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走情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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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走情未凉-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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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买完东西巍巍颤颤的便提着走了,一路上遇到些熟悉的,也只是一点头便罢。
  伍凌菲一路跟着她,到了她家门口,这才敢开口叫人。
  裴如一显然吃了一惊,浑身就是一个哆嗦,回头见是伍凌菲,又恢复了冷静,摸了摸花白的发鬓,迎了过来,问她:“你怎么来了这儿?”
  伍凌菲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发现,这才进了门,道:“我就四处逛逛,哪知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裴阿姨。”
  裴如一笑了笑,伍凌菲四处打量着,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儿,就算是用家徒四壁形容,只怕也是刚刚好。她看了下裴如一,试探着问道:“许维远,就没有往家里寄钱吗?”
  裴如一脸色难看了起来:“寄了,只是以前欠的债太多……何况,维远娶媳妇也要钱,我要留着……”
  所以,许维远寄过来的钱,她哪里舍得花?
  伍凌菲沉默了一会儿,又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道:“哦,原来这样……那,最近许维远还好吗?”
  裴如一吃惊的抬头,伍凌菲的手慌张的握了握拳,这才道:“我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裴如一这才哦的应了声,又担忧道:“我也是今早才接到消息,说维远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她眼眶红了红,这才愧疚道:“我也是早上才知道,他居然是……他从来就没告诉过我,他当上警察了,他明明就没读过警校,怎么就是警察了呢?他不是才毕业出来,进了公司吗?他为什么就不从来不告诉我这些呢……”
  她擦了擦眼泪,可却又很快的湿润了:“那小警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说他已经昏迷了好些天了,如果再不醒来,怕是要……”
  裴如一对许维远骂也骂过气也气过,可儿子就是儿子,什么时候真恨过他什么?这个时候,她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
  伍凌菲也是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犯冷。
  那天的伤她并没有仔细看过,但从血迹倒也能看出,伤得地方是在腹部以上,胸口以下的位置,子弹怕是穿透了肋骨,也不知会不会打中肺,可如果是肺中了枪,许维远为什么会到现在也醒不来呢?
  伍凌菲不是医生,她也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刚刚裴如一说,如果许维远还不清醒,怕是要……
  她不敢往下想,只是打了个颤,目光停在了墙角的包上:“阿姨这是要去看许维远吗?”
  裴如一笑着说是,又问伍凌菲要不要跟着去。
  伍凌菲那一瞬间是很想跟着去的。
  可她能吗?她不能。她就是从那个地方逃走的,若是去了,她怎么样且不说,伍盛和司曼他们该怎么办?
  她不能这么自私。
  她问裴如一,有手机吗?
  哪知裴如一并没有手机,她也才知道,裴如一为啥现在才知道许维远的消息,更是才知道为什么伍盛会跑到这里来。
  原来这个地方落后和消息不灵通的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像。
  她将手里的手机塞给了裴如一。
  这手机是她来了这儿才买,连手机号都是这个地方的,给裴如一倒也合适。
  裴如一自然是推脱了好多次,没办法才收了下来。
  裴如一倒是会用的,据说还是大专毕业的。伍凌菲看着她用了一次,便说要先走了。
  裴如一连忙送了出来,出了门口,伍凌菲犹豫着又道:“阿姨,你不要跟人说见过我好吗?”
  裴如一愣了愣,连连点头保证,说:“我不说,我见了谁都不说。”
  伍凌菲看着她,裴如一还是那一贯的懦弱,可在这一刻,她的保证又似乎重若千斤。
  伍凌菲松了口气,裴如一看着怯弱没用,可伍凌菲知道,她其实还是很精明的,见伍凌菲这情况,便多少也猜出了她在躲着什么。
  至于究竟在躲什么,她不知外面的情况也猜不出来,但是这又有什么?到了a市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第七十章 我在子弹里加了料

  回去之后伍盛便问起伍凌菲去哪儿了,现在的伍盛对伍凌菲的行动路线很紧张,每天伍凌菲出门他都要问上一问,伍凌菲也知道伍盛的担心,再加上现在的情况,所以基本上都会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每次出门,也只是在四周走走,根本不敢乱走。
  这次也一样,伍凌菲将见到裴如一的事情说了一遍,伍盛便提心吊胆了起来:“她怎么说?你怎么能去他家,若是让许维远那边的人知道了……”
  他说着就慌张了起来,连忙司曼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伍凌菲笑笑,道:“裴阿姨不会说的,更何况,从这里到a市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裴阿姨现在走,最少也得明天晚上才能到,再加上去见许维远,到泄漏消息,再到警方出警,我想,最少也得三天的时间吧?”
