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见百味老人被自己相激得要继续应战,不禁脸上露出几分笑道:“先生只管继续就是,庆君的本事却是要先生慢慢的看呢!”
百味老人闻言更是冷笑,道:“看来老夫多年不出去,这江湖上的年轻人却是越来越不堪了。”一崖子在一旁道:“多说无意,二位还是先把这场赌约继续下去吧!”
百味老人沉声道:“比什么,让我再说一段医理,好让这小子偷学去?”庆君听百味老人说自己偷师不禁面上一红,略显讪讪的道:“这不是师伯在教导弟子嘛!”百味老人却是不予应承道:“少跟老夫套近乎,赶紧说一个比试的方法吧!”
一崖子怕庆君说不出来,赶紧道:“接下来比试什么咱们一会再商议,我看先生还是先把上局结束的好,呵呵”一崖子的如意算盘打的倍儿惊,刚才百味老人的那番话却是让他受益匪浅,现在如此这般不过是想能够得到更过的实惠实惠罢了。
百味老人闻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崖子一眼,方道:“好,既然你们要听。老夫说与你们听就是了。”庆君听百味老人又有论述,不敢迟疑,赶紧竖起耳朵做洗耳恭听状,一崖子亦不例外。
百味老人瞧见一崖子和庆君的样子,也不理会,只管说道:“五运六气,主要是由“五运”和“六气”两部分组成的。什么是五运呢?
五运,即木、火、土、金、水五行的运动。
什么是六气呢?六气,即风、寒、暑、湿、燥、火六种气候的变化。因为暑和火性质相同,所以运气学说中的六气是指风、君火、相火、湿、燥、寒。五行临御五方,合应五时,就产生了寒、暑、燥、湿、风五时气候更迭的主气,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反映出一年中气候寒、热、温、凉的变化。故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湿风”。
五气和五行,分之则二,合之则一。化气为风、寒、湿、燥、火,成形为木、火、土、金、水。形气相感,形化气,气成形,形为阴,气为阳,阴阳的对立统一运动,推动着事物的发展,故曰:“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天为寒,在地为水。故在天为气,在地成形,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矣”。
五行与十天干相合而能运,六气与十二地支相合而能化。故曰:“运气者,以十干合,而为木火土金水之五运;以十二支对,而为风寒暑湿燥火之六气”。由此可见,欲研究五运六气,必须首先弄清楚天干地支的道理。
干支为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的简称。甲居十干首位,子居十二支首位,干支依次相配,如甲子、乙丑、丙寅之类,统称甲子。干支甲子,是中国古代计算年、月、日、时的次序以及推算五运六气变化的代表符号。运气学说的主要推算法则均离不开天干地支。所以说:“文气始于甲干,地气始于子支者,乃圣人究乎阴阳重轻之用也。著名以彰其德,立号以表其事。由是甲子相合,然后成其纪。远可步于岁,而统六十年;近可推于日,而明十二时。岁运之盈虚,气令之早晏,万物生死,将今验古,咸得而知之”
五运,即木运、火运、土运、金运、水运的统称。运者,轮转运动,循环不已之谓。故曰:“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五运又有大运、主运、客运之分,它们的变化都是以当年纪年的天干及其阴阳属性为准则的。
天干化五运,每两干统一运。“土主甲己,金主乙庚,水主丙辛,木主丁壬,火主戊癸”。凡逢甲己之年为土运,乙庚之年为金运,丙辛之年为水运,丁壬之年为木运,戊癸之年为火运。故曰:“甲己之岁,土运统之;乙庚之岁,金运统之;丙辛之岁,水运统之;丁壬之岁,木运统之;戊癸之岁,火运统之”。
这种推算方法是以五年为一循环的。在五年中,每运值一年,按五行相生次序排列,即土一金—)水一木一火一土。三十年为一纪,每纪每运共值六年。六十年为一周,每运共值十二年。
十干配五行是:甲乙为木,丙丁为火,戊己为土,庚辛为金,壬癸为水。为什么十天干在化五运上和配五行上其属性上不同呢?这是因为天干配五行是以五方、五季等关系而确定的,而天干化五运则是根据天象变化来确定的。对于十干所以化五运,历代有不同的解释。
《内经》提出“五气经天化五运”之说。谓:“臣览太史天元册文,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龄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素天之气,经于亢氏昴毕;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所谓戊己分者,奎壁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丹天之气就是五行火气化见于天的赤色,龄天之气就是五行土气化见于天的黄色,苍天之气就是五行木气化见于天的青色,素天之气就是五行金气化见于天的白色,玄天之气就是五行水气化见于天的黑色。
