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说的没错,岳冬头发里满是沙子,光用衣服沾水是擦不干净的。
这个绿洲是由地下水形成,湖底地型忽高忽低,一不小心就会踏入深沟。
赝品把岳冬拖到水位及胸深,地面稍微平坦的地方,不顾岳冬的意愿把他的头往水里按。又是一场如同给猫洗澡的沐浴开始了,中途赝品厌烦岳冬的挣扎,干脆让他昏睡过去。就此岳冬终于可以深处苦海却能浑然不知了。
当岳冬醒来时,已经全身干爽的躺在仙人柱的阴影下,身下垫着他的披风。意思完全清醒后,他猛地坐起身,最先进入视线的是他和赝品的衣服都洗干净铺在太阳地上晾晒。沙漠的烈日轻易就把水分蒸发干,包括他的身体和头发。虽然他被赝品安置在仙人柱的阴影下,可干燥的空气还是烘干了身上的水份。看日头应该是下午,岳冬四下寻找赝品,发现赝品就光 溜溜的侧卧在他左手边,身下也铺着外套。赝品闭目安然的样子似乎是还在睡,两人的短兵器就放在岳冬右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看着在自己身边入睡的赝品,岳冬的心跳慢慢加速,额头开始冒汗——也不知是因为天气酷热冒得热汗,还是他的不安冒出的冷汗。看看赝品,又看看右手边的刀——那把刀没有在刀鞘中,为什么?岳冬没有去想,他的视线只是来回在赝品和刀之间游移。
手迟疑的滑向刀子,在手指碰到刀把时不着痕迹的抖了下,握住刀子,岳冬紧盯赝品。他能感觉到自己因悸动而全身颤抖,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持刀的手抖得越发厉害,直至他承受不住这份负荷,他的身体遵循着本能手起刀落刺向赝品的背后。
一切尘埃落定,岳冬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没有呼吸,此时的粗喘之气刚好吹佛到赝品肩头。赝品平静的睁开眼,看向一条胳膊跨过自己上身的岳冬。四目相对,岳冬从赝品眼中看不到一丝意外,岳冬的心更加慌乱。随着赝品慢慢坐起身,岳冬松开握住刀子的手也径直坐起。
赝品盯着发慌的岳冬,左手摸到岳冬松开的刀子上,将刀子拔出,横在两人面前。刀身挂着一条两尺长的毒蛇,刀子刺穿了毒蛇的三角头,看它挂在刀子末端的位置就可想像岳冬刺下时是多么用力。
他动了一个愚蠢的念头,却做对了最终的选择。如果不是这条蛇的出现,他那一刀会刺向何处?岳冬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看到毒蛇前手已经摸向刀子,当他看到毒蛇后,他犹豫了。也许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这样呆着不动,那条爬向赝品后背的蛇就可以完成他心愿。看着那条一寸一寸爬过来的蛇,岳冬的心紧张的都提到嗓子眼。当那小小的三角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红芯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朝它挥下那一刀,直到赝品有恃无恐的醒来,缓缓坐起,岳冬才知道自己为何做出最后的选择。他差一点又天真的中了赝品的计,那把刀是赝品有意放在他身边的,他内心的警告声是多年的经历在扼制他一时的冲动。现在看着那条死在刀下的蛇,他甚至觉得那也是赝品放出的。透过死亡的毒蛇,看向赝品,岳冬越发惶恐。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怕蛇。”赝品的话不带任何情绪。
岳冬紧张的喉咙发干,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回答赝品的问话。
赝品的视线没有从岳冬身上转移,他将持刀的手用力往旁边一挥,随着惯性刀上的毒蛇被甩了出去,飞进仙人柱林中,直到撞在一棵仙人柱的针上才停下,那一尺长的刺正好插进刀口处,虽然距离很远可凭岳冬的视力完全能看清。这突发的一幕使恐惧到气滞的岳冬变得呼吸急促。
“没事了不用害怕。”赝品扔掉刀子,伸手去摸岳冬惨白的脸,不料岳冬受惊似地往后躲避,这行为令赝品的手摸空。霎时气氛陷入尴尬,岳冬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想补救为时已晚。阴霾的表情已经爬上赝品的脸,叫岳冬戒惧的不敢动弹。赝品停在空中的手猛地改了方向,抓住岳冬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岳冬拽到他身边,压在身下。
惊吓使岳冬本能挣扎,可他的反抗终究是懦弱的,他的双手被赝品分别抓住按在头两侧,动弹不得。岳冬败给赝品的气势,放弃了所有抵抗,他犹如挨宰的绵羊,惶恐不安的看着压倒他的赝品。也许是他心底的恐惧使他产生错觉,周围的空气闷热,可赝品贴着他的肌肤却泛着凉意,使他全身只打寒颤。
“为什么要躲?”赝品低声询问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他阴沉的面容和犀利的目光让岳冬感受到他已震怒。
岳冬无法解释自己露骨的躲避行为。赝品压低头,缩短和岳冬的距离,更具压迫感的问:“比起那条蛇,我更让你畏惧吗?”
