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听见房门门把扭动的声音,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长相清秀,目光灵动。竟然是老妹?
我跑到她身边问她:“老妹你告诉我,老妈怎么了?”
她也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从我身体里经过,走到妈妈身边,轻轻拍了拍妈的肩膀,“老妈,别哭了,你再哭他不醒还是不醒,我一直在想,老哥他可能不在这个世界里了。”
“你怎么能这么咒你哥哥,狠心的死孩子。”老妈打掉她肩上老妹的手,嗔道。
我呆滞了半天,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灵魂”状态,只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她们,五年多没见她们了,真的很想念。
老妹从果篮里拿了个橘子,兀自地剥着,“你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说老哥他还活着,只是没活在我们这个时代,他应该穿越到其他朝代去了,真想知道他穿哪去了?也不说带上我,真不够意思。”
是秦朝哦,你老哥在秦朝呢,羡慕吧?
“你成天就知道迷这些穿越的东西,明知道是假的还信,一点都不思进取,你老哥成天工作就养活了你这个白眼狼。”老妈擦干了泪,接过老妹递过去的橘子。
“他开的那家公司养活一千个我都绰绰有余,你干嘛非要让我有福不享,出去工作啊?”老妹往嘴里扔了块橘子,吃得津津有味。我看着都留口水,好久没吃水果了,好想吃个解解馋,可惜我碰不到。
见老妹一直盯着桌上的一块通翠的矩形玉石,我也走过去看看,好熟悉。
我想起来了,穿到鬼谷之前在街上开车时,碰到一老头,怕他出来什么事就忙着下车看看,他拉着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塞了个东西,就是这块玉石,形状很像现代的麻将,上面雕刻着一个“东”字,一角穿了个孔,系着一根红绳,也老旧的很。
老头把玉石塞给我后就消失了,我还以为遇见鬼了呢。第二天上班去车库取车,可找了半天也找不见我的车,只好出去准备打的。
在别墅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有车经过,只好边走边拦车,光顾着看路上有没有的士了,没注意后前的电线杆,“砰”的一头撞上去,再次醒来就躺在鬼谷的桃花林中。
☆、【028】重生本天意2
想想就觉着可笑,堂堂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竟然撞到电线杆上,还撞得昏睡不醒,不知道那些媒体要怎么大肆报道了。
可真够丢人的。
“这麻将牌的项链哪来的?是玉的哎!而且年代很久远,没听说老哥有收藏古物的兴趣啊?”老妹拿着玉石在手里把玩。
老妈看了一眼,不经意道:“谁知道你老哥从哪里弄的,可能是朋友送的吧,我从你哥上衣口袋里拿出来的。”
“谁这么大方送他这么值钱的东西?这块玉最起码有将近两千年的历史了。”老妹是学考古的,最喜欢倒腾这些古物,总是一猜一个准。
老妈没搭理老妹所谓“专业”的评论,看了会床上的“我”,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起身收拾桌上有些凌乱的东西,“时间不早了,你在这里看着小愿,我回家做点饭再送过来。”
我扭头看看窗外的天,是快到晚饭时间了。
老妹走到我旁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跑回家做饭再送过来,你累不累啊!在底下随便吃点不就得了。”
老妈白了她一眼,“现在外面的东西有几个对身体健康的?想想你爸······”提到老爸,她的眼眶有些泛红,老爸就是因为在外面跟朋友喝酒吃饭,食物中毒又没抢救及时,才去世的。
“好啦···您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老妹不想让老妈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只好妥协。
老妈走后,病房里就剩我还有老妹,当然还有那个躺在床上的那个“我”。
老妹起身走到病床前,坐在方才老妈做的凳子上,神情凄凄,“老哥啊!真服了你了,你说以你的身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看上那个狐狸精?现在好了,你一昏睡,她扭头就跟了别人,还是你一直不看好的竞争对手秦政。前两天我还看到他们从xx酒店里相拥着出来,恶心!”
