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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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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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他们把纸整齐的铺满地面,我自己躺在床上,伸出六百根头发,每根头发延长到两至三丈长。一半发丝各压一张纸在地上;另一半发丝各缠一支毛笔。
  一份《文礼》用三张纸就可写下,我算计好每张纸的字数,就用发丝缠绕的毛笔在铺了一地的纸上同时书写《文礼》的上、中、下三篇,共一百份的数额。傀儡们则靠墙蹲在地上不停研墨供我三百根毛笔使用,我本人则躺在床上继续犯相思病。
  想想欲奴,想想东方凌鹫,怎么我爱的人都不爱我?欲奴也就算了,我得不到他的爱,别人也得不到,可东方凌鹫……
  一想到他和岳冬在一起的场面我就难过,在一想到东方凌鹫怀里的人换成我,我就又难为情的用书包掩面,满床打滚。直到“呲啦”一声,书包在我的遐想中被扯烂,里面的书全洒了出来,我这才回到现实。
  我无奈的长叹一声,懒懒的坐起身整理它们。无意中发现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王文浩约我晚饭后见面。
  奇怪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在我乱猜时,赝品处理完公事回来了。他一进寝宫就惊叹眼前的场面,三百张纸铺了半个屋子,‘主人’已经恢复成人的样子,盘膝坐在床上。由于之前在床上的翻滚,使 ‘主人’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白嫩的脖子,四射的发丝把‘主人’衬托的好似修炼成精的蜘蛛精,正用他美艳的外表引诱猎物入网,看得赝品如痴如醉。他心甘情愿的想作那自投罗网的猎物,可地上的纸和空中舞动的发丝阻挡了他的前进,只好隔着一地纸望着床上的‘主人’。
  赝品问:“爹爹这是在做什么?”
  我心不在焉的答道:“今天的功课。”
  “默写《文礼》吗?”赝品好奇的问。
  我白了他一眼,说:“别说你不知道。”我可不信学堂里发生的事赝品不清楚。
  赝品歉意的说:“都是孩儿害爹爹受罚。” 
  “就是。都是你害的。”我抱怨道:“我不就咬了你一下,大不了他可以加倍咬回来,却拿这么麻烦的事腻歪人。——你手是怎么回事,还有印?”我远远看到赝品右手拇指根部的一圈小牙印,说:“别告诉我你也要留作纪念。”
  赝品不好意思的笑道:“孩儿确实有这个意思,另外以当时的咬伤程度如果不留疤痕怕是说不过去。”
  我没趣的“哼”了一声,心道:当初的鞭伤不比这严重,怎不见你留着。
  我看看手中的纸条,灵光一闪停笔对赝品说:“我是因为你受罚的,剩下的部分你来写。”
  我把所有的笔全都递到赝品面前,赝品毫无怨言的伸出三百根头发接过全部的笔。
  “我有事出去一下,回来时你要写完。”说罢,我飞身出了殿门。
  赝品看着远去的‘主人’,又看看殿内被‘主人’穿堂而过时带起的风,刮的乱七八糟的纸片,无奈的笑了笑。他拾起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蝇头小篆,摇头道:“这么写可不行。”
  他又想了想,笑道:“算了,要死的人了,谁还在意这么多。”
  赝品站在殿门口,又伸出不少头发,重新排好所有的纸张,开始替‘主人’完成后半页的《文礼》。
  
第九十八章 人小鬼大
  我很好奇,王文浩找我不会是因为白天他一厢情愿要跟我比试,结果却以意外事故收场,所以他夜晚约我单挑?
  我看到纸条时已经过了他指定的时间,我只能以不守时的身份姗姗来迟。
  在京城最繁华的青楼对面的一家客栈屋顶上,我居高临下的看到王文浩焦躁不安的等在客栈和酒楼之间的小巷里。我以岳影的身份从房顶跃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王文浩见鬼似地:“啊!”的短叫一声。——他只留意巷子两头的入口,完全没想到人会从上面下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诚恳的撒谎说:“宫门森严,不比自家出入随便所以来晚了。”
  “你、你这么晚还呆在宫里?”王文浩边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肝,边惊疑的打量眼前小自己六岁的男孩。
  “是呀!皇上请客,留我夜游皇宫。”
  王文浩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我。不知是我搬出赝品的效果,还是有其他原因,王文浩没跟我计较迟到的问题。我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欲言又止,一付很难启齿的样子。我睁大眼目不转睛的仰视他,耐着性子等啊等,一刻钟后,他额头冒汗的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还满厉害的。那、那把弓只有皇上拉得开,太子殿下都没能拉开,你今天居然把它拉断了。”
  “所以呢?”
