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炮灰作者:琴瑟如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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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炮灰作者:琴瑟如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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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四更天了,正是一夜之中最黑最沉的时辰。 
  然而众多侍从执着灯笼,蜿蜒而行,一时灯火如炬,婉若游龙。 
  楚忘忐忑地跟在皇帝后头,一直到了摘月宫。 
  萧修北下令搜宫,哪怕有一丝异样,也要如数上呈。 
  两人站在宫苑中央,看着冷寂二十载的宫殿,一时充斥人声。 
  众人在宫殿里翻墙倒柜,一无所得。 
  小忠忽然溜到楚忘身侧,极轻地说:“少爷,我想小解。” 
  楚忘扭过头怒目而视:“那你去啊,跟我说作甚么?!” 
  小忠喃喃:“这宫里冷飕飕地,我害怕……少爷你陪我去呗。” 
  楚忘看一眼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皇帝,低声怒斥:“滚你娘的!” 
  小忠小媳妇一样,立马滚到一边,对着一旁侍立的禁卫军说:“这位英雄……我想要小解……” 
  楚忘见他喁喁私语了许久,竟真的劝动那个侍卫陪他钻进了梅林。 
  他嫌弃地龇了龇嘴,忽然想起什么,又猛地回过头去。 
  小忠和禁卫军的身影已然隐没在梅林中,而他们走去的方向……分明是—— 
  楚忘心惊肉跳,情急之下,吼道:“楚小忠,不许随地大小便!” 
  “嘿,这里土质酥松,一副亟需浇灌的模样,不错!” 
  楚小忠说着,掏出家伙,淅淅沥沥起来。 
  背后的侍卫忽然开口:“老大下了全军动员令。” 
  “嗯?” 
  “只要见你落了单,便要见一次揍一次,累计记功。加官涨薪,不在话下。” 
  楚小忠扶着小兄弟,惊恐回头:“啊?” 
  那侍卫对他一笑,俊朗的五官在梅林影枝下,也变得阴气森森。 
  “英雄且慢!”楚小忠吓进了尿,伸出双手示意抵挡,“我好像听到少爷在唤我!” 
  侍卫嫌弃地看了眼他的双手,皱起了眉头,还真没有上前了。 
  楚小忠讪笑着,将手在衣侧反复擦了擦:“你莫要揍我……我已然多日不曾洗手洗澡。” 
  侍卫看了看他脚下泥土,眉头愈皱愈深。 
  小忠见他分神,撒腿便跑,边跑边喊:“少爷救我!少爷!” 
  然后与入林寻他的楚忘撞在了一起。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随着甲胄相撞的声音,一声一声,催命一般。 
  小忠紧紧抱住楚忘:“少爷!青锋那厮,实在太过分了!大不了我让他插回来嘛,何苦逼人太甚?!” 
  然而身后的脚步声却越过了他,直直向院中央的帝王走去。 
  “启禀陛下,”侍卫跪在地上,抱拳而禀,“臣发现一处地方,尤为可疑。” 
  小忠发现怀中的少爷猛地颤了一下。 
  “完了……”他听见自家少爷这样说。 
  无数人执着火把进了梅林,熊熊的火光将梅林几乎照得分毫毕现。 
  侍卫指着脚下泥土:“这块土地,显然刚被人动过。” 
  梅林下杂草丛生,唯独那块,土质酥松,而杂草亦被翻起,草草掩在碎土中。 
  中间被浇湿了一小块,湿漉漉地陷了下去。 
  帝王挑眉,冷声下令:“挖。” 
  楚忘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我会让青锋插死你……”他小声说道。 
  夜风穿枝而过,带来呼啸之声。 
  小忠无辜地啊了一声:“少爷你说什么,风声太大……” 
  那厢众人齐齐下手,很快又将土地掘开。 
  一具破旧的棺木现在众人眼前。 
  帝王冷笑一声:“近乎二十载,她原是躺在了这里。” 
  他高高在上,俯身视下:“开棺。” 
  砰地一声,棺盖被掀在了一旁。 
  小忠猛地一吸冷气:“两个……” 
  帝王拿过身侧侍从的火把,微微俯□,将那棺中白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妖姬、孽种……岂可留全骨?”帝王说着,冷眼睥了楚忘一眼,便将手中火把,一掷而下,“父皇太过仁慈……”                     
  作者有话要说:撸主越撸越慢,身心疲敝,快点留言安慰撸主、激励撸主、鞭策撸主吧!!!留言君,向我发炮吧!!



