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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湘吟把马拴在洞外大树下,她忿忿然的走入洞中。
那贺定远正自闭目不知所以,梅湘吟可不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她拖出贺定远,便把贺定远塞入麻袋里了。
这梅湘吟也是个狠角色,她还把麻袋封住口,只露一点小缝隙:“贺定远,本姑娘吃不到甜头,尤丽瑛也休想,你生受了吧,看我怎么整治你。”
她上马又拉马,沿著山道走下山去了。
看她走的方向,似乎是要去“漠北七花门”的。
她心中打算,七花门附近的瀑山,那是一处既险峻又神秘的地方,何人会猜到那瀑山下会囚著贺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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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湘吟这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这顽固的贺定远了。
她不时的在马上冷笑。
她也想著六盘山的“惜花翁”那老家伙确实是一把好手,太痛快
了。
如果贺定远像不忌和尚他们,那该有多妙呀。
只一想到六盘山,梅湘吟便吃吃会心的笑了:“哈。。”
耳边却有笑声:“嘻。。”
谁在笑?
山深处传来男子笑声,倒令梅湘吟吃了一惊!四下打量,她甚么也未发现。
但她又明明听到笑声,而且还似熟人的声音。
梅湘吟又欲往前走,那笑声又传来了:“嘻。。”
梅湘吟猛抬头,哇,还真有个男子,他坐在树上朝他笑,而且两条腿甩呀甩的好不自在。
梅湘吟喝道:“谁?”
那声音道:“哟,连我的声音也忘了。”
梅湘吟仔细看,不由笑了道:“是你呀,骚和尚!”
那男人可不正是不忌和尚“咻”的一声跃下树,走了过来,一面道:“你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
梅湘吟笑道:“我师门严厉,我不能久留。”
不忌道:“你走了,老头子定要我们把你找回去。。”
他凑近她的耳边,暧昧邪笑著,道:“老人家忘不了你的一身好工夫呀!”
梅湘吟道:“承蒙抬爱,代我谢了。”
不忌拉她,道:“你自己去谢。”
梅湘吟甩脱他,道:“那得等些时日,我先得回师门一趟。”
不忌和尚拍拍另一马匹上的麻布袋,好奇道:“这袋中是甚么?”
梅湘吟道:“人。”
不忌不由大奇,道:“甚么,你把甚么人装袋了?”
梅湘吟道:“你不认识的。”
不忌道:“男人?”
梅湘吟道:“当然!”
不忌道:“我瞧瞧。”
梅湘吟道:“瞧也没用,我用尽方法也没办法,他是个三枪打不透的石头。”
不忌和尚吃吃笑了道:“我可以开导吗?”
梅湘吟道:“别费力气了。”
她咬咬嘴唇,又道:“昨夜里我设计得十分巧妙,到最后只差临门
一脚,可恨他及时退却,气死我也。”
不忌和尚道:“世上真有这种死心眼的人?”
梅湘吟一掌打在麻袋上,道:“他就是。”
说著,她把马鞍上挂的包袱摘下来,道:“他想用这东西换我师父的心,好叫我师父答应把大师姊送他。。哼,他休想!”
不忌和尚急问:“这包中是甚么?”
梅湘吟道:“一支千年茯苓与一支千年毒龙鞭。”
不忌眼睛立刻瞪得比铜铃还大,道:“哇,是宝物哩!”
梅湘吟却道:“拿去,送给老头子去,就说是我的心意。”
不忌和尚大乐,立刻接过来,笑道:“我师父必对你另眼相看,我且代我师父谢你了。”
梅湘吟余怒未熄,道:“叫我不好过,谁也休想自在的过日子,哼!”
不忌和尚急忙小心的把包袱挂肩上,笑道:“大妹子,何时回六盘?”
梅湘吟道:“我很难确定日子,不过,我忘不了你们的,我会再找去的。”
不忌和尚道:“咱们全都等你来,哈。。”
他转身就走,带去了贺定远所有的希望。
贺定远虽然穴道受制,他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几乎气炸肚子。。
他的一线希望也全都碎了。。
他无可奈何,只有任人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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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稍带潮湿的屋子里,梅湘吟私自把贺定远囚在里面,梅湘吟对贺定远是不死心的。
这世上就有许多似梅湘吟这种人,愈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发的千方百计去追索。
梅湘吟在贺定远的身上又下工夫了。
贺定远道:“这是甚么地方?”
