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未及多想只觉身上一凉,他的衣裤被赝品扯成两半扔到一旁。岳冬大骇,却有苦难言,只得忍着对方强硬的进入他里面,痛的他手指直抓地面,指甲都泛了白。平日为了保存最后一点尊严,他都很少叫床,现在是在他家,又是寂静的深夜,岳冬自是痛的汗如雨下也不能出一声。
痛苦之中岳冬不解,难道赝品当初说不用他陪他,指的是在宫里?不包括其他地方?
“唔……”岳冬闷哼一声,身体在赝品猛烈的挺送中剧烈晃动,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无暇思考更多。
尽管岳冬拼命压抑,可死寂的夜晚,从岳冬的睡房里依旧能隐约传出,混有痛苦之意的粗重喘息声,以及肉 体碰撞的淫 靡之音。
……
清晨,终于结束了。
岳冬侧卧在冰冷的地上,身体阵阵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伤口未愈的不适。
赝品放开他后说的唯一一句话:“你太弱了,满足不了我。”
这让岳冬很是委屈。想起之前,赝品似要了他命般的强要他,事后又说他太弱了,所以满足不了他。既然如此干嘛要来找他,他大可找他认为强健之人。而且,赝品迷恋的是‘主人’,难道有朝一日他和‘主人’做时会比对他更疯狂吗?
岳冬怒不敢言的用眼睛偷视,靠着床坐在床前脚踏上的赝品。昨夜他就发现赝品衣着有破损的地方,由于离得近看不全面,现在两人拉开了距离岳冬不禁心中惊讶。
赝品可是天子,向来注重仪容,而今天……身上的冬衣毁坏的如此严重。华丽的外衣似乎是被刮破和撕破,一部分由于里面棉花的丢失显得衣服凹凸不平,裤子也是屡屡伤痕,加上他现在坐于脚踏上神色消沉的样子,竟显落魄。
这是怎么回事?岳冬心中疑云重重,难道赝品突来的到访不是出尔反尔,而是事出有因?能让赝品如此狼狈的应该只有‘主人’,他们之间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吧?所以自己又成了出气筒?
岳冬的介怀和疑问,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的心中小小的抱怨一下,他那知赝品可以看透他的思想。对原本心情欠佳的赝品,岳冬心中的不满无疑不是火上浇油。
冷不防,赝品突然横眉立目瞪向岳冬。岳冬心下一惊,身体未愈,加上他对赝品的畏惧,毫无还手力的被赝品抓住脚踝,拉到他身前,右臂被抓住。
啪啪啪啪啪啪……
数十个耳光打得岳冬头昏眼花,甚至无法呼吸,嘴里和鼻子顿时渗出血来。赝品嫌恶的停手后,岳冬未从晕眩中缓过来,就忍痛本能的退缩着身体,他不理解赝品为何又凶性大发。
赝品见岳冬有恐惧的躲避之意,更为不快,起身来到外间屋,一把折断一张樟木靠椅的腿后,返回里屋。
“皇、皇上……”岳冬见状大骇的脱口而出。
原本私下里他已经习惯赝品命他的‘你、我’相称,可眼前那看似平等的称呼是不可能了,赝品的气焰已经将岳冬压得透不过气。对方的强势使岳冬不由自主的道出他们身份的悬殊。
赝品并没有因为岳冬的惶恐而顾惜他,他揪着他的头发,毫无怜惜的将退到墙边的岳冬丢回床前。岳冬跌坐在床前的脚踏上,双腿被赝品强行分开,并被赝品用膝盖分别压住。压力之大好似腿骨都要折断,可对赝品手中东西的畏惧让他无暇顾及这些。
肩头被赝品一只手按住,后背紧贴床沿,下半身也失去自由,岳冬惊恐的直哆嗦。对方不仅是身份尊贵之人,又是武功高手,岳冬在害怕也没蠢到与之还手。可看着对方手中两尺多长,胳膊粗细的椅子腿他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
岳冬忽地双手抓住赝品拿有木棍的手,不断摇头并用眼神祈求对方饶了他。
赝品是用双膝压着坐在脚踏上的岳冬,所以赝品的体位比岳冬高出很多,赝品居高临下冷冷俯视岳冬。岳冬仰视着赝品的脸,逆光中更觉对方的高大、恐怖,自己的渺小、软弱。
两人僵持片刻,岳冬竟败下阵来,颤抖的双手松离了赝品的手。赝品见岳冬还算有自知之明,就将椅子腿折断带木刺的一端与平滑的一端掉了个头。
