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沈君越总算是舒了口气,坐下来喝了杯茶。拔出已然伤痕累累的刀,感慨万千。少时,沈君越叫小二拿来文房四宝写了一封书信,署名是给梁丞相的。沈君越揣着信走至开封府门前,门前的守卫上前拦住道:“包大人正在里面审案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沈君越从怀中取出信件交给守卫道:“麻烦你将此信交给梁丞相。。。”守卫犹豫了一下,接着点点头道:“好,我这就给你送进去!”沈君越道:“谢谢。。。”说完转身行去。
骑马行在京城繁花似锦的大街上,周围人来人往,沈君越心道:“如今看来哥哥和娘的失踪似乎与戚斌乃是庞太师并无太大牵扯,庞太师的目的重在监视丞相一家,嗯。。。先将颜将军的马归还到元帅府里,然后再找找其他线索。。。”沈君越刚要下马大厅元帅府的所在,突然有六个人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人道:“阁下可是适才在南门大街上劫囚车之人?”沈君越莫名道:“你们是。。。?”那人道:“我们是神捕司的六大密探,听闻阁下今日壮举,特请阁下到我们神捕司走一趟。。。”沈君越立时听出其中的意思,当下道:“六位是想捉拿在下回去受审?是庞太师让你们来抓我的吧!”六人不答,为首一人接着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听闻阁下偷了元帅府上的御林军令牌,还请阁下速速归还!”沈君越冷哼一声道:“笑话,你们说我的金牌是偷来的?若是我能到大帅府去偷到这么一样宝贝,那我去太师府取了那庞太师的首级岂不也是探囊取物?”又一名密探道:“大哥,别跟他废话,抓了他回去复命!”说罢,其余五人皆摆开阵势,六人一人执九节鞭,一人手执钢鞭,两人持剑,一人双手紧握双斧,为首一人从腰间拔出一只银钩来,沈君越看到这五样兵器的第一眼便想到了当日追捕颜翊将军的六人来,当即心道:“原来就是他们六人,这六人合力武功颇高,上一回若不是和颜将军合力御敌,单凭我们任何一人也难以抵挡。。。”当下拍拍马屁股道:“乖。。。自己跑回你主人家中去。。。”马似乎有灵性一般,踱着步子便跑了开去,沈君越凝视着六人,从背后拔出那柄已然伤痕累累的单刀来,六人初时有些惊讶,但毕竟他们成熟老练,无半点轻敌之意,为首一人道:“上!”六人同时发招,沈君越挥动单刀招架开来,沈君越心知不敌,边打边退,沈君越一心想逃,但六人何等武功,任凭沈君越如何退守如何放足疾奔都能轻松跟上,沈君越绞尽脑汁,拼尽全力,但六人似乎早已浑然一体,沈君越如何也攻不破。沈君越一急,刀锋回转急砍手执双斧那人,不想那人双斧一夹向后一拖,沈君越人随刀身向前倾倒两步,待要转身,右手手臂被长剑划破,沈君越闷哼一声架开迎面袭来的兵刃一跃而起直往北逃窜,少时,六人再度追上,纠缠之际,沈君越左肩被银钩钩中,幸好沈君越身形转的快,不然钩子定然要嵌进肉里,数十招之后,沈君越身上和刀身一般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沈君越大口喘息,接着大喝一声,鼓足内劲朝着六人破空砍下,六人见攻势凌厉,立即向两侧跃出避开,沈君越一刀砍了个空,震得地面尘土飞起两丈来高。六人立时倒地后避开后立时起身,沈君越缓了一口气继续狂奔,六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沈君越跑出一里之外突然驻足,前方竟是水流湍急的黄河,沈君越满脸悲伤道:“难道是天要绝我!”只见他双目瞪圆,如同疯了一般回身朝着六人狂砍,六人同时出招一气呵成,将沈君越的残刀夹住,沈君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下甚是为难。正直七人僵持之际,六人欲催动内劲,突然一人手执单刀横空跳出,猛的一刀朝着沈君越兵刃上砍落,“当”的一声响,沈君越的刀登时被砍为两截,沈君越“啊”的一声,虎口震的酸麻,不待沈君越回神,那人连拍两掌朝着沈君越胸前击落,沈君越连退数步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不待沈君越站稳,那人再度跃起一脚踢在沈君越小腹之上,沈君越断刀立时脱手,身子不由得被震出三丈之外,“噗通。。。”一声掉进了黄河之中。