梅湘吟道:“这是我的地盘。”
贺定远道:“是瀑山吗?”
梅湘吟道:“不错。”
贺定远道:“你。。打算囚我到几时?”
梅湘吟道:“这话应该问你呀?”
贺定远道:“梅湘吟,你好大胆子,这儿距离七花门多近呀,你就不怕被姊妹们发现?”
梅湘吟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她们不会想到在瀑山进入七花门的要道口处,我会把你囚在这里。”
贺定远道:“梅湘吟,回头是岸呀!”
梅湘吟道:“我永不回头,我要得到你。”
她取来酒菜,就在内室桌上吃起来。
梅湘吟也叫贺定远吃喝,但贺定远如果想走出洞门,那是万万不能,贺定远的两腿难动,早被梅湘吟封了穴道。
他乃血性汉子,死也不从梅湘吟,便是梅湘吟夜里赤裸睡在他身边,他也不为所动,可也把梅湘吟气的鼻孔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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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吧,梅湘吟实在难以成眠,她把贺定远剥得精光,自己也赤条条骑在他身上又啃又咬,又厮又磨,过著干瘾。。
贺定远不为所动,他忍受著。。
她咬著、抓著、撕裂著,口中发出阵阵吼声:“你。。真是个石头!”
贺定远咬紧著牙根,道:“我的心已死。”
梅湘吟道:“为甚么?我有哪一点不比你的尤丽瑛?”
贺定远冷“哼”道:“你差远了,你无耻,你淫荡。”
梅湘吟气极了,厉声笑道:“说的好,你有罪受了。”
贺定远道:“我已经受罪了。”
梅湘吟道:“你将生不如死。”
贺定远道:“你所有的手段我接啦!”
梅湘吟低叱,道:“你要气死我呀!”
贺定远道:“气死你江湖上便少一个淫娃。”
梅湘吟冷笑道:“休忘了,如果我死,你会死在我前面,我不会傻到把你留给我大师姊。”
贺定远道:“你不但淫也毒,太可怕了。”
梅湘吟哈哈大笑,道:“我是吗?哈。。”
贺定远道:“你赤身露体骑在我身上,你一些也不觉得自己可耻?”
梅湘吟道:“我若降服不了你,那才叫可耻。”
贺定远道:“是吗?”
梅湘吟道:“不错,而且有生不如死之感!”
贺定远道:“你,太可怕了。”
她突然面色一沉,好像快落泪了道:“你。。为甚么看我不起?我不美吗?”
贺定远道:“你太美了,我也并非看你不起,而是道义,我不能对不起尤丽瑛,你不能对不起你大师姊,知道吗?”
梅湘吟道:“又来了,又是大师姊,你呀。。”
贺定远道:“我以为是这样。”
不料,梅湘吟忽然抱紧了贺定远又是一阵狂吻,她好像喝醉酒的人似的,还落泪,就好像她受了甚么大委曲。
贺定远才是受害人,他只有咬牙苦撑。。
他不是鲁男子,只因为他心中已有了尤丽瑛。
梅湘吟再也忍不住的对贺定远叱吼著:“你呀。。铁石心肠呀!”
她这一声可大,大得引来一个人。
远处传来叫声:“四师姊,你说谁铁石心肠呀?”
吓得梅湘吟忘了所以,一指点倒贺定远,立刻穿衣整容,匆匆的就迎出屋外来了。
她真庆幸,因为远处站著的是她的七师妹。
七花门下七师妹叫辛婷婷,十七、八岁,小小年纪,如今正俏生生的站在瀑山附近的崖壁上,就要下来了。
梅湘吟不等辛婷婷下来,立刻迎过去:“七妹,你何时来了?”
“不久啦,因师姊在室内。。”
“你发现甚么了?”
“我。。四师姊,你何时回来的?”
