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他再来揍我,我一溜烟儿地逃跑了。〃
几日后,天气放晴,一起床就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到了小厅,傲英正冷着一张脸,似乎对我晚起有些异议。
“昨日玩得太疯……”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他昨天回的早,我却在那百红楼折腾到二更,所以今天竟然一觉睡的错过了晨起练武。
傲英没太责我,点点头,示意我赶紧坐下先用早饭,然后把馒头掰好了放到我的盘子里,又替我盛了碗粥。
我大剌剌地坐下迅速吃完,一边抹嘴一边笑问他今日休沐有没有什么打算。
傲英摇摇头,反问我有没有主意。
我正琢磨着是去郊外狩猎,还是去地下海市铺子看看南洋货品,话还没出口,亲兵进来汇报说有客登门。
我向傲英耸耸肩,然后领着亲兵走向大厅。
“是哪位客人?”我顺口一问。
“锦绣阁的陈老板。”亲兵老实作答。
“哦?”他竟然天气一好就主动上门了,不过也好,不用我“夜探”陈府,用些旁门法子与他“叙旧”了。
“头儿,有什么不对么?”亲兵看着我,满脸疑惑。
“恩,没事儿。”我点点头,刚才走神了。
到了大厅,陈子青对我点头示意,虽然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但好歹气色比那日强了几分。
“陈老板。”我上前拱手施礼。
“游大人。”他对我礼貌地笑了笑,“上次蒙您记挂,却不料身子不争气,失礼人前。今日特地登门致歉。”
“陈老板不要这么客气。听说你身体好了些,我就放心了。”我故意不再摆官腔,而是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就当迷惑敌人吧~
果然,陈子青微微一愣,笑容不变,眼中温度却上升了几分。
就在此时,小厮把茶水端了上来。
陈子青看了一眼茶杯,正转过头,却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面上露出几分尴尬。
“这是从黔南带来的新茶,你们这些大老板平日里喝惯了珍品,可能不太看得上这种普通货色。但这种茶用了一种新的炒制方法,风味独特,也可一试。”说罢,我向他又笑了笑。
他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眼中有些无奈和为难,“游大人莫要取笑鄙人了,鄙人手脚瘫痪……”
他还没说完,我突然挥退了下人,离座而起,几步走到他的身边。
我端起茶盏递到他嘴边,“尝尝看?”。
他皱了皱眉头,嘴紧紧地抿着,头微微偏开。
我收回手把茶盏放到一边,闷闷地压低了声音,“果然乡下土茶你是看不上的。”
“不……”他猛地转头,结果擦在我骤然靠近的脸颊上。
他立刻往后不自在地缩了缩,脸色变幻不定。
也许是隔的太近,都能清楚感到彼此的呼吸。
急促而断续的气息喷在脸上,让我心里也微微一臊。
于是后退了半步,我端起茶杯,又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此时也缓了过来,没再拒绝我,而是乖乖地让我喂了整杯。
我退回座位,也端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这才压下心中的燥热之感。
光天化日,总不好直接就把他拉到房间,毕竟阿英还在……
“游大人……”他突然又开口了,看样子今日登门还为了其他的事儿。
我立即打断他,“咱们平辈相称,私下叫我阿游即可!”
他一时不能接受我突然亲昵的态度,呆了半晌才支吾地开口了,“……阿游……”
“恩~子青你有什么指教?”见他这么听话,我也得寸进尺,反正他此次肯定有事儿求我,那我可得抓紧了机会,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他被我的称呼噎了噎,随即又装作一副自然地样子,“听说三日前,巡逻队抓住了几艘偷着出海的货船,不知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那是子青你的人?”不是运瓷器的么?关你什么事儿?