  伍盛皱了皱眉,道:“不管怎么说,这里都不安全了,我们今晚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早就走,赶在裴如一到a市之前离开。”
  伍凌菲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伍凌菲她们第二天还是离开了c市,半天之后,他们便遇到了袭击,来人并没有穿警服,陆一寒说不像是警察,他们的动作都很不专业。枪法也特别不准,而且,都是往死里打,更不应该是警察。
  伍凌菲皱了皱眉,司曼倒是一副嗜杀的样子,也不知从哪抽出了两把枪,给了陆一寒一把,自己一把,开了窗,枪林弹雨里见缝插针的开着,倒是打倒了好些人。
  陆一寒更是本事大,一手开车一手开枪,居然也打到了几个,伍盛也拿了枪,却很少开枪。只是守着伍凌菲,按着她低下了头,躲在椅背后。
  车子很快开过了围堵的范围,陆一寒收起了枪,加快了速度赶了出去。伍凌菲问伍盛,围堵的人是谁。
  伍盛明显是认识的,可却不肯说。
  这样她更是相信了陆一寒所说,这些人根本不是警察,只怕是伍盛以前的仇家。
  也许是托这些人的福,警察很快便找到了他们。
  就在上一刻,伍凌菲才找了个机会给裴如一打电话,裴如一说许维远醒过一次,不过又晕了过去,医生给做了手术,子弹穿过了肺,导致肺部感染,昏迷不醒,医生说有可能会肺积水,如果这样的话要做穿刺,将肺部的积水抽出。
  伍凌菲打了寒战,想想,都觉得痛苦。
  她还恍惚着,突然裴如一就来了电话,哭着说,医生说许维远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伍凌菲的手机哐当一声就掉了,她脸色雪白,连忙又抓起了手机,冲那边大吼:“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已经清醒过来了吗?”
  裴如一无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肺部被感染了,医生说感染部分一直没办法控制住……”
  伍凌菲慌乱无措的握着手机,却怎么办法都没有。
  是啊,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难不成还能现在跑回去?
  何况,就算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她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仙,她去了,又能做什么?
  可是她能不去吗?她放心的下吗?
  伍凌菲恍恍惚惚的回了她们休息的地方,伍盛正在喝水,见着伍凌菲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道:“出什么事了?”
  一旁陆一寒帮司曼看完伤口出来,一听伍盛这语气,也提起了精神,手已经扣在了腰间的枪上。
  伍凌菲却摇了摇头,沉甸甸的坐在了一旁,靠在树干上盯着手机发呆。
  最近逃亡,为防被跟踪他们的手机和手机卡都换得很勤,伍凌菲突然换了手机卡倒是没人怀疑,她也就没跟她们提起她讲手机给了裴如一的事。
  她没说,他们自然也就联系不到这件事上去。
  倒是陆一寒猜测道:“是不是有许维远的消息了?”
