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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的黑夜与白天(4)
因为不忍心去打扰,我没有上前去打断他的歌唱,没有和他聊聊天。我就那样静静坐在沱江边的阶梯上,听着他唱着一首又一首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思绪也仿佛飘回到童年。一个人,我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他是歌者,我是听众。冥冥之中,两个陌生人在此相遇,连接的那根线就是音乐。
完全沉寂下来的夜凤凰,某个角落里,留下了两个年轻人的回忆。十二点以后,酒吧街的喧闹已经停止,各类店铺也打烊了,古城石板路上冷冷清清,甚至听得见沱江低缓的流水声。一定要等到这样的深夜,最为真实的凤凰之夜才会揭开她的神秘面纱。而这样的时刻,恐怕大多数游客醉酒之后正在酣睡,早已沉入甜美的梦境,对于房门外这些细微的变化,怕是没有丝毫察觉吧。ǎ专{花ǎ楱{库ǎ ;http://__
坐着等了几个小时,该是时候去走走了,重新审视这座沉醉千年的凤凰古城。我从沱江边的台阶起身,径直走向墙脚那位寂寞的歌者,往他的吉他包里投了十块钱,一句“谢谢”透过话筒及时地传了过来,在这静夜里显得更加空旷辽远,我笑了笑,回头走了,其实我很想对他说一句“其实应该谢谢你才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好似打结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或许,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其实是不需要语言的。
循着之前走过的足迹,我再一次晃荡在凤凰古城里。只是这一次,是空无人迹的青石板路,等待着一颗沉静许久的心、一个独自行走在他乡的梦旅人,缓缓走过。深夜的凤凰,沱江之上的月亮,终于能够看清她淡雅模糊的容颜,对于家的思念也缥缈在脉脉流水里。但凡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你便会深深懂得,有一种风景,需要长久的耐心等待,有一种情愫,需要时间来慢慢冲淡。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再来,而你却更应该大踏步向前走才是。
翁丁古寨,寻找逝去的原始与纯真(2)
正在打闹玩耍之时,迎面走来一位大叔模样的村民,穿着黑大褂,皮肤黝黑,络腮胡黑白相间,嘴里叼着长长的烟斗。石板路异常狭窄,我们纷纷站在旁边让路,不料,那位大叔停在我们身边,并不急着向前走,刚开始我们都相互寒暄了几句,慢慢地就聊上了。最后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我们连忙拒绝,因为之前已经答应了肖大哥去他家吃晚饭。不料,那位姓杨的大叔说道,没事,你们可以先去我家坐坐,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再去肖家吃晚饭也不迟。
盛情难却。初到翁丁,就被佤族人莫名其妙的热情给冲昏了头脑。就这样,跟着杨大叔在寨子里穿行了两分钟,到了一个小山坡上的茅草房,那就是他的家。房子是两层,木头打造,只在顶端盖上厚厚的几层茅草,楼上住人,楼下养牲口。↓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杨大叔的妻子正在茅草房檐下织布,看见我们来了,连忙起身去拿茶叶和茶杯。上到第二层木制阁楼,杨大叔去里屋拿来几个竹子编成的圆凳子,招呼我们坐下。仔细环顾四周,这才看清整个屋内的布局:屋子正中央是一块正方形的水泥石板,上面柴火正旺,铁炉子架在柴火之上,锅里的开水呜呜地沸腾着,火塘上面挂着几块腊肉,许是被烟气长久熏烤的结果,腊肉黑里透红,火塘的最上面有一个小缺口,可以看见头顶的蓝天,柴火燃烧后的烟气就从这里跑出去,有一个小小的竹床就摆在角落里,锅碗瓢盆也都摆在旁边,一根绳子悬空挂着,上面晾着衣服,有一台小电视放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屋有两间小房间被木头做的墙隔开,透过缝隙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格局。总之,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和陈设,说是家徒四壁,其实一点儿也不为过。
