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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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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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用,我说服不了自己。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咬破嘴唇,也拉不回自己的一点理智。
  最后,我用力扯开电脑线,将电脑扔向对面墙壁。
  电脑撞击坚硬的墙体,一声巨响之中,还伴随着电路短路的声音。
  我看着分崩离析的机壳,终于能够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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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着电脑残破的机身,呆了多久,换回我思绪的,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颓然地走过去拿包,翻出手机。来显:胡骞予。
  我接起电话,对着听筒,沉默。
  那头,胡骞予也顿一顿,之后开口:“为零,说话。”
  闻言,我无声地笑,随后说:“嗯。”
  “在家里?”
  “嗯。”
  ……
  他问一句,我就答一句,一来二去,时间过去很久。
  最后,已经无话可说了,我只能问:“你打给我,有什么事?”
  “我刚回到酒店。”
  “一到这里就埋头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刚才才回到酒店。”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
  “抱歉,我忘了,不该问这个的。”
  “不要紧。我等会儿又要出门,这几天,可能也就打这么个电话。在家里,乖一点,嗯?”
  “嗯。”
  想你了,就打个电话……
  在家里,乖一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幸好,幸好有这张光碟,否则,心动了,代价,太可怕。
  我挂了电话,摸摸自己手心,全是汗。
  看着墙角那一片电脑残骸,我笑一笑,笑自己依旧还是太冲动。
  叹口气,过去检查电脑。
  内存条已经烧毁,机子算是彻底报废。光驱弹出来,里面的光盘竟然没有损坏。我将光盘取出,仔细检查。光盘部分磨损,但应该还能播放。
  我看着这张光盘发了会儿呆,之后打电话给李牧晨。
  李牧晨今天应该很忙,香港那边麻烦事不断,他们财务室一定也忙得焦头烂额。虽然如此,电话还是很快接通。
  他没有说话,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他不知如何开口也很正常。
  我想了想,说:“下午,有空么?”
  “怎么了?”
  “我想暂时先住到酒店去,你,能不能帮我搬家?”
  片刻沉默,李牧晨犹疑着问:“什么原因?”
  “这房子,是胡骞予的。你知道,我不想……”我没有说下去。
  他便不说话,又是半天,才应允:“好。3点半,我去接你。”
  “嗯。”我语气渐渐轻下去,“牧晨,你……有没有想我?”
  他原本声线极其紧绷,此刻闻言竟轻笑出声:“傻丫头。”语气宠溺。
  我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我要带的东西不多,我打算在酒店住一晚,姚谦墨的房子我不能再住。明天回无锡老家一趟,去看看自己一直没有勇气去看的父亲。
  之后,去香港,而不是待在这里。
  我按照包裹盒上的号码,打电话到快递公司,说有快递要送,请他们上门取货。
  快递公司效率挺高,取货员很快到。
  我要寄两份包裹,一份是公寓的钥匙,寄到姚谦墨公司去。
  而第二份包裹,我要投递这张光盘。
  我把光盘给那取货员,要他3点40左右把光盘寄到我这里。
  取货员原本低头填单子,听我这么说,抬头,看怪胎一样看我。
  我没必要同他解释,直接付钱。
  他走之前,我怕会有疏漏,再次提醒道:“一定要在3点40左右送到。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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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一时没了理智,竟然为了一张光碟,为了一个臭男人而弄坏自己的电脑,砸的时候没想这么多,现在开始后悔。
  里头很多重要数据,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
  卧室里还有一部台式机,我开电脑,联网,幸而网络硬盘里备份了一些重要数据,不至于让人过于沮丧。
  我打给托尼,问他在香港的子公司有没有经理人职位暂缺,我自荐上岗。
  他沉默片刻,似乎仔细思考了,随后在那头笑:“林小姐,你真的准备好了?”
  如果他是问,我是否已经准备好要明明白白的和胡骞予斗,那我的答案自然是肯定。
  可是,如果他是问,我真的要亲自出手弄垮恒盛,我的答案,是否定。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沉吟一声:“我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在香港的事务,的确需要一个林小姐这样的职业经理人。”
  我笑:“谢谢。”
  “那林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可以上任?”
  “后天。”
  “效率不错。”他语中带笑,“我会派人和你联系。最近在养身体,真的不想再花心思去烦恼这些生意上的事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不想我再联络他。
  我答道:“我明白。”
  说完,挂电话。
  没多久,就有人联络我。此人刚才接到托尼的调令,即将调任至环球亚太区的负责人,而他目前所拥有的环球香港区负责人的职位,归我。
  “彭总,以后就在你手头低下做事了,还请多关照。”
  “哪里哪里。你是大老板钦点的人,哪还有这么客气,叫我崇廉就可以了。”
  必要的寒暄过后,便是讨论正事。
  “我会把公司的资料发给你,你这几天先看看,了解一下运营状况。我这边的交接还要花些时间,林小姐其实没必要急着后天就上任。”
  我想了想:“彭总,我也不是这么着急着要上任,我后天到香港,之后几天也可以帮你处理一些公事上的交接问题,这样的话,以后我工作上手的也会比较快。您看……怎么样?”
  他沉默片刻,“这样也行。你哪时候到?到时把航班号告诉我,我派车去接你。”
  太多事要处理,我和彭崇廉结束通话后,还得联络自己在港注资公司的经纪,要他尽快拿出一份企划案。
  我已经想好,和环球合作开发那块地皮,绝对是我至今为止走的唯一一步正确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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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晨到的时候,我刚把手头这些事情处理完。
  外头门铃响,我看表,3点半整,一分钟不差。我跑去开门,看着外头的李牧晨:“很准时。”
  说完,奔进他怀里。他双臂接住我:“之前从不知你原来这么热情。”
  他笑,我脸板起,缓缓放开他。见我如此,他不笑了。
  我侧身让他进门。
  他一眼便看见我放在客厅里的行李箱:“收拾好了?”
