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赝品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甲板上的岳冬说:“没有疯掉,又是爹爹‘欣赏’过的人,所以你可以比他们活的长久。”
岳冬确实觉得幸运,因为他又有了报仇的机会。不等他多想,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醒来,已是躺在一张舒适华丽的大床上。如果床前不是坐着那个叫他又怕、又恨的男人,他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岳冬坐起身警觉地看着赝品,大概是在幽灵岛哪些日子都是没穿衣服,所以他现在任被子滑落到腰际,也没拉起它遮住裸露的身体。
——
岳冬的沉睡和苏醒都是赝品动的手脚,所以他一点也不惊讶。坐在床头看了岳冬一会,伸手又去摸他的右脸。
岳冬微微的躲了一下,就任对方抚弄自己的脸颊,身体有些不住的颤抖。说到底他还是怕他。虽然对方从没直接施暴于他,但他内心对这个人的恐惧远大于那些欺辱他的人。
“不反抗了?”赝品见他虽不情愿,但也没明显的抗拒。
“反抗有用吗?我不想找罪受。”岳冬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的说。
“变聪明了。”赝品的手摸上对方的唇,感受着那唇因主人的恐惧和忍耐而轻微的颤动。
“用这里服侍我,如果我满意就考虑让你过人的日子。”
岳冬因他的话全身一震。这就是机会吗?岳冬怔了一下后,默默开始为对方解腰带。他的尊严在幽灵岛上磨没了,别说用嘴服侍他,就是服侍一条狗,只要能让他有接近他的机会他都会做。
现实和设想还是有差距的,在幽灵岛虽每日都在做这种事,可他都是被迫的,他从未主动服侍过谁。他生涩地套弄半天对方始终没反应,岳冬有些着急。一是怕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二是他真的害怕在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头上有些冒汗,身体因焦急而颤抖,就在他焦虑的快泛出泪花时突然被对方拉离跨间,推倒到床上。
完了!他不满意自己!这是岳冬第一个念头。
在他还没挣扎起身,又被对方迎面压了上来。
“你还真没用,被上了那么多次,还是不会吗?是不是被伺候的嫌少呀?”赝品说的恶劣,其实他心里清楚,岳冬做的很好,只是他刻意刁难他,控制自己不去迎合他。他不是人,对这方面的自制力可是非常强的。
被压着的岳冬因他的恐吓,身子不住颤抖,竟有些哭腔地开口:“不,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好的。”
“我今天没那个耐性,以后给我勤奋点。”赝品说完开始吻上岳冬的唇,边粗暴的啃咬,边用手抚弄身下颤抖的身子。
“唔……”岳冬有些吃痛的呻吟了一声,未作反抗。他听出对方话的意思,对方对他的表现虽不满意但也没打算丢弃他。只要他还要他,他就有机会复仇。
两人的第一次,赝品做的并不温柔。然而,对岳冬而言,与幽灵岛上的遭遇相比,赝品的暴行就显得柔和多了。
刚醒时,岳冬由于紧张,精力全放在赝品身上。在他们完事后岳冬才发现,他们不在船上。这是一间岸上才有的密室。看来他是睡了很久才被带到这里,因为从那以后岳冬就被关在这个精致的房间中,未换过地方。
这房间很大,分里外厅。只有一个出口,没有窗户,通风口的尺寸他是绝对钻出不去的。这是一个与世隔绝房间,饭菜、日常用品都有人送给他。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自由的在这房间活动,但绝对别想逃出去,他的武功还没有恢复,来照顾他的人完全不理会他的问话。岳冬在试探几次后能感受到,哪些人也不过是丧失自我的‘傀儡’而已。
赝品每日定时来他这里,除了欢爱偶尔也拿些小东西让岳冬解闷。岳冬因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之大也颇感惊讶。惊讶归惊讶,并不能动摇他复仇的决心。让岳冬比较郁闷的是,赝品每次拉他欢爱都不脱衣服,他又不能强行让他脱。难道是被遇刺过一次,起了防范之心?这虽然麻烦,却也验证了那些话的可信性。为此,岳冬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柔顺,乖巧。尽可能满足对方的需求。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有一天赝品肯脱衣服和他享受鱼水之欢。在接触中岳冬惊喜的发现,赝品身上确实有拇指大的血红印。
岳冬试过,在借着欢爱的触摸中他有意无意的将手摸向那个‘血印’,在手指要碰到它时它都会移位。岳冬激动不已,他的忍辱负重终于有回报了。可刺手的是那个‘血印’会跑,这让他如何下手?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岳冬因此继续暗暗忍耐,继续观察。不久他又发现,每次在赝品达到高潮时‘血印’会特别红,而且会停住不动。岳冬试了几次确实可以在对方高潮时抓住它。这个发现让岳冬看到了曙光。报仇有望,而且据他所知的一些鬼神论,只要下咒的魔物死了,受他控制的人就会回复正常,或许他自己身上的束缚也会在赝品死后解开。双重的喜悦让岳冬有了生的希望。
