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花相爷不是人,而是一只狐狸。。。。。。仙。
蒙天厚爱,自出世便是等级最高的白狐狸,加之天生聪颖,很快就分裂为九尾狐仙,大名早已列在仙班之上,此次下凡乃是为了报恩,佛祖谓之,千年前有人与之滴血之恩,当在此生了结那世的因缘。说白了,就是要自己报恩,啧!烂剧情。
当时仙众笑言自己不要像雷锋塔下,那只可怜的妖怪一样的时候,花宋眠只是讽刺地笑了笑:哼!人类。。。。。。有比本狐仙美貌的么?有比本狐仙机敏的么?值得本仙看上?!
看看下凡时全体仙女挥泪相送的壮观场面,看看笑得狡猾的玉帝,花宋眠皱了皱眉:哼!不就是嫌我抢了你左拥右抱的风头?不过。。。。。。罢了,下凡也是好事,天上太无聊,偶尔去地上出趟公差倒也不错。
就这样,花宋眠用了个小法术遮住了自己绿色的眸子,轻装下凡。
只是对于谁是自己恩人的消息,佛祖没有透露一点口信,而偏生奇怪,自己怎么算也算不出,只是知道对方的位置,于是,为了方便自己在人间的享受,也是为了方便找人,花宋眠便随便参加了人间那个叫什么科举的考试,状元自然手到擒来。
人间的日子得到确保的同时,对于自己报恩的对象遍寻不见的时候,花宋眠干脆地放弃了寻找,自己辅佐那个脑子进水的皇帝保住他的江山,让那个人可以生活在一个国泰民安的地方,应该就是最大的恩德吧?
不过遇上这个叫仇连环的男人,是自己平缓生活中唯一的失算。
平时就有够给自己找麻烦的,如今更是。。。。。。
想到刚才那个让自己舒服到,几乎现出原形的亲吻抚摸,面上一红,糟糕!
红着脸摸摸身后的毛茸茸。。。。。。
一想到刚才,好容易收回去的尾巴耳朵又出来了。。。。。。
心里念咒,花宋眠在湖边盘腿坐下。
忘掉!一定要把刚才的事情都忘掉!
神仙是要清修的,自己坚持了这么久,怎能因为一个男子破功?
口中念念有词,花宋眠毅然决定自己的后半夜,就在这春日冰冷的湖畔度过。
且不提那边房外湖边寒风中绝然盘坐的花相爷,也不提房里床上被脱得光光晕在被子上的仇将军,就说那自己跳进柜中躲了半天的花盗美人香。
难受!简直是太难受了!因为匆忙中柜子的门关得不严,又不好再关,于是花贼注定要从头到尾,欣赏一场男人和男人的活春宫。
灯火熄灭看不到具体影像,可是窗上的剪影更加撩人!自己方才下药的那人诱惑地说着,听着两人亲吻的声音,花贼脑中不由得浮想联翩出比实际更加香艳百倍、千倍的影像!入耳是男人低低的呻吟,不时穿插粗重的喘息。。。。。。
最致命的!嘴唇厮磨时刻啧啧的水声。。。。。。
耳中听着,花贼眼前不由得出现了两名男子裸体交缠的景色,白皙与古铜的肌肤紧紧贴合,四撒的乌丝融为一体。。。。。。
鼻子忽然一热。
竟然!竟然光用听的就流鼻血了?!
失魂落魄,花贼躲在柜子里痴痴地站了好久,半晌醒过来才发觉柜子外面静悄悄,这才擦擦鼻血偷偷向外看去。
房内不知何时少了一人,只留之前被自己下了迷烟的男子。
心脏怦怦跳着,花贼向之前被自己吃了半天豆腐的那人身上看去。
俊朗的脸月光下细细薄汗晶莹,身上遍布的是暧昧的吻痕,衣襟大大地敞开着,私密处若隐若現。。。。。。
倒抽一口气,花盗的呼吸急促起来,痴痴地,花贼发現自己的视线,竟然无法从昏倒的男人身上离开!
从红肿的嘴唇,向下。。。。。。到赤裸的。。。。。。
痴然地盯着男子,时光彷佛凝固,直到窗外一声鸡鸣。伴随着鸡鸣的就是破晓时候的人声渐起,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恨恨地抹了一把鼻血,最后不舍地看了男子一眼,花贼踏着花相爷的足迹,从窗口飞了出去。
伴随着湖面初升的太阳,花相爷缓缓舒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内平静无波。
该。。。。。。回去了。。。。。。
回去那个人身边。
露水沾湿了下裳,裤腿变得沉重,可是一想到回去,花宋眠的脚步立刻变得轻松。
带着寒气从视窗进入,啧!自己忘了关窗户就走了,开着窗户昏了一晚,这家伙不打紧么?
