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刚顺著严铮的大腿根部摸了过去,对方胯间之物居然已有起势,这又让谢玄衣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到──年轻真好。
呜呜咽咽的年轻人竭力挣扎著强健的身体,身上很快笼上了一层薄汗,在谢玄衣的揉搓之下,严铮稚嫩的分身再度昂扬而立,急嚣渴求。
谢玄衣这时才褪去了一身衣物,转而拿起了装著软膏的小瓶,他将软膏在严铮的分身上厚厚涂了一层。
毕竟亏待自己这回事,这位皇帝从没想过。
下腹微微发热,那里想硬却又为难。
谢玄衣不做多想,站到严铮身上,分了腿,提臀便向对方的分身坐下去。
“呜!”
一时的紧窒让严铮不太适应,顿时又让他急急地呻吟了起来。
倒是谢玄衣咬著唇,不敢出声,只是提气收腹,慢慢地将身体往下沈去。
他也是第一次用这姿势,虽然早做了准备,此刻仍觉得有些疼痛,看来日後还需多做前戏才成。
终於在严铮又一声沈闷的呻吟之下,谢玄衣总算把自己钉到了对方身上,他抹了把额头积起的虚汗,冷冷一笑,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
寻攻记(十三 NP帝受)
年轻就是好。
谢玄衣羡慕地看著严铮涨红的脸,腰上的力道始终控制得不快不慢,但是他很清楚严铮此时必定希望他快一些,因为他身体里那根东西已然是坚硬如铁,滚烫地燎烧著。
“唔……”
严铮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似乎对方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在用一种方式侮辱他。
修罗教教规森严,自教主以下都禁欲习武,严铮虽然年轻气盛却甚少有过肌肤之乐,然而这次奉命刺杀当今天子,即旧日教中的师叔之後,他却是频频受辱。之前被谢玄衣用手亵玩了就罢了,这次居然……
但是那解禁的滋味却是如此美妙,严铮茫然地感受著身体的悸动,身体开始随著身上那个看不见的男人动了起来。
其实,谢玄衣并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件事,他是照著以前用过的法子在办,只不过这次换了他伺候别人。
又动了一阵之後,谢玄衣看见严铮的皮肤发红,腰部也绷紧了,他知道对方就要达到极乐,可自己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颤巍巍晃动著的龙根,那东西依旧显得疲软无能。
“唉……”谢玄衣轻轻喟叹了一声,摸了把著严铮满是汗液的胸膛,忽然坐定不动,待到严铮双腿一阵痉挛之後他才慢慢提腰。
几缕白浊随著谢玄衣提腰的动作滴淌了出来,他费力地抽开身,後穴一阵火辣疼痛,严铮则是呼吸急促地躺在一边。
谢玄衣瞥了眼犹在回味的严铮,扯过衣服披在身上,径自推门去了一门之隔的浴池。
明顺知道谢玄衣每次行完事必先沐浴,所以他早已令人等候在旁,果然,没多久谢玄衣就走了出来。
“陛下……”明顺看见谢玄衣走路缓慢疲乏,急忙上去讨好地扶住了他。
谢玄衣正因自己不举之事而闷闷不乐,思索著为何这次自己不能得偿所愿,分明上次那个小倌就是用这样的法子让自己重新振作的啊?
想到郁闷处,谢玄衣蹙眉不展,那太监明顺见了谢玄衣面目不悦,只道是那个小子没有服侍周到,惹怒了帝王。
“陛下,可是那小子没有服侍好您?是否需要另作安排?”
谢玄衣没说话,只是回头冷冷地看了明顺一眼,对方见谢玄衣更为不悦,这才知道说错了话,赶紧闭了嘴。
洗浴完毕回到寝宫之後,谢玄衣懒洋洋地又坐回了床上。
严铮此刻已完全回过了神来,他听到有人进来,立即愤怒地挣扎起了身体,呜呜作响。
谢玄衣微微一笑,抬手将他扶起来,然後解了他身上的束缚。
“啊!是你!“
严铮吃惊地看著直披著一件单衣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赫然惊觉自己丝缕未著,忙伸手去拉被子挡住身体。
“嗯。是朕。”谢玄衣沈稳地点点头,随手摸到桌上的碧玉烟杆,这就悠闲地坐下去点火开抽。
“你,到底想如何?”从阶下囚到龙床之上,这之间种种远远超过了严铮所想。
谢玄衣吐了圈烟丝,微微挑起眉,深邃的目光随即透到了那张似乎茫然无知的脸上。
“你走吧,回去告诉你师傅,若修罗教再不收敛,朕定不会坐视不管。”
严铮看见谢玄衣忽然面露决绝冷厉之色,心中一惊,低头不语。
十多年前,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叔,整个修罗教中也只有谢玄衣待人温和体贴,多少次师傅毒打自己,都是他出手阻拦。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已成了修罗教的骨干,而师叔则高高在上,成为了修罗教最大的敌人──鹰扬之主。
“师叔,师傅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望你日後多多提防。”
严铮掀开被子,终於鼓起勇气抬头与谢玄衣对视在一起。
谢玄衣脸色一变,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看见光溜溜的严铮,忍不住笑道,“旁边的柜子里有衣服,你穿了再走。”
那柜子里的衣服都是常人所用,看来是谢玄衣出宫时常换的,严铮选了一套穿上,谢玄衣正背对著他轻叩著烟枪,忽然,严铮听到谢玄衣一阵急咳,上前便见他吐出一滩血水。
“师叔,你没事吧?”
