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美中不足就在这儿。」面对他一针见血的奚落崇牙还真颇有感慨,要是今天能和应伴君联手那麽事情就更完美了,他的声势将会直接威胁宣德,不过话说回来……他平心静气看了看炤王,冷道:「无妨,你的军队我还是照样接收了。」
「什麽?」
「你以为被耀王收编的那些军人最後会听谁的话呢?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的军队我就替你好好照顾了。呵呵……」
「崇牙你给我回来!回来!你不是要知道元富公之子在哪儿麽?崇牙──」
响彻云霄的怒吼伴著雷雨狂轰,但这次崇牙上了马车以後却充耳不闻。
元富公之子又如何?谁都不能阻挡他的道路,就如同炤王一样,曾是他手里最有利的棋子但现在已是弃子。
作家的话:
话说这章实在搞了我很久,无数次的删删改改写到都要崩溃,到了昨天还在改……
於是俺受不了惹~决定丢上来先= =
然後我可怜的第六章只写了2800(痛哭流涕)
太慢了太慢了!既然重练就要拿出双倍的速度出来才行啊!(撞墙ing)
阿第五章有H嘎~是滴,掺了瘦肉精滴H……(巴死)
祝我早日写完第六章吧~(无力滚走)
第五章(有H)
【第五章】
皇宫里充满著令人不安的气息。
伊何来到乾元殿就看见他的老师李松筠焦急的站在殿外,而李松筠好像等他很久似的,见他出现後立刻一个箭步上来。
「你怎麽这麽久才过来?我一颗心都快急死了!」李松筠一边说一边拎起袖子擦脸,明明是冷天他却汗如雨下。
伊何内心估摸著,「您也被皇上召来?」
「何止是我,皇上久等不到你结果把一干众臣都给叫来了。」
伊何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皇上如此寝馈难安,这也表示烁王要进京一事确实给皇上造成不小压力。
「那皇上现在……」
他小心地望向李松筠,只见李松筠百感交集兴叹──
「现在都快把大家给玩死啦!」
◆◇◆◇◆◇
「一群废才,你们就没一个人下棋赢得了朕麽?还是朕开出的条件你们通通不希罕?」
「皇上恕罪!」
「哼!刘爱卿,你来陪朕下一局。」
「不,皇上……微臣棋艺不精,恳请皇上恕罪!」
伊何一进殿门就听见里头闹得乱哄哄的,定神一看四周那些平时趾高气昂的大臣们居然形象狼狈,不是顶著花盆金鸡独立就是四肢跪爬的学狗叫,又或四脚朝天的在地上翻肚扮乌龟……若非伊何稍微有点了解皇上的脾性,这回见到这种场面真是会教人眼珠子看了掉出来!
李松筠折腾了一早上业已见怪不怪,捋著一把老胡须叹道:「皇上閒慌了就找人来下棋,只要赢了就封他为辅国公,官从正二品,但输的不仅要削官三级还得趴在地上做畜牲!可你看看,他们谁都不敢赢啊!加官晋爵虽然吸引人,不过赢了皇上就怕日後皇上心一变,遭了个大逆不道之罪……」
话到最後,李松筠遮著嘴巴说得很小声。
伊何了解了,但目光同情的扫了群臣一眼後唇角却不禁冷扬。
呦,真巧!被罚的人怎麽都是和国师平时往来密切的人呢?
