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长吻之後,谢潜龙闭上了失神的眼,不过他此刻连嘴角都难闭上,仍是不断呻吟索求,素来硬朗彪悍的面容竟别有一番媚色。
谢潜龙看见谢潜鱼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欢喜,他仰起白皙的脖颈,在几次迅速的抽插之後这才搂住谢潜鱼的蜷在了一起。
“呜……”谢潜鱼此时也随谢潜龙的抽插泄了出来,他终於慢慢地回过了神,无可奈何地呜咽了一声。
谢潜龙也不急著拔出自己的分身,他看上去仍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哥,明日你陪谢玄衣去擎天寨便是你我兄弟成事的好日子,你可千万别坏了咱们的计划啊……”
神智尚未完全清明的谢潜鱼睁了睁眼,眼前是谢潜龙那副俊美无俦的脸,那双漂亮的眼中此时正带著一抹孩子般的坏笑,就那麽柔柔地看著自己。
“二哥他……其实对我们兄弟一直都还不错,父王已死了这麽多年,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谢潜鱼痛苦地说出这一番话,微微地别过了头。
而谢潜龙的神色忽然变得委屈无比,他失望甚至可以说是伤感地看著他的哥哥,一字一句地说道,“哥,你忘记了你应承阿爹的话吗,你要保护我一生一世,你要爱我一生一世,你现在手握重兵,正是夺权的大好时机,若现在不反,以後我们迟早会被谢家兄弟收拾的,你别忘了,我们身上流著北陆的血,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想想吧,当初那个谢苍穹是怎麽欺侮你的?你又是怎麽被发配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的?难道你想等别人的刀架在你我的脖子上时才会反抗吗?我亲爱的哥哥……”
“唉……罢了,既然是你所希望的,那麽我就背上叛逆的骂名也去完成你的心愿吧!”
一声叹息,谢潜鱼痛苦地抬起手,捂到了自己线条硬朗粗犷的脸上,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去伤害这个世上除了弟弟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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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攻记(二十 NP 帝王受)
这一次,谢玄衣泄在了自己的手里,他看了看染上不少白浊的指间,舒缓地一笑,这才轻哼著让明顺将还抽弄按揉在自己体内的手指拔了出去。
看来,那个名妓所教的取乐之法,倒也是有些用处的,只可惜自己堂堂帝王至尊,为了寻求来之不易的快感,日後只怕难以再似以往那般风流了。
此事想来,的确颇为遗憾,素来洒脱的谢玄衣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待到看到乖乖跪在一边窥看自己的明顺时,却又爽朗地笑了起来,“还跪著干嘛,起来吧,地上不凉吗?”
“陛下……陛下……”
明顺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得到谢玄衣这样的关心,他唯唯诺诺地仍是不敢起身,但是那双望著对方的眼中却充满了感激与敬服之情。这个皇帝,或许有些懒散,或许有些花心,但是为人却实在是温柔善良。
谢玄衣笑了笑,忽然伸出了手,他用还沾染著白浊的手抬起了明顺那张清秀的脸,细细地看著。
“你伺候了朕这许多年,这却是朕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你呢。”
明顺不敢说话,唯独笔挺地跪著,他见谢玄衣的目光温柔似水,充满了款款柔情,心中虽然知道这位帝王不知看多少美人时是这样的目光,此时却仍忍不住有些单纯的幻想。
这一生,这一瞬,被这人这麽看过,便已足够。
谢玄衣久经情场,岂不知明顺那迷惘的眼中透露出的对自己的爱意,他轻抬起手指,放到对方唇边,指间的白浊很快就被明顺伸出舌头缓缓舔去。
一种征服感杳然从谢玄衣心中升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算是完全看开了,就算自己甘为人下又如何,终究还是别人跪在他脚下,感恩戴德只为他一次不经意的施与。
第二日,天亮之後,谢玄衣还在迷糊中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他昨晚尽兴一场,本就受伤中毒的身体更觉疲惫,听见那铿锵有力的敲门声,他的神色颇是不快。
“谁?”
“皇兄,是我,浅鱼。”
一身厚铠的谢潜鱼戴著面具威严地站在门前,他的背後背著一张铁弓,腰间分别是左刀右剑,看上去就似要即刻出征的架势。
既然是掌管北境的弟弟亲自前来,谢玄衣也不好意思再赖床,他招呼过早就伺候在旁的明顺,在对方的服侍下好不容易才整冠齐戴。
“进来吧。”
谢潜鱼闻声,随即推开了房门,他看了眼脸色有些憔悴的谢玄衣,上前说道,“皇兄,今日雪霁,臣弟想邀您前去狩猎,不知皇兄可否赏脸?”
