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皇帝,只要你曾是我修罗教中之人,你也该知道背叛我教的代价是什麽。”
刺客慢慢走近谢玄衣,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到,似乎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谢玄衣神色从容地看著他走近自己,缓缓地叹了口气。
“家国大义,孰重孰轻?我身为谢家人,自当为天下谋,修罗教虽然传授我一身武艺,却是祸国殃民之隐患,身为天子,我当然不能留下这样一个祸根。不过就算你们杀了我,我弟弟摄政王也是不会放任修罗教继续存在的。杀我这麽个半废的人容易,杀他可就难了。”
刺客听他这麽一说,眼中一黯,忽然问了一句,“半废的人?难道师叔你真地有什麽难言的隐疾在身?”
难言的隐疾……
谢玄衣一听见这个早就遍布天下的传闻,心里说不出的烦恼苦闷。
不举之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不致命,但是对男人来说仍是十分要命。
这麽丢脸的事,又要他如何在晚辈面前承认?!
他索性答道,“不错,我的身体是不大好了,不然也不会伤在你手上,更不会将国政交由我弟弟把持。不过……这些和修罗教要杀我之事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再多问了。”
说完,谢玄衣抬头看了刺客一眼,当他看见对方那张露出些不合时宜的忧郁的脸,笑著问道,“对了,你没忘了你是来做什麽的吧?怎麽和师叔聊起天来了?几年没见,这麽想叙旧吗?”
刺客的脸很快又红了,他紧张地看了眼门外,似乎还没有侍卫巡逻过来,而刚才伺候在外面的太监已被他点到在地,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
如果要杀掉这座皇宫的主人,现在无疑是最佳的时刻。
看见已不打算抵抗的谢玄衣,刺客咬咬牙,提起了掌,就在他迟疑著是不是该一掌杀掉谢玄衣之时,原本坐在床上的人却在他迟疑这一刻比他更先出了手。
谢玄衣的武功本来就比他好,这凝聚了全力的一掌自然让刺客躲不过去。
“师叔给了你机会,你自己美把握住,可别怪我。”
谢玄衣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把大内侍卫唤了进来,几名侍卫一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吓得脸都青了,他们还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竟让刺客溜进了皇宫!
“卑鄙!”刺客恨恨地对谢玄衣吐了口血沫,被侍卫们架了起来。
谢玄衣扶著酸痛的腰走过来,抬手捏住了刺客青涩的下巴,他目光温柔地游走在那张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上,忽然在对方的唇上吻了吻。
“你!”
“你小时候我也经常亲你的,现在知道害羞了?哈哈,皇宫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修罗教你就别回去了,反正依你师傅的脾气,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玄衣掐住刺客的脸,用力地扯了一下,就好像很多年之前欺负小孩子那样。
“我宁可死在师傅手上也不要留在这里,既然我是刺客,你就该杀了我,成我之仁!”
刺客倔强地一甩头,甩开了谢玄衣的手,凌厉的目光狠狠对上了他。
谢玄衣淡淡一笑,对侍卫们吩咐道,“带他下去,先关起来,不过得好好照顾著,别让他出什麽事。朕回头在亲自审他,还有,今夜之时,不可让外人知道,特别不能让摄政王知道。下去吧。”
一听谢玄衣要将自己囚禁起来,刺客顿时急了,他刚一骂出口,哑穴随即又被谢玄衣点中了。
看著侍卫们把这个小子押了下去,谢玄衣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脸色便陡然一变,捂著嘴又咳出了一口血。
虽然对方的武功不及自己,不过拼尽全力的一掌也仍是重伤了自己,之前他没有立即反抗,也是因为他伤得太重,需要慢慢凝气,而这个或许顾念著往日情谊的小师侄却在不经意间漏了这麽个机会给自己。
这一下,自己倒真是伤病在身了,谢玄衣擦干血,从百宝阁上的一只小瓶中取了一粒药丸吞服了下去,然後这才坐回床上,闭目调息。
而此时,皇宫的地牢里,那个才被带进来的刺客正一脸高傲地坐在牢中,虽然没能杀了谢玄衣,但是对方毕竟中了自己一掌,这套掌法是他师傅特意教给他的,专门用以对付谢玄衣。
或许谢玄衣还不知道这一掌的厉害,不过他就会知道了。
不知道当他发现自己的伤并非普通的调息可以医治时,他会不会气得杀了自己呢?