牛、女、心、尾、危、室、柳、鬼、亢、氐、昴、毕、张、翼、娄、胃、奎、壁、角、轸等,是天体上二十八宿的名称。
二十八宿在天体上分布的位置是: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
角十二度,亢九度,氐十五度,房五度,心五度,尾十八度,箕十一度,计七十五度: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
斗二十六度,牛八度,女十二度,虚十度,危十七度,室十六度,壁九度,计九十八度: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奎十六度,娄十二度,胃十四度,昴十一度,毕十六度,觜二度,参九度,凡八十度。
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井三十三度,鬼四度,柳十五度,星七度,张十八度,翼十八度,轸十七度,凡一百一十二度。共周天三百六十五度。
所谓“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即五行火气在天体上经于牛、女、奎、壁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戊癸的方位,因而逢戊癸年,则是火气的运化主事,是为戊癸化火。故曰:“丹天之气,经于牛、女、奎、壁四宿之上,下临戊、癸之位,立为火运”。
所谓“龄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即五行土气在天体上经于心、尾、角、轸四宿时,在十干适当甲己的方位,因而逢甲己年,便是土气的运化主事,是为甲已化土。故曰:“龄天之气,经于心、尾、角、轸四宿之上,下临甲、己之位,立为土运”。所谓“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即五行木气在天体上经于危、室、柳、鬼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丁壬的方位,因而逢丁壬年,便是木气的运化主事,是为丁壬化木。故曰:“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四宿之上,下临丁、壬之位,立为木运”。
所谓“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昴、毕”,即五行金气在天体上经于亢、氐、昴、毕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乙庚的方位,因而逢乙庚年,便是金气的运化主事,是为乙庚化金。故日:“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昴、毕四宿之上,下临乙、庚之位,立为金运”。
所谓“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即五行水气在天体上经于张、翼、娄、胃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丙辛的方位,因而逢丙辛年,便是水气的运化主事,是为丙辛化水。故曰:“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四宿之上,下临丙、辛之位,立为水运”。
所谓“戊己分者,奎壁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为什么奎、壁、角、轸四宿称为戊分、己分,又称天门、地户呢?因为“奎壁临乾,当戊土之位;角轸临巽,当己土之位。”
“周天七政躔度,则春分二月中,日躔壁初,以次而南,三月入奎娄,四月人胃昴毕,五月人觜参,六月人井鬼,七月人柳星张;秋分八月中,日躔翼末,以交于轸,循次而北,九月人角亢,十月人氐房心,十一月人尾箕,十二月入斗牛,正月人女虚危,至二月复交于春分而人奎壁矣。是日之长也,时之暖也,万物之发生也,皆从奎壁始;日之短也,时之寒也,万物之收藏也,皆从角轸始。故曰:春分司启,秋分司闭。夫既司启闭,要非门户而何?然自奎壁而南,日就阳道,故曰天门;角轸而北,日就阴dao,故曰地户””
百味老人慢声说着这些浅显的医理,住口之时只见庆君和一崖子尽皆呆立在那里,犹自分不清状况。
第二百二十八章 败退
过了许久,庆君和一崖子方醒过来,庆君抬眼看屋外的天空已然暗了下来,捅了一把在身旁的一崖子,意思是说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一崖子先是看了一眼屋外,随即对站在厅上的百味老人道:“先生你看,天色已晚,我们暂住一晚如何?”
