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布斯咒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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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斯咒语(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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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太小,没有对她的倾诉造成障碍,所以她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语言之中:你在那儿买了房子,买了车,结婚了,生孩子了,小孩子长大了念了哈佛了,但到头来,你会问你自己,我得到了什么?
  冯石笑了,又点燃了一支烟,说:哈佛也没那么好上。
  姜青看着自己手中渐渐熄灭的烟头,又说:当时我离开北京时,北京不像现在这样发达,连高速公路都很少,当你开着美国车,在美国的公路上行驶时,你怎么能不崇拜美国,而对中国失望?但你是中国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能在这个社会上有信心地活着?如果在美国的每一个华人真正地问问自己,过得痛快不痛快。可能他说痛快,那他可能是麻木的,其实,我回国的决定做得很轻易,我有一天对自己说:必须回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福布斯咒语 第二章(4)
冯石对于姜青说的话似乎很熟悉,许多从国外回来的人,都跟她说得差不多。他觉得很没趣,后悔不该在上了床之后,该*服了,又问她这些废话。他坚持着抽了一会烟,就把烟放在了烟灰缸里,开始解她的腰带。
  在那一刻,他感到她浑身颤动了一下。
  他已经最少有二十天没有跟任何女人*了 ,所以,他好像一直射不出来。
  而她似乎很快地就越过了高潮,现在只是有些平静地看着他。
  以后,她不止一次地对他说,其实我只是头几下感到兴奋。我的性高潮来得很快,你只要几下我就能进入,其实,我早就满足了,我在后边只是为了等待你,甚至有一点被*的感觉,我在等待,在平静地享受温馨,什么叫温馨,懂吗?就是一个女人在享受中观察。有时,我想,当一个女人真好。当男人真累。下辈子我还要作女人。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也总会回敬她说:其实,那天我也希望更快一些。我的习惯从来都是1 2 3 买单。
  他说123时,节奏很快,像是汽车连续闪了三下明亮的大灯,然后就灭了,一片黑暗。
  其实,那个晚上没有那么轻松,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看着自己,让他有些不知道所措,如果是一往的任何时候,他也许会软下来,而没有一点办法,只有用时间来再次鼓舞自己。尽管他身上出了许多汗,可是他还是不停地在她上边运动,他意识到自己有些笨拙,不太像一只狗在忽悠,而真的如同一只大象在来回晃动着长长的鼻子。于是,他忘了这是一次美好的约会,而是一次强烈的体力活。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而是一个阶级与另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他感到自己的双臂由于像护国寺的房梁那样硬撑着,所以已经有些麻木,但是他把全部的激情都用在了自己的小腹以及大腿之间,童年时在蓝天下作广播体操的情景仿佛空气一样地向他袭来。他在混沌之中似乎感到她的眼睛突然睁得更大了些,她在他的身体下边明显地有惊讶的样子。她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头朴素的驴,只是我们平时不太注意驴是否出汗,而眼前的他却是大汗淋漓,他像是有些跟谁堵气一样地更加卖命,猛烈得如同一个选购汽车的人在一下下地开关着他那辆奥迪A8的车门。车身的整体被震动,发出的声音不是嘭,而是轰轰轰的回响。突然,她被他又一次强烈地撞击着像脱离了轨道的神洲N号火箭一样,从床的侧面滑落到了地毯上。他也随着她一起摔到了地下,当他还意识到自己还在她的体内时,就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朝她撞了一下,瞬息之间他感到自己解脱了。释放的*让他体会到了幸福来之不易。他感到了自己射得很多很多,像是当年哲学教授在课堂上的语言一样多。他爬在她的身上,一直不动,低着头,似乎要等到春夏秋冬彻底消失。她也没有动,似乎已经死亡。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她。
  那时,她像浮雕一样苍白地躺在他的身下。她的腿比他要长,最好的证明就是她的脚伸到了他的脚伸不到的远方。女人的腿真是很长很长,它们就像是两条路一样,让男人永远也走不完。
  他长时间地看着她,渐渐感到有些头晕,就说起来吧。
  那时她披散的头发像灯光一样落在地毯上,在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红色。
  他与她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着一起走进了洗手间。她犹豫了一下,想去另一个洗手间时,他摸摸她的头发,说:我去那边吧。
  他的关心让她有些感动。男人是不是懂得爱,往往不是在*之前,而是在*之后。*之后的关怀。这让她内心温暖。
  6
  冯石和姜青就是这样上床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是这样上床的。
  开始冯石和姜青真的以为会有某种仪式,就像一个民族对于另一个民族彻底的征服一样,会有史诗般的赞美,然后就是民歌对于民歌的浸泡。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终于以这种姿式把一个男人固定在自己的肚腹上,或者是身后,她是悲壮的,还是窃喜的?她真的应该伤心,还是应该幸福得像和平鸽一样?