那是自然。一条毒蛇怎能与赝品相比,可岳冬只能违心的说:“不是。”
岳冬的声音在发抖,令他的答案毫无可信性。
“说谎的家伙。”赝品很不客气的戳穿岳冬的谎话。
既然不信,任何言语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岳冬不语,等待身上人对他的审判。气氛陷入僵局,赝品盯着他双眼的视线下移到他的胸口又移了回去,忽地一改之前的冷怒表情,赝品邪笑道:“如果不是我来,这身子就白白便宜了那滩沙子。岳冬你要怎么谢我救了你?”
赝品丝毫不提前一刻岳冬救他的事,心虚的岳冬也没认为自己救过赝品,就这样他白白浪费掉一个可以和赝品救他的事扯平的机会。赝品的眼神化作饥饿的野兽,似要把他生吞活吃,而事实也是如此。赝品一口咬上岳冬颤抖的双唇一通狼吻。岳冬不敢逃,硬挺着供对方掠夺自己。
赝品的舌撬开岳冬的牙关,侵入他口中去欺负那条瑟瑟发抖的小舌,赝品的唾液顺着攻势流入岳冬口中。入侵者不断搅拌,迫使受害者分泌出更多唾液,无法吞咽,狭小的空间很快就爆满,承受不住猛烈的攻势,液体从双唇的贴合处溢出。赝品的双手改为捧着岳冬的头,岳冬的双手重获自由,可也不敢造次,只能去抓身下的披风,借此默默忍耐。
两个人本来就没穿衣服,现在也没什么好脱得,吻够了岳冬的唇,赝品顺着他的脖子向下啃咬,所到之处无不留下吻痕。岳冬面如死灰,双目紧闭,随着赝品双手在他身上揉捏,身体有一阵没一阵的颤抖。双腿被蛮横的分开,岳冬抓住披风的双手更加用力握紧,没有容他适应的过程,赝品的分 身直接挺 进他那紧绷的小 穴。岳冬闷哼一声,没有嚷出来,可他听见撕裂的声音,就不知道那声音中除了他双手撕裂披风的响声,是否还包括他内壁被撑破的声音。好痛。痛的他脊背发麻,冷汗直冒。岳冬忍不住弓起上身,可赝品将他的双膝推至胸口害他有躺回地上。这只是一次进入,之后的运动更叫岳冬吃尽苦头。大漠的烈日,将他们的丑态照耀的一览无遗。
岳冬咬着牙不出一声,硬挺着挨到赝品将满足的液体射 入他体内,他才得到解脱。岳冬全身乏力的躺在地上,目光涣散,没有焦距。赝品侧卧在他旁边休息,一只手搭在他胸口玩弄他的乳 头。接下来他的命运会怎么样?赝品是否察觉他刹那间的杀意才这么粗暴的要他?还有麦尔丹的事,赝品知道多少?许多不安的因素萦绕岳冬心头。
赝品闭目却没有养神,而是在窥视岳冬纷乱的思绪。正如岳冬的猜忌,那条蛇是他蓄意安排的,只要岳冬去拿刀它就会钻出来。赝品用手指撵着岳冬的乳珠,心想:这个人还真是死不悔改,一有机会就想照要杀他。不过他最后算是做了明智的选择,既没愚蠢的妄想一刀捅死他,也没冷眼旁观,任蛇咬他。
赝品终于放过岳冬左胸被他捻的红彤彤的乳珠,改用手抚摸他的身躯。边摸还边说:“真是一付秀色可餐的身子,怪不得流沙抱着你不放,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才把你从它怀里拉出来。”
变相的羞辱岳冬早已麻木,可此时,阳光下赤 裸相对难免令他羞臊。岳冬努力忽略赝品挑逗性的话和那只冰凉的手在他身上的骚扰,试着开口询问:“陛下离京没关系吗?”他们到沙城的时间不长,可路程费了不少时间,赝品总不会让影帝代政自己微服出来的吧?
耳畔响起赝品的浅笑声:“这才多久不见,就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赝品的手恶意的在岳冬敏感的私 处用力握了一把,引得岳冬一阵轻颤,闭口不言。赝品一只手撑起上半身,俯视岳冬羞红的脸,问:“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救你上来的吗?”
