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来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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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来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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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着,就变成了嘤嘤哭泣。
    阿喜惊慌地看着月老哭哭闹闹,不知该怎么劝她,偷瞄站在旁边的玄昱,更是烦闷得不行,偷偷抱怨着,想我小喜没事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散心,我容易么我,你个臭娘们儿,自己搞不定爷们儿,拿小喜我当挡箭牌,缺德死你得了。
    “双双,你心里不痛快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阿喜拍拍月老的肩膀,打算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月老将阿喜作势要走,哪里肯让他溜,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委屈地说道,“你个混蛋,不许抛下我。”
    撞墙的心都有了!阿喜面无表情地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月老,眼泪鼻涕都往他衣服上蹭,忙往外推她,“宛白刚给我洗干净的,你这么弄脏了,那丫头又该唠叨个没完。”
    “挨千刀的,早晚把你身边的臭丫头都轰走!”月老咬牙切齿地剜了阿喜一眼。
    “你们两个闹够没有。”玄昱见他二人完全无视自己,干脆亲自动手,伸手将月老从地上拉起来,让她与阿喜分开。
    “就是,大庭广众的,影响忒差。”阿喜识趣地向后退开一步,狗腿地附和玄昱。
    月老见阿喜铁了心要把自己卖出去,便使出狠招,甩开玄昱拉着她的手,扑到阿喜怀里,一脸伤心地看着玄昱,“我和阿喜相识很早,要不是他后来被女娲娘娘接走学艺去了,恐怕如今孩子都成群了,我知道阿喜重承诺,可是,就算你是玉帝,也不能仗势欺人,不是吗?你放过我吧。”
    玄昱被月老说的怔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听到破碎的声音,他才体会到心碎是何等痛苦与绝望。
    “阿喜,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月老哭腔着看着阿喜,与阿喜唇齿相碰,又羞涩垂下头,靠在阿喜怀里,而搂着阿喜腰间的手却狠劲地拧着,十足的警告。
    “好。”阿喜被月老拧得疼出眼泪,只得点头答应。
    毫不知晓他二人暗地里的小动作,玄昱以为阿喜真与月老情深似海,他的出现就好似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魔在棒打鸳鸯,瞬时间,天地万物只有他一个最多余,心无所归,万念俱灰。
    “啊。”阿喜左右为难下,愧疚地看向玄昱,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他始料不及的,却不料站在一旁的玄昱,双眼流出血泪,煞是恐怖,一把推开月老,抱住神识溃散摇摇欲坠的玄昱,“玄昱,你还好吗?”
    “玄昱,你说话呀,你不要吓我啊!”阿喜拼命摇着玄昱,却没得到丝毫回应,直到玄昱浑身瘫软在地,“玄昱!”
    “不要!啊!不要”
    “喜神,快醒醒,醒醒。”半夜听到隔壁传来大叫声,宛白急忙跑过来,才发现阿喜说着梦话,神色万分痛苦,抓住阿喜乱挥的手,轻声唤醒他。
    “宛白?”阿喜睁开眼,看见宛白握着他的手,轻声唤他,方知刚才的一切竟是一场梦,不好意思地揉揉额头,“哎,做恶梦了,没事的,宛白快去睡吧。”
    “嗯。”宛白见阿喜神色正常,才放心回了房间。
    房门打开又阖上,阿喜缓缓舒出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继续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若是仔细看去,定会发现微微皱起的眉头,清楚地表明阿喜此时复杂的心绪,沉甸甸的,还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患得患失。 
        
第二十章 情之所纠
    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阿喜伸个懒腰,丢掉昨夜的慌张,神清气爽地在昊天通明宫里溜达。
    阿喜转了一会儿,便觉得甚为无趣,想是找玄昱解解闷,可是连个人影都没发现,却见东流在玄昱的书房里忙着写些什么。
    “宛白,我那身水蓝色的袍子在哪儿?”阿喜在房间里胡乱翻找。