岳冬只觉自己此刻卑微的只能给这点小小的改善而喝彩。他下 身小 穴的入口还没有复原,依旧红肿。看着胳膊粗的木棍,还是方型的,就这么抵在他微开的小 穴入口。岳冬不敢想象接下来他会怎样,只有闭上眼睛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突然,房门外响起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岳冬心中大骇,猛然睁眼。他知道,那一定是他府里的侍女来为他打理房间。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见人。不光自己口鼻是血,未穿衣服,就连屋中地上也有昨夜留下的痕迹。
在岳冬心惊胆战时,门外果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和询问声:“老爷您还没起吗?翠儿为您送洗脸水来了。”
这半个月岳冬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练功,像今天,天已经亮了他还房门紧闭确实反常。岳冬紧张的不知如何回复时,赝品突然开口,而且是用岳冬的声音说:“先不用了,我最近练功练得乏了,今天想多休息一会儿,你不用来伺候了。”
“是,那不打扰老爷休息了。”
叫翠儿的女子被打发走了,赝品的模仿能力让岳冬再次惊讶,可很快他的惊讶就被自己的现状儿淹没。他是避免了尴尬,可他也失去了让自己脱离这困境的机会。岳冬哀伤的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握住身下脚踏的边缘,全身紧绷的僵硬,咬着牙不敢出半声的承受着来自下腹耻辱的痛楚。
……
当日头接近晌午,岳冬才终于真正的解脱了,他瘫在床前瑟瑟发抖。脚踏两边的木料早已被他痛的用手捏碎,前方地面一片暗红的血渍,弃之地上的椅子腿也沾满鲜血。
赝品从岳冬的衣柜中找出两套衣服,虽然他穿岳冬的衣服会有一点小,可总比破衣烂衫的强。
屋中的狼藉岳冬自然不能让府里人看到,他只好等伤好到身子能动时自己清理掉污物。他本以为事就到此为止,不料赝品等他打理完一切后居然把他带回皇宫,此时已是黄昏。
起初,岳冬以为赝品还要继续折磨他,谁知赝品让他在御书房看兵书、棋谱,而赝品则坐在书案前批奏章,两人就这么一直呆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有变化。
——
逍遥王府
“你还在哀悼你的房子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难过了。”
极、光安慰着蹲在倒塌了一半的墙头上的我。
我抱着一根凉亭的断柱,叹了口气。要是两天前我会为我的宅子而哀悼,可现在,我很想告诉他们我不是。自从前天晚上做了那个梦后,我这两天就一直为那个梦所困扰。
刚刚醒时我为我梦中情形而悲痛;后来又为梦中我白痴的行为而自惭;再后来,我反复琢磨梦中的情节又觉不可思议。我不是第一次梦到欲奴,以前在梦中都是带着他游山玩水,而且以前梦中的欲奴没有这次的鲜活,他只是在笑从不曾说过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醒时想不出欲奴会对我说什么,所以梦中自然也造不出来。可这次不一样,欲奴的存在好真实,他说的话好真切。
为什么我会梦到欲奴在为赝品说请?难道那是欲奴真实的心境?他的灵魂托梦给我?
想想又觉不可能,欲奴生前就没自我,死后又怎么可能有。而且我从不相信有灵魂这种东西。
为这事,我脑子一片混乱。看着眼片被我终于祸害完的西跨院,我又是一声叹息。
管家他们很满意我替他们拆除了旧建筑,可同时也抱怨连好好的院墙也被我弄塌了不少段。
“你总抱着那根柱子做什么?”光 奇怪的问。之前清除废料的小工们也问我要不要扔了它。
我摸了摸怀中的柱子说:“我要留作纪念。”
“纪念你练习睡眠的成果?还是代价?”
“都不是。”
我舍不得扔它是因为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就是抱着它的,我想一定是我抱着它的缘故,所以在梦中才把欲奴的感觉造的那么真实。以后我都要搂着这半根凉亭的立柱睡。
想着它给我带来的好运,我不知不觉搂得更紧——咯咯咔吧!一声后……
“变成柴火了。”极、光盯着被我抱碎的圆木,下了让我气愤不已的定论。连一根木头都抛弃我……
“来人,”我站在墙头上大喊:“把它给我拼回原样!”