六名密探登时目瞪口呆,为首那人愣道:“戚斌你。。。”此人竟然是庞太师的手下戚斌,戚斌脸上露出邪意的笑,接着道:“你们干的不错,回去太师一定会重重有赏的!”说完仰天大笑的大步而去。六人暗自神伤,执九节鞭一人道:“大哥,我们着了他们的道儿了。。。”被叫做大哥的那人悔恨的叹了一口气道:“走。。。我们回去请罪去!”持双斧的那人道:“去哪请罪?神捕司是接了庞太师的命令才让我们捉拿此人的,我们回去不但无过还有功劳。。。”那位大哥伤感道:“去开封府!”其余五人各自互望,点了点头。
六人来至开封府门前,守卫道:“六位前来可是与本案情有关?”六人摇摇头,想想又点了点头。守卫疑惑了一下又道:“现在包大人还在审理梁丞相被冤一案,董太尉得知事情败露本欲逃跑,张龙赵虎他们废了好大的劲适才刚将他抓来。。。你们若是因为此案而来,现在就赶紧进去吧!”六人点点头朝公堂行去。
公堂之上,一名五十多岁年纪,面如焦炭的中年男子身穿官服正在拍打着惊堂木,堂下站着梁丞相一家,右侧跪着一人,此人白发苍苍,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六人在堂外跪倒在地道:“神捕司六密探参见包大人!”包拯道:“六位神捕请进来说话”六人缓步走进公堂,包拯待要问他们所为何事,梁缘见六人其中一人手执一柄断刀,他认得这柄刀,这便是沈君越随身的兵刃,立时大急道:“你们手中的刀从何而来?”六人神色黯然,二话没说直接跪倒,为首一人道:“梁丞相,包大人,适才神捕司接到命令让我等六人捉拿早上预备劫囚车之人,我六人奉命捉拿,无奈在黄河口岸,庞太师的手下戚斌突然出现,将。。。将那位少年。。。”梁缘大急,道:“你们把我沈大哥怎么了?”六人中又一人道:“梁小姐,对不起。。。他。。。他被戚斌打成重伤,还。。。还掉进了湍急的黄河之中。。。”梁缘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梁夫人和梁盈立时上前扶住,六人为首之人道:“请包大人和梁丞相治罪!”梁丞相心头早已凉透,眼圈瞬间红了。包拯身侧一名书生打扮的人停下手中的笔说道:“丞相爷,六位神捕口中所说之人是否就是适才留信给你之人?”梁丞相点点头,双手颤抖的从怀中取出守卫传达给他的信来,哽咽道:“我还没来得及看,他却。。。却。。。”说着便打开信来,信中写道:“梁叔叔尊鉴,晚辈近日来遭遇连番不幸,父亲遭不明人士毒害,母亲与兄长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晚辈誓将追查到底。晚辈深知梁叔叔一诺千金,但江湖凶险,两位千金自小在安宁的环境中成长,晚辈反复思量,深感两位千金下嫁月影山庄实非明智之举,还请梁叔叔收回成命!如今包大人替您沉冤昭雪,晚辈可功成身退矣,但一事相告,那日在扬州城内跟踪两位千金的便是庞太师的属下戚斌,叔叔和太师一殿为臣可要多加小心,最后望梁叔叔替令爱另觅佳偶,敬祝叔叔婶婶身体安康!”一旁同时阅读此信的梁盈道:“原来那日在扬州跟踪我和妹妹的也是戚斌。。。”神捕司六密探皆“啊?”的一声惊异,展昭道:“看来庞太师早有预谋,此案似乎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包拯想了想道:“公孙先生以为如何?”公孙策稍一迟疑道:“这件事董太尉最清楚了,只是。。。此案连同沈君越被杀一事。。。学生以为根本不足以扳倒庞太师,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包拯点点头道:“公孙先生言之有理。。。”跪在堂下的董太尉当即道:“此时前后乃我一人策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梁缘睁开双目接过梁丞相手中的信,边看眼泪边忍不住簌簌流下,心情沉痛到了极点。包拯一拍惊堂木道:“六位神捕,你们奉命行事,此事不应怪罪于你们,你等先且退下!”六人心有愧疚,满面愁容的退到一侧,包拯又道:“董太尉,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栽赃陷害梁丞相一家,你为铲除异己、党同伐异,间接连累沈君越惨死,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按大宋律例,本府判你铡刀之刑!”董太尉大惊,惊慌失措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沈。。。沈那个。。。那个少年之死与我,与我无关啊。。。”梁丞相道:“单单陷害一事,你就是死罪!”包拯二话没说,直接喝道:“来人啊,虎头铡伺候。。。”董太尉见到虎头铡被抬到面前,登时吓晕了过去。。。