岳冬在屋里,从有限的物品中小心地选择可作为武器的东西。不需要太大,只要锋利,易藏就行。最后他选中赝品送他的玉制发簪,他悄悄将它磨尖。
等啊等,终于等到,赝品心情好,抱着他用胸贴胸姿势做 爱的时候。只有这时他才好下手。岳冬很庆幸,幽灵岛上的折磨让他练就了可以在清醒状态下达到高潮的身子。
犹豫只会坏事,孤注一掷,拼了!当他拔下发簪插入赝品后心口‘血印’时,岳冬的心紧张的几乎快停止跳动。他看着闷哼一声,放开自己滚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赝品。岳冬的心又开始激动的狂跳。成功了吗?
就在他庆幸时,倒地的赝品突然背对他站起。插在他后心的发簪被挤出体外。‘血印’成放射状淡化消失。赝品的后背又是一片光滑,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你总算动手了……”赝品慢慢转过身冷笑地看着,因无法接受这突来的转变而错愕地愣在床上的岳冬。“如果你在不动手我可真没耐性跟你耗下去了。”
“你骗我……‘血印’根本就是你捏造出来的。”岳冬好不容易缓过神。
“是呀!”
“为什么?”
“应为我想看你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赝品说的残忍,岳冬只觉整个世界轰地一下崩溃了,张着嘴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可转瞬间又像疯了似地,冲向赝品。岳冬什么恐惧也没了,他恨不得咬死眼前的人。
岳冬脚刚碰到地,身体立刻失去自主权,完全不受控制地直挺挺的站在离赝品一步之遥的地方。
“混蛋!……”身体不能动嘴还可以说话,岳冬平日是不说脏话的,可现在他也不顾那些,像泄愤似地不断咒骂赝品:“恶魔,就算我杀不了你,总有人能杀了你……”。
赝品对岳冬逞口舌之快也不以为意,丧家之犬的吠声他不消的放在心上。在岳冬骂他时,外面的‘傀儡’侍从为他拿进了新的衣服,穿上衣服后他又走近因激烈咒骂,粗喘不以的岳冬。
“你以为会有人敢来杀我吗?”赝品别有意味的看着怒视他的岳冬,继续说:“带你看个有趣事情。”
岳冬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连声音都出不来了,身体不受控制地跟在赝品后面。
赝品带着岳冬来到一个五人宽的狭长房间,他让岳冬面对挂着巨大黑布的墙站住。赝品手抚摸着黑幔对他说:“这后面是一面可单反的墙,从这个里可以看到外间屋子的一切,外面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墙里还有听孔,打开它就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岳冬不解的看着赝品,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墙后的事物一定又是可以让他更加崩溃的东西。岳冬猛然发现赝品的头发,慢慢地变黑了。在他不及思索染黑头发的原因,‘唰’地一声黑幕拉开了。对面的景物惊得赝品差点被过气去。
他爹爹和陆大人居然在对面华丽的房间里,神情很是焦虑的等着什么。赝品不知何时离开自己,从偏门走了进去。
“微臣参见皇上!”他二人这一声,刺穿了岳冬的耳膜,更刺痛他的心。如果不是身体受‘血’的控制,他早就瘫在地上。
岳骥和陆游深夜进宫,是因为他二人负责围剿‘幽灵岛’乱党。不想有落网之鱼,竟然血洗了安乐王府。这叫他们如何向不惧生死,卧底在‘幽灵岛’中的小王爷交代。此番进宫一是并报此噩耗,而是负荆请罪。
岳冬听的真切,他脑子嗡嗡作响。他很想告诉父亲,他口中常常称赞的圣明君主其实是一个恶魔。所以的一切,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可是岳冬‘做不到’,他无能为力,他已经万念俱灰了。就连怎么回到密室他都记不得了,只是隐约听到那个残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你认为有人敢弑君吗?就算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这世上没人能杀的了我。”是的,能制裁他的,只有他的‘神’。
岳冬脑子空空的躺着,什么也没想。现已入秋,秋寒冻的他全身冰冷,他也没想拉过被子为自己取暖。就算想也没用,他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眼睛无焦距的盯着房顶,有人来到他床前他都不知道。
“你很在意他吗?”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悦耳,这么动听,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他也懒得想……
第二十一章 赝品与替身
“你很在意他吗?”
