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啃着墨雨的肩膀,笑中带着几分恨恨道:“真是个妖精,朕怎么会不要你?现在肯吻朕了吗?”
墨雨漂亮的丹凤水眸蒙上了一层水汽,他用修长的腿夹着玄熠的腰,扬了扬眼眉,笑道:“那皇上怎么还不快点?”
如此秀色可餐的人,让玄熠把持不住地加快了速度,深深地沉迷在了茫茫无际的火海中,这一夜,要了许多次,最后差点让墨雨累得晕过去。
墨雨疼得直揉腰,皇上真是如洪水猛兽,简直填不饱,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道:“熠,你不累吗?”
玄熠勾勾嘴角道:“不累。”随即舔舔唇,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意道:“朕还想要。”
墨雨心中暗暗道,皇上你是属狮子的吗?这都是今夜第几次了?!但是一看见玄熠有些委屈的表情,便又一次依了他,真是被吃得死死的还不能翻身。
玄熠看墨雨的青丝因着汗水黏在脸颊上,那种凌乱的美,让他瞬间又/硬了起来,他伸手拨开挡在墨雨眼眸前的发丝,咂咂嘴,道:“要不要继续?”
墨雨鼻音浓重道:“皇上夜已深了。”
玄熠扑在墨雨身上,又亲又啃,不得不承认,他再要下去,墨雨明天肯定起不来了。便恹恹不乐的地给怀里的人掖了掖背角,免得着凉,从背后搂着他,道:“这么快就想睡了?也不好好看看朕。”
墨雨紧闭着双眼,转过身,扑到皇上怀中,枕着他胳膊,低声道:“熠,你身上还有伤,再不休息会伤身,赶紧睡觉。”
玄熠咬了咬牙,忍住再次把人摁住的冲动,咬着被角,恨恨道:“朕现在睡不着!”
墨雨就知道隆儿和皇上都是这样,动不动就发小孩脾气,不由得觉得好笑,支着头,认真道:“说起这个,我倒是要跟你算算账。我可记得皇上走的时候对我保证过,绝对不受伤,那你告诉我,皇上身上怎么会多出三道剑伤、两处箭伤?”
玄熠吃瘪,讪讪道:“行军打仗又不是小孩过家家,怎么会不受伤?”
墨雨浅浅一笑,随手拍了拍玄熠的腰际,带着几分冷意道:“那皇上可否告知我,旧疾复发时为何扣下了消息,不让我知道?”
玄熠几乎都要缩进了被子里,他别过脸,低低道:“那样你会担心。”
墨雨支着头,笑道:“皇上答应我的事都没做到,所谓君子一言九鼎,熠,你说该怎么办?”
玄熠打岔道:“墨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朕虽然保证过,但是朕也说了不排除特殊情况,在外披星戴月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墨雨打断道:“我不想追究皇上在外面这些,但是这是皇宫里,陛下要听我的。”说完给玄熠盖好被子,美目一扬道:“睡觉。”
玄熠乖乖地搂着墨雨,假装闭上了眼,许久后,他听见了墨雨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睁开眼睛,坏笑道:“你假装生气的样子,还真让朕欲罢不能。”
墨雨觉得今日很累很累,他舒服地躺在玄熠怀中,抱着皇上很快就睡着了,这是他从皇上出征之后,第一次睡得如此甜香。
玄熠给墨雨掖了掖被角,看着怀中人的睡相,低昵地吻了吻他的青丝,轻声道:“朕多么不愿意离开你。”随即他又低头轻叹道:“前方战情紧急,朕可能还会走。朕不想对你说那些为民为家的大道理,只是,朕是一位皇上,你需要体谅的太多~~~有时候朕觉得很对不起你,让你活得这么辛苦,可朕又舍不得你离开……墨雨,朕怕日后来不及对你说,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这段码得我都要死了……墨雨你真是个尤物啊!都快霸气反攻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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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明君祠上御龙堆
墨雨睁开眼时;窗外天已大亮,碧空如洗的苍穹上;飘着几缕淡淡的孤云,醺醉的点点芦花漫天飞舞,微风吹过,惊起一行飞天的白鹭。他扶着已酸得直不起的腰,慢慢地坐了起来;胡乱地摸着身侧的床单,哪里还留着玄熠的温度。
掌心触及之处;摸了一个不同于丝绸床单的布条,墨雨拿过来看了一眼,便心下猛地一疼,那白色麻木上尽沾满了斑驳的血迹;玄熠的伤口又被撕开了,想想就觉得胸口像堵着什么不能呼吸。
唤来明月,墨雨低低问道:“皇上呢?”