刺客想到这里,无所谓地冷笑了一下,突然,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嘴唇,想起了之前谢玄衣给自己的那个吻。
那个吻可真温柔,这麽多年了,那个生性风流的师叔对自己还是这麽温柔。
寻攻记(九 NP帝受)
第二天一早上朝时,一向懒散拖拉的谢玄衣并没有过来。
虽然这个几年前便因病不理朝政的皇帝来与不来并不影响大局,但是身为摄政王的谢苍穹却面露担忧之色,他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龙椅,心中轻叹了一声,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谢玄衣的身体快些好起来,至於王位,更不是他想要的。
“陛下,要不要叫御医过来?”
内侍明顺本来是要伺候谢玄衣去上朝的,哪知进屋後却见到皇帝陛下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地上竟有几滩血迹。
谢玄衣轻喘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著了这个小师侄的道,那看似平平的一掌,居然会在自己运气调息产生反噬之效。令他的伤势更加沈重。
事到如今,若是让御医前来,自己身为九五之尊修习魔教武功之事便会暴露,届时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少麻烦。
谢玄衣思量著,这样阴狠的武功必然是有人刻意照著自己的武功路数所创,又怎麽会轻易就让人替自己治好了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让自己重振雄风之法,转眼却真地被人重伤,谢玄衣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忽然他想起了昨晚刺杀他的小师侄严铮,现在应该很高兴地在地牢里呆著吧,毕竟他这一掌把自己伤得够呛。
严铮就知道谢玄衣一定会来见他,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察觉了自己哪一掌的古怪之处。
本来,依他的武功要杀谢玄衣就是难事,但是拼尽全力伤他一掌却还是可能做到的,自己的师傅早就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放心派自己前来,谢玄衣这一伤,若是不回修罗教讨取疗伤之法,那他的命数也不长了。
只是,修罗教的众人恨他都来不及,又怎麽会救他呢……
森冷的铁栏外,谢玄衣长身而立,他负手对静默坐著的严铮笑道,“小师侄,这一掌好狠啊。”
“这套掌法是师傅苦心孤诣根据师叔你的武功路数所创,为的就是能重伤你。”
严铮低声解释道,头却没有抬起来,他似乎有些不敢去看被自己打伤的谢玄衣。
“罢了。你我不过各司其职。我为天下,你为修罗教,也都是无可奈何之事。”
听出严铮言语里的亏欠之意,谢玄衣豁达地扬声一笑,叫人开了牢门,踱步走了进来。
严铮此时被铁链紧锁在墙上,丝毫不能动弹。
“怎麽锁得这麽紧?”
谢玄衣看到严铮手腕上被擦伤的痕迹,微微皱了皱眉,刚一回头想要钥匙,却发现看守方才已被自己屏退了。
严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望定了谢玄衣。
“师叔,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背叛圣教,更不会背叛师傅的。”
“我也没想要你背叛他们。”
谢玄衣好笑地看著严铮过眼严肃的面容,轻叹了一声。
他目光游弋在严铮年轻俊朗的脸上,嘴角渐渐多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很多年之前,谢玄衣就看出来严铮长大之後,必是俊才,只是今日再见,却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英气逼人。
“你告诉我,师叔日後是不是会被这掌伤反复折磨,然後病困而死?”
“或许吧。师傅非常想杀你,所以才耗尽心力创出这套狠毒的掌法,日後你的经脉会渐渐拥堵,内力也会消失,最後四肢皆废,五脏枯竭……”
大概是想到谢玄衣将来的惨状,严铮说到这里便住了口,不再说下去。
“啧,没想到师兄竟然如此恨我。”
谢玄衣似笑非笑地垂了垂眼帘,捂著胸口咳了起来,他越咳越急,最後更是逼出一口热血。
“师叔!”
严铮眼中一痛,不自觉便呼出了声。
倒是谢玄衣镇定地擦去血迹,对他摇了摇头,叮嘱道,“不要在这里叫我师叔,除非你想做哑巴。”
他的眼中有幽亮,盯著严铮时有一股不容让人回绝的王者之意,而严铮也在这冷锐的目光的逼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皇上,你若是能改变对修罗教的镇压之策,或许师傅会念在同门之谊替你治伤的,至少,他不会眼睁睁地看著你死。”
“你以为朝廷是一言堂吗?内阁大臣,以及现在替我处理政事的摄政王只怕都不会答应,我虽是皇帝,又能如何?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仇恨修罗教已久,朕即位之後,正是因为对修罗教采取了雷厉风行镇压之策才坐稳了皇位,今日,又岂能因此失之?”