我指着墙根处的一堆碎木头嚷完,心情郁闷的飞身窜出了王府。极、光没我速度快,就是想追也跟不上。
离开王府后,我一个人游荡在繁华的大街上,无心顾及路人惊艳的目光和殷勤的问候。我完全陷入自我世界,时不时的继续叹气。走着、走着,我恍然悟到什么!
难道真的应了人类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在清醒时,潜意识中已经慢慢原谅了赝品,只是自己没注意到,所以在梦中,我原谅赝品的那一部分变成了欲奴,而我自己成为厌恶赝品的代表。于是,在我自己两个极端对立的情绪中,形成了那个梦?
不是吧?不可能吧?
我带着这个震惊的结论,走哇走,溜达进了皇宫。我继续胡乱揣测,继续走,又走进了御书房。看着赝品起身要迎接我,我点点手指示意他继续忙他的,不用管我。我站在他书桌对面不远处看着他时,我依旧陷在自己的思潮中。
‘……赝品不在了才好,那样欲奴就不会死,也就没人跟我抢烟色了,岳冬也会自由,大家都会很幸福。’
这是我梦中得到的结论,现在想来蛮可笑的。欲奴造就已经死了;而赝品的存在并不能动摇我在烟色心中的地位;岳冬嘛……或许会得到自由,可他的人生已经被打乱,不可能被还原;而其他人,赝品作为皇帝不管动机如何,这个国家确实太平无事,要是他不在了,指不定是什么样。太子还小,大臣们难保不会为了揽权而掀起风波。
果然梦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他在看什么?
我刚发现他坐回原位后,一直在看什么东西。好像是奏折的样子。我奇怪,他处理这种东西的速度不是一向很快嘛?怎么这会儿看一个看了那么久?
不知不觉我走到书案前,赝品没有看我,依旧低着头看那本一百来字的奏本。这有什么好看的?我想着,也跟着看了起来。突地我意识到什么,隔着桌子一把揪住赝品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质问:“你前天晚上在哪里?!”
赝品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我,一付不明所以的说:“前天?我在岳冬家。”
“是吗?”我很狐疑。
“是,应为宫里待烦了就去他家了,您可以问他本人。”赝品指着我右边的身后侧说。
我顿时一惊,“哇”的一声,猛然推开赝品回身一看,岳冬竟然就坐在书案右边的茶桌旁。我太专注想事情了,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这里有人。也就是说,我进门后的一举一动都被岳冬看见了!
我有些尴尬,而岳冬,在和我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别开了脸。岳冬不敢看我,不是说谎者心虚的那种,而是充满难堪和窘困的那种。
我已经不需要在问什么,岳冬的反应已经证明赝品的话。
“忙你的,我走了。”我头也不回的对赝品说完,灰溜溜的走掉。出了皇宫我才觉得轻松。
我心血来潮查赝品的行程是为了保险,可这会想想,就算赝品当日不在岳冬哪,他有能力影响我的梦境吗?他的血是支配不了我的。难得真的是我两个极端的意识,形成了那个梦?看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再试一次。
这是我连日来得到的最佳解决方案。
——御书房
“陛下不用那么做,臣也会为您说话的。”岳冬抑郁的说着。
如果他前天只是猜测,那今天就是断定。赝品与‘主人’果然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那么狼狈,又在那个时间跑到他家。现在赝品钻了‘主人’对时间太过概括的漏洞,赝品是前天晚上到他家的,可那也是后半夜的事。
岳冬是不知道赝品与‘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想向赝品表明,他不用那么对他,他也会帮他做伪证。因为,‘主人’清楚他的身子是留不下伤痕的,也就不可能让他脱光衣服验身,所以赝品完全没必要那么折磨他。
岳冬的表白没换来赝品的赏识,反而招来赝品阴狠的怒视,吓得岳冬在椅子上全身僵硬,气都不敢喘,而眼睛连回避赝品骇人视线的能力都失去了。岳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帮他说谎也有错吗?
赝品瞪岳冬不是因为他表明立场有错,而是说错了时间。‘主人’和赝品一样,就算本人不在这,只要张开感应区一样可以知道这里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