明月伶俐道:“一早上就出去了,这个时辰应该主持盖棺了吧!走的时候吩咐奴婢不要唤醒小主,还说一会便回来,让小主挪回泰和殿住。”
墨雨嘱咐了明月一番,让她去太医院抓药,随即便要披衣起来,刚要下地,只见一个一袭绿罗衣衫的人站在不远处,低声笑道:“我说你干嘛让我找医书,原来是需要吃补药了啊!”
墨雨脸上一红,低头道:“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柳景明杏核眼一挑,抿嘴笑道:“找不到的话,你很有可能把我赶出宫哦。”
墨雨胡乱地穿着衣服,左看右看后,挫败地坐了回去,好端端的衣服又被玄熠撕成了条,便有些闷闷不乐道:“我又不是老鸨,怎么会把你赶出去?”
柳景明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掏出怀中的书,放在茶几上,随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道:“话说,我这一天跑腿好几回,你也不我点赏钱,要是历朝历代都摊上你这么管皇宫的,估计宫女太监都跑光了。”
墨雨缩回床榻上,对着景明笑道:“你把书递给我,我再决定要不要给你点赏钱。”
柳景明起身走到床边,重重地把书放到墨雨手里,装腔作势道:“哎哟~~~我可不敢要你那点赏钱。”
他自从进宫便在藏书阁里面每日搬书嗮书,还管着几个人,清闲而又不担惊受怕的日子,让景明终于觉得踏实了下来,他偶尔得到了赏钱,还会跟下面人一起改善伙食,时不时地给墨雨送书后,两个人倒是熟络起来,经常在一起谈论书籍,偶尔在一起吃点心打发一下时光,自从皇上走后,他倒是好阵子没来找过墨雨。
墨雨翻着手中的书卷,那泛黄的纸张上带着清雅的墨香,他一边翻阅着,一边低低道:“眼下有些艰难,你要是缺银子随时来找我。”
柳景明轻哼一声道:“天晓得,你找来《本草经集注》、《金匮要略》来作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改行学医吗?”
墨雨轻轻笑道:“小东西,几日不见来打趣我了,我要是学医,就先给你治治。”
柳景明刚要还嘴,只听“吱呀”一声,门猛地被推开,玄熠一闪而入,像一阵风,朗朗笑道:“墨雨你怎么还没起来?”随即停在屏风处,不悦地对柳景明道:“你是谁?”
墨雨心道不好,景明没见过皇上,还傻傻地站在原地,递了几个眼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清婉笑道:“陛下回来了,这是藏书阁的人给我送书来的。”
柳景明看见皇上后,他精致的脸上带着冷冷地神色,他草草地施礼后,话音里带着一点尖锐的冷意道:“卑职叫柳景明。”
这个人的语调让玄熠很不舒服,他忍不住拧着眉头,冷眸一转,瞥了瞥这个人,道:“你退下吧!”
柳景明清冷一笑,妖娆地一挑眉,道:“如今天下万民凋敝,战乱不休,身为国君不应亲上战场,否者战无长久。”
玄熠不免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道:“你在藏书阁干搬书的营生,倒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你几时进的科举?”
柳景明低声道:“陛下是只会用科举判断人才的皇帝吗?”
这话说的不算客气,墨雨听得脸色有些发白,他狠狠瞪了景明一眼,刚要劝玄熠,只见后者微微一笑,道:“你若是觉得自己才华能去礼部,整天跟那些酸得受不了的迂腐老人在一起也行啊!”
这回轮柳景明没了话说,他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皇上是不是真的值得墨雨牺牲那么多。自从他来到皇宫后,第一次有人对他那么好,但他看着墨雨每天辛劳的掌管宫事、教导太子、还要处理前朝,忍受各种漫天的折辱后,他便有些埋怨皇上,如果真的爱墨雨,干嘛还让人那么辛苦呢?何况他在青楼看的表里不一的男人多去了,实在不能确定当今的圣上是否这样。但是如今皇上的表现……他眼眸一转,疏淡的距离立刻拉开了不少,道:“卑职已打扰多时,请容卑职告退。”
玄熠挥了挥手,这种人宫里多的是,他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反倒是墨雨,从早上到此刻还没用膳,肯定饿坏了,便不顾柳景明还没退出去,就直奔着墨雨过去,一下抱着他,低昵道:“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朕喂你吃?”
