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坏了,躲在外面偷听,我好害怕王母答应青华大帝,后来王母说喜神中意我,人早就被喜神定下了,青华大帝这才不再提及。之后,他随意和王母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我怕他发现我在外面偷听,急忙跑到走廊假装打盹。以为青华大帝不会理会我,谁想他竟出声喊我,我不敢再装,只当猛地被惊醒,连连自责。
“青华大帝没有为难我,只叹可惜,又问了我最近蟠桃园有什么新熟的果子,我答了话,他便让我带他去转转。我不敢忤逆,胆战心惊地带着他去了蟠桃园。然后,那天不知为何白莲竟然化成原形藏在莲花池里,那么多红莲,就她一朵白莲花,立马就被青华大帝看见,他直接走过看她,我只好快步跟上。
“说来奇怪,白莲的真身我见过,清淡素雅,很是出尘。可是那日不知为何,白中透红的很是娇羞,一抹妖艳与平日的清透纯白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别说青华大帝,就是我也看呆了。
“青华大帝很开心,大笑着走了,还说什么,白莲花是在思春,定是对他倾慕已久,说的和真事一样,害得王母也找不到借口回绝,只好答应把白莲送给青华大帝,当即命我把白莲叫来,之后白莲就被青华大帝带走了。”
“从才艺大会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你才说实话,你故意害死白莲是不是!”宛白一想到白莲失踪的时间那么久,冲过来就是对海棠一通捶打。
见宛白似有想打死海棠的架势,阿喜赶快把她拉开,无奈宛白发了疯一般,只好用法术将她定住,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敢情女人撒起泼来这么难看,玄昱不禁蹙起眉头,看阿喜左右忙乎,一边给宛白擦眼泪,一边骂着海棠却是让她离宛白远一些,招惹的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将宛白定住后,阿喜坐回椅子上,睨了一眼海棠,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却一直不提散魂的事,看来还是有所隐瞒啊。”
“不,不”海棠使劲摇头,端正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散魂是青华大帝惯用的手段,凡是他看上的女仙,都不是娶回去作姬妾的,而是让其化成本体,散其魂魄,从此变成他平日里玩弄的宝贝傀儡。”
说到最后,海棠不由自主地身子发抖。太可怕了,她见过散魂后本体失去美丽形态的女仙真身,有时候青华大帝施法失败便把那些枯萎的花草扔回来。在海棠看来,青华大帝这么做,一是提醒王母货不好,二是告诉王母他还会再来。
“你可知道,那些被散去的魂魄都去了哪里?”玄昱琢磨着海棠的话,对朗礼的行为也甚为愤怒,无视天规,迫害女仙,罪不可赦。
听到玄昱问话,海棠才回过神来,双手紧紧交握,“回玉帝,那些女仙的魂魄被散到各处,青华大帝主管地府,鬼道又有上百种,我听说他每次把女仙的魂魄散到不同地方,即使同一个女仙的魂魄也被弄得四分五裂,全是为了不让仙神找到把柄。”
“呸!朗礼这个没人性的畜生!”阿喜忍无可忍,气得破口大骂。他突然有些同情海棠月桂这样成日里担惊受怕的女仙。凡是落入到朗礼手里,别说再重归仙位,就是轮回转世也是痴心妄想。
“那些真身都放在何处?”阿喜追问道。
海棠愣了一下,小声开口,“喜神不是已经找到白莲真身,定是比海棠清楚才对。”
一时口快说漏了嘴,阿喜故作镇定地瞪着海棠,摆出一处忿恨的表情,心里却琢磨着怎么圆过去。
“我派人找到白莲时,她已经枯萎的不成样子,想必她应该就是被丢出去的那一类。”玄昱赶忙替阿喜说道,直担心阿喜脑子一抽风,说多错多,可就前功尽弃了。
“本神今日就替天行道,你告诉我,那些完好的真身都放在何处,就算不能帮她们复生,也要让她们入土为安。”阿喜义正言辞地将话接上。
原来白莲也被丢出来,怪不得会被玉帝发现。海棠心中恍然,想着事已至此,不如好好配合喜神找到那些女仙的真身,此事大白于天下,她们也不必再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可是,王母那边怎么交待