发现这个小秘密,他目光庆幸的转到李松筠身上,幸亏老师与国师接触得少,要不岂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边?再说回那些大臣何止怕皇上变心,更怕是这正二品的官做得跟国师一样高吧!这些人根本赢了不忠、输了也不忠。
伊何心底有谱,遂两袖一振,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哦,你来啦。」宣德淡淡睇了他一眼,指著其他人责难道:「你看看这麽多人竟然没一个能赢朕!你来了,你一定能赢。」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箭一样射在伊何身上,但伊何却泰若自然说道:「皇上乃九五之尊,微臣凡夫俗子是赢不了皇上的,就算微臣能赢,那也仅是赢在微臣对皇上的忠心,唯有不忠之人面对皇上才会惶恐逃避,若皇上要微臣奋力一搏,微臣自当不辱圣命。」
这一席话简直打了其他人一巴掌,教他们各个浑身颤抖更忿然地瞪著他,但皇上听了却哈哈大笑转怒为喜,随後叫来李松筠。
「李松筠。」
「臣在。」
「带众人跪安吧!」
李松筠心里一掂,没事了,便赶紧率众人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全都退下,宣德意兴阑珊的将棋子丢到一边,伊何见状问道:「皇上不下棋了?」
宣德烦躁道:「敌兵即将入城,这个棋朕要怎麽下?」
「皇上想赢?」这话是废话,任何一盘棋谁不想赢?但伊何却道:「恕微臣直言,皇上这次要赢困难,如果对手是您的皇十四弟。」
他一说就直中宣德的心,宣德知道他的意思是仗能赢但人心难赢,倘若这是太子之争便罢,但不会有人相信一个执政十年以後还手足相残的暴君,可是宣德仍然心机的问他:「朕都把将军给你了,你就不能再赢一场?」
这话也直中伊何的心。
他颤了颤,声音有些抖的说道:「微臣……父仇已报。」
说谎,他根本没放下仇恨,败了炤王虽然能消一时心头之恨但他更恨烁王的挑拨离间,当年他不找耀王而隐姓埋名来到朝阳就是为今天布局,只有朝阳跟耀王里应外合才能彻底击败那两人,但一切复仇决心又再他遇上应伴君之後悄悄改变,应伴君恰好跟他相反,是因为爱国而从军、因为守护才踏上战争,而在伊何心里除了利益筹码外根本没有国家的观念,但是现在他却想落地深根,和应伴君一起看著京城的风景相伴到老,这样的他已经无法再报仇了。
但是这样改变的他却也在皇帝面前救了自己一命。
「为何?」宣德紧盯,好像第一次认真自己的门下侍郎,并在伊何还在寻找适当的措词回答前已然猜到,「因为应伴君?」
伊何光明磊落的直视著皇帝,「因为微臣想对朝阳尽忠。」
「哈!」宣德蓦然大笑,笑声虽然让人听来感觉整件事情很荒谬但却是发自心底开怀的笑,这个伊怀山果然没教他失望。「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朕也许久未与十四弟叙旧了。你看今年就恢复冬狩如何?因战争之故已好几年没举行了,朕想邀十四弟参与。」
伊何微顿,心知自己已不适合再对烁王表示什麽,便谨守臣子分寸说道:「皇上圣明。」
现在他好想快点回到应伴君身边。
伊何步出乾元殿,望著渐黑的天际一股相思之情油然而生。
◆◇◆◇◆◇
戌时,侯府里的灯笼已灯火通明的挂了一段时间。
应伴君不时望外,想看看门口那边会不会出现伊何的身影或听见下人通报他回来的声音,但无论怎麽看都落空了,他并未失望,只是在想伊何吃过饭了没有?但心思一转又把这担心放下,猜他也许顺道去向娘娘请安了,嘴里不禁念念有词:「什麽时候回来也不派人通知一下……」
虽然他不是责备但也说不上来是什麽情绪,只知道等人的感觉不是很好受。他蓦然想起伊何说过的话,等待的人最苦的地方就害怕等不到人回来,虽然他晓得伊何会回来,可是想起这样的话还是触动了心弦,一阵酸涩忽然间涌了上来,他叹了叹,停下不停徘徊的脚步回到房间。
房内仍然挂著大大的囍字,他漫不经心地走到床边最後坐在床上发呆起来,现在还不到就寝的时间,可是他看著红彤彤的鸳鸯枕情不自禁伸手抱住,脑中里想的尽是伊何的事,尤其是关於他的出身,当时应伴君听到不敢问,但回来後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一定要问,伊何的态度让他很担心,远远凌驾於去思考烁王进京一事是否妥当的问题,他从来未对伊何想那麽多,现在一想心头竟不禁有点疼。
