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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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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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不懂。是我听错了,还是他在说胡话?
  “没有自由,没有希望,活着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和痛苦。”
  “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现在过得很好,他有赝品爱他,他很幸福。”
  “是吗?”
  “是……”被东方凌鹫的眼凝望,我的答案变得不确定。
  东方凌鹫凄然一笑。“赝品会爱上岳冬?”
  “……对。他是不能用赝品的身份爱他,可他说他会用李贤的身份爱他。”
  “他的爱就是将岳冬送到黑枭手上,受尽凌辱,让岳冬尝到离开他的后果,乞求他的宽恕。”
  “那是个意外!”
  “意外?那你们原计划又是什么?”
  糟糕。我被东方凌鹫的话套了进去。
  “对你来说过程无所谓,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的确成功了,正像赝品说的,我连自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救岳冬。这半年的时间让我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无力,我的自傲全部被磨没了。但我并没放弃希望,我是那么的信任你,可你……在我看到冷牙的身体后,我终于明白你才是幕后的主使者。”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是赝品,他为了得到岳冬才陷害你们的!”
  “赝品早将岳冬困于掌中,他有什么必要在乎我的存在,他又有什么理由要阉了冷牙。只有你才会介意别人碰我。我原以为你是个单纯的人,没想到你才是最负有心计,最残忍的人——不对,你根本不是人,所以才能做出这一切。”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可我不甘心,我不要承认这个事实。“不是我,是赝品。他就是为了让你以为是我做的,才把冷牙阉了,好让你讨厌我。”
  “以你的性格若真如此,你还会拉着我四处游玩,而放任赝品不管。”
  “我……我去惩罚他你是不是就会相信我?”
  “……你好可怕。”
  东方凌鹫眼中满是对我的失望,一脸疲惫的转过身不在与我说话。我噤若寒蝉,呆望他的背影。
  我俩的关系就此降到冰点,一连几日不曾说话。我不愿承认错误,我害怕失去他。我讨厌现在的气氛,它令我抓狂又无所适从。我不断的将闷气发泄到别的地方,直到我发现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时,才醒悟自己已经走进死胡同,错的离谱,错的让他无法忽视。终于在一个灰蒙蒙的天气里,我向他承认错误,恳求他的原谅,为了表示悔意和诚意,我甚至跪下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甚至愿意和岳冬共享他的爱。
  老天还真是应景,为我下了雨。可他却背过身,不肯看一眼跪在雨地中的我,只是对我说:“我一直觉得你和赝品不同,你会尊重人类的思想,爱惜人类的生命,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当我看到真正的你;当我看到你屠杀那些无辜的生命;当我感受到你稍不顺心就能摧毁我的力量;当你用那种非人类的方式和我交欢,我才知道不论外表伪装的多像,你根本不可能成为人。你的力量、你的原形、你的性格,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害怕。物以类聚,你不该选择我。”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就因为我不是人?”我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东方凌鹫口中说出。
  “是。”
  老天再次应景的,在东方凌鹫说出这个字时,天空一阵呼雷闪电。是在嘲笑我吗?我呆滞了,我无法相信。“你真是东方凌鹫吗?你说过如果世上有鬼神妖精,能与他们结识也是一大快事,为什么现在成为现实你却要拒绝我?” 
