喝足的妖怪大爷看起来十分满意,眉眼含笑,体贴地按揉着他快要断掉的腰。
乱捊虎须就是这个下场。
好不容易歇过气来,南宫稚柳双手虚软地撑起上身,盯着璃景的脸,皱眉道:“你额上的龙纹怎么又浅了?”
比起初遇之时那清晰而美丽的花纹,现在璃景额头上只剩下若隐若现的浅浅痕迹而已。
璃景不正经地挑着他的下巴,笑道:“我把精气都渡到你身上,我的身子就快与凡人无异了。”
“胡说八道,我不信。”南宫稚柳瞪了他一眼,又有些忐忑,问:“不会……不会是真的吧?那我该怎么还给你?”
他可不想变成妖怪,而且璃景这种天生嚣张又跋扈的家伙,一旦失了妖力,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璃景收起调笑之心,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低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呃?”南宫稚柳竖起耳朵,问:“此话怎讲?”
那一脸盼着被夸奖的期待之色,让他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于是笑眯眯地答道:“你这个人虽然胆子不大,脑袋还笨兮兮的,没眼色也不够机灵,可是天性善良,喜欢滥施同情心,虽然容易被骗,不过有大爷我在,你可以继续这么呆傻下去。”
南宫稚柳气得呼哧呼哧直踹,一时说不出话来,璃景还在给他火上浇油,道:“怎么?是不是对我感激涕零了?我早就说了嘛,碰上我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
这妖怪的厚脸皮这让人崩溃,南宫稚柳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成爪掐上璃景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璃景还是笑得没皮没脑,摆明了一副“你掐啊,你掐啊,有种你就掐啊”的无赖相,让南宫稚柳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回床上,仰天长叹。
璃景撑起上身,抓了一缕长发在南宫稚柳胸膛上画圈,酥痒难耐,让他一时顾不上装悲愤,又与璃景笑闹起来。
苍天还是很厚待他的,庸庸碌碌混了二十二年日子,到头来还赏赐了个如此美貌又多情的伴侣。
虽然是个男的,不过世事哪能十全十美,他本不贪求太多,此时已是十分满足。
满足到过了晌午才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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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聿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南宫稚柳脚步虚浮地走出来,心知肚明,特意在石凳上加了个软垫,笑得有些暧昧,道:“南宫大哥与大嫂真是恩爱逾恒,羡煞旁人。”
南宫稚柳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嘴!”
这种不正经的玩笑话,花聿承听了只是哈哈一笑,连脸皮都没红一下,旁边烹茶的奕风却险些打翻炉子,蜜色肌肤泛起不自在的晕红。
璃景负责去踩碧水阁的盘子(注),就那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四处乱转了一圈,看谁不顺眼就给他使个鬼打墙,捉弄一番,回来之后,直着嗓门叫渴。
奕风默默地给他倒了一盏茶,南宫稚柳不禁有些讶异,低声问:“你觉得渴?”
璃景是妖怪,与他们这些凡人不同,就算一千年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而现下,他竟然觉得渴?
璃景牛饮一般灌完一杯茶水,自己拎着茶壶又倒了一杯,咕咚咕咚一口气下去,这才吁了口气,说:“碧水阁附近到处都是奇门遁甲,煞气极重,让本大爷浑身不舒服。”
南宫稚柳心疼地看着他,柔声道:“辛苦你了,这一路多亏了你。”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花聿承,问:“聿承,你们来的时候,沿途之中可有异状?”
花聿承愣了一下,笑道:“路上遇到贼王千手摘星、长江蛟帮的二当家,还有专取人项上头颅的莲花童子。”
南宫稚柳听着头皮发麻,连他这没什么江湖历练的都知道那些臭名昭著的狠角色,花聿承半点武功没有,竟然全碰上这种扎手货色,他神色凝重,上下瞧着对方,问:“那你呢,没受伤吧?”