看来自己给谢玄衣的那一掌终是伤了他,可是悔愧之余,严铮却也无法可解
这招专以克制谢玄衣武功路数的毒掌,唯有他的师傅才有解法,自己也是毫不知晓。
谢玄衣摇了摇手,将桌上的一面令牌递了过去,“拿著这个出宫,无人会拦你。”
“师叔保重,小侄告辞。”
严铮接过令牌,看见上面染了谢玄衣的血迹,胸口骤然一痛,但是自己终究是修罗教的人,又如何能留在皇帝身边呢?他郑重地向谢玄衣行了礼,悄身出门,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谢玄衣怎会没看到严铮离去时眼中强忍的酸涩,他擦著唇边的笑,又兀自笑了起来,这些年过去,严铮总算从一个小毛头成为了一个男人,只可惜自己的师兄太过狠毒,跟著他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自己这番放他走,却并非只是为他好……
冷风掠过,屋中的烛灯也猛然一暗,谢玄衣正要回床上再休息片刻,应付明日的早朝,却不料他刚一起身就觉得胸口的掌伤处疼痛难忍,一大口淤血再也忍不住,就那麽喷了出来。
寻攻记(十四 NP帝受)
听闻皇兄病势突变,谢苍穹自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这时候偏有不知趣的大臣上奏,居然是在斥责谢玄衣即位为帝以来,屡疏政事,近日又多次不上早朝,实在有置天下於不顾之嫌。
谢苍穹看到这本奏疏,气得手抖,这班大臣明明知道谢玄衣因为他们的压力,已将政事交由自己一并处理,而现在他们却责怪谢玄衣不理政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谢苍穹当即下令将写奏折的大臣免官去职,又严厉斥责了他们一番,这才罢休。
正在寝宫休养的谢玄衣听说弟弟为了自己和大臣们吵了起来,只好苦笑,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并非是一个好皇帝,只不过这位置毕竟是父王亲自交给他的,要他舍去,他又舍不得。
但是眼下他重伤难愈,只怕这皇位终究还是坐不稳了。
“对了,之前派人招抚擎天寨一事可有著落?”
谢玄衣神色不振地坐在软椅上,询问前来看望他的谢苍穹。
提到此事,谢苍穹脸色一变,气愤地说道,“这卫行云好不知趣,朝廷许了他高官厚禄,他居然讨价还价不说,居然还要您亲往招抚,这怎麽能行!皇兄你身为至尊,岂能屈尊去匪寨,臣弟已下令让北军大都督率兵围剿擎天寨。”
这件事是背著谢玄衣做的,但是谢苍穹却把话说得底气十足,因为他实在是憎恶卫家兄弟,一个害自己兄长饱受毒侵,一个竟敢聚众作乱,这两兄弟都该死!
“什麽,你叫小鱼儿去围剿卫行云?!不行!绝对不行,卫行云虽然聚众立寨,但这些日子以来都与我们相安无事,以往遇到外侵,他还率众抗敌,对我朝确实有功。你马上给我下令,让北军大都督不要轻举妄动,朕要亲自去北境!”