我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岳冬,他赤裸的双腿间粘着已经干掉的白色物质。我知道赝品对我以外的事物都不放在心上。可这么囚禁岳冬……对他应该还是有点特别的感受吧!
赝品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应了声“是”。他留着岳冬只是游戏还没结束,用他来打发等待‘主人’的时间。既然要等得人来了,留着他也没用,丢弃在这里只是想让他多受会儿内心的煎熬。不想被‘主人’发现,赝品总不能实话实说,他知道‘主人’一定会生气的。
我是不知赝品的意图,只当他是在意岳冬。瞄着两人我心里盘算着,对赝品好歹也要有个安抚,不然天晓得他又要做出什么事。看着岳冬无神的眼,我有些心痛——好可怜!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可我不牺牲你,赝品又会去祸害别人。既然你已经身在地狱,就别再让别人掉进去了。你不是很爱国吗!为了百姓可抛头颅洒热血,那你就为了你的国民英勇的‘献身’吧。就当我对不起你了。
我拔下几根头发,将它们植入岳冬体内,让它们与他同化。我的细胞会吃血,赝品的细胞可以造血,这样就扯平了,不会影响岳冬的生存。
赝品很是惊讶的看着我的举动,我对着他很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在意他吗,现在我给了他我的一部分,你就把他当成我好了。”我这么说,是为了让岳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一个是‘替身’,一个是赝品,这不是很般配吗?”我当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残忍。看着赝品不知是喜是悲的表情我不悦道:“怎么,不满意吗?”
“不……谢谢爹爹的赏赐。……爹爹您……”
“我不会住在宫里。”我打断他的下文“我不是小王爷吗!我要住在王府。啊!现在安乐王死了,我这唯一幸存的儿子因该为他们发丧!我走了,你不要跟着我。”说完,我逃了出去。气氛太压抑了,我一刻也不想待。没见过面的爹娘,儿子来看你们了!
第二十二章 赝品的赌注
赝品依着床栏杆坐在床上,注视着岳冬——他不是在看他,而是再看他体内活跃着的‘主人’的细胞。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谋划了六十年得到的结果吗?
赝品不禁想起六十年前,或者更遥远的年代。
在 ‘主人’还是‘海之主’的时候,他就已经朦胧的存在着。只是当时谁也没有发现,毕竟他们那时是一个整体。直到‘海之主’为了一个卑微的人类而再造身体,把他排出在外时他才有了独立的意识。虽然意识很简单,只有‘不想和本体分开’的意念。可他动不来,什么也不能做的被扔在一边。
后来,他很幸运的被选中,移植到欲奴体内。他得到了鲜血,他有了动力,他也知道这个身体是多么的肮脏、空洞。他不要当一个没有灵魂的低贱人类的容器,他拒绝与他同化。
他的‘神’发现了异常,把他取了出来。他紧紧的用只有鸡蛋大的身体,黏住‘神’的手,他的行为招来对方的反感,他被甩出去。他不死心,一次又一次贴了上去。最终‘神’愤怒了,他被关在罐子里丢弃了。
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他好害怕。他努力地成长身体,直到撑破囚笼。也许是长大的关系,他学会思考了。既然他的‘神’喜欢那个人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