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对着河边平原左侧摇晃了几下,然后又转过头来,“年轻的往生者,我想你需要等待一会了,冥神已经接受了我的祈求,很快就会解除自己的小法术的。”
往生者?那是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亡的人了。云空也不知道可悲还是可笑,却不点破,继续着自己的八卦事业:“那么我还想请问您,若是天竺之人死亡之后,罗马之人死亡后,你如何与他们沟通呢?”云空知道那门关上了以后,自己若非在这地狱里寻找到出路,应该是永远回不去了,他天性算是比较随遇而安的那种,并没有怎么担心退路,反而趁此机会增加点知识,不过若有若无的,他对此地是个圈套的说法,已经越来越不敢坚持了。
“我的孩子,作为冥河的唯一摆渡人,我精通这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卡戎有点骄傲地回答道,他把胡子吹得飞了起来,想尽可能显示出自己的博学。
“这样子啊,果然厉害。”云空乍舌道,不过略一思索,又反驳道:“不过也不能算得上精通吧,你汉语说得好生涩,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吗?”这个小子真当自己死了不用要脸了,又开始不顾忌地胡言乱语起来了。
“在没有很多交流环境的情况下,你能说好两种语言就很值得夸耀了!”卡戎似是有点怒了,他对于云空无理的质疑显然很是不满。
“可是您作为冥河的唯一摆渡人,怎么可能没有交流环境?更何况您拥有永恒的时间,难道还不够您去慢慢钻研吗?”云空被灵性培养出来的书呆气犯了,偏要争出个理来。“等等,莫非今天就我一个下地狱的死人吗,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可不少啊,都去极乐净土了?”云空又有新发现了,他可不认为人世间好人占大多数。
这次出奇地卡戎没有理会云空,而是回首去看绝望平原,于是云空也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却看见了惊人的景象!只见这灰蒙蒙的地方似乎一下子亮堂了许多,视野也开阔了不少,此前空无一人的绝望平原居然站满了人。只见在那空旷的绝望平原上,赤lu的人群站成两列,一列在右首,面朝向自己,而另一列在左首,背对着自己,云空细观那些人的面容,似乎男女老幼都有,却是像范思哲那样的西方人占了大多数,基本看不到东方之人,云空便忍不住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是西方之人比较罪恶呢,还是他们的人口总数量比较多,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失落,却是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丢脸了。
“看见没有,右首的那群人,便是等着上船的,而左首的,就是我说的在等待二次审判的人了。”卡戎的声音有点得意,更多是诱惑,“怎么样了,有趣的年轻人,你想好该怎么决定了吗?”
“当然想好了,开船吧,载着我前往那永恒的国度吧,我等待着地狱执法者的审判。”云空已经自己上了那叶小舟,坐了下来,回答道。
“原来你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罪恶?”卡戎的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其实一个人敢于自我选择地狱已经是不敢想象的传奇了,他此刻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地告诉自己他要拒绝这二次审判的机会,而前往那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没有快乐,也没有痛苦的彼岸的死之国度,是疯了吗?
“在这里等待什么二次审判的人将永远徘徊在这绝望平原吧,既然冥神不想让其他众神知道,那么究竟又是由什么样的神祗来审判这些人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云空用怜悯的眼神扫视了那些仍然规规矩矩地排着队的人群,“也许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本来真的可以去极乐净土,但是在死前的犹豫让他们来到这里,而此后的彷徨又让他们继续等待着,就让这些没有信仰也没有自信,永远在等待着给予的人留着那点最后的希望吧,或许那也是一种幸福。”云空用东方的处事哲学狠狠地讽刺了岸上的“等待一族”一把,儒家的“中庸之道”虽提倡“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那是说不走极端,也不放任自己,却不代表不肯定自己,那些终日在意着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而自己对自身没有一个正确认识的人便是儒家之谓的“小人”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小人”远比“恶人”更可恶,破坏力往往也更甚之。
3000字以外,免费时间。这一块海外部位应该没有多少了,这里主要是想写一下信仰危机的问题,同时也让云空有机会接触一下西方的文化与武学,西方武学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偏重于技巧的掌握,也非常有借鉴之处,而多懂得一点西方文化骗起小姑娘来也更得心应手一点,所以韧体才绕了这么一个弯子,大家不要怪我啊。还有就是书友们有什么意见或者是建议请千万发书评告诉韧体,不胜感激!!~!
