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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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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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知道,十有八九这是大哥西门青的手段,这花二能将这故事编得如此完美无缺、诉说得又是如此潸然泪下,其演技确实已属一流了!若在二十一世纪,必然是一头牌当红影星,让他去演那反角,效果肯定塞过黄岗甚至程佩思十倍。 
  不少公堂上的旁听民众便被花二诉说得神色戚然,再望着花子虚时的眼神里便多了丝憎恨,即便有些小娘子对花二的长相不敢恭维,可听了他这番声泪俱下的倾诉之后,居然开始默默垂起泪来。 
  “花子虚!”唐知县收起脸上的戚然之色,将眼神转向花子虚,脸色便立时冷了下来,“你又有可话讲?” 
  花子虚的脸色已经煞白,白里还隐隐透着些青色,看来上次在花府被我气得不轻,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完全复原。 
  “唐知县!”花子虚吸了口气,终于镇定了下来,他怎么说也是清河县的首富,在地方上也颇有些势力,便是这唐知县,平时也没少收他的钱物!眼下闹出这等案件,说真的,花子虚除了心里有气,倒还真的没怎么在意。至不济,赔些钱财了事罢了。 
  “这花二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胡乱栽赃。” 
  “你倒说说看。”唐知县凝目望着花子虚,神色里阴晴不定。 
  “在下祖籍山西临汾,这是事实!因家乡遭灾流落至山东济州府清河县被花太监收养也不假!但后来花二所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花太监收养花二为义子在先,之后三年才认在下为第二个义子。只是这花二气量狭小、竟从此将在下视如眼中钉肉中刺,加之平日里又在外眠花宿柳、胡作非为,还欠着赌庄一大笔银子。义父对他早就心存不满,这才有了后来忍无可忍,准备将他赶出家门。其实义父老人家还是心存慈善,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他梅过自新,他老人家也就既往不绺,不想这花二却变本加厉,竟然伙同暗娼设计陷害义父。幸好我发觉及时,救了义父一命,不过老人家病根已经落下,不半年便一病不起,说起来,这花二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义父临终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不再追究,我才隐下此事。” 
  “这——”唐知县听后不由蹙紧眉头,斜眼望着公堂左侧端坐的红色官服的官员道,“宋大人,以你之见,他们所说谁人是真谁人是假?” 
  我顺着唐知县的目光移到大堂的左侧,看了不由得一愣,这人病恹恹的脸色,可不正是那天我家大厅里所见之人吗?大哥西门青还叫他“明兄”来着。真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是个大官,看唐知县的脸色,此人的官品定在六品之上罢。 
  宋大人明亮的神色逐一从花二和花子虚两人脸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心思般,判断两人所说究竟熟真熟假? 
  忽然间宋大人调转目光,凝视着唐知县道:“唐大人,细细分析两人述说,事实基本相符!唯一的分岐便是花太监的死!对于花太监的死,两人的说法大不相同。” 
  宋大人突然猝不及防地转向花二,厉声道:“花二,我来问你!花太监究竟是何死的?” 
  “啊,这?”花二骤然吃了一惊,急忙定下神来,凝声道,“回大人,义父是被花子虚所谋杀,正时花子虚的相好李翠花正好在旁目睹,花子虚是以碗口粗的木棍生生敲碎了义父的脑袋,呜呜,义父他老人家死得好惨哪——” 
  “你胡说!”花子虚怒不可遏,指着花二厉声道,“义父分明是被你所害,李翠花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受你指使,在义父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这导致义父最终一病不起身亡的!” 
  “唐大人。”宋大人神色灼灼地望着唐知县,沉声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辞互不相让,那只好请花太监来替他们辩别正假了。” 
  宋大人此言一出,大堂里立时起了窃窃取私语之声,便是唐知县亦张口结舌道:“宋——宋大人,这花太监已经故去多年,命丧黄泉,如何还能来此替二人作证?” 
  宋大人神色不变,蜡黄的脸上依然陌无表情沉声道:“来人!本官要验骷,花太监虽已身死近二十年,但骨骸仍在,他究竟是死于毒药还是死于钝器击脑,将骸骨起出一验便知!” 
