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眨眼功夫程天官身体就被红绳缠住,悬于空中。红绳缠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发声,赝品没给他时间,握绳的手向山沟方向一甩,程天官的身体被甩直山沟上方后,被撕成碎片,七零八落的掉入山沟里。
为什么?程天官没感觉任何痛苦,只是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完整,好像肉铺里被屠夫剃掉不要的边角料,用刀一扫,就从案板上掉进垃圾桶里。程天官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然而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想是那里出了错。他的头掉进山沟的草丛中,他大睁着双眼,含恨离开这个世界。他支离破碎的身体在他头颅周围散落了一片,鲜血染红了青草。
岳冬被吊的地方可以让他一目了然的看到赝品是如何撕碎程天官。第一次见赝品动手杀人,如此利落,如此狠绝,如此诡异,岳冬不仅寒颤了一下身子。
赝品从岩石上跳到岳冬面前,他心知肚明岳冬的遭遇却冷着脸问:“你被他上了?”。
岳冬奇怪赝品不是听见程天官那句“……不知这下面用起来滋味如何?”的话,为何还要问他是否清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磨难,岳冬像拨浪鼓似地摇头,回答赝品的问话。赝品冷哼一声,厌恶的打量他。岳冬突兀,虽然他下面是‘清白’的,可这一身吻痕也够让爱干净的赝品不会轻饶自己。果然,赝品相信他没被玷污,可也没给他松绑,把他从网上摘下来后就塞进口袋里。——那是岳冬用来采土特产的口袋,岳冬猜想可能是赝品找他时发现只有东西却不见人,所以知道他出了事才来救他,置于赝品是如何找到自己,岳冬就没功夫想。他体内的药,把他的神智折磨得快崩溃了,因为赝品突然出现,时局逆转,他受到震撼,才短暂的遗忘药效,不然他哪有经历回答赝品的问话,这会时局已定,岳冬的注意力又回到对抗♂和*里的药物刺激,无法在思考其他。
赝品扎上麻袋的口,对岳冬说:“这没衣服,你就老实呆在里面。”
岳冬晕头转向的听个大概其,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他的衣服被撕坏了,程天官更是连衣服带人都被赝品撕碎了。这又没别的可穿,总不能叫赝品脱了他的衣服给自己穿吧!这湿热的天气赝品也只穿了一件单衣。——赝品不给自己松绑一定是在介意他那一身的吻痕和口水,这是要惩罚他。这也的确惩罚了他,药的作用一直存在着,手脚失去自由的他只有干忍。他被赝品带回住处,扔到地上,赝品只说有事要晚一点才来放他,岳冬就这样一直被困在麻袋里忍受欲·火焚身的煎熬。
岳冬好恨这药,随着时间的延长欲望只增不减,难道这药非要和男人做了才能解?♂上的绳子把他堆砌的欲望牢牢扎在里面,他难受的在地上打滚。也不知过了多久,吱扭一声,门开了,有人进来。岳冬以为自己熬到头,赝品终于来了,那想,接下来的对话声让他全身惊悚。
“王爷陛下请您在此等候。”
“有劳公公,不知陛下传召本王前来何事?”
“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了。”
岳冬从称呼听出来人是东方凌鹫,他大骇。他被装在麻袋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原以为自己被赝品搁在卧房,现在看来有可能是客厅、书房之类的地方。岳冬心中越是焦虑,身子越加难过,此刻他应该静止不动尽量不引人注意,可他那能安静的下来,满地打滚的他,不知碰到什么硬物,引起更大的动静。
香案被岳冬无意中撞歪,发出的声音惊动在门口刚送走太监的东方凌鹫。东方凌鹫闻声箭步朝这里走来。挑开隔断用的白色纱帘,东方凌鹫乍见地上有一个圆滚滚的麻布口袋在抖动,他凝眉愣住。今个白天皇帝已经召见文武百官,该问的事物已经问完,这会正是慰劳地方官的晚宴,皇帝偏在席间找人给他传话,说有要事相商让他来书房等候。东方凌鹫本就觉得奇怪,这会见了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口袋,他更觉蹊跷。东方凌鹫站在原地紧盯蠕动的口袋。许久,他压下好奇心退出,回到厅中坐在可以正视到口袋的位置上。表面看似平静的他,心中却在矛盾斗争。
晚宴上,他一直没见岳冬露面,其实他今天一天都没见过岳冬。他私下问过龙图他们,有的说,岳冬不舒服在休息,有的却说岳冬到外面走走活动一下。他们的消息都是从皇帝那听来的,也就是说没人真正见过岳冬。现在皇帝把他招到书房,还刻意摆了个装有活物的口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该不该打开看?他怕是圈套,可也怕贻误什么,叫他终生后悔。东方凌鹫陷入两难的纠葛中。
口袋里的岳冬极力克制自己不引人注意,可药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他压抑不住痛苦,呻吟出来,这下可刺激到东方凌鹫。
东方凌鹫本只是怀疑,可当他听到口袋里发出的是人声,他沉不住气,嗖的站起,再次朝麻袋走去。当他的手触摸到捆口袋的麻绳时,门外一句尖锐的:“皇上驾到。”迫使他止住动作。
来的可真是时候。东方凌鹫心疑这个巧合。他没时间赶到门口接驾,就连他急步返回厅里的动作都被进门的赝品看个正着。
赝品身穿龙袍进屋,见东方凌鹫匆匆忙忙过来叩见,说:“岭南王可是对岳冬送朕的礼物感兴趣?”