  “你、你收我做徒弟吧!”王文浩吐出这话时鼓足了很大勇气。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我愣住,而王文浩像在等待判决般,紧张的屏息。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一样。
  王文浩一天之内对我的态度转变太大,让我一时无法接受,我醒过神,问:“你没生病吧?我可比你小。”
  “师者不分长幼,能者居之。”王文浩答得极其肯定。
  “可你不是想拜逍遥王为师?你不会是做不成王爷的徒弟就想做徒孙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无奈的干笑,却不得不佩服他脑筋灵活。可我不能教他武功,要是成年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对小孩子还是要顾虑他们的感受,何况他已经被我打击过一次,看他说出要拜岳影为师时的紧张样子,已经显露出他的在意程度。
  我委婉的问:“你为什么非要拜王爷为师?岳冬教的不好吗?”
  “你怎么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王文浩觉得奇怪,可他还是顾着重点说:“岳太尉教的很好,可名师出高徒,尤其是像王爷那样的高手,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无语,我掉进自己挖的坑里。我不死心道:“你不要忘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没天赋,师傅再好也没用,王爷当年不收你就是看你没天赋。”
  这话说的很打击人,可总比无缘无故拒绝的强。
  王文浩脸上明显浮现出失落的情绪,他哀伤道:“果然,我也觉得是这样,王爷说他嫌麻烦不愿收我为徒,却收了你,一定是怕我知道自己没天赋伤我的心。”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他这么善解人意。
  “可是没关系……”王文浩打起精神,激动道:“你只要收我为徒什么都不教也可以。”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拜师?”我很怀疑他的动机。
  王文浩不好意思却又理所当然的说:“为了能接近王爷,在王爷心里有一席之地。”
  果然,我就猜到会这样。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王文浩继续说:“被选中的你是无法了解我的心情。我上面有六个哥哥,家里不缺男孩,我娘又是排在最后面的小妾,所以我们经常受欺负,我娘心情不好也会拿我出气。记得我七岁那年,家里举办灯会,爹爹把王爷请去了,我们兄弟几个向王爷挨个见礼时我二哥绊了我一脚,想让我出丑。他成功了,我当众摔了个跟头还碰翻了花瓶,瓶里的水洒在王爷身上,爹很生气可王爷没有怪罪我,还很温柔的抱起我,为我擦手擦脸,那次是我与王爷第一次相遇。两年后,爹为了巩固势力,要把我和五哥、六哥送入宫成了太子的伴读。可皇上觉得人多,而且比太子年龄大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最后只允许同龄的我入宫伴读,我在家中的地位因此得到改善。入宫没多久,便见到来课堂看望太子的王爷。那时我心情很激动,可王爷对我虽然很好却完全不记得我。所以……”
  “所以你想成为他的徒弟,让他‘特别’记得你。”
  “是。所以你教不教我功夫不要紧,只要有个名分就行。”
  “唉……”我无奈的摇头。
  王文浩见状激动道:“我只是想要个机会,你不肯帮我吗?”
  “问题不在这里。”
  王文浩不提当年的事还好,他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我确实到过他府上做客,可情节和他说的有所出入。于是我纠正道:“我听师父说的版本可和你的不一样,当年师父去你家做客,那时被你二哥绊倒的可是你六哥。你俩不是一个娘生的,所以只差半岁,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弄混关系。你六哥和他娘在你家才是最受气的一对,你娘虽是最小的小妾却是最得宠的一个,没少挤得其他偏房,前两年正房去世,你娘还被扶正。还有前两年你入宫伴读,你五哥确实因为年纪大了点被皇上驳回,可你六哥和你年纪相仿,但人忠厚愚钝,所以你和你娘在你爹爹面前没少说他的坏话,让你爹觉得送他入宫只会起到反作用。王大人这才只将你一个人送到宫中。”
  我将事实重显,王文浩听的铁青了脸,半晌他才艰难开口:“这、这都是王爷跟你说的?”