第五章 授刀
“咳咳咳。。。”沈君越勉强的睁开眼,但见眼前皆是泥墙峭壁,坐起身来才看清原来竟是一个小山洞,不禁为之一怔。“小兄弟你醒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沈君越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七十岁年纪的老人盘坐在石台之上,沈君越支撑着身体站起身来顺着声音看去,问道:“老前辈,是你救了我?”老人呵呵一笑道:“我也想是我,可惜我这两条腿都断了几十年咯。。。”沈君越看看四周,不见有人,当即道:“那是谁救的我?”老人道:“是我的一个老友,他在这陪了我几十年了,适才他去远处的镇上买食物去了。。。”沈君越哦的点点头,老人见他眉头紧锁,表情有些痛楚,当下问道:“小兄弟你怎会伤的如此之重?若不是你求生欲望强烈,光凭我二人的功力也不足以将你救活!”沈君越捂着胸口,挨着一块石头坐下道:“实不相瞒,晚辈是遭了奸人的暗算被他打成重伤。。。”老人叹息一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我当年也是一样遭人暗算才至双腿残废,现在想起来还是十分的恼怒!”沈君越道:“原来前辈曾经也和我有过类似的遭遇。。。”老人叹息的点点头,神情略显伤感。
“两只肥鸡,四斤绍兴女儿红!”一个亦有些苍老的声音从洞口传了进来。老人回过神来笑道:“回来啦。。。”沈君越朝着洞口看去,只见又是一个头发几乎全白的老者走进洞来,沈君越忙扶着巨石跪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老者哟的一声,接着道:“你醒啦!快快快,起来再说!”说着上前扶起沈君越来。老者放下食物慢慢说道:“你呢也不必谢我,人是我背回来的,但是耗损大部分真气救你的是他!”说着向老人一指。沈君越万分感激,待要下跪,却被老人看出了趋势,老人忙摇手道:“别别。。。”沈君越膝盖以弯下大半,这时再要起身,但显然伤势十分严重,腿刚使力站直却脚底一滑坐倒在地。老者上前扶起沈君越道:“你小子,伤没好在这动什么动啊,真是的。。。”沈君越很是无奈道:“是。。。是。。。”老者又道:“对啦,小子,你是怎么受伤的,身上被人砍了十几道伤痕,不过那些都不足以致命,关键还是内伤。。。”沈君越当下憋足了劲儿将神捕司六密探追捕他的事情和戚斌暗算他的事情简略说了,老者大惊,道:“戚斌。。。?你说的戚斌可是用刀的?”沈君越点点头道:“不错,前辈认识他?”老者仰天大笑道:“他是我徒弟,我怎会不认识他!也难怪你会被打成这样了,戚斌是我一手调教的,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排的上号了。。。”沈君越一斜嘴笑了笑道:“前辈此言明着是夸你的徒弟,间接的也是在说我的武功也能在江湖上排上号了?”老者有些轻蔑道:“你?呵呵。。。就算我徒儿不暗算你,明刀明枪我看你还是会被打成这样!”沈君越摇摇头笑道:“我与令徒交手两次,除了他的刀比我的要好之外,从来没见过他赢过我一招半式,听前辈一说,看来令徒还对我留了一手!”老者满脸怀疑的看着沈君越道:“你小子,虽然我和戚斌十几年没见了,但他也算得到我当年的全部真传,你说你和他打成平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着便走到角落中取出两把刀来道:“来,你跟我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老人听到此处不由得打断道:“哎呀,你跟个孩子有什么好争的,况且人家现在深受重伤,你这不是乘人之危么!”老者不乐意道:“不行!今天非挫挫他的锐气,不然他日后行走江湖还会嘴硬的!”
沈君越并非有意要逞强,而是想替月影山庄乃至替他的父亲甚至祖辈争一口气。沈君越当即接过老者手中的单刀强忍着一口气道:“前辈,请!”老者见他有挑衅的意思,当即道:“好。。。小子,你很有意思!”沈君越挥动单刀,唰唰唰三刀砍出,登时有三刀银虹直泄而出,老者转动刀柄一一挡下,沈君越一招“金燕横空”接着一招“沙僧拜佛”,老者见他内劲不足,也不讨他便宜,挥刀迎上,刀身之上却不暗使内劲,二人一来一回过了三十余招,只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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