“回来两天了,就要去给师父请安了。”
“嗯。。我正要上你那里讨杯水喝。”
梅湘吟一怔!立刻摇手道:“水。。我室内甚么也没有,走啦,咱们去见师父。”
辛婷婷双目一亮,她笑笑,道:“算啦,我还有事,我去前山了。”
她拔身便走,霎时间不见了。
梅湘吟怔在那里了。
她也未去见“寒月芙蓉”又怕引起大师姊的疑心,只好站在那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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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湘吟正在苦思良策呐。
猛地里一条人影穿过瀑山口,进来了。
梅湘吟一看,不由心中一喜:“是你,胡独!”
他是“惜花翁”座下“僧道尼俗”四大弟子中的“无影客”胡独,两人早就有一手了,也曾搭挡著一起到孟半屏的“水云洞”要去盗取秘笈,不巧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武功机智一流的阿玉竟是梅湘绮的徒儿!
一念未了,胡独已来到近前,道:“‘胭脂魔君’呀,咱们好思念你呀,怎么还不去六盘?”
梅湘吟道:“你专程前来找我的?”
胡独就要上前去抱梅湘吟,却被她阻住道:“你好大胆,你知道这是甚么地方?”
胡独色迷迷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胡独管它是鸟毛。。”
梅湘吟叱道:“你想死,我还不想,倒是你来的人巧了,我有事托你办。”
胡独点头道:“行,能为你办事,是我的荣幸!”
梅湘吟道:“附近林中藏有马,去拉来。”
胡独大乐,道:“好,咱们一马双鞍上六盘。”
梅湘吟道:“不,我要你把这个男人押去六盘山!”
胡独道:“甚么男人?”
梅湘吟道:“我大师姊的情郎,他叫贺定远。”
胡独道:“你为甚么要我把他押去六盘山?”
梅湘吟道:“我恨他,他看我不起。”
胡独道:“杀了多干脆。”
梅湘吟道:“不,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胡独一笑,道:“整人我最在行。”
梅湘吟道:“天也快黑了,少时我耽心有人会来,你快把他装上麻袋,带上六盘山。”
胡独道:“然后呢?”
梅湘吟道:“用你的手段整他,但不可叫他死掉。”
胡独点头道:“那,你何时上六盘?”
梅湘吟道:“只要一有机会就去,快走呀!”
那胡独真听话,果然进得屋内,抱起贺定远,立刻在林子里找到马匹,便匆匆的走了。
贺定远这是魔劫,从此开始,他受的罪可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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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湘吟刚在屋中坐,她的七师妹辛婷婷忽然领著三师姊赵心屏出现在她面前。
这二人的出现倒令梅湘吟大吃一惊!
只不过梅湘吟很会掩饰,虽然这里也算梅湘吟的秘窟,但对于几位师姊妹,她们自然也知道。
梅湘吟对赵心屏一礼,道:“三师姊甚么时候来的呀?”
赵心屏淡淡一笑,道:“四妹,你这一向到哪儿了?”
梅湘吟道:“去了几个地方,也没甚么。”
赵心屏蓦地出手,一把捉住梅湘吟的左臂,梅湘吟惊叫了一声:“师姊?”
赵心屏掀开她的衣袖,只见左臂上守宫朱砂痣宛然殷红,她实在不能置信,伸手去抚摸著,道:“你这。。守宫砂。。”
梅湘吟这朱砂痣已经是假的了,是她偶而勾搭上一个茅山道士,那道士不但床上“采战”本领好极了,而且也有很高的“法术”!
他甚至自称可以让人“隐身”使别人看不到。。
这道士不但帮他弄了一颗以假乱真的守宫朱砂痣,甚至还帮他行“刀圭”之术,重整他的“处女膜”!
这颗假的守宫朱砂痣实在毫无破碇,令得赵心屏满心怀疑,却又不得不信。。
最后赵心屏只得开口道:“一起回去见师父吧!”
梅湘吟支支吾吾,但是没有理由推辞,也不敢再引起她们疑心,还是去了。。
有道是“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成双”梅湘吟虽然知道她已引起姊妹们的怀疑,但她仍表现的很自然。
她大方的跟著二女往前走。
中途,她还遇上另外几位师姊妹,梅湘吟更是表现得很是得体,她总算被这次的幸运掩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