墨雨死劲推了推皇上,景明还在二门口,肯定能听见,他低声道:“熠,你快把我放下,这大白天的……”
玄熠丝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大白天怎么了?不用膳了?倒是你应该乖点,还不如隆儿有肉,今早儿朕看着他,长高不少啊!”
墨雨提起隆儿便笑了,倚在皇上胸前,温和道:“可不是,前阵子做的衣裳,这阵子就不能穿了,那孩子是长得有些快。”
柳景明推开门,他们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他负着手一步一步走下福宁殿前的台阶,看着遥远的天际,也许对墨雨来说,在皇上身边就是幸福吧!有孩子,有夫君,许就是人生最难得的幸福。看惯了红尘起伏的他,居然也感叹着墨雨与皇上的爱,原来像是碧蓝的苍穹,那样坚不可摧,难怪墨雨会牺牲那么多。真是莫笑他人痴呐!
福宁殿里,玄熠又夹了一堆菜给墨雨,逼着他像吃药一样吃了下去,还时不时地亲几下,让他不能好好用膳。
墨雨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玉米桂花粥砸在玄熠头上,他用膳时本就很优雅,连一条鱼吐出的骨头都能完整成型,而皇上又不是几岁孩子,这一会一吻一会一啃的,让他怎么吃饭?当下不悦地瞪了皇上一眼,道:“陛下让我好好吃饭行么?”
玄熠眨眨眼,促狭笑道:“你干嘛总板着脸。”
墨雨叹了一口气,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条沾血的布条,拍在皇上面前,心疼道:“因着昨晚的事,伤口又扯开了吧?”
玄熠摇摇头,一口否认道:“那都是过去的,再说了朕身体很康健。”
墨雨白了皇上一眼,端着粥继续优雅地喝着。福宁殿里陷入了一阵寂静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墨雨放下粥,盯着玄熠,低低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担惊受怕的呢?”
玄熠嘿嘿一笑,道:“朕保证,以后不会了,再上战场,朕会十分小心。”
墨雨伸手摸了摸玄熠的脸颊,他挑了挑眉,认真道:“有时候真恨不得打皇上几下。”
玄熠哈哈一笑道:“朕又不是隆儿,怎么就惹你那么生气啊?”
墨雨也笑了起来,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皇上,道:“还不去尚书房吗?这会儿大臣们该着急了,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玄熠拉着墨雨的手,又放下,整了整九华龙袍,威严笑道:“回泰和殿等着吧!”
墨雨点点头,目送着皇上在他视线里消失,才放下筷子,看着一桌子的菜,摇摇头,命人撤下去。自从国内战乱开始,他早已吃斋念佛,为了给天下苍生祈福,安抚那些孤零的亡魂。
玄熠刚在到拐角,突然一个身影闪在背后,他停下脚步,低声道:“九碎,还有什么消息?”
九碎毕恭毕敬低着头,压小声音轻轻道:“奸细确实出在大内,只是,李军师的做法让属下很不能理解,为何要让奸细逃回去?”
玄熠勾勾嘴角,挥手让九碎下去,又对他严肃道:“你继续盯着李卿琦,他若是有什么吩咐,你都去做。”
九碎领命,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玄熠负手站在楼台上,十多年了,他与李卿琦见面时,两个人都是孩子,转眼间,已是君臣分明。当下便觉得好笑,十多年的交情,要提防什么呢?就是将江山拱手让于卿琦又如何?!只要能为百姓开拓一个安定的国都,是谁做皇帝又如何?所以,卿琦啊卿琦,是你想太多。
果不其然,尚书房里一群大臣在沉着脸,等着玄熠归来做主。在他龙袍远远闪进来的片刻,大臣们马上七嘴八舌地开着告状,主要矛头指向皆是墨雨。“陛下,怎么能用一个男妓管理国家,会耽误社稷江山。”“请皇上明鉴,此人掌管大局,未来必定会挟天子以令诸侯。”“请皇上为了江山万代着想,必须处死这个胆大妄为的男妓。”
玄熠听得头大,无非是墨雨笔惊翰林之后,让这些科举出身的大臣们十分难堪,他们寒窗数十载的笔墨还不如一个青楼男妓好,这本是人之常情。玄熠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