东方凌鹫一怔,这话倒是他没料到的。他答:“臣在此候驾,听到响动才过去查看,臣不知那是岳大人献给陛下的礼物。”
赝品无所谓的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朕也很好奇,只是因出席晚宴一直没顾得看,既然岭南王来了,就和朕一同开开眼。”
能名正言顺打开麻袋本是好事,可东方凌鹫突觉心慌,越发觉得不对劲,可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是。”
赝品命人把口袋拉出来,摆在亮堂的厅中。站在赝品身边的东方凌鹫,清晰可见麻袋随着太监将封口的绳子一圈一圈的解开而剧烈颤抖,隐隐可闻里面有压抑的哭泣声。
第百三十八章 无题
岭南王府举行御宴,白杨身份卑微不够格进入会场,不仅如此皇帝在此期间像他这种身份的人都不能随意走动,所以他打理完自己的日常事物只能安分守己的呆着。日子过得绑手绊脚,白杨很不自在,连皇帝御赐给他们的酒菜也没心情品尝。他想找程天官也不知去哪找,程天官在暗,他和东方凌鹫在明,要提防程天官颇费心力。如果他能在东方凌鹫身边,他会安心些,可偏偏阶级规矩不允许。换个角度思考,为皇帝护驾的人都是精英,东方凌鹫呆在皇帝身边也许比和他在一起更安全,程天官不是在巴结皇帝吗?他应该不会为了一时的玩乐而做出误前程的事。这样想白杨就安心许多,可百无聊赖还是让他静不下来。他干脆整理自己的屋子打发时间。白杨和一般男孩差不多,对自己屋子的整洁不是很上心,只求过得去。现在为了打发时间,看哪也才觉得哪乱。
白杨一个人在屋中归置,这一收拾还真拾到出些东西。在桌子和柜子靠墙的犄角处他扫出一封信。不知是何时掉落的,白杨奇怪拾起来打开,未看清字前他漫不经心,在看清字后,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那是程天官写给他的便条,只说:“见不得你如此拖沓,今日傍晚我要摘了那颗熟透的果子,你若不来我就一人享用。”
随书信还附赠了一份地图。白杨看后,更加大惊失色,又急又气的往门口冲。刚开开门他突然驻足。程天官信上所说熟透的果子显然是指东方凌鹫,而程天官很明显是摸清东方凌鹫的行程才在碧峰山的竹林埋伏。可天黑后他是亲眼看着东方凌鹫去赴宴,而且白天东方凌鹫因皇帝召见也没功夫去慰问灾民。想到这,白杨松口气,怨自己关心则乱。看着手中的信,白杨又恼又忧。程天官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弄到手,这次他没得手,保不齐下此得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白杨心中不安,他收好信,跑出去找东方凌鹫。他虽不能进入宴会,可这两日也混个脸熟,还是能打听出东方凌鹫的行踪,在他知道东方凌鹫被皇帝召见走后,他尽可能在离书房最近的地方等着东方凌鹫。等得急了,干脆退到稍远一些有树的地方,窜上树向院里张望,夜晚的视线并不好,就算有灯火也看不真切。好在还能辨认出是东方凌鹫从书房出来。
白杨见到安然无恙的东方凌鹫心中踏实许多,可奇怪书房门关闭后,东方凌鹫一步三回头的往房门方向看,起初东方凌鹫向外走的速度很慢,走到一半时,他又加快了脚步,出了院门。白杨赶忙从藏身处追上他。显然东方凌鹫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怔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
“我……”白杨是想提醒东方凌鹫要防备程天官,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想来他也太冲动。程天官的存在不能让东方凌鹫知道,否则会扯出他的过去,那他在东方凌鹫心目中的纯洁印象就全毁了。白杨顾忌自己的过去,临时改口道:“我是来问大人何时去探望那些灾民,如需药材我好事先准备出来。”
