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狼人岳冬可以轻松获胜;对付两个狼人岳冬只能战平;对付三个狼人岳冬只有抵挡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四个狼人分别制住岳冬的四肢,还有一个狼人从身后抓住他的翅膀。五个狼人合作总可以征服它们的新娘。
“啊……放开我……”岳冬挣不脱束缚,不甘心的嘶吼。他的衣服在搏斗中被撕光,现在他肢体被狼人悬空拉开,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明知挣扎无用可他还是歇斯底里的扭动身体,无奈这次他怎么挣也挣不开五只狼人的拉制。当第六只狼人双手紧握住他的腰身,长满鬃毛的身体挤进他细嫩的双腿间,岳冬全身紧绷,随着鬃毛在大腿内侧摩擦,那半人半兽灼热如铁的东西进入他体内的感觉,几乎令他崩溃。疼痛和耻辱,化为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久久不能散去。
天渐渐放亮,可岳冬看不见黎明的到来,他视线中只有遮天蔽日,长满厚重鬃毛的身体;只有伸出赤红舌头舔弄他脸颊的狼头;只有数不清蹂躏他身体的厉爪,还有一根接一根摧残他尊严的紫黑色巨物。
这是第几只在侵占他的身子?他不知道,他只觉得这些畜生永无止境的轮换着。在它们交替的时候,从缝隙中,岳冬隐约可见在外围还有因等待而焦急徘徊的兽影。
为何他总是遭受这种事?他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他。他痛苦的想死却又死不了,逃也逃不掉。
天哪!谁来救救他!岳冬在心中无助的呐喊。
“啊!”下身一记猛烈的冲刺,痛的岳冬再次陷入昏迷。
黑暗中传来谁的声音,好像在说着什么。岳冬听不清,他努力的去辨别那个声音……
“你太弱了……外面的世界你根本应付不了……”
“只要乖乖做我的人,我就保护你,谁也不会欺负你……”
“岳冬,我会保护你……”
这是谁的声音?这是谁的话?
下体一阵抽痛让他醒了过来,在令他作呕的痛苦中他想起来了。那个冷酷的声音;那个霸道的语气;那个曾经亲手推他入地狱的人。是的,就是那个人,那个害他最深,却是唯一有能力救他的人。他想起来了,那个人不久前还保护过他,他要他走,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可他没有。他也说过,会好起来,可现在的处境更糟了。他又被他骗了?还是作为他不听话的惩罚?
“救……救我……”岳冬哽咽开口:“你说过会保护我……我会听话……所以请你救救我——赝品!”岳冬的声音从喃喃低语变成声嘶力竭的呐喊。
在野兽的环绕中,岳冬仰天呼救,凄凉的声音闻者心碎。
——镜外
神在笑:“从逃离,变成依赖。人在逆境中才能认清自己需要什么。”
赝品闭口不语。岳冬不该在这种时候向他求救,这样只会使事情更糟。
神讪笑:“他在求你救他。”
“那是他自找的。”赝品答的淡漠。
“真像你的作风。希望你心口如一。”
在神犀利的目光下,赝品只能让自己心如止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岳冬的。
神看穿赝品的伪装,无所谓,谁心痛谁知道。“这个声音还真吵。既然你对他无动于衷,再看也是无趣。”神掩掉镜中岳冬的声音,放出白所在的太虚幻境中的声音。“野兽的结合低级趣味,还是来看点高雅有趣的东西。”
太虚幻境中。
天国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洁净的白色,包括人的头发肤色。据说白色是最接近神的颜色,所以越白的人地位越高。白的肤色和发色最纯正,所以才起名叫白,担任神殿的大司仪,这是天国至高无上的工作。而赝品除了近乎白色的高贵血统,还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是天国当之无愧的统治者。
天国的居民都是雌雄同体,伴侣之间可让对方怀孕,但孩子会继承受孕方的颜色,天国人崇尚白色,为了生下更多纯白婴儿,白自然就成了母亲的角色。人们都期待一个继承白的颜色,赝品力量的完美婴儿,所以说他们两个人的结合是众望所归。对于两情相悦的人来说,受到众人的祝福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接受臣民的祝福,试穿婚礼的衣服。幸福的感觉在他心中不断蔓延,可一个人时又有些恍惚。他出生在天国,从小就倍受关爱,应该早就习惯这一切,可他为何有种难得的感觉。似乎这一切是他苦苦追寻,可望不可即的事?