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应允他们,让他们打成如意算盘,冷声道:“休再诓我,外面有的是洞穴,自可容你们过夜,现在就离去。”庆君没想到百味老人这般顽固,不禁急道:“师伯,我真的是你的师侄。”眼看百味老人就要再一次出手时,庆君急道:“就算您因为微雪师娘的缘故对人防范的紧,但是难道我说这么多就取得不了您的信任吗?”
百味老人站在那里听庆君提起微雪的名字,脑袋“嗡”地一下,那被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那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百味老人深感痛苦。师傅临死前的那一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尸横遍野的族人尸体更不能从他脑海中移去,顿时发疯似地“啊”吼了出来。
庆君和一崖子皆是惊恐地看着百味老人的表现,一崖子小声问庆君道:“你说什么?”庆君露出几分苦笑,道:“没说什么呀,只是一些曾经的关于师傅和百味师伯之间的故事。”
一崖子听庆君说此事涉及百味和农士,顿时收了起窥之心,毕竟人人皆有隐私,不该知道的知道却非福事,更何况,此径远非君子所为。如此就在庆君和一崖子窃窃私语之时,百味老人已经面色微红,失了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双手颤抖地指向庆君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让你提起她的,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人?”
庆君见百味老人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解释道:“师伯,我真的是农士的徒弟,您的亲师侄啊,此番前来是受师傅支托向您请安,并把他对您的愧疚之情带到。”百味老人怎么会甘听庆君说话,双掌暗运功力,直接向庆君和一崖子扫来,一崖子见状不敢让庆君涉险,赶紧迎了过来,翻手起掌直接接住了百味老人的双掌,百味老人脸上露出几分讥笑,内力暴涨几分,直接将一崖子击翻出去。庆君在一旁看着,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崖子这次会如此快地被百味老人击退,愣神似地看了百味老人一下,似乎隐约猜到百味老人达到了那个境界,动步跑向一崖子,探问道:“伯伯,您没事儿吧。”
瘫在地上的一崖子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道:“这老东西的功力怎么突然之间长了这么多。”庆君闻言抬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注目着自己二人的百味老人,小声对一崖子道:“怕是我们曾经的猜测成了现实,百味师伯怕是已经突破了‘道’的境界。”一崖子闻言结舌道:‘道’境?”抬眼看向百味老人,心里不发酸是不可能的,曾经同是齐名江湖的十大高手,此时人家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而他还在原地踏步,更有甚者,现在的功力比之曾经还稍有不足,就算一崖子再豁达,心中也不免心中吃味儿,羡慕、嫉妒、恨啊!
百味老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庆君和一崖子,见他们二人望向自己,厉声道:“你们既然求死,老夫就成全你们,不要挑战老夫的底线。”厅中气氛顿时一转,静室生风,衣袖响动。一崖子见状不禁露出几分恐惧,庆君或许不知道那个境界的厉害,但是一崖子混进江湖几十年,自然明白道境武者的厉害,赶紧出言阻止就要暴狂的百味老人道:“先生请住手,我们二人离开就是。”庆君听一崖子说什么让他离开的话,不解地盯向一崖子道:“伯伯,我们怎么能走?东西”
一崖子一把拽住庆君的胳膊,制止他的话头,对庆君说:“来日方长,咱们还是保命为先,你没看到百味已老人经失去理智了吗?虽然微雪这个人我不知道为何人,但是在百味心中一定是个至关重要的人。”庆君听一崖子说话,知道还是自己不成熟的缘故,竟然拿微雪师娘之事来刺激百味老人,这不是逼着他不认自己嘛。
虽然一崖子已经出言说庆君和自己即刻离开,但是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让他们从自己手下出去?冷笑道:“现在晚了,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代价,也让世人知道,这神农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说话间,面目狰狞,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说罢,见自己示弱都没能赢得百味老人收手,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