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吐空,此刻他只是干呕,最多吐出点黄疸水。
“你真是没有。” 赝品看着岳冬直摇头。幸好他先把他带到城墙的阴影下,没直接到城门,不然岳冬这副样子有够丢人。
“那……是什么?”岳冬边吐边问令他作呕的物件。
“秃鹰的人头。”
岳冬一脸疑惑,离开绿洲时,他不记得赝品拿着这个。赝品解释:“救你时割下的,放在仙人柱林里。沙漠炎热一个白天的时间使他发腐了。”
岳冬似是明了的点点头,继续呕吐。赝品的说话声和岳冬的呕吐声惊动了守城的官兵,居高临下,城墙上的士兵喊话:“谁在下面?”
赝品将撕下的面皮和手皮贴了回去,他变会达坦的样子冲上面喊:“大帅回来了,赶快开城门迎接。”
“什么?大帅回来了!”城墙上的士兵又惊又喜。
趁着城内的人赶出来迎接的时候,赝品猛拍岳冬后背一掌,低声警告:“赶快振作起来,别给我丢人显眼。”
赝品拍岳冬前,岳冬已经好转,那突来的一掌更是惊得岳冬什么头昏恶心全没了,可他气色依旧不佳。赝品没再让他拿那个令他作呕的东西。岳冬被赝品推了一把朝城门走去。
大门打开,沙城副都尉带兵夹道迎接。自从岳冬追秃鹰一去不复返,柳青云、龙图等人急的火上房,沙城的都尉协助他们带兵出去找人,至今未归。现在见岳冬和达坦一起平安回来,副都尉激动的热泪盈眶。当看到包袱里秃鹰的人头,将士们全都为岳冬欢呼。原本精神不济的岳冬也被这喜悦的气氛感染。
副都尉见岳冬风尘仆仆赶紧将他请入城,命人烧水,备上晚餐。岳冬听了副都尉的汇报知道柳青云他们是分了几路人马扩散式寻找他,到了黎明不管找没找到人都要回沙城汇合,岳冬也不在操心他们。回到帅府,岳冬和赝品分开。用餐后,他觉得心理踏实些,至于沐浴就免了,他今天从里到外洗的够干净了。
终于清静下来后,很多事又堆砌到心头。赝品为何到这里来?他没有被麦尔丹收买可他动摇过,赝品会如何看待这件事?还有绿洲中的试探。这一切都叫岳冬忧心。虽然他动过这些念头,可赝品没有直接的证据,他在麦尔丹第一次找他时,没有抓人的理由被化妆成达坦的赝品扣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这理由很通顺。麻烦的是麦尔丹收买他的内容,他不知道赝品对这些了解多少,白天在绿洲赝品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机会和赝品正经八百的谈这些。也许赝品在等着他主动交代?想到这,岳冬按捺不住趁夜做贼似地来到赝品的住处。
见赝品屋中黑着灯岳冬才迟钝的想到,自己有心事睡不着不代表赝品也不休息。今天赝品扛着他东奔西跑,又激烈求欢,想必也是累了。他应该另寻时间,可他心中焦虑,不愿多等。就在岳冬在门前徘徊不定时,屋里突然传出低沉男人的声音:“谁在外面。”
岳冬愣了下,那不是赝品的声音,随后他想到赝品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定是用了达坦的声音问话,既然赝品醒了,岳冬鼓起勇气在门外回道:“是我,岳冬。”
屋中的灯亮了,随后门打开,没有易容的赝品穿着睡衣出现在岳冬眼前。见到赝品本人岳冬竟有些打退堂鼓,幸好赝品看起来心情不错,让他还能保持镇静的说话。
“对不起吵醒……你了。”这个‘你’字是他掂量许久才用的,他可不想在像白天应为用了让赝品不满意的称呼而遭罪。受苦还是小事,关键很耽误事。
赝品应他的用词果然没有恶意捉弄他,而是心情大好的说:“没关系,我心理有事正睡不着呢。”
岳冬惊讶,猜测赝品是不是算准他会来找他坦白所以没睡。岳冬鼓起勇气说:“我也是。”
“这么巧?真是难得。进来吧。”赝品让岳冬来进屋,关上门,插上门拴。
进屋后,岳冬深吸口气,待赝品插好门转身面对他,岳冬说:“我……”
刚我了个开头,赝品突然搂住他对他一阵狂吻,亲的岳冬七荤八素,乱了方阵。好不容易赝品松开他的唇改啄他的脸颊,趁这空挡,岳冬喘息道:“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我知道,你是想我了所以睡不着,就像我因为想你而失眠一样。”
岳冬大惊,难道赝品会错意了?岳冬急忙解释:“我……唔……”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热吻,害的岳冬不能说话,当他有机会开口时已经被赝品压到床上。他的来意不等他说出,被赝品冒出的一句:“对不起”震呆。
赝品出奇温柔的看着岳冬,极其诚恳的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今天受到很大惊吓,我应该对你温柔些,可你躲避我的态度让我难以接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如此反常的话,令岳冬发懵。这个人是赝品吗?岳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赝品,许久他迟疑的唤:“影帝?”
