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一切如师父所料。”
看来紫金玉还是被贼人盗走,可是沫儿手里的紫金玉又从何得来?难道,沫儿过去的时候紫金玉已被盗走,情急之下,便跳到大坑里,挖了一些残留的带回来,嗯,也不对,那声爆炸怎么回事?
久乐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感觉哪一环节不太对劲。“沫儿,你告诉师父,你今天碰到谁了?”
沫儿奇怪地看着久乐,“当然是喜神啊,不是师父你让喜神来的,怎么忘了?”
“阿喜?”久乐张大嘴巴,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我说光天化日之下谁能干出这么狠绝的无耻偷窃,除了该死的阿喜,还能有谁!那么大的坑,多大的紫金玉呀,就给采访真君剩了个小薄边,有够缺德的!
挨千刀的死阿喜,我这回不仅要给他擦屁股,还要替他背黑锅,这么大岁数还玩骗小孩的把戏,现在沫儿也被牵扯进来,就他这么个没开化的脑子,还不两句话就全盘托出,到时还不被采访真君一巴掌扇死。
哎,平白无故被阿喜摆一道,名声彻底毁绝,你个死阿喜,真无耻!
第二十六章 紫金玉床
话说,当时阿喜跟着沫儿找到紫金玉,两眼直冒绿光,黄鼠狼看见鸡,当时就没安好心,琢磨着怎么把紫金玉带走,又同时不会让自己光辉伟大的形象受到动摇。
毕竟还有个沫儿在边上,不能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灰暗的印迹,宛白就不用管啦,直接可以无视,她就是来搬运的,没权利发表意见,阿喜立时做出定位,而后便贼眉鼠眼地目测紫金玉大小,想着如何下手,偶尔不经意间再思量一下如何顺道把久乐给坑里。
坏心眼坏到阿喜这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占便宜不说,还得把旁人算计进去。
当然,阿喜挨久乐一闷棍那事可一直记着呢,“有仇不报非君子”是阿喜自始至终的人生信条之一,久乐敢在他背后使黑棍,就别怪他翻脸无情,背后伸黑脚。
本来阿喜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谁料毓秀峰寻宝行动中碰上沫儿,之前不大愉快的记忆再次苏醒,阿喜的鬼心眼立马多出一个。
不过,看在沫儿向他透露重大发现的份上,就不让沫儿连坐,单单对付久乐一个就可以了。
前些日子后脑顶个大包的丑态,阿喜没少被玄昱嘲笑,要不是因为给玄昱下套更重要些,定是先跟久乐没完不可,怨恨一股脑涌上来,阿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发誓要报复回来。
两个败类,麻烦小爷不说,还欺负小爷,想是人善被人欺,我小喜就是太善良,才被他们欺负到这般田地。
“喜神,我们现在做什么?”沫儿见阿喜守着紫金玉怪笑,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
沉浸在幻想里得阿喜没有听到沫儿的问话,宛白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推推阿喜,却换来阿喜不耐烦的大白眼。
“姐姐,喜神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沫儿和他说话,他理都不理。”
宛白对沫儿笑笑,一手悄悄狠掐阿喜,另一手捂住阿喜嘴巴不让他叫出声,瞅见阿喜直瞪她,委屈地朝沫儿那边使个眼色,“喜神,沫儿喊你呢。”说罢,松开手里的动作,可怜兮兮地往后挪了两步,做乖巧状。
阿喜冲宛白冷哼一声,转过头拉着沫儿的小手,无害地笑着,“沫儿,你刚说什么?”
“我们现在要走了吗?师父没告诉我之后该干什么,喜神知道吗?”