  “这——”花子虚大惊失色道,“大人!义父已经故去经年,如何还能打扰他老人家的千年清梦,使不得!使不得呀。” 
  “哼!”花二在一边冷笑道,“花子虚,你可是做贼心虚,不敢让大人验髅了吧?” 
  “你——谁说的!验就验,我怕什么。” 
  唐知县和宋大人在一众衙役的前呼后拥下出了大堂去了,围观的民众也纷纷跟去看热闹。 
  应伯爵吐了吐舌头道:“乖乖,验髅,真是闻所未闻呀!和那些白花花的死人烂骨头打交道,也真难为了那官老爷了。得,我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晚上做噩梦。” 
  我脑子里却忽然浮起在二十一世纪所看一部电视剧《大宋提刑官》,里面的提点刑狱宋慈可不也是个验尸高手么?这大人也姓宋,弄不好他还是宋慈的祖宗呢。心里极想跟去看看热闹,看看电视剧所拍摄的是否属实,便窜掇应伯爵道:“伯爵,你平素不是自吹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今天反倒害怕起一副死人骸骨来了?” 
  应伯爵不高兴了,分辨道:“我这当然不是怕,只是不愿凑这个热闹而已。” 
  “行了。”我点到为止,顾自跟着人群出了大堂,一边继续激将道,“我知道你胆子小,就不要跟来了。” 
  “我靠,这么说来,这验髓大爷我还真非看不可了!走,看看热闹去。” 
 
 
 
  
 ~第二十一章验骷~
 
  一行人直至花家墓地,武松早命人挥动锄镐掘墓。 
  病恹恹的宋大人冷静地在一边指挥若定,一会指挥三五衙役在旁边挖掘一地穴,一边指挥文史准备一应器具。 
  不一会,墓掘开,四名粗壮大汉扛起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虽经二十年深埋,棺材依然完好如初,足见其质地极佳。 
  宋大人目光冷峻地从红棺木上掠过,沉声道:“开棺!” 
  强壮衙役开始将铁钎敲进棺盖缝,复以铁钎后端套上钢官,用力起撬,沉重的棺盖终于在嘎吱嘎吱声中缓缓启开,花子虚唉呀一声,干净别开了视线不敢多看,便是那花二也看得胆战心惊,目光游移不定。 
  宋大人套上文史替他准备的一件厚麻布外褂,朗声道:“验骨,须是晴明。先以水净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却锄开地窖一穴,长五尺、阔三尺、深二尺,多以柴炭烧煅,以地红为度。除去火,却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地窖内,乘热气扛骨入穴内,以藁荐遮定,烝骨一两时,候地冷取去荐,扛出骨殖向平明处,将红油伞遮尸骨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若骨或经三两次洗罨,其色白与无损同,何以辨之?浓磨好墨涂骨上,候干,即洗去墨。若有损处则墨必浸入,不损则墨不浸。” 
  宋大人边说边将花太监的白骨从红棺里起出,在簟子上按顺序摆放好。一边的衙役已经按他吩咐在地穴里升起了炭火烧煅,后如一一如法炮制,等日头西斜的时候,时辰已至,宋大人才命人取去掩盖地穴的荐席。 
  围观的人立时睁大了双目,想看过究竟。 
  花二更是全神贯注,这即将出来验骨结果将直接关系到他的命运! 
  便是先前无所畏惧的花子虚看起来也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名堂最终能鼓捣出什么结果来?对他究竟是福还是祸? 
  在众人心惊肉跳的等待下,宋大人缓缓将花太监的头骨洗净,复以上好的浓墨涂上,再用清水洗净,默默观察了一阵,自言自语又似向他的文史在教授验骨技巧道:“子细看骨上,有青晕或紫黑晕,长是他物,圆是拳,大是头撞,小是脚尖。” 
  花子虚和花二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宋大人却只向唐知县招了招手道:“唐知县,你且来看。” 
  唐知县眉头一皱,有心不想靠近那死人头骨,但上司有命只得顺从勉强靠近看了一眼,神色旋即一变,退开数步厉声喝道:“来人,将花二和花子虚带回公堂,接着再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我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宋大人果然在花太监的脑门上验出了损伤之处,分明有一道长长的印痕横贯在头骨的左太阳穴上,墨迹清晰可见、屡洗不净。 
  花子虚的脸色立时变得煞白,嘶声道:“这——这不可能!这绝不是真的。” 
  唐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有宋大人亲自动手验骨,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难道断案如神的宋提刑宋大人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我——我冤枉呀!”花子虚再顾不得脸面,转身托的一声跪在了宋大人脚下,嘶声道,“宋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谋害义父呀,真的没有呀!苍天呀——这究竟是怎么了呀?” 