第六卷别后悠悠君莫问第二十一章天上人间
第六卷别后悠悠君莫问第二十一章天上人间
“你这是在质疑神灵,该死的渎神者!”卡戎听见云空大逆不道的言论,马上激动了起来。
“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尊敬的黄泉领路人,冥河唯一的摆渡者。”云空嘲讽道,他觉得这个老头才是真的“该死”了,偏偏他拥有永恒的时间却维持着如此衰老而残破的躯体,这便是永恒的代价吗?
“你。。。你。。。”卡戎将自己雪白的大胡子吹得飞了起来,他的脸因为激动居然显得有点晕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吗,又或者说你是一个异教徒?”
“那么我想请问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地狱几块极乐净土?”云空又开始怀疑了,怎么感觉这个地方漏洞百出呢?
“这个。。。你看看你后面!多少人还等着我摆渡呢,我们出发了!”卡戎没有再回答云空的问题,而是转过了头去开始拿起浆划了起来,云空还想再问,却忽然间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顿时觉得头晕乎乎地,直欲睡去。。。
。。。
却说佐罗等人进入极乐净土以后,也没有走上几步便醉倒在一片花香中,待醒来之时已经身处不同的地方。
佐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松舒适的大床上,床边站了几位美丽动人的金发天使,正看着自己似是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请问美貌的天使们,我这是在天堂里吗?”佐罗觉得全身酥软。但是为了不失礼,他还是勉强地坐了起来。
“那么先生自己是怎么认为地呢,莫非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位身材秀挺,海蓝色双眸的天使轻巧地走到他的身侧,巧笑倩兮地反问道。
“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看来上帝还是眷顾忠诚而守信的骑士的,赞美主!”“忠诚”?“守信”?有意思。是在为自己曾经的暴行与滥情找借口吧,将执行无道的残杀指令归结于对教皇对国王地“忠诚”。不敢提及对于爱过女子的始乱终弃,而只敢用“守信”来支撑自己最后地道德底线,真不愧是一个狡猾的教廷护卫呢。
“不敢相信?难道阁下以为天堂是能够侥幸混进来的吗?”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碧绿色眼眸的天使,她的声音极是凌厉尖锐,“请阁下注意,若是您怀疑主的公正。那可是极大地原罪,有可能就此被驱逐出天堂,因此请阁外注意自己的言行!”好霸道的“主”呢,连质疑自己都不可以,这是在强迫每个人都自欺欺人吗?
“啊?我明白了。”佐罗被惊得不轻,好在他虽此刻头脑还有点浑沌,但是多年来作为剑客的敏锐反应让他及时地刹住了口,看来无论天上人间。对于上位者的绝对遵从都是唯一的真理。
“那么请容许由我来向您宣导《天堂之约》吧,从现在起,你将从现在起奉行此项约定,直到永恒。”房里的最后一位天使此前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才开口说话,她手捧一本厚厚的法典。便要开始宣读起来。
“等一等,事先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佐罗打断了她地话。
“随意打断天使的命令也是重罪,请阁下以后千万注意,念在你是初来,赦免你的罪过,你可以在听从《天堂之约》前提出你的问题。”又是绿眸的那个天使,她看来极为严厉。
“请主原谅我的冒昧无知,我只是想知道和我一起来到这里地几位朋友,他们现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见一见他们吗。还有就是我死去多年的父亲。我希望能见上他一面,可以吗?”佐罗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惊喜与随意了,难道死亡也不是真正的解脱,还要受到新的束缚,莫非死亡只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这是人类的悲哀吗?