喝茶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本来我们一共有五个人,最后杨大叔找了半天,发现家里只有四个杯子。不过这都无伤大雅,反而让我们心怀愧疚,真不应该麻烦别人的。
就这样,几个人围在火炉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由于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杨大叔只会说一点点普通话,断断续续地聊着,间或使用各种肢体语言来表达。从中得知,当地村民的收入来源大致有三部分:织布,养牲畜,种茶叶和水稻。但是由于身处大山,交通不便,信息不畅,农业生产的工具和技术都不发达,导致生产效率低下,农产品质量不高、价格很低,所以整个家庭的年收入只有几千元。加之旅游业的开发才刚刚开始,景区宣传不到位,名气也不大,来这里旅游的人非常非常少。这样,旅游业几乎没有为他们带来丝毫的收入。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当地人依然保留着原始与淳朴气息。站在游客的角度,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对于贫困交加的当地人而言,却也是一种不公与悲哀。
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天黑了。直到肖大哥打着手电筒过来找我们去吃晚饭,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跟在肖大哥身后走夜路去他家。
晚上,整个村寨没有灯光,头顶是皎洁明亮的月光,夹杂着稀疏的星光。月亮和星星发出的幽蓝色光亮笼罩村庄,规模宏大的茅草屋上面薄雾升腾,没有汽车的喧嚣,甚至没有狗吠,也鲜有人声。远处山头的黑色轮廓隐约看见,这情景让人倍感凄凉。
鹭岛之夏,打工换宿的日子(4)
环岛路店除了老板程姐以外,还有一个前台,我称他宝哥,另外一个是住在附近的郑姐,负责客栈四层楼十六个房间的清洁。由于我是“编外人员”,所以只负责日常协助,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有时候郑姐一个人收拾房间忙不过来,我就过去帮忙铺床单,有时候宝哥临时有事我就去顶几个小时的前台,有一次客房马桶坏了我也试着去修理了一下,每天中午去楼顶晾晒床单被套,下午不定期浇花,偶尔没人做员工餐我也去客串一下厨师……
总体来说,我的工作量并不大,没有固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明确的上下班时间,有点随意和灵活,清闲且自由,早晨睡到八九点,起来浇花、给金鱼换水喂食,管理一下客栈网络,或者陪整理房间的阿姨一起收拾一下房间,然后就到了午饭时间。午饭过后就基本无事可做了,偶尔去接一下迷路的客人,然后就是无休止地午睡,或者上网,或者发呆,傍晚也可以去附近海滩游泳。再加上老板程姐人也很好,对我并不苛刻,所以相对轻松很多。这样,我就有大把的闲暇时间,看书上网、出去溜达、找朋友玩等等都是可以的。$米$花$书$库$ ;__
六月份正值中国高考完毕以及各个学校放暑假,很多家庭和学子纷纷出去旅游,厦门更是暑期旅游热门地,顺其自然地,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有之前搭车旅行认识的老朋友,有短暂旅行出来散心的大学生,有持续在外两三年的旅行大咖,有摄影师、白领等等。我们频繁混迹于环岛路的曾厝垵、塔头、海韵台、黄厝海滨,有时候是三两个人,有时候是一大群二三十号人,聊天喝酒,散步谈心。