  “大胆凶徒,竟然还敢扰乱公堂!”唐知县凶悍嘴脸毕露无遗,再度一拍惊堂木,喝道,“来呀,与我打入死牢,待本官上报刑部备案,即秋后问斩!” 
  “唐大人,请稍等。”宋大人忽然阻止了衙役的举动,凝声道,“花太监确系死于钝器无疑,花子虚慌报案情,绝脱不了干系,只是此案疑点颇多,还有许多地方不甚明了,如此草草节案,与大宋律例不符。以宋江看来,还是再多加调查为好,唐大人以为如何?” 
  我听到这宋大人居然自称宋江,忍不住骤然吃了一惊,再后面的话便一句也没再听进耳朵里,真是没有想到啊,这厮居然便是宋江,那个害死了梁山一百单八条好汉的罪魁祸首啊!若非这宋江死要投降朝庭,以水浒一百零八将的厉害,大宋朝说不定早就光复辽疆,击败女真人,又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金夏欺凌和被成吉思汗的蒙古灭国? 
  “他就是宋江?”我吃吃地低嘶了一声,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身边的应伯爵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就是人称断案如神、急公好义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呀,可是民间传颂的头一号清官,在当今朝庭那也是名声显赫呀!咦,不对呀,老大,宋江跟你大哥可是好朋友,他从小还教过你诗书五经呢,你——你——” 
  我吃了一惊,急忙打圆场道:“那是以前的宋江,可像今天的宋江,居然能与死人骨头打交道而面不改色,委实陌生得很,嘿嘿,陌生得很呀。” 
  “这个——”应伯爵将信将疑地望着我道,“说得倒也是,我也没想到宋江居然如此传神,以前没见过他断案,还真不太相信他有那么牛逼,现在看看,这宋江确实不简单呀。” 
  我和应伯爵正窃窃私语间,不曾留意到围观的民众已经因为好戏散场而纷纷散去。 
  直到宋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二少,听说你已经拜在李纲李帅的门下?李帅身为我产大宋柱石,武艺兵法皆雄冠当代,二官人能师从于他,真是可喜可贺呀。” 
  我吸了口气,心里估不准怎么称呼这宋江,只得硬着头皮道:“宋大人说笑了,在下资质鲁钝,怕是难成大器,徒惹家人伤心罢了。” 
  宋江微微一笑,说道:“二少太客气了,虽说这是在公堂之上,但本官与大少是要好朋友,还是老样子,叫我作大哥罢,哈哈。” 
  我呼了口气,如释重负顺势叫道:“宋大哥,你的断案真是神了,小弟算是见了眼界了。” 
  一边的应伯爵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宋大人,你的验骷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什么时候能够教教在下,嘿嘿,在下自幼便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好奇。” 
  “是吗?”宋江灼灼有神的双目一亮,凝视着应伯爵道,“不想应二少兄还有这等爱好?也罢,本官在这清河还会逗留一阵,二少有空可来驿馆,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应伯爵几乎喜得手舞足蹈,倒让我对他多了分认识,看来这应伯爵也并非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还是有他的爱好和抱负的,他既有如此爱好,岂非与大宋提刑官里的宋慈极其神似?弄不好,这厮将来也是一断狱神手也说不定。 
  这时候,唐知县处理好了方案前来相请宋江进后衙饮酒,我和应伯爵便趁机告辞。 
  出了县衙,应伯爵仍然兴奋莫名,频繁击掌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能拜宋大人为师,定能学到许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尤其是这断人悬疑,最是我应伯爵所素喜,真可谓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道:“瞧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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