看出海棠的犹豫,玄昱开口道,“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想来王母也是出于无奈,此事了结之后,我不会追究,你且说来,断不会逼你上绝境。”
得了玉帝的承诺,海棠哪还敢磨蹭,千恩万谢后便说出了那些女仙最有可能被安放的地方。
其实,好多事王母不能亲自办,大多时候都是让心腹去处理。再加上朗礼手段狠辣,王母也不想惹一身晦气,善后的事便是心腹在办,所以像月桂、海棠这样得宠的女仙很清楚那些背地里的事情。
海棠如实讲述那个藏秘女仙的地方,就在青华大帝的幽冥宫,西侧偏殿,左边第二个房间沉香阁里。每月初一至初五,青华大帝都会去到地府审阅。一次朗礼走得急,便让王母直接把女仙送去幽冥宫。当时正赶上初一,青华大帝刚刚离开,海棠假装迷路走错方向,才从仙娥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个大概。
当时这么做,海棠主要是为自己留个心眼,万一哪天祸事落到她身上,总要想办法逃出去,就算死也不能沦为玩物。就这样,海棠和幽冥宫的仙娥越来越熟,因为这些事都是秘密的,那些仙娥根本不知道海棠的来意,只当青华大帝与王母相熟,王母才总是派人送水果过来。
假装路痴的海棠,借此将幽冥宫的大致格局摸了一遍,也算心中有数。
全部坦白之后,海棠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死过一次般,好多事都想明白了,也看透了,主动请求宛白的原谅,任由宛白打骂也不反抗。
宛白虽是心中有气,但也明白海棠为了自保才不得已为之。如果是她,八成也会和海棠一样选择沉默,要不是自己的孪生妹妹遭了害,怕是她也会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白莲的真身要紧,至于还能不能寻回她的魂魄,但愿上天垂怜吧。
虽然,宛白对海棠还是冷言冷语,却也没那么记恨了。
阿喜和玄昱商量着偷偷溜进去看看白莲是否藏在海棠说的那个地方,但是玄昱觉得此法不妥。
玄昱认为,再过两天又到初一,到时再去更稳妥些。万一沉香阁里什么异样也没有,又被朗礼发现他们的行动,岂不被他反咬一口?既然白莲已经失踪十多天,再等两天也是一样,左右差不了多少。
知道是这个意思,阿喜懂得再急也没有用,可是心情却控制不住急躁起来。
阿喜没去过幽冥宫,但是以他对灵宝天尊视宝如命的个性,这个朗礼也半斤八两。明着动他的宝贝,别说他们那种怪神,就是他小喜也是一万个不乐意。哎,没办法,就听小玄子的,再等两天吧。
第五十章 春意盎然
“可是把朗礼那个败类盼走了。”阿喜鬼鬼祟祟地跟在玄昱身后,贼眉鼠眼地往四周张望。
从昨天半夜,阿喜就睡不着,非要拉着玄昱和他去幽冥宫外蹲点儿。玄昱哪里肯和他干这种没品的事,说是早朝过后去找阿喜,阿喜这才作罢,躲在幽冥宫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潜伏了一宿。
按理说,正常人干这种事,都会觉得越来越无聊。可是阿喜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仅毫无困意,还精神抖擞,看着清早幽冥宫打开大门,心里就兴奋得不得了。
要说阿喜为什么那么有劲头,还不是因为能来幽冥宫“盗宝”。好吧,阿喜死活不肯承认他是这么想的。他来,是为了寻找白莲的真身忍辱负重,顺道劫富济贫。
差不多玄昱赶来的时候,阿喜正兴冲冲地睁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幽冥宫的大门。
“我们进去。”玄昱无语地看着一脸欢喜的阿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无耻不输给朗礼的家伙脑子里准又没想好事。
阿喜屁颠儿跟在玄昱后面,隐身进了幽冥宫。
按照海棠之前讲的幽冥宫布局,他俩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沉香阁。
阿喜兴致勃勃地推开门钻了进去。
看着阿喜隐身都能做出一副鬼头鬼脑的模样,玄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时刻都像处于舞台上的阿喜真是与众不同,活力非凡,难道他已经老了?
不晓得玄昱心里想法的阿喜,哪里管那么多,进去之后就是一通乱翻,就算知道玄昱心里奇怪的想法,估计也是觉得又多了一个崇拜者,无外乎得意一番罢了。
可是阿喜里里外外地翻找一遍,没有任何发现,诧异地看向玄昱,“海棠没说实话?”