怒火

  火光印着白骨,虚弱地烧着。 
  帝王环睥了众人一眼,下令:“烧了。” 
  有活络的内侍,已经拿来了松油,往那棺木中一倒。 
  火光猛地窜将起来,将两具白骨,吞噬入内。 
  又有侍卫将手中火炬,纷纷投入棺内。 
  一时火光大盛,照着帝王深刻的五官,光影明灭,喜怒不定。 
  萧修北侧头,对着身侧的李总管轻声叮嘱几句,便一甩袖袍,摆驾回宫。 
  楚忘忐忑地跟在后头。 
  忽而有鸡鸣声遥遥传来。 
  雄鸡唱晓,而天色犹暗。 
  已近五更了…… 
  早朝也迫在眼前。 
  真是个,不眠夜。 
  帝王回了宫,并不小憩,反而由着内侍侍弄,换起了朝服。 
  楚忘立在一片,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心里琢磨着帝王的喜怒。 
  却不想皇帝刚刚脱下常服,有内侍进来禀告,说是东莱王求见。 
  皇帝斥退为他穿戴的内侍,冷笑一声:“传。” 
  东莱王穿着紫色蟒服,大步流星地跨步而来。 
  待走到帝王面前,一掀下袂,猛然跪地。 
  “皇兄,”他重重磕了一个头,“母亲既已遭火焚,请恩许臣弟,收殓母亲骨灰。” 
  帝王垂首看着他,眸色变幻不定:“你的消息,倒是挺快。” 
  东莱王又磕了一个头,并不解释,只重复道:“请恩许臣弟,收殓母亲骨灰。” 
  皇帝的面容掩在光影中,显得深邃而冷酷:“哪来的骨灰?你长这么大……难道还不知挫骨扬灰么?” 
  东莱王霍然抬首,悲愤道:“陛下!” 
  “二十年来……你倒是找了个上好的埋骨之地,让这贱/人得以安眠二十载。” 
  东莱王猛地站起来,神情激烈,眸色酷冷,怒声质问:“谁是贱/人?!” 
  楚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莱王,立时被骇住了。 
  帝王一怔后大怒:“说的便是你母亲,慕月姬!” 
  “私通敌王,淫/乱后宫,负我大梁,甚至产下孽子!此等不肖不伦的女人,难道不是贱/人?!” 
  东莱王的胸膛迅速起伏,眉宇之间,有极凄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她从未负天下人,是天下人负她!呵,倒是唯一没有负她的人,却被她辜负了!” 
  “萧定襄!”帝王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恨道,“你这是要,犯上作乱么?” 
  萧定襄并不躲闪,由着那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只冷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敢犯上?怎敢作乱?” 
  帝王怒极,孤兽般转了一圈,见壁上挂着装饰所用的金络马鞭,一把夺下来,对着萧定襄狠狠抽了下去。 
  有丝帛破裂声响起。 
  金鞭掠过之处衣衫尽裂,皮开肉绽。 
  “跪下!”帝王喝道。 
  萧定襄跪下,动作间,雪白的皮肉混着血红的伤口,在破碎的衣物下露了出来。 
  帝王俯身看着他,呼吸急促,怒不可遏:“你可知罪?” 
  “还请皇兄恩许臣弟,收殓母亲骨灰。” 
  帝王又一鞭抽了下去,厉声喝问:“你可知罪?!” 
  楚忘吓傻了,在一旁喃喃地劝:“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莫伤了和气……” 
  萧定襄抬头,直直盯着皇帝:“还恩许臣弟,收殓母亲骨灰!” 
  帝王又是一鞭:“你可知罪!” 
  “还恩许臣弟,收殓母亲骨灰!” 
  …… 
  金络马鞭上,已经染上重重叠叠的血迹皮肉,有血滴顺着金鞭,滴答地落下来。 
  楚忘带了哭腔:“有话好好说啊……” 
  帝王眸间尽赤,转头怒喝:“闭嘴!” 
  楚忘一缩头,被唬得不敢再吭一声。 
  地上的血人倒是笔直跪着,闻言一声轻笑,眼中是一片生疏的清冷:“你吓唬他做什么?” 
  帝王攥紧了金鞭,竟微微颤抖着:“你不要这样……看着朕。” 
  萧定襄跪行几步,一把攥住他的袍角,仰头看着他:“那我如何看着你?这样?” 