  “是呀。”
  “可……可我家里的事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这就是师傅厉害的地方,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其实是大前年我见有新面孔出现在学堂问过赝品,他做介绍时无意中告诉我的。他当时还说王文浩年纪小却颇有心计,好好调教长大必有作为,反之聪明反被聪明误。
  如今王文浩就利用岳影刚到京城不久,对高官家的内幕不清楚,编造谎言骗取同情心。既然如此,我也将计就计,戳穿他的谎言就可让他知难而退,不料王文浩大喜道:“原来王爷一直记得我,关注我。”
  他这反应让我傻了眼。这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吗?难道说聪明人在爱情面前都变得愚蠢?——爱情?我为何想到爱情上?不会吧!
  我上下打量王文浩,这小子确实很有犯花痴的苗头,看来我的吸引力范围很广呀!——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
  “你既然这么想见王爷,去做烟色的伴读不就行了。”烟色很快就要科考,他才不需要这么小的伴读,我说这种建议是心存敷衍。
  王文浩丧气道:“我也想过可我爹不同意,那对他没好处,除非我成为王爷的徒弟或徒孙,对爹爹才有用。”
  “通过我成为徒孙,你爹也不会高兴吧。这样,反正你是想见王爷才拜师的,你可以拜他做文学老师。王爷又不是只会武,他文采也是一流或者你向他学乐器,绘画,做饭等等。” 虽然那些也是我从别身上人‘吃’来的,可比起武功,这些要容易教。
  “这些我也想过,可当初王爷拒绝我的理由是嫌收徒弟麻烦,现在不管我已什么名目向他拜师都不可能!”
  “不就是被拒绝一次吗?知难而上,让师傅看到你的诚意。”
  “我也曾到王爷府上求见,可看门的不是说王爷不在就是说什么我年纪太小,不符合王爷入幕之宾的要求。”
  我顿悟,他是太小了,确实不符合我入‘腹’之宾的标准,他们不放他进去是对的。
  “所以……”王文浩话锋一转,按着我的双肩说:“我需要你,只要你能把我引荐给王爷并促成我们可以长期见面的机会,我一定会重重报答你。”
  我好奇:“怎么报答?”
  “首先,如果我成了你的师弟或徒弟,自认任你使唤。” 
  “嗯”这个很合理,我点头。
  “再来,看到没……”王文浩指指巷子口斜对面的青楼,豪气的说:“那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日后每月一次,你在那里的开销我都负责。”
  “啊?”我大惊的合不拢嘴。这就是他约我来这见面的目的?
  王文浩看看我,想到什么,问:“你去过青楼吗?”
  我反问:“你觉得我这个年纪可能去那种地方吗?”
  “听你这话,你是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
  “是雄性生物都知道。”
  “这么说你是知道了!”王文浩赞叹道:“那里可是男人的天堂……”
  我立刻插话:“我是小孩,还没到男人的阶段。”
  “你又不可能一辈子做小孩,总有长大的时候。”
  “听你的意思,你是那的常客了?”
  “称不上常客,只是我爹经常去。后来听说王爷也去过就缠着我爹带我去,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上王爷,可惜总是错过。”
  我很无语,摇摇头道:“你都是沾你爹的光,怎么招待我?负责我的开销?”
  “这没问题。你是王爷的徒弟,又是岳太尉的公子,跟我家也是不打不相识,最重要的是皇上对你好的不得了。我了解我爹,他巴不得我和你搞好关系,巩固他的势力,所以这点开销他不会吝啬。”
  好个借花献佛!好个裙带关系!好一位势利的爹!难怪王文浩这么多歪主意,都是受他爹影响,可他爹也没错,这就是官场的生存之道。
  王文浩继续说:“而且,我爹在户部任职,我们两家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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