“不,只是有些好奇。”他微微敛首,朝我笑了笑,目光带了些请求之意。
“唔……”我故作高深地摇头晃脑,“重罚是肯定的,不过如果你要求情的话,也不是不能通融。”
说罢,我冲他挤了挤眼睛,示好之意明显得我都快吐了。
这般姿态终于还是让他起了疑心,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我的眼神防备了许多,“鄙人此番只为了替朋友打听情况,并不想让大人为难。”
“我记得有让你直接叫我阿游……”说罢,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故意不再看他,只在杯子遮挡住脸时用余光斜斜瞟他。'
“阿游。”他此时倒没犯那犟脾气,立刻改口,但语气有些疏离,“不过是个称呼,自然可以随你心意。我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你态度大变,但你若是出于同情我这个手足不全的残废,因而把过去一笔勾销,那么大可不必。”
“那你觉得我该时时记着往日的憋屈,然后伺机报复?”我倒没想到他竟然扯开了说,完全不是平日那般拐弯抹角的态度。
“唯有此事,我真心致歉,但当时身份所限,我所作并不为过。你若心中怀有恶气,早前已经发泄了一番,如若还有气不顺,我无力反抗,你尽兴即可。”说罢,他冷笑一声,眼里自嘲之意明显,“无论玉儿说了些什么胡话,都不是让你可怜我这个不能动弹的废物的。而我也不会甘心接受你的怜悯,平白无故矮你一头。”
我放下茶杯,倾了倾身子,语气里带了几分轻佻嘲弄,“我说过平辈相交,自然不谈什么有的没的。这是你自己过分自卑敏感,把我一番好意想歪。至于么,当年那个嚣张飞扬的陈大少如今竟是这般脆弱多疑?”
我的话戳中他痛处,他神情僵硬,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却低头一笑,“也是,我这般样子早就把尊严丢尽了,何必还在你面前惺惺作态?徒增笑柄而已。”
他复而抬起头来,挺直了脊背,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偏偏眼神里满是颓唐绝望,一片涣散。我摇摇头,上前蹲在他的轮椅前,“我原本也不想这般说话,要真算起来……”我突然站起,凑近了他,耳鬓厮磨之间,带出一股暧昧的味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你。”
他身体微微一震,拧着头想要躲闪,发烫的耳朵也蹭过我的嘴唇。
我咂咂嘴,把手放在他左腿处巴掌大点的肉团上,“我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身体也会格外销魂。纵使我有意使坏,不得不说,那夜我可是很快活的。”
“你……”他被我这般放浪的言辞堵得说不出话,继续扭动了身体继续试图躲开,可这么小的轮椅,他能动到哪儿?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再开口便带着些不甘以及讽刺的腔调,“我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变态癖好。”
“唔……”我摸摸下巴,然后又靠近了他,把他揽在怀中不让他再动,“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嘛!这么多年,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疏解的。看你身边都是些呆头呆脑的下人,也不似有乖巧懂事的,玉小姐照顾的再好,却不会插手到此处。告诉我,是不是憋了很久了?”
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了些,因为我那不规矩的手又在胡乱放肆。
“住手!”他低声呵斥,语气里羞怒交加。'
“呵呵~”我轻快地笑了两声,这大精虫竟然过了这么多年的惨淡日子,真真让人心下痛快。看来,他当真是残废之后就被活活憋着,偏偏残肢那么短,想偷偷蹭蹭估计都没戏。想起他那日在床上不住抖动,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我不由在心中抚掌大笑。
不过他也真是淫、性难改,碰一碰就这么敏感,啧啧。
“若大人尚有空闲,可否帮鄙人叫来下人?在下叨扰许久,是时候告辞了。”他说话硬邦邦的,像是真火了。
“急什么?你刚刚问的正事我都还没给答案呢……”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透些消息也无妨,反正我昨日已经与傲英定了主意,只等小王爷的密信过来。
他沉吟了半晌,这才不情愿地抬头,“那请大人指教了。”
“下次问问题,得叫我阿游。”我装腔作势地抬了抬下巴,“这次的事儿不算大,和平日一样肯定都是扣船,关人,使银子,放人。”
“哦?”他挑眉,不太相信的样子。
“你倒是收到了风声。”我冷笑,昨日百红楼他虽没去,消息倒是都得到了。
“做生意的耳目当然得灵便些。”他淡淡一笑。
“唔,没错。我和傲英不是很赞成海禁这般变味儿的样子。不过也不能为了些银子,让天朝百姓陷入危险当中,你说,我该想个什么办法两全其美?”要有什么坏主意趁早说了,我看看能不能把这儿的水搅浑,这儿越乱,那边的局势反而会暂缓。
“朝中能人无数,在下一介商贾,哪敢妄言。”他倒是推个干净,只想着坐等其成,还是并不打算给我透底?