赝品说他是婚前忧虑症,天国的法规,一旦确定伴侣终身不可改变,就算一方死亡也不可再续。所以说,确定另一半的人选是很慎重的事,他会觉得不安很正常。如果要反悔,举行仪式前还来得及。
白摇头,他喜欢这种被需要,被爱的感觉,怎会反悔,只是这一切太美好,犹如梦一场,他害怕失去。
赝品搂着他,不断许下誓言,不断安慰他,一同等待婚礼的日子。
——另一面
王文宇坐着海马拉的车来到皇宫门前。王文宇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海底龙宫。红砖绿瓦的宫殿被巨大的海螺代替。人们代步的牲畜变成各种各样的鱼,很多品种他都没见过。据说官位越高坐骑越庞大,皇帝出巡的坐骑是一只白鲸,当然鲸不算鱼,鲸是活在海中的哺乳类生物,但它够大够气派,也正好与大臣们的坐骑有所区别。
下车入宫门,王文宇一路被引荐到太子宫。太子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五官精致到引人犯罪的地步。王文宇没见过现实中的李宏德,不知道太子长什么样子,但眼前的孩子他横看竖看,都不可能是现实中李宏德的翻版。这孩子太像‘主人’了。说是幼年的‘主人’也有人信。
“‘主人’?”王文宇试探性的这样称呼他。
神采奕奕的太子,立刻纠正他:“那是老百姓对主子的称呼,这是皇宫,你应该称呼本宫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主人’这个名字容易引人误会,王文宇换个方式问:“恕草民斗胆,请问太子殿下的名讳是……”
太子惊诧:“王文宇,你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就算是平民也该知道本宫的名字。还有你是进士,虽然父王没有给你安排公职,你也算朝廷的人,怎么还以草民自居。”
户部尚书?进士?王文宇没想到老爹和自己在这里会混到这个位置。可身为进士为何会成为太子伴读?王文宇转念想想,这个世界不能按常理理解,就没纠结这些。
太子还在小大人般的对王文宇说教:“就算不问世事,知道自己要成为本宫的伴读,也该打听打听。再说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殿下和……臣见过?”
“当然。”太子说的肯定。“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忘了?”
“呃……臣突发失忆症,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太子惊呼:“啊!怎么会这样。”
“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宫里太医无数,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来人宣太……”太子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皇上驾到。”
说了半天王文宇也不知道太子的名字,也许见到皇帝会有分晓。王文宇翘首企盼,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父亲成了户部尚书;自己中了进士;王爷有可能缩小成了太子,那么这个男人成为皇帝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他还是被雷到。惊异之下王文宇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岳冬。”
身为皇帝的岳冬被王文宇这么一叫愣住。小太子大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用小脚踢了王文宇小腿一下,急道:“你怎么可以直呼父皇的名讳。”
王文宇心道:还真是岳冬,他以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岳冬没有生气,站定后对王文宇说:“朕听闻卿家行为怪癖,被称为怪才,如今看来还很大胆。”
“是臣失礼,请陛下治罪。”王文宇立刻低头跪下,一方面他不想就这么被拉出去砍头,另一方面这荒诞的场面令他发笑,所以跪下,这样皇帝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不会看到他在笑。
太子向岳冬撒娇道:“文宇前两天大病一场,人现在还糊涂着,父皇别跟病人计较。”
“哦。既然卿家有病在身,就不必行此大礼。”
“谢陛下。”王文宇努力用最短的时间平复笑意,坦然站起。此后岳冬在这里说了些让他督导好太子功课的事。一番言谈下来,王文宇觉得岳冬这个皇帝当得很随和,说好听了就是平易近人,说不好听了就是缺乏君威。帝王还是应该有不怒而威的霸气。也许是在儿子面前,所以少了份霸气,更多的是慈爱?
送走岳冬,笑盈盈的太子一下变了脸。赌气道:“你不是得了失忆症吗?怎么还记得父皇的名字!”
