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
“别开玩笑。”女人娇怨地瞅了他一眼,虽然如此,还是藏不住纵欲后的满足与慵懒。“你把我累惨了。”
“全世界的男人都想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呵。”
“你需要吗?”女人媚眼一挑,澄黄的瞳仁透着诡谲却无损于她的妖冶美丽。“你最近的心情很好哦。”
邵墨玺一愣。“是吗?”
“何不老实说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以为我和你已经彻底坦白过了。”
“讨厌,不是身体的坦白啦。是这里——”纤指点上他左胸。“这么开心总要有个理由吧。”
美丽的脸孔逸出温润的笑。“因为见到你。”他低头轻咬掌中的雪白手臂,挑逗:“真的不要?”
“讨厌,我才没命跟你疯呢。你以为不说就没事啦,咱们那传得可热了,对那个能让你开心的人可好奇——啊!你真咬我!”
笑脸绽出森冷杀意,绝美得像是一尊精心雕塑的夜煞修罗。
“回去警告那些好奇心重的,要命就安分点,守好自己的界线不要轻易跨界,否则后果自理。”
“是、是……奴、奴家遵命。”
杀意瞬间消散,又回到诱惑人心的妖艳。“溜出古语了。”
“奴——我以后会注意——墨,对不起。”
“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知错能改。”
“谢、谢谢。”
“做你该做的事,这阵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知道了……”女人难掩沮丧。但她很清楚,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宽容。
“你可以走了。”
“是。”她下床,捡起自己的衣物。
连接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办公室那头打开——
“邵墨玺,警卫说你叫我直接进——哇啊!?”没头没脑就冲进来的夏阳惨叫,看的人比被看的人反应更激烈百倍。
邵墨玺盯着瞬间转身背对他的男人。“你来做什么?”
“那、那个钱、警、警卫——直接进来——叫我……你说的……”惊吓还未平息,夏阳说得语无伦次。
“今晚是谁?”他问身后的女人。
“是枭。”
“这小鬼。”邵墨玺嗤声。“八成是记恨我把他的男人派到伊拉克出差。”
“我知道不该求情,但他还小——请别怪他。”
“小?活到这岁数还算小?”
“你知道的,墨,我们和你不一样。”
门外背对休息室的夏阳清了清喉咙,举手,“可不可以让我说句话——”
“说。”
“先让你女朋友穿好衣服再说不行吗?”他的耳朵没坏,到现在还没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清楚,依照邵墨玺的个性,会考虑别人的处境才有鬼。
但夏阳做不到,忍不住大吼——
“女孩子的身体是受不得凉的你知不知道,笨蛋!”
到底谁才是笨蛋?
邵墨玺俯视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男人,后者还捂着被亲吻的脸颊傻笑。那张右颊印着红色唇印的脸很惹人厌。
“你回味够了没?”
“咦?啊?嗯……”
一股气莫名袭上邵墨玺心头。
“还是要我叫她回来,把休息室借你?”
“你在说什么!”夏阳弹跳起来。“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她是你的女朋友耶,你们在交往吧!不要太过分了,替人家女孩子想一想啊,混蛋!”
“她不是。”
“嘎?”
“我没有女朋友。”
“那她——”夏阳瞪凸眼珠子,噤声。
“怎么不继续问下去?”
“我没那么白目,光着脚丫子踩进别人的私领域。”
邵墨玺垂下视线扫了眼他的脚。“你穿着鞋,仿冒的NIKE。”
靠——北边!连仿的都看得出来!“我说的私领域跟这个私领域不一样,混蛋!我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喜欢你——够了哦,邵墨玺,做人要有分寸,不要仗着人家喜欢你就对人家呼来喝去,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
“我不需要就能得到。”
“害怕跟尊重是两回事。”这个男人绝对是感情白痴。MIT净出些怪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位小姐对你又爱又怕。”
“很好。”
“好个屁!”