常常玩杀人游戏,有时在楼顶天台上,有时在客栈院子里,或者附近海滩上,这个游戏需要很强的逻辑推理能力,参与的人越多越混乱也越有趣,至少要凑齐八个人才可以玩,于是每晚都打电话或者在QQ群里喊人,各个年龄各个层次各种职业的人聚在一起,勿论其他,都是因为旅行才得以相互了解和认识。跳出原有的圈子去生活,才发现更为广阔的天地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最开心的是晚上一群人扛几箱啤酒去海边沙滩上,在漆黑的大海里随着海浪起伏,喝酒嬉闹,之后玩杀人游戏,能玩的就玩一整夜,半夜扛不住了就在沙滩上搭帐篷睡觉,由于人多帐篷少,鼎盛时期曾经一个双人帐篷里堆了五个人,帐篷实在不够的情况下,就直接铺个防潮垫在沙滩上沉沉睡去。好在暑期夜晚的海滩凉风习习,并不觉得太热。等到第二天清晨五点,在沙滩上睁开眼,东北方的海上天际是一抹鱼肚白,圆圆的太阳恰似红彤彤的婴儿脸颊,正从海的那一边缓缓爬上来。有那么几分钟,所有人都不说话,或站着或坐在沙滩上静静看着海上日出。
半个月之后,我从环岛路调到鼓浪屿。鼓浪屿的客栈位于天主教堂附近,也是处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平日少有人走过。在鼓浪屿打工换宿的日子是格外安宁的,因为之前认识的朋友大部分都集中在曾厝垵,从鼓浪屿过去曾厝垵,要先坐轮渡到对岸,再转一趟公交才能抵达,这样来回就需要两个小时,所以自此我便很少去找朋友玩,闲暇时间都是待在鼓浪屿,这样清静了不少。
安宁的环境最适合思考。呆在鼓浪屿,我开始规划下一步的旅程,摊开世界地图,一条线路在心底渐渐清晰,我决定在打工换宿结束开始正式环游中国,接着是东南亚和南亚。一整年的时间漂泊在外,吃喝住行都得花钱,这对于一个刚刚毕业且没有工作过也没有积蓄的年轻人来说,总是绕不过去的坎。我可以搭顺风车节约路费,晚上搭帐篷睡觉节约住宿费,一天就吃几个馒头或者用自带的小锅煮面条,可即便是这样的极品穷游,依然需要花钱。
翁丁古寨,寻找逝去的原始与纯真(4)
我们想尽快离开,去外面随便找个地方搭帐篷睡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断他。真的,那一刻,我心里满溢着的负罪感,潮水般汹涌澎湃地敲打着少不更事的年轻的心灵。
最后,我们想了一个还算完备的“撤退计划”:多多和小萌借故出去上厕所,绕道去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了两大袋零食回来送给肖大哥的儿子,然后说他家自产的茶叶特别好喝,我们想买一些回去作为礼物送给朋友,就买了几斤茶叶带走了。
没想到后来在搭帐篷睡觉之时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们原本把帐篷搭在一片大块的空地上,没想到帐篷还没搭好,旁边茅草屋里出来一位大叔,硬是不让我们在这里搭帐篷,因为这是他家的院子。我们正要离开,他却说,不是不让你们在我院子里搭帐篷,而是你们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却在我家院子里睡觉,我没有把你们招待好,不仅我心里过意不去,村里人也会说我闲话的。然后,他帮我们收了帐篷,拉我们进去他家阁楼,没有多余的床,就让我们把防潮垫往木地板上一铺,五个人并排在他家里面睡了一夜。l米l花l书l库l ;http://www。7mihua。com
本来就不想再麻烦别人,结果又意外遇到这样的热情招待。我们面面相觑,个个都感慨不已。于是当夜决定,明天一定要起个早床,看看寨子里安静的日出,然后悄无声息地赶紧离开,免得再麻烦别人,太过意不去了。
到如今,我旅行了这么久,到过很多很多风景优美和民风淳朴的地方,而翁丁带给我的视觉冲击和心灵上的震撼,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替代。
翁丁之后,我开始学会拒绝陌生人的好心帮助,因为怕麻烦到别人。后来走遍国内外很多地方,也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曾三次到云南,我却决意不再回去看看这古老村寨和善良的佤族人。并不是说有些美好的东西留在记忆里就足够了,而是,这样原始而淳朴的地方,每去一次,于人于己,都是伤害。长此以往,一种固有的宁静生活,一旦被外来人所打破,当地人定会遭受无法复原的巨大创伤。
是翁丁之行让我懂得:其实旅行,并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我来过,我感动,我记得,然后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