谢玄衣差点没被谢苍穹气得昏过去,他狠狠看了眼面目愕然的三弟,连连摇头。
“快去下令吧,不然真让他们打起来,让龙翔钻了空子便麻烦了。”
鹰扬国有十五郡,东西南北中各三郡,设五军大都督,领五方军事,而其中的北军大都督不是别人,正是谢玄衣与谢苍穹的七弟──威王谢潜鱼。
五位大都督里,除了谢潜鱼之外,其他四位都是功勋!赫的宿将,只有谢潜鱼出身皇族,而鹰扬的国境四方,除东边有一些蛮族时常骚扰外,闹腾得最厉害的便是北境,不仅有势力庞大的龙翔国虎视眈眈,反贼丛生的擎天寨也正设立在北境边界的虎头山上,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反乱暴动以及敌国的屡次侵扰突袭,北军大都督两年内竟战死了一人,被俘一人,还有一人自动挂印,直到谢潜鱼走马上任之後北境才算安稳了下来,别人不了解谢潜鱼的能力,谢玄衣却十分清楚,他这个孤僻高傲的弟弟分明就是虎狼之性。
所以他担心谢潜鱼一旦发兵,擎天寨便覆灭在即,到时候自己不仅有愧於卫家,自己原本想请卫行云疗伤的打算也就落空了。
谢苍穹却是不解谢玄衣的苦心,他见谢玄衣百般维护卫行云,顿时心生不悦。
“皇兄,这些年若非你阻止,擎天寨早被七弟灭了,还能让他们嚣张到今天?今日既然我为摄政王,家国大事为重,请恕臣弟不能以皇兄喜乐为凭,放任反贼胡作非为!若您真要我下令让七弟撤军,那这个摄政王便请你另请高明吧!”
“唉……事到如今,我就和你直说吧,我前日受修罗教刺客所伤,只有卫行云有本事替我疗伤,你若剿了他的山寨,他如何还肯帮我?况且,之前我所中之毒乃是出自他弟弟之手,说不定他也有解除之法。”
谢玄衣一把拖住急匆匆要走的谢苍穹,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说出真相。
他们两人乃是一母所生,兄弟之情还是很深厚的,谢玄衣话说到这份上,谢苍穹也不得不打消了借机剿灭卫行云的想法,他毕竟不敢有害兄长的性命。
两兄弟一商量之後,谢玄衣拿定主意要亲自前往擎天寨招抚卫行云,而国都自然由谢苍穹坐镇。
“那臣弟即可下令七弟退兵,北境不宁,届时让他亲自陪在你身边也好。”
谢苍穹虽然不喜欢谢潜鱼,但是他一想到对方那凶悍的个性以及威武的体格,或许,有这麽个鬼见愁在谢玄衣身边,才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
“也好,说起来,前几年藩王朝觐,小鱼儿总是以军务繁忙推脱了,不来见见咱们兄弟,今番我也去看看他,这小子从小便孤僻得很,这些年只怕光顾著打战,性子更坏了。”
想到自己久未谋面的七弟,谢玄衣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他又看了眼仍为自己焦虑的谢苍穹,安慰他道,“好好主持国政,天下安定全靠兄弟你了。”
谢苍穹听见谢玄衣对自己如此信任委重,心中百感交集,伤感不已,立即跪在了谢玄衣脚边。
“臣弟必当竭尽全力替皇兄看护好这天下。”
鹰扬国之北宁安郡东部乃是威王谢潜鱼的封地,原本前几日此处才集结了大军,没想到大军还未开出不远,便又纷纷退了回来,其中原因,百姓自不会知晓。
宁安郡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冬天,护送谢玄衣的车队刚进入此处时,已深刻地体会到了从初秋直接到寒冬的变化。正当众人都抱怨天气寒冷之时,前面的大路上忽然传来滚滚马蹄声,护卫们立即戒备。
谢玄衣正浑浑噩噩地躺在马车里,听见外面嘈杂,这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随口问道,“何事?”
陪同谢玄衣一同前来的明顺探头看了眼外面那队列森严的骑兵队,又看了看为首那面白虎大旗,立即喜悦地回禀道,“陛下,是威王殿下的队伍,他来接您了!”
寻攻记(十五 NP帝受)
“噢,七弟来了?”谢玄衣一听谢潜鱼这麽快就来接自己了,欣慰地笑著坐了起来。
忽然马车外人声鼎沸,明顺再看去时,那班骑军已尽数下马,正半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
为首那名戴著铁面具的将军,一袭黑铠,手一挥,待众人齐齐止了喊声,他这才站起身缓步走向马车。
明顺看见这黑铠将军顿时吓了一跳,十多年没见过这位威王,对方竟然长得如此高大魁伟,气势逼人。
谢潜鱼垂首站定在马车前,低声对车内说道,“臣弟恭迎皇兄圣驾。”
“哈……你这麽快就赶过来了,好好,果然是朕的好弟弟,上来吧,小鱼儿。”
谢玄衣坐起身来,懒散地靠在车墙上,顺手扯了扯身上的毛皮大衣。
谢潜鱼闻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副将,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引军开路,自己则一步踏入了温暖的马车内。
眼前这个紧裹著盔甲,头戴面具的男子著实让谢玄衣觉得陌生,若不是他还记得谢潜鱼向来死气沈沈的声音,只怕他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七弟。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