轻轻一跃,蹲在榻前打量着床上那人,此刻,那人正委屈地抱着被子苦恼地睡着,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的肌肤点点的吻痕,原本薄薄的嘴唇也是格外地肿胀,那些统统是自己烙下的痕迹。
想到此,花相爷不由得面上一红,随即警觉地向头上摸去。
呼,还好,这回耳朵没出来。
心思一安,视线重新回到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大敞的衣襟,毛手便自动贴了上去,昨晚。。。。。。自己曾经异常贴近的凡人的身体呵。。。。。。
男人的身体很凉,不过还是比彻夜在外的自己的手掌温度高些。
手掌流连,不知是为那一点温度或者。。。。。。
花宋眠发觉自己似乎很难将手从男人身上挪下。
这厢花宋眠摸得不亦乐乎,那厢睡梦中的仇将军却不安稳,皱起眉:讨厌!谁在摸老子的屁股?变态!
酸疼的眼睛慢慢对了焦,往自己张开的双腿中间看去,看到自己的死对头花相爷慢慢抬起头,对自己玲珑地一笑。。。。。。
「娘子。。。。。。」
「变态!」什么都想起来的仇连环,一脚就想踹上那张自己看了就有气的脸。。。。。。不料脚却软得根本动弹不得。人没踢到,反而是自己力量失衡差点摔下床!
一个动作,本来就穿得不牢的衣裳就此滑落,露出整个胸膛,看着春光乍泄而浑然不觉的仇将军,花相爷居高临下地俯视。。。。。。
「娘子这么主动,莫不是想再来一回?」
话音未落,下一刻,花相爷脸上。。。。。。
顺利多了个脚印。
「喂,我说。。。。。。你没有把我怎么样吧?」紧紧合拢衣裳,仇连环踌躇道。
「你说呢?」花宋眠但笑不语。
「啊?糟糕!不会是老子把你怎么样了吧?!」仇连环赫然草容失色,花宋眠这种货色。。。。。。自己要是下手了,呜呜。。。。。。就不活了!
「你去死。」一眼看出对方心思的花宋眠立刻翻脸。
还好。。。。。。看来自己没把他怎么样,不过,印象里好像自己和他却是做了点啥。。。。。。
心里打着小九九,看看花宋眠不善的脸色,仇连环遂决定就此不提此事。
「那个。。。。。。先声明,昨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算,反正老子也忘了,那是花贼下的药,就是那种让人那个的药啦,男人么。。。。。。你也是男人,肯定理解的,反正。。。。。。反正就是不算!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翻来覆去地说完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仇连环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嚣张。
看看衣裳又破又臭的自己,又看看穿戴整齐的花相爷,仇将军二话不说扒了对方的外裳穿在自己身上。扑鼻而来的就是沉香。。。。。。
臭死了!那娘娘腔!连衣服都熏香!
捏着鼻子踢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人,端着水像是小二的样子。那人正偷偷往里看,看到自己出来却怔怔地只是看着自己,看得仇连环好生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瞪了小二一眼,仇连环迳自下楼。
看看怒气冲冲铁牛一样向楼下冲去的高大男子,小二不解:奇怪,这房里住的,明明是一位纤细的白衣的爷和他体弱的娘子啊?
茫然的目光好容易收回,漫不经心向屋门看去,却再次傻了眼。
门口端端立了个人。柳身半倚朱门,白衫半解,隐隐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头乌丝胡乱披撒在肩上,看似浅乱却別有一番风流,向脸上看去,修鼻端目,红唇薄薄,真是「鬓云欲度香腮雪」!
好个美人。
小二一时忘了说话,手里的铜盆掉了都不知道。
为防溅湿自己的脚,花相爷见怪不鲜地顺手接过铜盆。
「啊……」小二不知不觉红了脸,手忙脚乱想接过美人手里的铜盆。
「我来就好。」花相爷淡淡说。
「您是蒙面的爷!」小二耳尖地靠声音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心里兴奋着:虽然早就猜想这位爷身分不凡,可是没想到居然生得如此风华绝代,面纱下竟是如此神仙人物!