  我点头。
  “你……和胡骞予,说了么?”
  他神色紧张地问我。
  我摇头:“我想和他摊牌,可他现在人在香港。”
  他了然地点头,双手慢慢压在我双肩上:“你昨晚去公司找他了?”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
  敛了敛神色,我贴到他胸口,轻轻揽住他:“我昨晚去找他,想跟他说明白,可他根本不听我说。”
  他抚摸我头发:“放心,我答应给你时间的。我不会言而无信。”
  我在他怀里,仰起脸,冲他轻笑:“谢谢。”
  我要带的东西就一个行李箱,李牧晨帮我提箱子,朝玄关走:“酒店订好了?”
  “嗯。”我应道,偏头看了眼墙上挂钟。
  那快递员为什么还没到?
  “不如……”李牧晨很谨慎地问,“……不如,搬去我那儿住?住酒店总归不是很方便。”
  他征询地看我,很小心翼翼。
  我躲开他的视线,低眸咬牙,声音压低:“我不想麻烦你。”
  我低着头,看到李牧晨朝我走过来。他捧起我的脸,要我与他对视:“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我只能咬牙,不说话。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我并不想再把自己赔给一个男人。
  李牧晨比胡骞予好对付许多。更何况,我后日就要启程去香港,短期内不会回来。
  幸好这时,有人按门铃。“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是一注清醒剂,我躲开他,跑过去开门。
  姗姗来迟的快递员,姗姗来迟的包裹。
  “请问,是林为零小姐么?”
  “我是。”
  “林小姐,您的包裹。请签收。”
  我接过包裹,音量正好能让里头的李牧晨听见:“我的包裹?”
  我回头翻包拿证件,随后回到门边签收。
  李牧晨注视的目光在我和包裹间逡巡。我回到客厅,当着他的面拆开包裹,将光盘取出。
  我看李牧晨一眼,随后走到电视机前,开DVD,机子开始读碟。
  我拿着遥控坐到沙发上。
  很快,占满整个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我几小时前已经看过的香艳无比的画面。自然,还有那刺耳的呻吟。
  第二次看到,我很平静,可是我知道,站在我身后的李牧晨,并不会平静。
  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这张光碟意味着什么。
  我就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关机,就盯着电视,紧紧盯着。
  最后,还是李牧晨看不下去,抽走我手里遥控,关机。
  我偏头,对上李牧晨的眼睛,笑一笑:“我很可笑,是不是?”
  他脸色惨白,却坚定的摇头。
  我继续笑,惨淡地看他:“我不可笑?”
  “……”
  “哦,你可能不知道,胡骞予的英文名,就叫Dennis……”我理解得点点头。
  随后,理一理头发,站起来,平静地说:“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儿。”
  说完,不等他回应,直接拎着自己行李,离开。
  我已经走出家门,正朝电梯间走,李牧晨赶上来,从后头冲过来,猛地一下抱住我,怜惜的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Dennis是谁?!”
  我不说话,只试着挣开他钳制住我的手臂。
  相对于我的平静,李牧晨气愤得直喘粗气:“胡骞予的花是出了名的,为零,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
  他打断我:“离开他就有这么难么?为零,他去香港,没有空听你说分手的事——这些都是借口!你想离开,何必要跟他多说,直接离开就好!”
  我只能嗫嚅:“给我点时间。”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说你们玩完了!要么就直接离开!为零,我们一起走,离开恒盛,离开胡骞予……”
  “……”我依旧不回答,心里在回想李牧晨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我们一起走,离开恒盛……
  我的沉默就像一剂催化剂,助燃李牧晨的焦急。李牧晨松开手,将我的肩板过去,要我看他。
  我依旧躲着他的目光,可他偏要我正视他:“为零,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总觉得你在怕他,他到底抓了你什么把柄?”
  这一回,李牧晨是问到点子上了。他这一问,我就不得不考虑,要不要把我父亲是林甚鹏的事告诉他。
  可惜,李牧晨到底有多少心计,我还不能确定,如果我把自己身份一五一十告诉他,难免他会有所察觉。
  多方面思虑,我只说:“牧晨,不要问。我答应你,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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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望我的父母。
  我很久没有来看过他们。
  不过每年都会给墓地管理处寄钱,要他们修葺我父母的墓。
  我对母亲没有印象,她死于难产。但我深爱的父亲葬在这里,可也因此,即使回国了,我也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回来看看。
  可是,即使很久没回来过,我还无比清晰的记得通往郊外墓园的路该怎么走。
  在墓园外下车,我步行,径直去寻我父母的墓。
  在人工开辟的山道上走了很久,我抱着精心挑选的那束菊花,终于找到了父母的墓碑。
  从镶嵌在墓碑上的照片看,我的父母是这么的年轻,脸庞不染一丝风霜。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我对着照片轻笑,心里默念。
  今天阳光极好,很温暖,照在我的脸上,也照在相片上的,我的父母脸上。
  墓碑前的台阶上,竟然还放着一束花。白玫瑰。
  我有些疑惑,这花很新鲜,花瓣上还有露珠。花束间还插着一张卡片。
  而墓园管理处的人,是绝不会在这里摆放白玫瑰的。
  我将拿卡片拿起,展开来看。
  内容是用英文写的,我没来得及细看,视线不禁瞥向角标上的署名时,我呆住了。
  “forgive me;
  Dear; David Y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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