  楚忘忍不住探头看过去,只见他的眼中迸出极其激烈的神色,极深极复杂,灼灼明亮着,几乎能灼伤人眼。 
  咄咄逼人,炽热绝望。 
  楚忘的心猛地一抖,不知为何,疼得缩成一团。 
  “你走……”皇帝手中金鞭,无力地落在地上。 
  他抬首捂住眼,并不看对方,只重复:“你走。” 
  萧定襄深深磕首,良久才起身,轻声道:“臣弟告退。” 
  说罢,便着一身血衣,大步跨出未央殿。 
  帝王转身,向着楚忘一步一步走来。 
  然后捧住他的脸,轻声问:“你怕什么?” 
  他俯□,将楚忘箍在怀里,重重咬住他的唇。 
  楚忘浑身僵硬。 
  帝王炽热的坚/挺,已然狠狠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一把撕了对方的衣服,逼迫着楚忘跪伏在地上。 
  此时有更声遥遥出来,清冷地敲了五记。 
  正是五更天,上朝时。 
  李能的声音颤抖着传来:“陛下,该上朝了。” 
  帝王一掀下袂,一捅而进,感受着被紧紧箍住的快感。 
  他抓住楚忘臀肉,凶狠进攻,厉声道:“罢朝!” 
  李能低声应道:“诺。”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楚忘疼得浑身打颤,而皇帝在他身后肆意肆虐。 
  半个时辰后,终于释放在他身体深处。 
  帝王抽/身而起,俯瞰着趴在地上的楚忘,理了理衣衫:“你哭什么?” 
  楚忘将脸埋在地上,半晌答道:“没……就是有点……疼。” 
  萧修北俯身,将楚忘抱了起来,拥在怀里:“很疼么?” 
  “还……还行。” 
  他吻了吻他,带着点可有可无,并不在意的意味:“朕今日……亦有点疼,下手没了轻重,你莫怪朕。” 
  楚忘捂着脸:“不怪……” 
  萧修北掰开他的手指:“那你捂脸做什么?” 
  露出的脸湿漉漉的,乱七八糟,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帝王嫌弃地啧了一声,伸手,用袖角擦他的脸,看似粗鲁,其实轻柔。 
  张牙舞爪的金龙拂过脸庞,却是丝绸柔软的触感。 
  “还哭?……好了好了……是朕不对。” 
  楚忘哽咽一声,很轻地说:“你喜欢他……” 
  帝王一愣,似乎没听清,低下头问:“你说什么?” 
  楚忘吸了吸鼻子,从胸膛憋出一声:“你喜欢他。” 
  帝王霍然站起,楚忘猝不防及,被抛在地上。 
  而高高在上人神情震怒,似惊似恐,大声怒喝:“放屁!” 
  楚忘挣扎着坐起,看着他,神情倒很平静。 
  帝王遥遥点了点他的鼻尖:“你给朕好好呆在这里,再闹出什么动静,就别怪朕不客气!” 
  说罢甩袖而走。 
  楚忘一个人呆在冷清清的大殿中,拾起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 
  “喜欢就喜欢呗。”他轻声说,“扯我进来作甚么?……” 
  地上很冷,又兼之折腾了一整夜,楚忘累极冷极,爬上龙床,裹着被子,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然而怎么也睡不着。 
  大脑嗡嗡作响,心里酸涩不已。 
  狗皇帝…… 
  他心里默默念,我才不伤心。 
  大不了一拍两散,有种你别抓着我不放。 
  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极低地呜咽一声,再低吼一声。 
  老子……才不稀罕!



误会

  楚忘昏睡到晌午,才起来。 
  漱口洗脸后,便倚在窗边看书。 
  书也不是什么正经书,名曰《柳河烈妇传》。虽叫烈妇,其实荡得不得了,其间还有插画,活灵活现,画者功力颇是不凡。 
  楚忘一脸正经地看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一颗瓜子落在上头的时候,吓了楚忘一跳。 
  然后又一颗瓜子落下,正中画中人物的……要害。 
  “嘿,忘仔!” 
  楚忘抬起头,看见青锋正倚在窗外,悠闲地磕着瓜子。 
  见楚忘看他,便伸手进来,将手掌摊开,露出一堆瓜子:“这瓜子挺香,你也尝尝。” 
  楚忘将书放置一旁,抓了一把瓜子,嘎嘣脆响,磕了一颗,点头:“是挺香。” 
  青锋伸头,好奇地看放在桌上的书。 
  有风徐徐而入,吹得书缓缓翻着页,上头的插画便有如生命般,一幅幅交接过去。 
  青锋不屑地啧了一声:“我道是什么书……看上头的姿势,实在过时得要命。下次我给你带几本先锋类书籍,让你好好长点见识,免得陛下说你无趣。” 
  楚忘面不改色地磕着瓜子:“你既如此厉害,何不向陛下自荐枕席?” 
  青锋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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