「唉……怎麽还不回来?」应伴君喃喃自语,抱著枕头假眠,但也许真的有些倦了,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房门悄然地被人开启。
伊何很晚回到侯府,纵使归心似箭也一如应伴君所猜去拜见皇后之後才回来,当他回来时便看见应伴君睡了,他悄悄走到床边不敢扰醒他,静静看著他熟睡的容颜,一时间心满意足,但满足过後却另外有种空虚侵蚀心头,伊何知道那是馀恨,不管经历多少岁月这种残留的恨意都会跟著他一辈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应伴君发现然後动摇这人纯然的心思。
伊何收敛心神,替他吹熄了桌上的蜡烛之後又悄悄退出房外。
此刻他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尽情发泄。
◆◇◆◇◆◇
子时,应伴君忽然醒来。
「伊何?」
他睁开眼看到房里一片漆黑,心里第一个直觉喊了伊何的名字,否则光亮的蜡烛是给谁吹熄了呢?想必是伊何回来了,但这时人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应伴君已没了睡意,决定起身下床寻找伊何的身影,不过推开房门,偌大的府邸阒其无人,他沿著园子里的石路绕了许久,许久之後才听见「夺」的一声,但这一声却不是该在静谧的夜里出现的声音,他目光微凝,当下就听出了声音源自於府内的武馆。
这个时候谁会在武馆里?应伴君心中出现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随後箭步如飞地来到武馆前,此时羽箭破空的声响如雷,震得他心神俱凛。
竟然是伊何……
应伴君怔怔地站在馆外看著馆内射箭的人,姿势端正、气息沉稳,每一张弓,从弓弦绷紧的声音听来便可知道他有多麽全神贯注在箭上,当羽箭动如雷霆的疾射出去,毫无疑义命中红心,应伴君心情一阵激盪。
他不知道伊何到底射了几箭,只见标靶上密密麻麻,但不管张弓搭箭多少回,那直挺的腰杆都不曾弯下且箭箭命中红心。
汗湿了他的轻衣薄衫。
应伴君从他背後看出一身锻鍊有素的肌理,那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可是他竟然将自己隐藏得如此之好让应伴君实在另眼相看。
停在馆外的脚步不知不觉进入馆内。
伊何双耳聪灵地听见脚步声後立刻回头,一看见应伴君,表情愣一了愣,或许是没想到有天练箭会给他撞见,霎时不知该说什麽,但应伴君倒是落落大方,刚中带柔的声音像股无形的力量鼓励他。
「练多久了?从来不知道你箭射得那麽好。」
伊何内心盪起一圈涟漪,双唇微张,欲言又止,最後看到应伴君眼里深深的笑意,内心涟漪刹时成了一条激流,彷佛就像个初经世事的少年,脸上跟著他扬起一抹青涩的微笑。
◆◇◆◇◆◇
「我第一次握弓的时候,九岁。」伊何从澡堂沐浴更衣後回房向应伴君娓娓说道:「在我爹的商队行商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人,一个箭术十分精湛的人,我的箭是他教我的,不过时间很短,後来只能靠自己用摹想的方式一天一天练出来。」
「我看看。」应伴君摊开他的手仔细瞧,果然见到长年练箭的厚茧,不禁感叹道:「认识你这麽久我竟然都没发现这双手不止可以拿笔、磨墨……那你当时怎麽没继续跟那人学箭?」
伊何顿了下,「爹不许我跟他来往。」
「为何?」
「因为他正在跟一个人谈买卖,怕那人会坏了他的生意。」
应伴君无声的张了张嘴,直觉伊何避重就轻回答,令他只好想了一下也跟著避重就轻问道:「那人现在还在麽?」
「在。」
「在南雀国?」
「嗯。」
可是话到此处就接不下去了。应伴君听得出来伊何在回避一些事情,他不想说应伴君也不愿意打破砂锅问到底,但……
「如果我猜得没错,令尊就是当年商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元富公对吧?」
应伴君还是问了,内心战战兢兢不晓得他是否会坦白,但伊何却像早料到般,平静的点了点头,这教应伴君不由得抓紧他的手,掌心冒出了一层汗,那所谓元富公正在谈买卖的对象应该就是炤王,至於那教伊何箭术的人……
「这事还有谁知道?」
「自然是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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