“你说教说够了吗?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很忙,不送。”
“三更半夜还忙什么鬼。”夏阳嗤声。“我说你啊——”
“一个女人满足不了我。”
“能不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想——啥!?”听进他的话消化完,夏阳顿口。
“或者,你要接班?”
“嘎?”脑筋暂时打结。
回过神,发现穿着浴袍的邵墨玺就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他的视线只构得到对方胸口,不由自主转开看见裸胸的视线却在不小心往下飘的时候倒抽口气。
白色浴袍下的大腿微启,只差一点就春光外泄——慢!春光外泄应该是指女人吧?能用在男人身上吗?
他又注意到邵墨玺大腿张开的幅度正好困住他双脚。
咕噜。“干嘛有椅子不坐要坐桌子。”给他滚远点!他暗叫。
“你坐在我惯坐的位置。”
“你跟我说一声就——赫!?”夏阳躺进椅背,拉开邵墨玺突然拉近的距离。
“胆子这么小怎么在这行混?”
夏阳干笑,眼珠左右一转,才发现邵墨玺不知什么时候双手握住扶手,自己被他给牢牢困在沙发上。
“我刚说一个女人满足不了我,你听不懂?”
“那、那就再找——”不对,不是这样。“做人要专情,不要搞七捻三,野花哪有家花好,自己种的才天然有机不含农药,无毒无污染,养生又环保——”靠北,他在说什么?“总之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左右手都是你死忠兼换帖的好朋友,现在流行DIY。”
“……”
“怎、怎样?”
“你是处男?”
轰!夏阳倏地胀红脸,“你、你说什——我当、当然不——”
“你是。”呵笑。“还是个小鬼。”
“那、那又怎样?妈妈有交代,男人要洁、洁身自爱,好花要留、留给自己摘——”
“你的死忠兼换帖?”邵墨玺恶笑,扫了他双手一眼。“真可惜,我只信有花堪折直须折。”
“折你的头啦!”去、去他的——夏阳不明白,明明自己一身怪力、打架从没输过,怎么在他面前就整个逊掉。
美目收进男人困窘不安的表情,不自觉转怒为乐,俯身拉近彼此距离。
“我倒是很想折你这朵好花。”轻吐呢喃。
看着他愈逼愈近,夏阳的瞳孔愈放愈大,突然凝聚在邵墨玺后方一点。
那是——“邵墨玺!”
夏阳忽然挺身反退为进,主动抱住邵墨玺;后者来不及反应,任夏阳带着滚向一旁。
就在这时,轰声贯耳,强烈的火光一闪,高楼专用的强化玻璃应声碎裂,前一秒还是两人战场的沙发被忽来的大火球吞噬,瞬间变成灰烬。
夏阳撑起身,咋舌:“这是哪门子武器?火焰弹?”
“你没办法对付的东西。”身下飘出邵墨玺的声音。“滚。”
“叫我滚就滚,你算老几。”他低头,瞪视到这时候还装酷的美男子。“不要小看我!”
“这不是你能应付的东西。”
“笑话!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怪物也见过?”
“怪物?”浓眉打了结。“你漫画看太多啦,世上哪有什么怪物。”
“除了这里,还有超过六十七楼的建筑吗?”
夏阳恍悟。对呴,火焰弹的角度是从高到低,对方是从哪发射火焰弹的?
“也许是直升机——”
“无声直升机?”
“……真的是怪物?”
“你说呢?”
“这时候还要装神秘,真是够了你——”
“邵墨玺,死来!”
空中威胁再起,夏阳抱住底下的男人又滚了一圈,躲开第二波火球攻势。
他爬起来,抬头张望,还是找不到敌人身影,却不断听见叫喊邵墨玺、要他去死的声音。
怪了,没有人火焰弹是从哪飞来的?难道真如邵墨玺说的,是……怪物?
“你是得罪了谁?这么想要你死?”他回头,火气在看见邵墨玺侧躺在地上时冒了上来。“你就不能表现点紧张感吗?还躺在这摆什么模特儿pose啊,装酷也要看时机啊,笨蛋!”
“……你担心我?”