  他以后无数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当他沉湎于自己的思索中时,听到她说的话让他吃了一惊:我在最近的一期福布斯排名上,没有看到你的名字。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的名字。
  他一怔,像是被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覆盖了,周身冰冷,看起来她真的一直在注意我。这么有心的女人是为了什么呢?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内心深处对我最本质的要求是什么?
  他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说过的咒语,当时有些开玩笑,现在不了,现在有些沉重,有些当真了。
  然后,福布斯三个字像是黑暗中的月光一样让他把头抬起来,朝天空看了一下,他甚至于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户,看着月亮。他说,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福布斯。我真的那么需要在上边有我的名字吗?也许还是不上福布斯好。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把睡衣拢得更紧一些,拉开窗帘他有些凉,才三十九岁,就很虚弱,这是不是自己成功之后最大的特征呢?
  她说: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他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冯石其实曾经想过去找找胡润,他一是有些好奇,这个国外来的小伙子,是怎么把大群的中国富人弄到手的。另外,他也想跟胡润谈谈条件,看看这件事值多少钱,他总是以为面对胡润,就像面对许多女人,你总是可以开出合适的价格来。
  胡润有段时间真的让冯石着迷,因为那是一个很好的广告,你在那个榜单上边,就意味着你是有实力的人,冯石确实需要自己在别人的眼睛里是一个有实力的人,那样他的资金就会多一些,他的睡眠就会好一些。
  姜青看着冯石似乎在思考,就说:我感觉你的东西开始顺着我的腿流下来,真多呀。你射了多少?
  冯石笑了:也许我并不是国内最成功的开发商,但我是目前国内精液最多的男人。
  

福布斯咒语 第三章(1)
1
  门被突然砸响。而且一下比一下更急,如同狂风吹过海浪,一浪高过一浪。里边有焦虑,也有仇恨。
  那时他正在抽第三根烟,做完爱之后,他突然感觉到与她无话可说,他不想再跟她坐在这儿,他有许多事要做,当然,按照过去,对于别的那些女人,他总是把她们叫做“那些女人”,他可以马上让她们走。
  有的人是当场给钱,有的人是已经给过钱了。
  可是对于她,他却有些说不出口,她跟别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一个男人在他的一生中,总会碰见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他坚信这点,有时他认为这就是他的信仰。
  西方人信基督教,而我相信碰见我一生中的那个女人。这是冯石喜欢挂在嘴边上的话,每当他与一个女人初次见面,在餐桌上,在咖啡厅,在酒店大堂,只要他看见的那个女人不让他讨厌,他就会重复这句话。
  他是一个在心情好的时候,愿意让女人高兴的男人。他看着她,压低自己的嗓子,说:你就一点也不怕吗?万一外边是黑社会呢?