  伍凌菲脸色顿时就白了下来,呆呆的摇了摇头,盯着手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知道,如果许维远的病情有什么变化的话,裴如一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
  她很怕,很怕手机再次响起来,接听到的就是许维远的噩耗。
  可她又很想听一听他的消息,她多么希望,裴如一打电话告诉她,许维远度过了难关,许维远撑过来了。
  没有他的消息的时候,伍凌菲就总是告诉自己,许维远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年来,他无所不能,那么这一次,他肯定也能度过难关。所以,她总是以为,许维远肯定会没事的。
  可她故作轻松了这么多天,还是撑不下去了。
  如果许维远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伍凌菲知道,不管他做了多少可恶的事情,她爱他就是爱他,甚至能找各种借口,为他的恶行开脱。
  就比如这一次,她便告诉自己,他们的立场不同,许维远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她也知道,理解不等于原谅。
  可想那么多,她却从未想到,如果有一天,许维远死了,她该怎么办。
  是啊,她该怎么办呢?没了许维远,她还能怎么办呢……
  伍盛在旁边叫她,她愣愣的从手机上移开了眼睛,伍盛担心的蹙着眉:“必须赶路了,上车吧。”
  最近风声太紧,他们能休息的时间根本不多,一直以来都是在赶路。
  伍凌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她这个时候不能,也不可以回a市,伍盛不会放她走,她也走不得。
  毕竟她现在的行踪,已经牵扯到他们一行人的安危。
  所以有些事说了也不过是害得伍盛他们也跟着多些压力罢了。
  车子稳稳的朝着山路开去,伍凌菲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司曼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伍凌菲这是第一次问过这个问题,从逃亡那天开始,她就没问过这些。
  她若有所思,伍凌菲心里想着许维远,根本没有去注意她,只是压着颤抖着紧紧的握着手机的右手,一双眼睛盯着车窗看着窗外,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她的心已经不再这儿。
  陆一寒一边注意着四周,道:“这难说,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只能顺着山路走,走到一个地方算一个地方。越是偏僻越好,添点水和存粮也才容易一些。”
  这样吗?她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她想问,这儿离c市有多远。
  司曼突的问道:“你是不是有许维远的消息了?他怎么了吗?”
  伍凌菲惨白着脸,咬着牙看着她,司曼却激动的扑了过来,抓着她:“你说啊,你是不是有许维远的消息了?他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死了……
  似乎被这三个字给打击到,伍凌菲怒吼:“不,他才不会死!”
  他无所不能,他才不会死!
  许维远是无所不能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伍凌菲愣愣的重复着,司曼却一脸狰狞,大笑着:“哈哈,他真的死了?那一枪没有当场打死他,却还是熬死了他,哈哈,他死了,郭纬,我帮你报仇了,哈哈……”
  一个悲极,一个喜极,极其强烈的对比在车上充斥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还有那么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瞬间成了雪白。
  他不能认他,可他却以他为骄傲。
  就算他处处和他作对,将他当作了仇人,恨不得他死,可他还是改不了,身上留着他的血液的事实。
  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他的骄傲,真的死了吗?
  伍盛浑身颤抖着,却还是沉稳的问道:“小菲,你的消息从哪来的?”
  伍凌菲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伍盛:“阿姨告诉我的,她去看了维远……维远还没有死!他只是术后感染,一直昏迷不醒……他才不会死。”
  伍盛显然松了口气,司曼却狰狞的睁大了眼睛:“这都一个月了,他还没脱险!就凭他的身份地位,他们会不请最权威的专家给他治疗?哈哈,这就叫什么?这就叫恶有恶报!我告诉你,那把手枪的子弹,可是加了料的,打进去,里面的细菌,磨都能磨死他!”
  不知为啥,伍凌菲突然就想起了二战期间的日本731部队。
  活人实验恐怖而痛苦,残忍又歹毒。
  她恐怖的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司曼。
  她不相信,这是她认识的那个理智而聪慧的司曼姐,她不愿相信,眼前这个残酷歹毒的女人,还会是她的司曼姐。
  她呆呆的问道:“司曼姐你说什么?”
  司曼的笑声孑然而止,泪也跟着出来了:“我说许维远活不了了,他早该死了!”
  伍凌菲震惊的苍白着脸,迟钝而愣怔的张了张嘴,伍盛却已经骂开了:“余司曼,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司曼哈哈大笑,冷笑的回头看着伍盛:“我怎么了?我还能比你歹毒吗?伍盛,你害死我爸,夺走我爸的地位的时候,难道就一点惭愧都没有?若不是我爸,你这个乡下来的愣头青,你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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