  东方凌鹫有些迷茫,他也在疑惑这个问题。“在赝品告诉我你们不是人时,我的确没有排斥你。在我盼望你到来的日子里我甚至告诉自己,只要你能救岳冬,我可以用我的一生报答你,就算是做情人、宠物都没有关系。可在冷牙给我服下毒药,徘徊在生死边缘时,我觉得我的一生都是错的。我厌倦了朝堂,厌倦了江湖中的快意恩仇,我不该爱上一个男人,更不该进入你们的世界。如果可能我只想找个女子成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年后子孙满堂,自己和妻子长眠地下……”
  “住口!住口!”我激动的嚷着:“为什么你要否认自己?你把我认识的东方凌鹫藏到那里去了!”我不想听他再说这些,我不想见到这样陌生的东方凌鹫,我跳起身,拉过他。我要让他面对我,让他看清我,让他否认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只是气我做的错事,他不是真的讨厌我。可是我没能扳过他的身子,而是扯下他一条胳膊。我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东方凌鹫捂住失臂的半边,痛的伛偻了身子。他仰头看向我的眼神写满痛苦。他咬牙忍痛才站直身,对我说:“和你做爱让我觉得恶心,让我觉得自己再被一个怪物亵渎。”
  我不懂东方凌鹫为何要在这时说这些话来刺激我。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够了!”我忍无可忍,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只是想让他闭嘴,我不要听这些。悲剧再次发生,我因激动自身产的电流将他烧焦。我茫然的看着黑乎乎的他,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事实再次证明他的话,我在情绪起伏时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这份力量足以杀死人类。
  东方凌鹫倒在泥地中,一动不动,他没有死,他不是人类,他是傀儡的体质,只要有一块血肉没被烧死他都可以再生,他只是全身被电酥无法动弹。他烧焦的残臂从我颤抖的手中脱落,我倒退了几步,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不然他复原后又说出什么话,我或许真的会杀了他。不敢在看,我扭头飞走,钻入雷云之中。
  躺在雨地上的东方凌鹫,他被烧焦的表皮被雨水冲刷下去,露出下面新生的肌肤,被电流击酥的骨头也在咯咯作响的愈合。他的断臂被‘主人’拿在手里烧成焦炭与身体失去共鸣,不能再用,他的身体本能的在缺损处慢慢生长出新的手臂。
  东方凌鹫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这场雷雨持续的时间似乎特别长,他不光听到震耳的雷声,云层之中还隐隐传来哭泣声,深沉而绵长,覆盖了整个天空。
  真傻。为什么不在多用一些能量,把他如那支断臂一样烧成无法复原的焦炭。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第百五十七章 风起云涌
  一个月前
  在‘主人’将喜帖亲手送给岳冬后,赝品就没碰过他一根指头,黄昏时分还离开碧竹园,说有事要处理。算时间整整过去十二个时辰,几乎是一整天赝品都不曾和他亲近过,这和之前的如胶似漆大相径庭,岳冬对此极其敏感,心中隐忧更重。他可不是嫉妒‘主人’,纯粹忧虑赝品感情的真伪。赝品若真用李贤的身份对他有一丝好感,他还有翻身的希望,可照这个形势看,只恐赝品是在拿他做文章,但他不懂烟色结婚赝品为何要和他整日泡在一起,若是‘主人’成亲这还说得通。
  岳冬拿着喜帖苦恼许久,在他想得出神时,大片阴影向他遮掩上来,他猛然抬头发现是与他分别多时的赝品。
  “想什么呢?若为贺礼就不用伤神,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赝品搂过从座位上站起的岳冬,在他鬓角温柔的吻了一下。拿过他手中已被握温的请柬放到桌子上。
  岳冬见赝品对自己还如前几日子随和,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无聊吗?”
  “那倒不是。”岳冬在赝品怀中接受他亲昵的触碰,这可是最好说话的时候,他自然不会破坏气氛。岳冬用内疚的口吻说:“看你一个人在忙,自己什么也帮不上,觉得很没用。”
  赝品轻笑:“你怎会没用,最优秀的就是你。如果闲来无聊就为我研磨吧。”
  赝品拉岳冬去院子批阅奏折。研磨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体力活是岳冬这段时间唯一能做的事。岳冬不知赝品是存心闲置他,还是另有目的。虽然他对这项工作不满,可也有他的好处,通过奏折知道局势,收获匪浅,这么想他还是很乐意的。
  来到竹台前,岳冬看到条案上落着一叠新奏折,与平日送来的数量差不多,不同的是,与奏折并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金灿灿的牌子。那东西立刻胶住岳冬的眼球——是兵符。岳冬的心再难平静。
  “你很在意这个?”
  赝品的问话把岳冬惊醒,他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可已经表现出来,掩饰只会更突出他的在意,干脆坦然的问:“是不是边疆不稳?”
  “你没白在这儿帮我研磨、整理奏折。”
  “他们真的会开战?”岳冬通过奏折、密报得知突厥和吐蕃暗地勾结,蠢蠢欲动,可始终没有公然开战的迹象。
  “都是些野心勃勃的人,宁可马革裹尸也不愿白发苍苍平静等死。”
  “可十六年前突厥败在王爷神威之下,就算用十六年的时间休养生息,就算和吐蕃勾结,他们就如此自信能赢?”