谢玄衣一语说罢,严铮竟是无话以对,他只能默默低下头,不再去看谢玄衣那双似乎要看透他内心的双眼。
忽然,严铮耳边一暖,不知何时谢玄衣已贴到他耳边。
“傻孩子,师叔知道你心软,不过没关系的,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良多,我倒是不信没人能治这伤势。你我已有几年未见,不知不觉,你都是个大小夥子了,比你那整日板著死人脸的师傅不知要好看多少……”
谢玄衣轻缓的声音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了严铮的心头,他万没料到谢玄衣会和他说这些,但是当他听见时,心中却又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欣喜。
紧接著,谢玄衣的手开始游走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抚摸著他俊朗的五官。
难道师叔是想……严铮面色唰得一红,随即轻声说道,“师叔,还请自重。”
寻攻记(十 NP帝受)
“看你这样子,必是未曾尝过鱼水之欢的人。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有些事还是该接触一下的。”
谢玄衣语重心长地教导著严铮,手暂时离开了对方的脸,却又滑进了严铮的贴身的衣服里。
严铮的面皮更加红了,他窘困地望著将手伸进自己衣服,甚至还将手伸进自己裤子的谢玄衣,刚要出声,却被谢玄衣正盯著他的目光迫得不敢多言。
“唔……”
严铮惊觉自己的乳头被谢玄衣捏出,下身的男根也被对方攥在了手里。
谢玄衣轻柔地捏掐著严铮敏感的胸口,温暖的掌心摩搓著那柔嫩的铃口之处,脸上竟有几丝得意之色。
“啊……”
严铮未经人事,哪经得起谢玄衣如此的挑逗,不一会便呻吟了起来。
他挣扎著被紧缚在墙上的四肢,扯得铁链哗啦啦作响,却仍逃不出谢玄衣那双魔掌。
“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居然还是个处子,你师傅那老顽固就真没想过教你这些吗?”
谢玄衣扶住严铮的腰,干脆把他的裤子全然扯了下来,那根年轻稚嫩却高昂著的分身就这样羞涩地被裸露在了空气里。
“师叔,你!”严铮尴尬地看著自己可耻的欲望,羞愤难当。
倒是谢玄衣眉眼间仍带著浓重的笑意,他一撩袍摆,单膝跪了下来,仰头对严铮说道,“今天师叔就教教你鱼水之乐。”
说完话,不等严铮反应,谢玄衣立即将严铮的分身含进了口中。
自从上次给陆夭夭品了一次萧之後,谢玄衣觉得此事真是颇有乐趣,他因为隐疾之故,难以轻易发泄欲望,但是这般挑逗他人,看他人泄欲却也让他心中隐隐有满足感。
严铮起初还极力想躲避谢玄衣的含弄,但是这堵石墙以及锁住他四肢的锁链让他只能乖乖地站著被谢玄衣轻薄;但是渐渐地,严铮就尝到了乐趣,这样温柔的逗弄远比自己偶尔的自渎要舒服得多。
谢玄衣也察觉到了严铮此刻的迷离,他轻轻握住对方的分身根部,不慌不忙地喊吮舔弄著因为青涩所以异常敏感的小东西,待到感到对方快泄时,这才吐了出来,换上手来抚弄。
“啊……师叔……”
正在快感关头,刺激忽然减弱,严铮顿感不适,可很快随著谢玄衣的手有力地搓弄,他的身体再度绷紧,除了呻吟之外难以言语。
“叫你别在这里叫我师叔,还真是不听话。”
谢玄衣低笑了一声,看了眼自己手中全然勃发的分身,在对方铃口处用指甲轻刮了一下,只见严铮浑身一颤,在自己手中泄出了一把浓稠的精华。
泄欲後的严铮闭目不语,只是喘息,谢玄衣将手伸手到他鼻下,压低了声音说道,“闻过自己的气味吗?真是浓郁得让师叔羡慕啊。”
谢玄衣看见严铮这麽爽快地便能泄欲,想起自己却是久不能成事,自然有些感叹,就连现在,明明自己对严铮这副年轻的身体很有渴求,可是不争气的下身却始终疲软不举,不然,他可真想……
突然,牢门外响起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谢玄衣一回神,立即替严铮拉起了裤子,顺势将手上的白浊也擦在了严铮身上。
他刚一转身,便看见内侍明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陛下,摄政王来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