岳冬很是怀疑这人是不是影帝,当他疑问出口,原本充满柔情与歉疚表情的赝品阴沉了脸,散发出令他胆寒的气势。这才是他认识的赝品,岳冬成功的找回他熟悉的赝品可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赝品极度不满的说:“看来我不该对你客气,让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赝品一改之前的柔情,蛮横的把岳冬翻了个身按趴在床上,粗鲁的拉开他的腰带,扒下他的单裤,又是毫无前奏的强行进入,痛的岳冬把头埋在枕头里打哆嗦。来意被痛到九霄云外,就这样岳冬被赝品冷怒地折腾了一宿,快天亮了才放过他。
赝品身上的衣服基本没脱,岳冬上身衣衫不整,诱人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下 身更是光 溜溜,一双比女人还精致的腿被赝品的一条腿压住不敢妄动。最叫岳冬难为情的是赝品折腾他一天的家伙没有退出他体内,就照他俩背贴着胸膛的侧卧姿势还紧密的结 合在一起。害岳冬一动不敢动,他似乎能感觉到,赝品的宝贝还处于兴奋状态,表皮的血管贴着他的内壁一直嘟嘟的跳。
自从赝品以真面目面对他的这一天一夜,不论赝品心情好坏他们除了做还是做,他这身子就这么能激发赝品的欲望吗?还有赝品阴晴不定的性子更叫他难以捉摸。
“我还以为你被大漠的热情感染,原来真有心事。”赝品搂着岳冬的腰问:“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赝品终于有意要和他沟通,可现在是说那些事的时候吗?在这种暧昧姿势下他哪有脸面启齿。岳冬犹豫,赝品催促道:“怎么又不想说了?是嫌我做的不够好吗?”
赝品恶意歪曲岳冬的窘困,意图再为他‘服务’,岳冬全身一震恶寒,他已经被赝品榨干了,他可不想再被赝品压榨。岳冬慌忙答:“不是。”
赝品拥紧企图逃避他热情的岳冬,追问:“那是什么?”
“是……是有关朝廷的事,不好这样讲。”
“爱卿真是爱国,有何事齐奏?”赝品在岳冬耳边吹着气,说的好不正经。
耳畔的热风令岳冬直缩脖子,他发慌的说:“可、可以起来说吗?”
“不可以,我喜欢这样和你聊天。”
岳冬尴尬。赝品没个正形,他只好妥协,就照暧昧姿势禀告:“那天的说客是突厥的麦尔丹。”
“我知道。”
果然。岳冬早有思想准备他继续说:“麦尔丹知道我们的事。他以为岳影是我的孩子,认为你不高兴我有孩子而偷偷杀了他。麦尔丹用这些要挟我背叛朝廷。我那时没抓他是怕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才放他走的,本以为可以在赴约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可麦尔丹跑了,他要是把这些事抖出去会对你不利。”
“你在为我担心吗?”赝品抬起头在岳冬脸颊亲昵的亲了一下。
岳冬被赝品搞得心发慌,红着脸说:“秃鹰死前告诉我麦尔丹的去向,也不知是真是假……”
“肯定是假的,他都不知道麦尔丹和你已经结盟,怎会知道他的动向。”
岳冬怔住,他不懂:“我没有和他结盟?”