“皇帝在府上这段时间我可能都没空,你就辛苦些替我去吧。”
白杨欣喜,原来皇帝在府也有好处,可他的庆幸很快就被东方凌鹫脸上凝重的愁云盖过。“大人您……”白杨想问东方凌鹫出了何事如此心事重重,话未说完,远处有几位醉醺醺的人在喊东方凌鹫,其中包括龙图,他们晃晃悠悠向这里走来。这些武将都是性情中人,脾气秉性和江湖出身的东方凌鹫很合得来。皇帝离席后没了顾忌都放开了喝,酒过三旬他们出来方便却迷了路,遇见东方凌鹫。醉酒之人都忘记各自身份,怨东方凌鹫离席太早硬是要他回去继续。
东方凌鹫费了翻唇舌才将他们劝走,这其中还拿白杨当挡箭牌,让他送他们回会场。白杨肯定东方凌鹫有闹心的事,否则不会急于撵人。他为了给东方凌鹫解围才去送龙图他们,可他也担心东方凌鹫,所以把龙图他们送到一半就找个借口开溜。白杨问了沿途站岗的侍卫,知道东方凌鹫回了住处,他赶到时只见东方凌鹫屋内亮着灯。他在院中盘算进去后该怎么问,这一耽搁屋中的灯灭了。白杨以为东方凌鹫会出来,可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动静。白杨心觉奇怪,东方凌鹫没有这么早睡的习惯,何况御宴未散。总觉不妥的白杨,大着胆子走近房门,轻扣几声,里面没人应答,他又加重力道并说:“王爷,前面的宴席要结束了,您是否过去看看?”
白杨连敲带喊仍然没人理会他,他索性推门——没推动!门从里面锁上了。白杨心觉不妙赶忙围着房子查看,在屋后白杨发现有一扇窗户是虚掩的。他打开窗户跃入昏暗的房间,点上灯,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在里间卧室的床上扔着东方凌鹫方才穿的王爷服。白杨皱了眉,感觉要出事,慌忙离开,四处寻找东方凌鹫。
而东方凌鹫,他回屋是为了换下累赘的王爷服,改穿能代替夜行衣的简洁黑服。换装完毕,察觉院外有人的他从后窗溜出,施展轻功,躲开所有守卫的视线,再次回到皇帝那间书房,不过这次他是偷偷的潜入。他跃上屋顶,揭开房上的瓦,向房中看。屋中的灯仍然亮着,可他关心的人和物早已不存在。
回忆不久前,皇帝就是在这间屋子要当着他的面打开岳冬送来的礼物,然而在太监松开捆绑麻袋的绳子后,皇帝突然顿悟般的开口:“啊!朕忘记岳冬说这礼物只能让朕一人看。这下恐怕要扫岭南王的兴了。”
这分明是在耍人,可皇帝说出这句话时,东方凌鹫竟有松口气的感觉。他不是不想验证袋中‘物’,只是有些时候不能当着始作俑者的面看到真相,否则就没有挽回的余地。那时皇帝和他随意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就被皇帝打发退安。出门后,东方凌鹫越发觉得今晚的事是蓄意安排,他明知是陷阱,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他还是铤而走险,夜探皇帝住所。在来书房前,他先去过岳冬的住处,确认岳冬不在才来皇帝这里,可惜扑了空。幸运的是,几个太监从书房前行过时,一个中年太监对他们说:“手脚麻利些,陛下可在药浴室等着呢。”
东方凌鹫猜测那个口袋一定和皇帝在一起,于是他悄无声息的遁去,直奔药浴室。这是他的府邸,又是夜晚,他占据天时地利,可就在接近药浴室院落时,东方凌鹫不得躲到暗影处。药浴室把守森严,连屋顶上都站了士兵,这让东方凌鹫没有任何可以接近的机会。皇帝所到之处把守森严可以理解,但这次的警戒超出上次沐浴时。突然增加戒备,太可疑了,他该如何避人耳目的进入浴室呢?东方凌鹫焦急的想知道浴室中的情况,而浴室中也确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