“废话!”他说,没注意到火光照映之下,邵墨玺眼中因为他毫不迟疑的回答瞬间闪过的奇妙流光。“没办法找钱给你我会很困扰的啊!”
流光瞬逝。“只是这样?”
“不然还想哪样?”
邵墨玺起身,拍拍浴袍上的灰尘。“你可以走了。”
“说什么傻话,对方——”不容他再多说,另一颗火球来袭。
一时心急,夏阳转身扫见挂在墙上的单手千斤锤。
邵墨玺注意到他的动作。“别做傻事。”
敌人的怒哮声盖过邵墨玺的劝告,夏阳拿起千斤锤摆出打棒球的姿势豪迈叫阵:
“藏头缩尾的算什么好汉!是男人就要堂堂正正决斗才对!”手里的鎯头随声挥出,巨大的锤头击上火球。“还给你,缩头乌龟!”
飞入的火球照原路径飞离,前方随即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给我记住——给我记住——”充满恨意的宣告由近渐远。
夏阳丢开棒锤,沉重的锤头落地时无可避免地敲碎一块砖、打凹个洞。
邵墨玺垂视凹陷的大洞,视线再回到夏阳身上,却见对方像没事人一样,神清气爽地抹了额角一滴汗,看他。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没有。”
“墨!”刚替夏阳指路的年轻警卫不知从哪杀了进来。“你没事吧?”
“来得真慢。”
邵墨玺点了根烟,悠哉地吞云吐雾。
“墨!”
平朗的声音透露焦急,夏阳看见一名肩上窝了只黑猫的俊秀少年冲进一片狼藉的办公室。
“我收到枭的通知,你没事吧?”
“我还以为你准备躲我一百年,羽。”美眸扫过一旁发呆的夏阳,邵墨玺扬起温柔的微笑,弯臂将来访的少年半圈入怀。
眼角余光没有错过自己动作时,夏阳瞬间倒抽口气的反应。
夹烟的手顺势掩住噙在唇边的笑意;刻意的,收紧搂抱羽的手臂。
“还有时间说笑话就表示没事。”不知情的羽只顾着关照友人,知道没事便吁了口气,回头看见还没醒神的夏阳。“你就是夏阳?谢谢你救了墨。”
“没、没什么。”夏阳摸摸脖子,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大概是因为刚才火球这烧那烧,把氧气烧光了吧,他想。
“我听枭说了。”羽看了眼地上的巨锤,转向夏阳。“那把锤子真的是你拿起来的?”
“啊?哦,是啊。没办法,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合的武器。”
少说也有六百公斤的单手锤,一句没办法就能轻轻松松拿起它当球棒用吗?
“……不行吗?”
羽搔搔头。“也不是不行啦——”
“就是不行。”邵墨玺出声插话:“它是明朝古董,价值四千八百万。”
“什么!?四千八百万!?”夏阳吓得不轻,整个人跳了起来。“茵茵要是知道铁定会杀了我!”
又是茵茵?
“不要听他胡说。”羽赶紧出声,不懂邵墨玺干嘛故意作弄他。“这不值什么钱,你不要担心。”他佯称。
只要能救邵墨玺的命,再一个四千八百万都值。
吁——那就好,夏阳松了口气,注意力再度回到现实。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祝辰羽,大家习惯叫我羽,你也可以这样叫我。这是我的猫,夜行。”
“喵。”
“这叫声好熟……”
黑猫飞跃过他眼前,跳到邵墨玺肩上。
“啊,啊啊!是那只坏我好事的臭猫!”他认出来了。
“真是失礼的人类,我可是每天都洗澡的,哪里臭了,喵呜。”
闻声,夏阳吓得退后三大步。
“猫、猫会说话!?”
就在这时,另一名警卫走了进来。
“Boss,查到了,是他们派来的人。”
“就这么点定力。”邵墨玺轻嘲。
“不要小看对方喵。”夜行享受邵墨玺顺毛的抚弄边说:“他们能存在这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
“夜行说的对。墨,你不能再一个人了。”
“那就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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