狐狸精?难道她说的是绮丽?还好她已经跟了别人,若是我真的传回来了也不一定会跟她结婚,跟着别人也好。
至于秦政,本就没见过,之前再怎么讨厌他也无所谓了。回不回得来还是个问题。
老妹只顾着跟“我”说话,没注意桌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状况,而我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那块玉石项链渐渐发出白色光芒,白光逐渐扩大范围,快要将她吞噬了,我忙得跑过去想拉住她,可走近白光后······脑袋竟一阵晕眩,之后就没了知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疼!手疼脚疼脑袋疼,浑身都疼!
试图睁眼,睁了两三次才睁开,适应了光线,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幽紫的床纱,帐顶上绣着黑丝隶文。挣扎着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全身无力。斜眼看见床畔上一颗带着青绿玉冠的“头颅”,再仔细看看,原来是个人,活的。因为“头颅”动了下,缓缓抬起,露出一张倾国绝色的脸。
怎么会在他的寝宫,不是应该呆在掖庭里吗?又或是早该砍了我的脑袋,毕竟我让他少了个“子嗣”啊!
好像做了一个梦,不算很长,可梦里的事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梦里模糊有两个女子,一老一少,熟悉的很,却想不起来她们是谁。
“终于醒了!可有不适?”赵政面色看着很欣喜,却掩不住那抹疲倦之色。“快宣御医!”他转过头对立在一旁的宫人下令。
喉咙干涩,说不出话,也不想与他说话,撇开眼看着床顶。
他起身离开,没多会端了杯水过来,扶着我起身,我没挣扎也无力挣扎。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张口喝完杯子里的温水,嗓子舒服多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可算醒了,饿不饿?本王让人给你煮些清粥?”他声音如春风暖阳,我却觉着是寒冬腊月,太美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他的温柔只会让人甘心陷进他所设的陷阱里。
接二连三地狠心摧残,还想用你对谁都可泛滥的柔情抚平吗?
我睡了三天?不记得还做其他的梦啊?
是有些饿了,既然他说有粥可以喝干嘛不喝?无力地点了下头,他又吩咐了宫人出去让膳房赶紧煮粥,仍旧拥着我跟我说话:“待会御医来了,让他们再为你检查检查,别落下什么毛病。”
就算落下毛病也跟你无关吧?你若真的在意我,又怎会将我扔进掖庭任人······不想再想了,恶心!
我虽是现代人,可思想再开放,也没办法把被一个男人强(和谐)奸这种事当作游戏,可以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没事啦,不就做(和谐)爱吗?跟谁不一样?”!!!!!
☆、【029】试图话离别1
闭上眼睛,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左边进右边出,什么都不想,赶紧养好伤是最主要的。
一刻钟左右,御医急急赶了过来,跪在床边为我诊脉,说是无碍了,好生养伤,不出半月就可痊愈,又开了几副药。
伤可痊愈,那心呢?
御医刚退下宫人就将煮好的粥送来了,赵政依旧拥着我给我喂粥,怕烫着我,徐徐吹气,待温热了才送进嘴巴里。
他竟然也会这般小心翼翼?
吃了粥,又喝了贴药,有些犯困,赵政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待我闭了眼睛才起身离开。
这一觉直睡到晚间才醒,醒时赵政正坐在旁边为我擦拭伤药,全身都是伤,又值深秋,光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凉的很。
前面的上了药,他又将我翻过身子上背上的,外加······私密处,药膏也是凉凉的,擦在身上难受了很。
擦完了药,他褪下衣衫躺在我身侧,抬手要拥我入怀,我故意“嘶”了一声,意思是告诉他我很疼,别碰我。
他似乎很困,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下想着伤好后该怎么离开。再这样下去我跟他都不会有好结果。
下午迷糊间听见候在里间门口的两个宫人议论,声音虽小,可殿内就我们三人,也能听得清楚。
说是前朝众臣进谏,要灭掉桃姬,清正世风。且其他诸侯国都在嘲笑赵政,贪恋男色,有辱王室尊严。最主要的是,不知谁将我“谋害王嗣”的消息散播出去,前朝因着这个乱成一锅粥,纷纷上奏,必要灭了我,不可再让我祸国殃民!
我何时祸的国?又何时殃的民?我竟然也有幸成为人人痛恨的“祸水”的这一天?