“一起来的朋友?很抱歉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在进入天堂前每个人都将经历主的最后审判,来决定他是否有资格进入天堂,也许你的朋友们有地也来到了这里,而剩下地则会作为欺骗主的渎神者而被打入地狱。”绿眸天使回答道。
“即使你地朋友中有进入天堂的,你也不可能去见他,因为天堂里的人是互不往来的,即使曾经是亲人也一样,天堂是宁静而祥和的,主不希望听见喧闹而嘈杂的声音,我们会每天送来您生活需要的东西。”手捧法典的天使冷冷地接口道。
“明白了。”佐罗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也许天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永恒也不过是一场孤独的无望的守候而已。
佐罗在听完那冗长的《天使之约》以后,便开始了他的天堂生涯,在一块狭小的区域进行着拘束而孤寂的生活,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连**也融化在这可怕的淡漠中。
达达尼昂等人的生活也大抵如此,直到他们也知晓了那个神秘的魔咒与誓言,想要摆脱,但为时已晚,他们也成了新的牺牲者。
。。。
接着是范思哲,他选择了进入人间。
而且他是在那个大厅中的提示声音之前做的选择,换而言之,就是他在选择之前,并不知道天堂之门已经不可能再开启了,但是他作为一个红衣主教,主在人间的代言人之一,却没有选择进入天堂,这本身就令人难以理解。
进入人间之后,范思哲漫步在闹市的街头,他望着四周忙碌的人群若有所思,正默然出神之际,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了他的身前:“老先生,请问想要一朵花吗?”这小姑娘不过**岁的年纪,红扑扑的小脸蛋说不出的可爱,范思哲心中一软,便接过小姑娘手中的那枝玫瑰花,正想往自己怀里掏钱的时候,却闻到一股醉人的香气,头脑一晕,便不醒人事。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神殿里,周围全部是教廷护卫,有些还是自己熟识的,十多年前跟随斯巴达克斯远遁的,而神殿上方居中,手持权杖,身穿教皇服饰的,正是当年权倾一时,后来携带教廷重宝潜逃海外的红衣大主教斯巴达克斯!
这一刻,范思哲迷惘了,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忙低下头来看自己的服饰,发现还是红衣主教的法袍,心中稍安,看来自己不是重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连主教都算不上呢。
“红衣主教范思哲,你为何舍天堂而选人间?”斯巴达克斯法相庄严,沉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虔诚,需要在人间继续历练,如此才能有资格步入天堂。”范思哲有点摸不清斯巴达克斯的意向,同时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身份,故而有点谨慎地回答道。
“我看你是没有过到作为教皇,权倾罗马的至尊之瘾,心有遗憾吧!”斯巴达克斯凝视着范思哲的双眼,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他的内心所想,虽然相隔甚远,范思哲却觉得斯巴达克斯的眼神仿佛有一种很特别的穿透力,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很难隐瞒住内心的想法。
“也许吧,其实我也有过怀疑这个所谓最终审判的真实性,毕竟作为神职人员大半生的时间,不怕您的笑话,我虽然口头总是在赞美主,向世人宣扬着主的教义,不过坦白说,终我一生,却也没有一次收到主的指引呢。”范思哲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回望着斯巴达克斯的眼睛,一样雪亮的眼神,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你还真是坦诚呢,”斯巴达克斯也被范思哲看得有点心虚,不过他马上调整过来,笑眯眯地说道,“那么你现在怎么想的呢?”这个老狐狸才不会轻易露底,反而出言去探寻范思哲的想法。
“我不管什么天上人间,海外还是罗马,我只是想体验一把教皇至尊的滋味而已,兴许主只是将他的指引说给最接近他的唯一之人而已。”范思哲狡黠地笑了,让人也难辨真假,更猜不透他的心中真实想法,难道说只要能感受一下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甚至愿意自欺欺人?要知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