“当然知道,你师父和我说,等找到你,让你听我吩咐。”
“哦,喜神尽管吩咐沫儿就是。”
真乖。沫儿崇拜的模样,阿喜十分受用,欢喜地与沫儿耳语,“沫儿,这么大一块紫金玉确实不好办,你可要配合我,要不然还真完不成你师父交代的事情。”
沫儿认真听着阿喜瞎掰,打心眼里觉得喜神有勇有谋,比师父的主意多多了。
“你看,我们这样,我先把紫金玉挖出来,然后和宛白把他抱走,你帮我们转移视线,走相反的方向,然后我们再会合。”
“可是师父说只要一点就够,可是一点到底是多少,沫儿不懂啊。”
“不是有我在嘛,沫儿听我的准没错。”阿喜继续颠倒黑白。“要想取紫金玉必须先把它卸出来,沫儿你不懂,紫金玉能越长越大,没有关系的。”
“那么大一块,全弄走吗?”沫儿觉得喜神的话太深奥,越听越糊涂。
阿喜嘿嘿一笑,严肃地点点头,“全弄走,沫儿放心吧。我和你师父商量要给采访真君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呢,我们只能悄悄行动,再给真君惊喜之前,谁也不许走漏风声。”
沫儿听阿喜说得郑重,忙把嘴巴捂住,用力的点头。
阿喜揉揉沫儿的小脑袋,和蔼地夸奖几句,便着手于盗宝之中。
之后沫儿很听话地先行离开,宛白鄙夷地撅着嘴,对阿喜蒙骗小孩的手段十分不认同,奈何人微言轻,屁股还被阿喜狠踹一脚,委屈得直咬唇,任劳任怨地帮阿喜抬走紫金玉,按阿喜的理解,宛白是属驴的,凶她两句,踹她两脚,比什么都管用。
再然后就是阿喜送给久乐的大礼了,害得久乐提心吊胆不说,还让沫儿带回许多零碎的紫金玉,饶是跳进黄河,怕也摆脱不了干系。
宛白狗腿地忙前忙后,伺候阿喜尽心尽力,一边给阿喜端水捶背,一边用余光偷瞄地上散碎的紫金玉,沫儿拿走了一小部分,这些个下脚料,喜神应该看不上吧。
记得玉帝在日记说过,他曾经被一只小妖抓破脸,后来偷偷溜进毓秀峰,趁四下无人抠了些紫金玉的粉末涂在脸上,别说,转天就全好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想必紫金玉定是滋养容貌的圣品,要是我小宛白也能沾沾光就好了。
“喜神啊,你这地上太乱,我帮你到扫一下吧。”
阿喜飞了宛白一眼,她那点儿小心思全写脸上,还跟我装。“宛白今天很辛苦,回去歇着吧。”
“喜神”宛白蹲在阿喜脚边,拽着他的衣袖,讨好道,“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喜神你已经把整块的紫金玉嵌进床里,剩下零零散散的,你也没用处,不如都给我吧。”宛白在边上哼哼唧唧,软磨硬泡,阿喜的小心脏着实膨胀一番,终是点头,让宛白全部拿走。
好梦不长,阿喜改良的新床才睡了一个晚上,就被人惦记上,确切地说,是找上门来了。
“久乐,你撑着了,凭什么动我的宝贝!”阿喜出去一小会,回来时就见久乐已经把紫金玉从他床里抠出来,劈成两半。
久乐也不是好惹的主,顺手扯了阿喜一床被罩将一块紫金玉裹好,作势要走。
一进门就来抢他的宝贝,这般空手套白狼,阿喜气得头顶冒烟,死活拉着久乐不让他走。
“小喜,真会享受,这么好的事也不想着十三哥,还得让我亲自动手。”久乐干脆把裹好的紫金玉放到一边,悠哉地往门框一倚,斜眼撇着阿喜。
阿喜知道他话里有话,便假装听不懂,“十三哥这回是主动帮小喜背黑锅?多不合适。”
“哼!”他还好意思说,久乐怒极反笑,“小喜认为,紫金玉我不拿走就不用背黑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这一切还多亏小喜远见卓识。”
“哪里。”阿喜干笑两声,“十三哥总爱夸奖小喜,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行了!我没时间和你胡扯。”久乐被阿喜恶心得不行,起身要走。
阿喜赶紧拽住他的胳膊,可不能便宜他了。“十三哥要是真拿走,可就彻底说不清。”
还敢威胁我?久乐也不急,豪言道,“大不了小喜和我一起回大罗天面壁思过,有什么刑罚十三哥替你顶着,小喜放心好了。”
去你大爷的久乐,想和小爷同归于尽,你够狠!“十三哥,你看,你抱走一半,我这床就塌了,还怎么睡呀。”
“找几块砖头垫上,没问题的,玄昱这儿没有,改天我给你送来些,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十三哥,玉虚宫里有的是,管够。”久乐说罢,抱起紫金玉,头也不回地赶回玉虚宫,留下风化的阿喜傻愣在原地。
要说能跟阿喜相处甚久,除了久乐,别人还真不行,单是狠心与无耻这两样,就绝不能少,要不早晚被气死。
竟然让我找砖头垫上?!阿喜被久乐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待缓过劲来,久乐早已抱着一半的紫金玉回了玉虚宫。
“啊!”阿喜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哭喊,惹得昊天通明宫里的仙童直往他这儿伸脖子,一时间原本寂静的昊天通明宫顿时鬼哭狼嚎响彻上空,害得正上早朝的玄昱险些忘了说到哪儿。
平日喜神是奇怪些,但是像今天这样和泼妇一般哭闹,还真是少见,几个胆大的仙童想走近劝劝阿喜,谁料话还没出口,就被阿喜一个大嗓门吼得远远的,再没有仙童敢上前一步。
闻声赶来的宛白,战战兢兢地往阿喜跟前凑,壮着胆子问,“喜神,你还好吗?”