怪不得对方这副打扮,原来是想请自己去打猎,谢玄衣点头一笑,强打起精神。
“你我兄弟多年不见,皇兄怎能推却此番好意,不过朕刚起身,肚子还饿著呢,不如先陪朕吃些东西再去。”
谢潜鱼大概也是料到谢玄衣尚未用早膳,只听那森严可怕的面具下传出了与之不符的笑声。
“臣弟早在东殿令人备好早膳,就等皇兄过去了。”
一桌都是精致的菜肴和糕点,每一只青花瓷碗里还盛满了香甜的糯米粥。
谢玄衣邀著谢潜鱼一同坐下,笑著指著对方的面具说道,“这东西你还不快取了,戴著怎麽方便吃东西?”
本只是陪谢玄衣就座的谢潜鱼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面貌凶恶丑陋,而谢玄衣丰神俊雅,只怕见了自己便会倒足胃口,故而他不愿摘下面具。
看见谢潜鱼这般坐著不动,谢玄衣摇头一笑,干脆站了起来,亲自要替谢潜鱼将面具取下。
“不,皇兄,真地不必了,臣弟已经吃过早饭了。”
谢玄衣见谢潜鱼慌张躲闪,心中戏耍他之心更起,他故作生气地挑起修眉,轻声斥道,“整日在你皇兄面前戴副面具作甚?我令你以後在我面前不许戴面具,你我皆是兄弟,本该真心直面而对!”
今日,我便要亲自下手害你了,兄长;今日之後,我如何有颜面再自称你的兄弟……
谢潜鱼听见谢玄衣这番话,只觉一阵心悸,胸口酸闷不已,他终於不再避闪,而是由谢玄衣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几缕豔丽的红发之下,是一双略带哀伤的金眸,谢玄衣愕然地看著神色异样悲切的谢潜鱼,倒也不觉得他面貌丑陋,反倒是有些心疼。
这个因为外表怪异而从小倍受欺负的弟弟,即便长得比自己还高,比自己还壮,却仍是那麽容易受到伤害。
谢玄衣看到桌上有一盘红豆糕,猛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谢潜鱼躲在角落里偷哭时,总是会悄悄拿红豆糕去逗他,此情此景,犹在昨日,真令人不甚唏嘘。
他拿起一块红豆糕,微微弯腰,凑在谢潜鱼面庞,晃动著这块香甜的糕点,似小时候那般轻言细语道,“小鱼儿,你看这是什麽?可是好吃的哦,你笑一个,我就给你吃,好不好啊?”
谢玄衣这麽做不过是一时兴起,却不料谢潜鱼却似著了魔似的,猛然之间整个神色都变了,他看上去那麽慌乱,那麽不安,甚至是那麽心虚。
“皇兄……”谢潜鱼僵硬地别过头,望著拿了红豆糕逗弄自己的谢玄衣,不知该说什麽。
倒是谢玄衣不以为意地揉了揉谢潜鱼那头红发,亲昵地将手中的红豆糕硬塞进了对方半张的嘴中。
“这就乖了,朕的好弟弟。”
谢潜鱼艰难地吞咽下了这块香甜的红豆糕,多少年来,红豆糕一直是他最喜欢的食物,但是今天这块红豆糕却不同以往,他含在嘴里,竟有些舍不得咽下去似的,因为他清楚,今日之後,谁还会这麽温柔地喂给自己一块红豆糕呢?
谁还会呢……就算有别的人,也再不是那个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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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攻记(二十一 NP帝王受)
草草用完早膳,谢玄衣精神也好了许多,明顺服侍著他又喝下林木子所配置的暂时抑制他体内伤势的药水之後,他随即便招呼著谢潜鱼一同出去。
威王府外,此刻大军齐列,颇有排场,谢玄衣看了整齐的北军,对谢潜鱼治军的本事倒是颇为赞赏。
“小鱼儿,你手下的北军实不愧为我鹰扬第一战力!好,干得好!”
“臣弟愧不敢当,不过借皇兄圣恩罢了。”
谢潜鱼牵了一匹白马,亲自将谢玄衣扶了上去,然後自己才翻身上了一匹神骏的黑马。
谢玄衣坐在马上,甚是惬意地环顾了一番,出声问道,“对了,这等好玩的事,你何不叫上潜龙同往?”