我撇撇嘴,扶上他的肩膀,“那我现在无计可施,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他脸色有些诡异的苍白,又泛着些浅浅的红晕。
“我身体不适,可不可以帮我叫来小厮,让我先行告辞?”他话语有些破碎和断续,让我微微诧异。
“你怎么了?要发病么?什么病?”我一通问题问了过去,他却皱着眉头不做答,而是让我只叫来他的人就好。
哼,我才不叫,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问题。
他冷了脸,“你何必要如此作弄我?我出丑就让你那么开心?”
哟,这你可说对了。
“这是什么话?我一片关心被拒之门外,自然是要弄清楚的。”我油盐不进,只等接下来的好戏。
这下子,我却听见他几乎咬牙切齿了。
“你定要这般损人不利己?到时候把这大厅弄脏,你着人收拾也是麻烦。”
“弄脏?你要吐了?”我眼珠一转,却突然想起,不由坏笑,“哦,还是要去茅厕?何必弄那么严重?”
他轻哼一声,“我右腿受伤部位太高,伤了内里经脉,偶尔会失禁。加上身体缺了四肢,循环极快,平日里喝水都算好了时间,出门是绝对不会在外饮水的。我刚才没能拦住你,喝了那杯茶,把自己陷入尴尬境地,本就活该。你现在可满意了?”
噢……果然是小爷一手促成啊……
那现在呢,他还有些恨恨地盯着我,我是大发慈悲,还是就如他所说的损人不利己一下呢?
很多年,他和我说,虽然算准了我根骨里最深处那点抹不掉的心软,但我不时的狠心决绝还是让他吃足了苦头。
如若这次,便是此般。我怕他情急高呼,索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挣扎蹦达了半刻,却突然停息,我道他已经忍不住了,开心地放手,只等瞧他难堪。
可他竟然一伸脑袋,张嘴就咬我。
不过,军中历练过的一双粗茧子大手,哪是他这少爷牙口能奈何的?
他咬得死紧,我也不着恼,只勾着嘴角坏笑,然后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在他腹间擂了一拳。
他松口呜咽了一声,然后脸色大变。
“哎哟,和军中兄弟动手动脚习惯了,下手没个轻重,子青你还好吧?”我佯装不好意思地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碰我!”他厉声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森寒。
即便我对他上下其手,再不规矩,他也未这般拒绝我的碰触。
我不怀好意地看向他裆部,偏偏他层叠的衣摆遮掩得尚好,轮椅里也垫着厚厚的座垫,没有水渍浸染的迹象。
这人到底有没有尿出来啊?
但在敞着的大厅,我也没敢亲自验看。
万一什么人闯了进来,那么大动作也太不好遮掩了。
尤其是阿英,虽然他不是个莽撞的,但如果他今天冲动了呢!
思及此,我也很听陈子青的话而没有碰他,而是绕到他背后推着他的轮椅进了旁边的小偏厅。
我插上栓子,虽然大白天的把客人带到偏厅还锁门有些怪异,但总比有什么更不合时宜的举动被抓个正着好。
况且,我正是要我们私交过密的事儿传出去。
这种有些不合规矩的行为只管让人八卦去吧!
转过头,陈子青正有些愠怒地盯着我。
我笑着上前,像着当年伺候他时的样子打了个千儿,“少爷,小的不过是想伺候伺候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的动作似乎勾起了他的回忆,他眼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神色缓了一缓。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
我跨步上前掀开他的衣摆,这才看见包成一团的下身早就有了大片的湿痕,连坐下的垫子也洇润了一块。
那两根作假的木棍只套在两截裤管里,用根带子连了,被拴在腿根。
我把这多余的事物顺手一扯丢在旁边,然后作势要解开他胯部的搭扣。
“阿游!”他低头轻吼了一声。
“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现在想要补救也不成?”我笑得一口白牙,故意装傻。
“你……就不嫌脏?”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天生犯贱么?”
“恩,我是挺贱的,不过不如你。”我本来的意思是,他没能抵住我逗弄,在床上也浪的很,可陈子青却像被敲了一闷棍一样定住,然后语气复杂地轻叹,“是,我更贱。”
我没明白这话的深意,只管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