    “哎呀,别乱动,我来。”宛白见阿喜把整齐的柜子翻得乱七八糟,赶快推开他,嗔怒的语气里满是抱怨。“刚收拾好的。”
    “你快给我找出来。”阿喜催促她。
    宛白重新整理着,哼了一声表示听到。
    “笨死了,怎么还没找到。”阿喜等得不耐烦。
    “给你。”宛白一把将袍子甩到阿喜身上,嘟囔道,“非穿这件。”
    阿喜高兴将袍子披在身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穿戴好。“海棠说,我穿这个颜色最好看。”
    “是吗?”宛白似怒似恼地瞪了阿喜一眼,狠劲攥着拳头,恨不能手里掐的就是海棠仙子。“我倒觉得喜神穿什么都一样。”
    “要不说你没审美。”阿喜斜了宛白一眼,继续照着镜子,自我陶醉。
    “我”我只是想说你穿什么都一样好看。宛白失落地垂下脑袋,轻轻离开阿喜的房间,心里难过极了,眼中已噙满泪水,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怕她真的会大哭一场,而哭只会让阿喜认为她太过麻烦,她知道,他最不喜牵绊。
    虽然阿喜从没有想让她走的意思,可是宛白感觉的到,阿喜不是一成不变久居一处的神仙,他总是自由自在,被新鲜的人和物吸引,他善于寻找快乐,从来不知道疲惫,不管谁等在他身后,他都能走得格外潇洒,偶尔回头露出张扬肆意的笑容,那种亲切,夹杂着淡淡的疏离,仿佛一阵风,能让你暖,也能让你寒。
    “哎。”直到宛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阿喜才长长叹了口气,精神一下子垮下来,没了刚才的喜悦。“小喜我就是祸水的命,宛白那傻丫头,怎么陷得那么深,太痴情的人都是可怜人。”阿喜伤感地摇头,自言自语。
    “东流那个不争气的,要不是小喜我已经跳出红尘,怎么也不能负了宛白的一片心意,如今也只能便宜他啦。”阿喜惋惜一声,对着镜子摆个风流倜傥的造型,便大步流星地寻快乐去了。
    自打阿喜说月老是女人之后,玄昱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自己会梦见变身女人的月老对自己浅笑嫣然,或是搔首弄姿,单是想想就好恶心。
    当然,恶心的对象是月老这个糟老头的模样,要是绝代美人对自己嬉笑,那就另当别论了。
    玄昱思前想后,怎么也不能安心,他怎么可能不着急,这不是急死人么。如果月老真的是,可是要怎么开口呢?天庭的神仙都以为他是个男人,他愿意公开是女人这件事么?玄昱想了许久,总觉他走的是条不归路,望也望不到尽头。
    哎,真是难啊,别人才子佳人的水到渠成,怎么他这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天庭老大,想找个伴就那么难。玄昱烦躁地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静坐沉思,好似心里烧起一把火,又好似有一只猫磨尖了的爪子在他心头狠狠地挠,恐怕这件事不水落石出,以后便不会有安宁日子了。
    百般思量下,玄昱终于做出第二次艰难决定,也是继偷看宛白洗澡后的另一个猥琐决定,偷窥月老,誓要确定月老的真实身份。
    什么也不知道的月老,还和往常一样忙活他的红线,刚开始接手人间姻缘之事还觉得十分有趣,而今不过是熟练工般操作,渐渐地心如止水,越来越晓得,命数这个东西是天注定,谁也改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的权力范围内尽可能让凡间的人有好的婚姻,不枉费众多痴男怨女对他的期许与信奉。
    再有趣的工作,干久了也会同喝水睡觉一样,激不起心头的任何波澜。月老揉着僵硬的脖颈,离开小阁,回到住处休息。
    本是很平常的事,却也能被人死死盯住,丝毫未察觉的月老,根本想象不到,关系过命的阿喜竟然无情地把他给卖了,而且买主正是天庭里权力至上的老大,估计月老要是知道都是阿喜在背地里捣鬼,肯定要把阿喜家的祖坟砸烂不可。
    玄昱寻了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仗着自己的修为高出月老太多,倒也不担心会被月老发现。
    月老的房间中,早有仙童备好酒菜,每天忙完了,月老都要小酌几杯,嗜酒如命这个毛病,怕是改不了。阿喜当年和月老相识便是因为一坛美酒,不料成为至交好友,如今各归仙位,也算是缘分颇深的道友,比别的仙神自是亲上几分。
    要说,这么铁的关系,阿喜这么做实在太不厚道,月老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如今摆了一道乌龙,再加上玄昱也不是善茬,恐怕此事难了。
    玄昱耐着性子偷看月老喝小酒,要不是阿喜说得太过真实,时间又太过合拍,打死他也不会再干这种偷偷摸摸有辱门风的事,心里琢磨着,月老是,也就罢了,可要是不是,阿喜你以后给我悠着点儿,饶不了你。
    可是,如果月老真是,那可怎么办?玄昱嫌弃地看着月老一脸酒鬼相,哪里有半分女人模样,还满头银发,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虽然皮肤保养得很好,但是脸型也不太对,难道月老的易容术已经高级到能够脱胎换骨,随心所欲?