  “兵强马壮不是获胜的唯一途径,还要靠手段。乌鲁木达克勤这些年可没少费心思,光内奸就往我这儿安插上百,连王爷那里也是。”
  岳冬大惊。“朝中有内奸!”
  “自作聪明。”
  “你都知道。”
  “对。我利用他们使反间计,乌鲁木达克勤浑然不知,还在那里自鸣得意。”
  “所以……这一战不是他们伺机而动,而是你给了他们可打的机会!”
  “聪明。”
  “可……可这样一来边疆的百姓……”
  “一味的防御换不来和平也守不住江山。突厥疆域辽阔,我朝东起河北道,西至龙右道都与他相连,与这种好战的民族做邻居可不是靠一纸合约就能太平度日。记住做大事的人,不可只顾眼前的安逸。”
  这就是帝王的远见?岳冬一直在为自己和家人的事殚精竭虑,从未放眼天下,如今听赝品一席话,先不管对与错,岳冬发现自己从未为社稷的将来设想过,目光何其短浅,愧对手中的权势。内疚之余,又觉不对。他不是不想为百姓某福,而是赝品对他做的一切让他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去想、去做。还有,赝品的话听起来是高瞻远瞩,细想不论是赝品还是乌鲁木达克勤都是私欲作祟。不论胜负,牺牲的只会是双方的民百、士兵。真要危及到他们这些大人物时,一纸议和书便可保住性命。岳冬越想越郁闷,然桌上的兵符提醒他现在不是评价帝王对错的时候。赝品已经撩袍上竹台盘膝而坐,从条案上拿起一个奏本翻阅。岳冬赶忙倒水研磨。红色的朱砂条,在砚台中细细研开,待浓淡适中时,他提醒赝品可以用了。赝品执笔沾墨在奏折末尾空白处批示上他的决策。
  赝品批阅奏折的速度很快,但忌讳被人打扰,岳冬侯在一旁只是适时研磨,不敢说话。等赝品批阅完,他才察颜观色,找机会提起兵符的事。
  “贤。你拿来兵符,可是要御驾亲征?”
  赝品呷了一口岳冬递上的茶,打趣的说:“你还真不禁夸,还没开征我就亲征岂不告诉他们自己的阴谋败露。”
  “那这兵符……”
  “我只是打算暗中布兵遣将。”
  “吐蕃、突厥与我国边境相交绵延数万里,只发出一支兵符吗?”
  “迎敌的准备早已做好,这支兵符是要交给诱敌的人。”
  “诱敌?”
  “诱敌深入,让他们有来无回。”
  “假败!”岳冬知道这招的妙处与难处。
  “对。只要用这路人马引出乌鲁木达克勤所统领的大军,将他一举歼灭,突厥就如失去左膀右臂,这是牺牲最少,最快捷、最有效的作战方式。”
  “可乌鲁木达克勤为人谨慎,就算我方假败,让出城池他也未必会亲自带兵占领。”
  “击败普通的将领对他而言自然不会得意忘形,钻入彀中,但如果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个战败就会动摇我朝纲的人物。”
  “你……是说王爷。”
  “愚蠢。乌鲁木达克勤要是有在战场上打败王爷的自信,也不会煞费苦心的离间我和王爷的关系。”
  岳冬惊诧,这事他从未听说。“他想让你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他的策略没有错,可惜他并不了解我和王爷的关系。”
  岳冬也是很不理解,有时觉得不可思议。赝品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主人’的事,‘主人’虽然气愤,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可这二人并没因此决裂到兵戎相见。也许他们之间的恩怨并非旁人可以理解,‘主人’也并非表面那样意气用事。在大是大非上,他们的枪尖还是一直对外。岳冬猛然生出一丝恐惧,赝品今日对他说的都是不足以与人道的机密。他是信任他才对他说的,还是指桑骂槐,拿乌鲁木达克勤说事,其实是在警告他。岳冬隐隐不安,他劝慰自己是他想多了。
  赝品还在说:“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正得意成功挑起我和‘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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