花聿承慢腾腾地撩开衣袖,露出右手腕上一块豆大小的瘀伤,南宫稚柳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失笑道:“聿承,你可真是个妙人物。”
他就算再笨也看出花聿承在不着痕迹地向他那个保镖撒娇,可惜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对方虽然一脸愧色,却只是自责护主不力,全无半分暧昧神情。
南宫稚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对,啧啧摇头,替花聿承无奈地叹了一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斯是憾事,唯汝倒霉。
第十章
在碧澜宫住了三天,每日里除了吃睡就是与花聿承晒太阳闲聊,离映舟像是根本忘了这几位访客,把他们晾得很彻底,南宫稚柳本来就容易冲动,这下子更是坐立不安。
离映舟的心思,真让人捉摸不透。
除了这个,最让南宫稚柳着急的,还是他那个顽劣的“娇妻”。
璃景越来越没精神,连捉弄他都懒得,每天都懒洋洋的,大半时间都窝在床上睡觉,平时嚣张霸道的性子全没了。
这让南宫稚柳忧心如焚,认定是此地煞气过重,冲了璃景的妖气,才害得他这么精神不济。
虽然嘴上不肯示爱,璃景在他心中的意义非同一般,早看得如同心肝宝贝,南宫稚柳一见他那副憔悴相就心疼得要命,当下决定把东西送到碧水阁,然后拔脚走人。
既然留在这里也像只没头苍蝇,倒不如早点把事办妥了,带着璃景去到处游玩,碧澜宫就算闹翻了天也不干他的事。
坐在床边,手指轻抚璃景的额头,发现他额间的龙纹浅到几乎看不见,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透明的瓷器,脆弱不堪,南宫稚柳一阵心惊肉跳,低喃道:“你受苦了,都是我连累的泥,我这就去把东西还给离映舟,然后带你启程离开。”
半梦半醒中的璃景一下子睡意全消,抓住他的手腕,斩钉截铁地三个字:“不许去!”
南宫稚柳哭笑不得,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吃飞醋?”
璃景坐起身来,挑起眼角看他,问:“我知道我这几天冷落了你,再忍忍,就快好了……”
“你胡说什么?”南宫稚柳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妖怪真是蛮不讲理,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真的?”璃景笑吟吟地凑过来,一双凤眼春情荡漾,道:“若真是为了我好,就干脆把东西丢下,跟我远走高飞。”
“不行。”南宫稚柳一脸为难,迟疑片刻,道:“家父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离映舟。”
“啧!”璃景脸拉了下来,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翻过身去,丢了一句:“随你的便!”
真是难伺候,南宫稚柳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边,仍是不放心地回过头,却发现床上的璃景没了踪影,他心中一惊,低头一看,龙纹墨玉环正静静地垂在他腰带上。
“你啊你啊……”南宫稚柳语气尽是纵然,安抚地摸摸那枚玉环,低声说:“明明放心不下我,还总是要嘴硬。”
一下子心情大好,南宫稚柳翻出木盒揣到怀里,然后哼着小曲,一身轻松地和花聿承打了声招呼,朝碧水阁方向行去。
碧澜宫虽然是依中轴线对称分布,格局仍是十分错综复杂,害他绕来绕去,晕头转向,明明看到碧水阁顶上光彩夺目的琉璃瓦,可是前前后后地兜了不知多少圈子,硬是接近不了。
如果在这个地方玩躲猫猫,估计找到死也找不到。
南宫稚柳擦了一把汗,眼看暮色深沉,他还在这些似曾相识的亭台楼阁之间瞎转悠。
有心拦个家丁来问问,没想到偶尔有弟子经过,也是仿佛吃了哑药一般,任他怎么追问都不理不睬。
日头一落山,云雾更加浓重,冷风阵阵,南宫稚柳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阵阵阴气渗入肌肤,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月光透过云雾,更显凄迷,将四周的景物照得惨白,让他油然生出沉寂之感,像是穿行于一片死气沉沉的坟茔之中,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死者安眠。
这里确实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浩劫,死人不计其数,碧澜宫几被灭门,现在虽然时过境迁,残余的煞气依然萦绕不去,墙柱阶栏,尤带着隐隐的伤痕,记录了当年那些你死我活的厮杀。
一阵清雅的琴声飘荡过来,让南宫稚柳蓦然惊醒,发现自己正陷入这种晦暗悲哀的情绪无法自拔,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玉环,干脆闭上眼睛,循着琴声一步步摸索过去。
他已尽力而为,再多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与其陷在这波谲云诡、无从理清头绪的谜团中,倒不如及时抽身,重回他简单而平淡的生活中。
何况,还有璃景陪着他。
一曲终了,南宫稚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轩室之外,四周寂然无声,呼吸声历历可闻。
迟疑片刻,他果断地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室清冷月光,连闪烁的烛火都黯然失色,南宫稚柳绕过屏风,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霎时屏住了呼吸,低声问:“你是……离映舟?”
从窗口张望出去,他所处的方位确实是在碧水阁中,而端坐于琴后,俊美苍白,却冰冷如霜雪的男子,无疑就是碧澜宫新的主人,离映舟。
他的眼睛还像小时候那么漂亮,漆黑如墨,像两潭沉静的湖水,不起波澜,即使一别经年,也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
就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