“回殿下。臣是的得了失忆症,但刚刚又恢复一些。如果臣没记错,殿下的名讳是叫岳影。”
“啊!你想起来了!”岳影惊喜。
王文宇笑了笑。他哪是想起来,是推测出来。既然江山改姓岳,那么太子也不可能叫李贤或李宏德。记得现实中岳冬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儿子叫岳影,是逍遥王李贤的徒弟。王文宇大胆推测,这个和逍遥王长得很像的孩子会不会是岳影,没想到真猜对了。据说现实中岳冬父子长得如出一辙,但在这里岳影却像‘主人’,难道……王文宇又问:“殿下的容貌可是随娘娘?”
“对呀。母后可漂亮了,是我国第一大美人。我随母后,所以长大了就是第一大帅哥。”
“殿下乃人中龙凤,那是自然。”王文宇明了。“没想到这里的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王文宇的嘀咕被岳影听到。
岳影怪呼:“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
王文宇一愣,“……娘娘是女人?”
“当然!”
“恕臣斗胆,请问娘娘的名讳?”
“母后进宫前叫李睿。”
王文宇有些晕,‘主人’在这里被女性化了?又觉有趣,好想见见。这种心态表露到眉宇间,岳影立刻警告道:“后宫只有父皇可以去,外臣不得涉足。”
“那是自然。”王文宇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惋惜。
岳影:“你这种心态也很正常。是男人都想一睹母后风采,想归想,但不能变成第二个李贤呦。”
“他怎么了?”就算岳影不说,王文宇也正想问赝品或李贤这号人物现在何在。
“他是郡王,母后的堂弟。从小就迷恋母后,自从母后嫁给父皇,他就怀恨在心,乃至起兵谋反。现在他可是本朝头号乱臣。”
王文宇点点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怒冲冠为红颜。”虽然有些荒唐,但某些地方还是延续了现实中的关系。
“哼。”岳影不肖道:“什么英雄,我说他是自不量力。东方将军率领的皇骑军轻易就把他打退到老家。”
“东方将军?东方凌鹫吗?”
“他可是我朝的名将。你是知道他,还是刚刚想起来?”
“刚想起来。”王文宇越来越觉得有趣,便说:“听了太子殿下的讲述,臣感到记忆在复苏,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告知如今的人事物。”
“这样啊。要说的话,太多了,不如我带你去参观吧,亲眼所见更便于唤起你的记忆。”
“那太好了。”
“今天刚好是东方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走,到城墙上让你看看皇骑军的军威。”岳影拉着王文宇兴奋的往外跑。
王文宇对此更是兴致勃发。进宫前,他一路上看到各种鱼类在拉车,驼人,他好奇骑军是用那种鱼,鲨鱼?还是更威猛,更出人意料的海中生物?王文宇一路都在浮想,却抵不过站在城墙上亲眼看到的,来的震撼,来的惊诧。
蚂蚱?为何是蚂蚱?而且还是好大个的蚂蚱,人都能骑在上面。浩浩荡荡一大片,这阵势与其说壮观,不如说恐怖。
“这就是皇骑军?”王文宇难以理解的指着。
岳影说:“没错,这就是蝗骑军。李贤那贼子,打不赢就种植大量的速生草,吞噬良田,导致我国粮食产量下降,所以父皇就派蝗骑军吞噬了速生草,拯救了良田。顺便还吃掉李贤的军粮,由于断粮他们只得撤兵。父皇就是太仁慈,总是希望李贤能自己放弃母后,要是我就断了他们的后路,饿死他们,一了百了。”
王文宇边听岳影的解说,边心中感叹,原来皇骑军不是指皇帝的军队,而是蝗虫的意思,是蝗骑军。这哪是打仗,分明就是闹了一场特大的蝗灾。这世界真有趣,连战争都这么搞笑。看着威风凛凛的东方将军跳下蝗虫的背,昂首阔步走在广场上好付威风。仔细瞧,他头上的头盔,装饰物不是红英,而是两根蝗虫的触角,向皇帝行礼时,触角随着叩首颤悠悠。将军的威仪瞬间被磨灭,王文宇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