“也不一定。”玄昱不赞同地摆摆手,“海棠只说这里她从没进去过,那么她也不会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存放女仙真身。”
“无功而返?”阿喜失望地叹气,想着没找到朗礼的私藏不说,就连白莲的真身也见不到影子,他还守了一宿,岂不是亏大发了!
玄昱沉思片刻,皱起眉头,“朗礼的宝贝肯定不会放这里,如果海棠这样的女仙都能发现这里不同于他处,那么朗礼会不警觉?”
“也是。”阿喜觉得有道理,“我是没地方放,才放卧室里,可是朗礼有这么大的宫殿,定要放在一个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你还记得,海棠说她每次来都会把送来的水果放到一个地方,然后还会在里面小坐一会儿。”
“漱玉阁?!”
二人猛然惊醒,越普通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大秘密。确实,谁会想到主家的宝贝就藏在招待客人的地方?那么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谁会往那里猜?而且那里肯定总有仙娥侯在里面,但凡有谁来过,朗礼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宝贝丢了也是能够寻回来的。
好奇心彻底被调动起来的阿喜,拉着玄昱就往漱玉阁的方向走。
“嗯”一声充满诱惑的嘤咛传来,“啊你别急嗯轻点啊”
听着外面脸红心跳的动静,屋里的两个仙娥互看了一眼,然后红着脸捂嘴偷笑。
“你说会是谁呀?”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我多难为情啊,要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个”听着外面越来越小的声响,终是没忍住好奇,“行,一块儿去看看。”
“吱呀”漱玉阁的房门打开了,两个面颊红彤彤的仙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两人窃窃私语一番,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地靠近。
抓住机会,阿喜拉着玄昱趁她俩推开大门的功夫,侧着身子溜了进去。可能是这里不许无人守候,大门又被关上。
看着房门又被关上,阿喜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再看一脸茄色的玄昱,更是欢快得不得了。没错,刚刚外面无节操的呻吟就是阿喜哼出来的,阿喜一边哼,一边示意玄昱配合他搞出些动静,要不也不会这么逼真。果然,日子寂寞久了,神仙偷情也是极大的诱惑。
脸色臭到不行的玄昱,没工夫搭理阿喜的低趣味,自顾翻找起来。背对着阿喜,玄昱的表情十分尴尬,还带着几分隐忍,似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见玄昱根本不理会,阿喜笑着笑着也觉得无趣,撸起袖子,跟着一块找起来。
找了好一会儿,就连阿喜都产生会不会是他们错怪朗礼的幻觉了。难不成这里也不是?
皱着一张小脸,阿喜蔫蔫的唉声叹气,玄昱也紧锁眉头,要不是亲耳听海棠交待出那些事,他真想放弃,朗礼这里太干净了。
“吱呀”一声,大门又打开了,两个仙娥走了进来,面上却不大高兴。
“到底是谁呀,我明明听见有人在偷情,怎么就没了呢?”
“我也听见了,真是见鬼了,动作也太快了点儿。”
“听说这种事怎么也得有半个时辰吧,这两人这么快就完事了?”
“八成是那个男的有问题,哎,怪不得男仙都不娶妻,估计是怕那些毛病被发现,丢人啊。”
“嗯,没错,可怜我们这些女仙了。”
阿喜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再看玄昱一张黑得和锅底一个颜色的脸,肚子都笑抽筋了,疼得他直接倚到玄昱身上,站都站不住了。
低头瞅着倚在他身上笑个不停的阿喜,玄昱气得眉角直抽,胸口剧烈得起伏。
“也不知道那个二郎神行不行?”
“应该行吧,听说月桂都怀孩子了,肯定过得不错。”
“月桂好福气啊,巴结上喜神,哪里像我们,就等着孤苦伶仃吧。”
“我听说啊,月桂和喜神关系不一般啊。”
“是么?”
“反正不简单,那时候喜神在蟠桃园没少和月桂搂搂抱抱,后来不知怎的,月桂就嫁给二郎神了,还是喜神拉的红线。”
“哟呵!喜神好厉害!前一阵不是说他和长生大帝好了那么多年,现在又和玉帝瓜葛上,这就叫男女通吃呀。”
“可不是,别看喜神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