  她笑了,并没有跟他一样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那我也不怕。
  冯石说:国内的黑社会可是要杀人的。
  姜青仍然在笑,她笑得很轻松。
  冯石又说:我得罪了黑社会,他们来杀我,你正好赶上了,成了陪我一起死的人。看你还笑。
  姜青不笑了,她说:那我就是你们国内黑社会派来的狐狸精,先让你上床,然后……
  姜青又笑起来。冯石当时仔细地看着她,几乎是在欣赏着她了。
  她的情绪竟然让他内心突然稳定下来,这是过去没有的。女人的沉着果然能让男人好受一些吗?他把声音稍稍放开点,说:然后,你就碰见了真正的黑社会。我让你你糊里糊涂地跟我上了床,而又陷进了一个大坑里呢?开始看是一个房地产的大坑,接着仔细看,那里边全是罪恶。
  她装出被吓着的样子,捂上耳朵,说: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吓我?我去帮你开门吧?我对外边的人很好奇。
  他眼光直视着她,就像走夜路的人在唱歌一样,说:你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敲门声更重了,几乎是在砸了。
  他看看她,再一次地发现她没有任何惊慌的感觉。她丝毫也没有想躲起来的意思。她只是看看他,又说:要不要我去开门?
  他却用手势阻止她继续说话,挤着眼睛说:也许是公安局抓嫖,扫黄呀。然后冯石踮着脚尖像个真正的嫖客那样悄悄地走到了门口,他从猫眼里朝外看,想知道究意是谁来了?假如真的有上帝,或者如同他们所说祖宗真的是神灵,那这砸门的在今天这样美好的节日里,就应该不是捉奸的,而是祝福的,不是逼债的,而是送钱来的。
  过道里有些暗,他一时看不清楚。正有些犹豫着,想离开,不开门时,外边喊起来:看什么呢?知道你在猫眼里看。我是徐行长,徐知先。徐知先。
  说着,外边的人用手指把那个猫眼堵上了,冯石眼中立即阵阵发黑,像是被扔进了深渊一样,绝望感由心里往外滋生,耳边开始有异响。紧张笼罩了他的内心。
  冯石不想为他开门,他没有钱还他,起码今天没有钱还他。
  而且,他感到奇怪的是徐行长为什么知道他此时此刻就在这儿?是谁告诉他的?他在那一刻意识到是自己的亲信把自己出卖了。他的亲信并不多,也许他并没有亲信,只能说是自己身边的人。可是,身边的谁会出卖自己呢?他感到有些迷惘。

福布斯咒语 第三章(2)
徐行长开始踢门。他的劲很大。
  冯石终于决定打开门,他回头对姜青说:你去里边的那间屋,把门关上。
  她摇摇头,说:我不去,我就在这儿,跟你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说:也不瞒你,门外是来逼债的。我欠着别人的钱呢,我还不上别人的钱。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进去,我需要你进去。
  姜青当时有些楞了,开始她都带着开玩笑的心情,与他逗乐,那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善于*。她有时认为女人生来是为了*的,可是现在冯石已经不是在跟她*了,他分明已经告诉她,他的颜色突然变黑了,也许他刚才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是一个大坑呢。
  她想不通的是像冯石这么有钱的人,在外边传说他是亿万富翁呀,怎么会被别人吓成这样呢?
  姜青犹豫着,她看看冯石,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刚才还爬在自己身上喘气的男人,也许跟她过去的想象完全不同。阴影从她的脚边渐渐扩散开来,就如同舞台上专门释放的雾气那样,把冯石跟她彻底融化成了夜幕中的两盏凄凉的灯,彼此发出的光对于对方来说,都十分遥远。
  姜青点点头,听话地朝屋走去,她穿衣服的背影有些像是一个日本女人,她们总是掂着脚,撬着屁股,身体修长,给战场上带来一片和平气息。
  冯石看着她把里屋的门完全关上了,就走到了大门口,默默地站了一小会儿,猛地把门拉开。一个穿着不整齐的男人站在门前,他的脸很灰,头发有些乱,额上的皱纹让他像是一只在笑的杂毛狗,他的眼睛里有疲倦还有焦虑。
  冯石的脸上做出了笑嘻嘻的表情:徐行长。正想去找你。
  2
  徐行长的头发永远也梳不平,前边有一络总是搭下来,后边有一络总撬起来。把他弄得行长不像行长。他显然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眼睛里充满血丝,就像他真的在夜间梦游并吃了人血馒头或者直接就去海淀医院的太平间吃了死人肉。
  冯石把他拉进房间,正想对他说什么,给他递过来一支烟。
  突然,徐行长猛地跪在了冯石的面前,说: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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