    怎么可能!玄昱立刻否定这个猜测,就算月老有这个想法,他也不可能有这个修为,易容的手段,竟能将我瞒住,嗯,越看越觉得不是。
    正当玄昱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月老家的时候,月老已经酒足饭饱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里屋,玄昱的心中认定月老不是,也不再畏缩,反而好奇月老到底是哪里让阿喜认为他是个娘们儿。见月老进了里屋,他也悄悄跟上,继续偷窥,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内心竟满是激动与喜悦。
    可真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只见月老扭着身子坐下,面前竟是梳妆台,玄昱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背对他的月老,惊得目瞪口呆,男人的房间竟然有梳妆台,怪不得阿喜说月老很有可能是个娘们儿,看来并非胡乱猜测。
    散开束起的发髻,月老轻轻拿起玉梳,一下一下,极其细致,梳理着一头齐腰银发,那专注轻柔的模样,仿佛爱极自己的头发,微微转过的侧脸,眼睑轻垂,慵懒中带着一丝媚惑风情,让人移不开眼,只是脸上淡淡的愁容透露出主人沉闷的心事。
    此情此景,玄昱的脑子完全混乱,无奈之下,纠结地躲在隐秘的角落里继续偷窥,心里面不上不下的,最是熬人。
    “哎。”月老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玉梳,将桌上一本封皮普通的册子拿起来阅读,时而轻笑,时而皱眉,却在看到最后的时候,啐了一口,然后大骂阿喜一通,才轻飘飘地起身,往床榻走去。
    玄昱见他这般,知道月老要休息了,他打算回去和阿喜说一下自己的新发现,不过呢,玄昱左右思量,一是要怎么说才不会让阿喜发觉他又去偷窥,二是如果月老真的是那女子,到底有无必要将事情挑明,三是阿喜不知到哪儿野去了,连个人影也没找到,甚至宛白也不知晓。
    种种不合时宜下,郁闷之情无处宣泄,玄昱只好心思沉重地回了寝宫,思考起不大乐观的感情之路。 
        
第二十一章 乱中求乱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清凉,梦幻一般的昆仑脚下寂静非常,偶有悦耳的虫鸣,风中传来树叶沙沙的摩擦声。
    “尊上,你让我办的事,我可都按你的意思做了,也不犒劳人家。”妖娆女子一身热烈红衣,搔首弄姿地往旁边的男人身上贴。
    “是么。”男人唇角微勾,神色颇为不屑。
    女子见男人面色冷淡,识趣地退到一边,哭腔道,“尊上如今位列仙班,当然早忘了身为小妖的苦不堪言,看在胡娆一心追随的份上,怎就不可怜可怜?”
    “你又没办成,还和我讨价还价。”
    “没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让臭男人白占老娘便宜。”
    “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了尊上。”
    “我怎么听说是你硬贴上去,人家还不爱搭理。”
    “哼!”胡娆咬牙恨道,“无耻。”
    “哈哈!”男人狂傲大笑,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今日才知道我阿喜无耻?”被称为“尊上”的男人正是天庭第一闲,阿喜是也。
    “我”胡娆像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拽着阿喜的衣衫下摆,讨好道,“尊上能看得起胡娆,是胡娆的造化,可是尊上也清楚玉帝的修为怎是我这种半仙能动摇的,怕是他早就看出我是狐狸精,心里面嫌弃得不行。”
    阿喜当初只想着折腾玄昱,没想太多其他的,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胡娆这边也是个麻烦,毕竟是只苦心修行的小狐狸,要不是他的出现,恐怕她心里的欲念也不会燃起,不由深锁眉头,安抚说,“你且稍安勿躁,假以时日你定能位列仙班,这事我记着了。”
    听到阿喜的承诺,胡娆眉开眼笑,将身子蹭过去,手指轻轻点着阿喜的鞋面,“我信尊上。”
    待阿喜回时,宛白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丝毫未觉阿喜已经回来。
    几日来,因为玄昱找娘们的事,阿喜心里甚为不快,他总有一种把自己害进去的不好预感,晚上睡觉也是恶梦连连,不是玄昱心死肠断,就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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