可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和他自以为是的结果。
至于郑妃的事,我也无心去管了,听说赵政罚她去宫里的佛堂诵经思过,没有杀她。也好,她若死了,小扶苏该要恨我了,他还这样小,不可没了母妃的庇佑。
于我,只要快些离开这个让人寒心的地方便好。
在床上躺了六七天,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在床上挺尸的这段期间,赵政总是在无事时跟我说话,我却没搭理过他,一直想着该怎么跟他说离开。
冬季已经来临,落叶落得满地都是,宫人们拿着扫帚清扫院中的落叶。
这日用完午膳,赵政拥着我在庭院中晒太阳,真是难得的暖阳,晒得身上都暖暖的,身上积沉了多日的霉气也晒得干净了。
赵政跟我说着其他宫中发生过的趣事,见我没甚表情,以为我不感兴趣,沉默了会儿,又跟我说起他儿时的趣事。
他说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有次跟着随从出宫游玩,碰见一小男孩跟城中的乞丐打架,打不过人家,被多个乞丐压在身下,浑身脏兮兮的,见赵政衣着华丽便向他求救,赵政也不知哪来的好心,将他救了下来。
又说了一些跟那男孩后来发生的一些可笑的事。
说完还满脸期盼的看着我,我虽惊讶他会与我说他儿时的趣事,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很是疑惑他为何要这般看着我?
他见我还是没什么表情,低垂了眸子,显得有些失落。他失落个什么劲?
还是他······真的只是把我当作别人?会不会他从遇见我,将我圈在宫中做他的妃妾,给我万般宠爱都是因为我跟一个人很像?若真的是这样,我更要离开,我可没有做他人替身的习惯。
左右思量了会,跟赵政说让他放我离开,这对他对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谁知他竟怒气横生地对我说:“休想!”
还在宫门口多加了些侍卫,生怕我伤好了就伺机逃走。
心中无奈,早知就不跟他说了。
又过了两日,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至少不那么疼了。小扶苏穿着厚重的衣服,裹得跟个小棉球似的跑过来看我。
虽对他母妃有些忌惮,可他毕竟是无辜的,当初那些对我不利的话也是在乎我才说的,小孩子我又怎能记恨他?
或许想要离开还能从他身上下手。
“小扶苏终于肯来看不悔叔叔了呢,叔叔每日闷着都快闷出病来了。”
扶苏撅嘴皱着眉,“叔叔万不可说这种话,什么病不病得,叔叔刚好,可别因了这句话又病了!呸呸呸!乌鸦嘴!”
我好笑得看着他一惊一乍的说辞,像是我这样说就真的会得病似的,“好!叔叔乌鸦嘴,扶苏有没有给叔叔带礼物呢?叔叔好不容易好了,是不是该给叔叔庆祝一下?”
扶苏神秘地笑了下,眯着眼睛说:“早就备下厚礼了,叔叔肯定会喜欢,你先猜猜?”
我搓着下巴,想着他会送什么礼物?还能让我喜欢?“叔叔猜不出来,你快给叔叔看看。”
他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两个宫人,都端着托盘,上面盖着红色的绸布,我走过去,疑惑地看了扶苏一眼,伸手掀开红绸,惊讶地看着托盘上骆着的小方块,上好的玉石雕刻,竟然是之前我无聊时画的麻将图,现在都雕刻成真正的麻将了?
他何时知道我让人制造麻将的?
前世在无事的时候总喜欢在网上玩会麻将,或是跟几个死党麻友一起玩,虽然没上瘾过,可这也算我唯一的消遣了。
将所有的麻将看了一遍,目光停在四个黑色的“东风”上,隐约记着“东”是特殊的,很熟悉的样子。
☆、【030】试图话离别2
捏了其中一颗攥在手里,转首跟扶苏说:“叔叔很喜欢,作为奖励,叔叔教你玩另一个游戏好不好?”
扶苏很雀跃,却又神色凝重起来,“叔叔的身子还没痊愈,不能劳累了身体,还是多休息,以后再玩也不迟。”
怕是以后我会不舍得离开,赵政这几日的温馨照顾,总是让我心中回暖,怕再次陷入温柔乡,必须早做决断,“这个游戏不会累人,倒是叔叔每日都睡着,身体都显得迟缓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