「刚才那位。。。。。。」看那大汉的样子,小二谨慎地猜测着对方的身分。别是觊觎爷的美貌,闯进来唐突美人的登徒子吧。。。。。。
「那是我夫人。休息完了又活蹦乱跳了,呵呵。。。。。。」美人却毫不在意地笑着,捋了捋乌黑的长发,姿势优雅得让人炫目。
「啊?!」还设来得及晕眩在美人优雅的举止里,美人的话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小二掏掏耳朵:什么?「夫人」?!
可、可是。。。。。。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用「夫人」形容的人啊?!
惴惴不安向美人看去,却见美人翩然一笑,吐气如兰道:「我夫人女扮男装,呵呵。。。。。。」
小二脸色顿时一僵:女扮男装?!我的老娘哎!男扮男装都不会比他更有男子。。。。。。那个。。。。。。气概吧?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人虽在怒气之中,却仍犹如斧凿天工的俊脸却让小二记忆犹新。
不过不管他多想些什么,花相爷早已迳自挪步下楼。既然身上没了「不该有」的东西,花相爷便大大方方露出脸,甫一出现便倾倒无数。抿抿唇,花相爷待小二殷勤地为自己擦净椅子后缓缓入座。
「爷,早点您想用点什么?」小二面色通红等待着。毕竟为如此美人服务的经验实在太宝贵!只是美人身形纤细,怕是吃不了多少。。。。。。藉着点菜的时候磨在美人身旁的时间恐怕少了些。
「我要。。。。。。」花相爷用肘撑着好看的下巴,眼神迷离,缓缓地说:「我要翡翠烧卖。。。。。。」
小二立马记下,心里夸赞:不愧是美人!吃的东西也美!
美人效应,花相爷话音刚落,只听店里的客人海位纷纷追点了一份翡翠烧卖。
不以为意,花相爷只是慢慢看着菜单,「烧卖啊。。。。。。先别多来,来个七盘吧。不,八盘好了。」
一句话,小二立刻瞪圆了眼珠子!
「百合三丝六份。。。。。。油酥鸡二只,那个。。。。。。选大只!五色炒饭三盘,盘子要北方尺寸。。。。。。对了!还要这个。。。。。。那个。。。。。。还有这个。嗯,再来你们这的推荐菜也来上一套好了。
「最后的汤水要桂花莲羹,不多要,就两碗好了,不过要大碗,啊,别忘了哟!」慢条斯理点着餐,末了,花相爷终于满意而优雅地合上菜单。
然后。。。。。。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满屋下巴落地的声音。
看着浅浅啜茶的美人,均是一身冷汗的众人有志一同地想:真是人不可。。。。。。貌相,美人的胃不可斗量。。。。。。
彷佛没看到周围的惊讶,那美丽男子只是悠闲喝着龙井,安静地望着远方,发丝轻轻扬起,众人不约而同再次陶醉在美人气度的同时。。。。。。美人忽然开腔,轻轻地唤住掌柜。
「在我旁边放把椅子,然后请把桌子旁边余下的座位都撤掉。」
美人指挥若定,众人一头雾水之际,美人忽然神秘地唤住掌柜:「追加一杯你们店里的特产名醋。记住!一定要在桌上的饭菜差不多,但还剩一点时上!」
美人馥郁的香徐徐吹在耳际,掌柜半边身子都软了,没想着为什么便乐颠颠布饭去。
第四章
于是接下来便出现了如下景象:
杏花时节,花雨迷离。烟雨楼内,白衣翩翩俊秀公子,面前满满一大桌小山一样的酒菜。。。。。。
怎么看怎么。。。。。。诡异。
忽然,楼外忽然一阵喧哗,行人纷纷逃窜,裹着黄沙阵阵,踏着千钧步伐门口冲进来一人。
刀刻一样的深邃五官,鹰一样犀利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无比坚毅,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主人的冷峻,要不是穿在身上略显小的白衣,给来人整体平添九成滑稽,店里众人几乎误会这是来寻仇家的冷血剑客!
屋内原本春意浓浓的气氛,瞬间被来人身上的冰冷气息压住,一时间,店里静得连根发丝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这时,有人却轻声笑了。。。。。。
轻轻敲打着桌子,笑的不是那白衣公子是谁?
只见那白衣美人不但谈谈笑着,口里竟还轻声念上了小令儿:「。。。。。。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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