“我知道,所以我找人替你答应他了。”
言简意赅,岳冬大惊,顾不得两人的亲密结 合猛地坐起身。赝品埋怨道:“你怎么可以突然起来。”
赝品的宝贝突然抽离岳冬的小 穴,带出里面的液体,岳冬也顾不得羞耻,坐在床上任它们流淌到床单上。岳冬震惊的紧盯赝品,他的错愕换来赝品的坏笑。赝品坐起身挑起他的下巴冷酷地一字一字的对他说:“没错,你现在是个叛国者。”
第百二十九章 庆功宴 受难夜
柳青云亲自率领一队人马,披星戴月的到大漠中搜索失踪的岳冬和达坦。他是副帅这种事本可由下面的人去做,可他却要亲力亲为,只因失踪的人实在太重要了。当他知道这个达坦不是他诏安的那个达坦后,他哪还有心情稳坐中军帐。柳青云很后悔,白天在砂岩,皇帝要自己追岳冬他该坚持跟去,就算不明着也应暗地尾随。现在皇帝生死不明,这可不是天坍地陷的大事。生命无贵贱,可身份有高低,就算牺牲全军他也要把皇帝平安的找到。柳青云心急如焚不单是大漠凶险,更多的是源于皇帝在沙暴那日对他说的话。
“……朕被突厥嫁祸成杀害岳冬独子的凶手,他们以此挑拨朕与岳冬的关系。这次匪患就是突厥为了引岳冬出京制造拉拢他的机会。”
“岳大人忠君爱国,岂会因个人恩怨而通敌,何况爱子的死是突厥的阴谋,岳大人岂会上当。”
“有些事情爱卿还不清楚,朕和岳冬之间早在十五年前就有了隔阂,这不能怨他,是朕当年做事太欠考虑。朕的皇后柳玉柔在入宫前已和岳冬相互爱慕,可那时他们并没婚约,岳、柳两家是世交,朕那时只当他们是童年玩伴,也没多问就下旨将柳玉柔迎娶入宫。成婚之前岳冬与柳玉柔有约,他本要面圣请朕收回诏书,可这事被岳骥知道把他关了起来,不知情的柳玉柔以为岳冬临阵退缩含恨嫁入宫中。心中有怨的她也没对朕说她和岳冬的感情,木已成舟,岳冬事后也没提。直到岳冬入宫当值,有了和玉柔见面的机会两人的误会才慢慢解开,封起的感情又都爆发出来。他们的事也是应为他们在宫中私会被朕的亲信看到朕才知晓。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朕就是有心成全,皇室的尊严和国法都不能容他们,何况朕对皇后是有感情的。那时正好赶上突厥入侵,朕为了淡化他们的感情刻意派岳冬出征,不在让他留任宫中,结果却起了反作用。越见不到,思念越深,两人以至于不计后果的要私奔。外传皇后坠马失忆那次,实际是他们私奔时由于朕紧追导致的意外。柳玉柔是皇后,还为朕生了太子;岳、柳两家也是一门忠烈不能应为他们的儿女私情而妄送性命。说实话朕对他们又爱又恨,与公与私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幸好那时真相没有传开,玉柔又因为意外失去记忆忘了岳冬,朕这才对外撒了谎,隐瞒了真相。岳冬在知道玉柔忘记他后,虽然悲伤可也识大局的冷静下来。朕本以为随着柳玉柔的失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朕低估了她。早些年她是失忆了,可她的记忆在朕察觉不到的时候慢慢复苏。随着记忆的恢复她对岳冬的爱和对朕的恨也一并回来。如今的柳玉柔城府已深,连朕都被她蒙蔽过去,相比之下岳冬要单纯许多。朕自觉得亏欠岳冬,就在仕途上给他许多升迁的机会,岳冬也很有才,没辜负朕给他的机会,他凭自己的实力做到现在的位置。岳冬一直没娶亲是应为忘不掉柳玉柔,朕也没强迫他忘记。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岳影也是应为一时的感情慰藉生下的,可恢复记忆的柳玉柔并不这么想。帮突厥毒杀岳影的人就是柳玉柔。这些年她身为皇后在宫中培植不少自己的势力,朕起初也没觉得不妥所以随她去了,没想到她用这些权势是为了对付朕。柳玉柔最初的计划是想等太子长大成人,谋害朕,让太子登基,她就可独揽大权和岳冬在一起。可岳影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初衷。她认为岳冬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够做出弑君的举动,所以她密谋杀害了岳影,嫁祸给朕。柳玉柔很聪明,没有自己告诉岳冬,她借助突厥人转告岳冬,这样就不会使岳冬猜忌是她做的。她给朕按上杀害岳影的理由是朕还在怀恨当年他们的私情而要岳冬孤独终老。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朕真要报复岳冬就不会重用他,让他有今日的权势。朕发现这一切的内幕全因岳影的死甚是蹊跷,能在宫中两次下毒的人绝非公诸于众的真相那么简单,朕派人暗中查出一切后,岳冬已经出征。柳玉柔承诺突厥只要帮太子继位就许给他们半壁江山。突厥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他们不怕柳玉柔事后反悔,是应为他们只想借助她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