赝品可以不回答岳冬的提问,可岳冬必须回答赝品的问话。岳冬本以为赝品是想向他炫耀自己多么厉害,他顺从的问了句:“你是怎救我的?”
赝品坏笑地说:“再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岳冬整人被赝品抛起。岳冬大惊,他在空中漂亮的回身转体稳定身形也挽救不了他掉进湖中的命运。惊恐使他的游泳动作生硬,一阵扑通也没见前进。慌乱中岳冬向岸上的人求救,赝品是甩了条绳子给他,可那红绳如水蛇一般缠住他的身体。眨眼功夫他又变成人棍。这次绳子没有往上拉他,无法划水的岳冬一下子就沉了底。痛苦扭动中,他隐约看到水面有一人影潜下。
得救了,赝品终于把他捞出水面,但没上岸,而是把他从后面搂在怀里。岳冬在赝品怀中不断咳嗽,向外呕水,终于将体内的水清理到可以说话的地步,岳冬不顾尊严的哀求:“……我、我知道了……放我上岸……求求你放我上岸……”
身体还被绳子束缚着,水中唯一的支撑就是赝品,岳冬的头拼命往赝品肩上靠,不敢看水面。不知是水,还是泪,从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滴入湖中。湿透的头发有几屡贴在脸颊上,原本威风凛凛的将军现在显得凄楚可怜。
赝品没有如岳冬的愿望,而是搂着他亲吻他的额头,手更是不规矩的往岳冬敏感的地方摸去。赝品的分 身在水中轻易挺 进他紧绷的小 穴。感到硬物的入侵,岳冬意识到赝品的意图更加惶恐,他凄惨的喊叫:“不、不要在这里!求求你放我上去,我什么都肯……唔……”
岳冬的话被淹没在水中,夕阳下湖面的涟漪慢慢散去,湖水归于平静,而水下热闹非凡。当水面的平静再被打破时,星月已出。
身上的绳子被松开,可岳冬只顾坐在地上咳水,顾不得拿下。赝品晾干身体,穿上自己的衣服,来到呕水呕的满脸痛苦之色的岳冬身边,蹲下身伸手去托岳冬的下颚,想让他抬起头面对自己,不料岳冬用力扭头挣脱他的手,身体也明显的向一旁躲避。
赝品问:“生气了?”
岳冬哪敢生他的气,他是害怕,而且也不想让赝品看到他这副狼狈相才本能躲避。听到赝品的问话,岳冬意识到自己无心的行为可能又要惹怒赝品,他慌忙摇头,艰难的说:“不是……”
赝品这次没生气,伸手安慰似地摸摸岳冬半干的头发,说:“谁让你这么笨,害我……”
赝品突然住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岳冬疑惑的看着赝品。赝品停顿一下后,手改道去解缠绕在岳冬身上的绳子。情绪归于平淡的说:“天黑了,穿好衣服启程回去。”
岳冬乖乖配合赝品解下身上的绳子,拾起一旁的衣服。穿衣服时赝品没看他,而是背对他仰视星空,这让岳冬避免了尴尬。穿戴整齐,岳冬谨小慎微的来到赝品身旁,低声说:“我好了。”
赝品收回视线,凝视岳冬,岳冬被赝品看得很不自在,他垂下眼睑,逃避那令他慌乱的目光。
“走吧。”赝品不在拖沓,一把搂过岳冬将他扛在肩上。岳冬慌张道:“我可以走。”
“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岳冬回答不上来,他是不知道沙城的方向,可这跟赝品扛着他没关系,他大可跟在赝品身后。难道赝品又怕他误入流沙坑?就在岳冬猜测时,赝品跑了起来。于其说跑,其实是擦着地面飞行,只因他双腿做奔跑状,使岳冬以为他在奔跑。
上路后,岳冬才知道赝品扛着他的用意。这飞驰的速度不是他能追得上的,所以赝品才扛着他。耳畔的风呼呼作响,他的头发都被吹横、吹干。岳冬可以想象白天赝品用那根绳子牵着他在大漠奔驰的样子是多么滑稽。现在他不在被沙子折磨,路上的时间也不在难熬,当赝品飞奔到沙城时,岳冬觉得这比白天从流沙坑到绿洲的时间要短些。到了地方,赝品把岳冬放下来,岳冬站在地上觉得头晕乎乎地,还有点恶心。
“拿着你的战利品。”赝品将一个圆咕隆冬的包袱塞到岳冬怀中,岳冬未及细看就被从包袱中散发的腐烂气味熏得扔掉包袱不停呕吐。一天没吃饭,之前又被灌了一肚子水洗肠,腹中的东西早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