“好个屁!”阿喜一挥手,抹掉眼泪,看宛白偷瞄屋里的混乱场面,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让东流送几块砖头过来!”
宛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小脸,莫不是喜神得了失心疯。“要砖头干什么?”
“干什么?垫床啊!”阿喜怒吼道,伸脚把宛白蹬出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关死,一个人躲屋里运气去了。
第二十七章 冤冤相报
刚下早朝,玄昱就吩咐东流去查查阿喜又发什么疯,大白天的鬼哭,把昊天通明宫当成市集不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东流领命,即刻赶去阿喜的院子,路上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宛白,问了几句,大概听出个眉目,好像是长生大帝惹怒了喜神,至于具体怎么回事,宛白支支吾吾,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搞得他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呢,说都不能说了。
“东流,你别问了,喜神的事我可不敢乱说,万一他知道是我说的,定是要把我轰回蟠桃园种桃子。”宛白为难地垂着脑袋,不看东流。
心上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东流也不好意思再多说,想着之前喜神把他那点儿小心思挑明,弄得整个昊天通明宫里的仙童都知道他喜欢宛白,二人每次见面十分尴尬,加上宛白总是刻意躲他,害得他好多天没和宛白说上一句。
“宛白,我知道你向着喜神,可是玉帝让我来打听喜神为何发怒,你哪怕透露一丁点儿,我也好去复命。”东流摆出弱势的模样,无外乎想和宛白多说几句罢了,至于阿喜到底和长生大帝有什么过节,谁关心啊。
“嗯,我只和你说一点,喜神的床被长生大帝弄坏了,让我找几块砖头垫上,你先帮我找来吧,今天要是弄不好,晚上我们谁也别想安生。”宛白受不住东流哀怨的眼神,心软地说了几句,但紫金玉的事,她万万不会多说一个字,这么大的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长生大帝把喜神的床弄坏?东流本不太在意阿喜究竟干什么,但是宛白这几句话无疑是个爆炸性新闻,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的床弄坏,这一点很可疑,大清早的,长生大帝为什么出现在喜神的房里?而且床怎么坏的?再然后喜神哭得惊天动地,这,这难道
东流不敢继续深想,他如今发现这么大的秘密,随时都有被喜神和长生大帝灭口的危险,可该怎么呢?准定他俩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要不宛白为何死活不肯透露喜神哭闹的原因,想必是受到胁迫,不得已下才为这两个无良的家伙遮羞。
事实虽不是这样,但宛白遮遮掩掩的样子,难免让东流误解。
或许是和阿喜处得太久,宛白也是个大神经,看着东流变幻不定的神色也未觉哪里说得有问题,只当东流小题大做,不就是喜神大白天的鬼哭狼嚎,有什么的,又不是没闹过。
要不怎么说,人呢,不能树敌太多,即使是神仙也要明白这个道理。
东流心不在焉地吩咐仙童搬一摞砖头送到阿喜的院子,心里越想越忐忑,生怕阿喜发现他已知晓这段丑事,心慌得坐也坐不住,却又想不出好办法,奈何玄昱问得紧,他只好把从宛白那儿听来的话,转告给玄昱。
“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办”玄昱心思百转,几不可觉地勾起嘴角,作出威严的姿态,吓唬东流,“他俩的事,我以前也有耳闻,阿喜在三清学艺时就和久乐同吃同住,关系不一般,当时我们都没想过这方面,今日还好你解开这个谜团,嗯,干得不错。”
怎么是我解开的谜团?东流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过一传话的,却被扣上一顶绝世大帽,估计日后有的是凄惨窘境。
“玉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过我吧。”你和喜神有过节,犯不着把我拉下水,且不说喜神恶毒的手段,单是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