“回皇兄,潜龙昨夜宿醉未起,恐是不便陪皇兄出行,还望皇兄恕罪。”
谢潜鱼一听谢玄衣问到谢潜龙,立即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哈哈,都说了,我们都是兄弟,那来那麽多拘谨,潜龙这小子要睡就睡吧,朕有你这威王作陪便足够了,走,今日便让皇兄好好看看你的身手。”
谢玄衣一声长笑,心情很是舒畅,他振臂一甩缰绳,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谢潜鱼见状,这才轻踢马刺紧紧跟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谢潜龙也已然整装端坐亮王府中,他唤过贴身亲信,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对方随即飞快地奔了出去,接著,又有一名身著碧海朝服的二品大员走了进来,跪拜在谢潜龙脚边,听候吩咐。
谢潜鱼看见来人,嘴角扬起了一道漂亮的唇线,他抿了口手边的热茶,淡淡说道,“王大人,如今北境军政事皆有你统管,今日成事在即,你可有何准备?”
“启禀王爷,万事已备,只待那人一死,我三郡之军尽起,在威王殿下与亮王殿下的率领下,杀入国都,指日可待!”
“好,你这等忠心我与兄长,事成之後,自不会亏待你。”
谢潜龙放下茶杯,一抛矜持之态,忽然恣意大笑了起来。
这麽多年来一直积压在他心中的怨恨终於到了要解决的时候了!
只因为他与哥哥乃是异族混血,便受尽了这些嫡亲王子的白眼与欺负,而哥哥更是被薄情的父亲发配到这样的苦寒之地,连回国都朝觐的权力也被剥夺!
这一切都是鹰扬一国的错,都是谢家王族的错,他们绝不承认自己的是谢家子孙,他们的血脉里永远流著北陆骄傲的狂野之血!
不愧是相对荒蛮的北境,狩猎的大军一路离开城门之外,人是越来越手,在雪地上奔跑的野兽却越来越多。
“前面有一头小野猪,小鱼人,朕就看看你的弓法了!”谢玄衣笑著挥动著手里的马鞭,他遥遥指著那只在雪地上哼哼唧唧逃跑的小野猪,颇有趣致地看了眼一直沈默无声的谢潜鱼。
“那臣弟就献丑了。”
谢潜鱼一言说罢,修长的双臂擎起铁弓,满弓一张,金眸中也闪现出了如箭矢般锋锐的颜色。
铁箭疾飞,啸响破空,在雪地上奔跑的小野猪应声而倒,众军见此情景无不拍手称快,赞谢潜鱼弓法了得。
谢玄衣也是不曾想到当年那个被欺负了只会钻墙根的弟弟会有如此悍然出色的表现,顿时驱马上前拍了他的肩赞道,“这等弓法,皇兄不能及也!国有良臣如尔,岂愁外患不平?”
谢潜鱼听到谢玄衣这番热切的称赞,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待到身边的马蹄声往前去了之後,他才在细密的飞雪中抬起了脸,那张脸上带著迷惘与无奈,却也隐隐透露出几分不可回转的坚定。
此时,大军已离开了宁安郡的主城,渐渐靠向了与擎天寨交界所在的国境之上。
只是谢玄衣久未至边关,自然不知此等险要之地所在,仍是兴趣勃勃地追赶著野物策马狂奔,明顺也被迫骑了一只白马跟在谢玄衣後面,生怕他有个什麽闪失。
谢潜鱼常年巡视边境,对此处无比熟悉,他回头看了看茫茫的雪地,以及眼前这越下越大,以至於纷纷扬扬的风雪,悄然地拔出一枚铁箭,搭在了弓上。
谢玄衣正在前头追赶著猎物,他的弓法显然不及久经沙场的谢潜鱼,屡次不中,只好笑著叹息。
“唉,莫非朕老了吗?小鱼儿,你说朕老了吗?”
他回过头,正要与谢潜鱼打趣,却只见对方正在举弓,而那弓矢所对向的目标竟是自己!
要知将武器对准皇帝乃是鹰扬大不敬之罪,不过谢玄衣一心只把谢潜鱼当做手足同胞,根本未作多想,他还以为自己身後是不是有什麽猎物,这又转头去看。
白得刺眼的茫茫雪地上,只有一排猎物跑掉的脚印,根本就没有目标可中。
“陛下,小心!”
突然,明顺一声尖叫,催马疾驰了过来,他一生不曾骑马,更不敢催马急行,但在此时此刻,他身为谢玄衣的内侍总管,却仍是不顾生死地冲了上来,挡在还不知事情有变的谢玄衣身前。
锋锐的铁箭在众人死寂般的沈默之中射进了明顺单薄的身体,谢玄衣眼睁睁地看著那个清秀而腼腆的太监就这麽倒了下去。
昨晚,自己还与他一同欢爱过一场,自己还曾那麽享受他的服侍。
这铁箭与之前谢潜鱼用的一模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