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块的牦牛肉,不由得让人惊叹牧民们生活之富足。艳羡之外,我们便大肆喝了起来。
向外看去,藏民们载歌载舞热闹非凡,但因为惦记着回去,我们也没有心思欣赏这西部的舞蹈,找了间隙,托活佛帮我们问了问当地人,看来只能走炉霍转车康定,再到成都了。
立刻买了两张去炉霍的票,告别活佛,告别这西部盛大的舞会,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的山路极其难走,走走停停又费了一天时间。我打算先送小强到康定,到了藏族小学,看到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围着小强叫赵老师的时候,我感动了。我问其中一个穿着大一号衣服的孩子,我说,你想像赵老师一样去大城市吗?他天真浪漫地笑着大声说,想。这时,我回过头,看到小强都要哭了。
我拍了拍小强说,孩子们都很棒,小强,如果你愿意,我会在深圳等着你。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远处传来的康定情歌轻送我离开。
我便一个人经炉定一路杀到成都,乘着那看似轻盈的云层,飞回深圳。
到达宝安机场的时候,我的耳边还回响着离别时小强的话语,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来深圳和我一起拼搏。
我问他,那你的孩子们呢?
“我要让这些孩子明白,他们的老师,不会惧怕任何东西,不会逃避任何事。”小强说这话的时候,掷地有声地,一字一句敲打在我心里。
是的,不惧怕,不逃避,不抛弃,也不放弃。
燕子,如今的她又在何处呢?我突然想起久违的她,心中一阵酸痛,却已不在持续的痛,仿佛是久远的回忆,烙在心的最深处。
阿弥陀佛。
色即是空。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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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聚首深圳
回到深圳,经历洗礼的我,已然成长了许多。至少不再幼稚,也不在傻傻的留恋。除了投入工作之外,便是和同事们一起玩耍。酒桌上,歌厅里,吧台前,当醉意来袭,当醉眼惺忪,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泪湿枕巾,没有人知道我为何学会放纵,也不会有人了解我如何感受哭泣的朦胧。
直到有一天,接到小黑的电话,我醒了过来。
“刘毅,你还活着吗?”小黑的话永远是那么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
“正筹备呢?怎么了。”
“兔子、狗熊来深圳了,你晚上有空不,出来聚下。”
兔子和狗熊都是初中同学,一起偷过萝卜抱过西瓜的兄弟,很铁的哥们,却很久没见了。怕大伙不认识,介绍一下先。
兔子同志,原名杜治,长得是虎背熊腰,听说这家伙是自学成才,天天在家修电视机,电器维修不小心修成了“专业硕士”,修了三年算是把从社会这所大学给修毕业了。也许是家里太无聊,也来深圳找事做。
狗熊同志呢,长得可是玉树临风,学名叫熊小平,本来以为自已的名字会和外形一样时尚,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却被大家叫成了狗熊。狗熊高中毕业后,原来也在深圳打过几年工,突然发现自己对绘画情有独钟,便勤学苦练了两年考进了南昌的一所大学的艺术学院。四年寒窗苦读下来,这个初长成的所谓的艺术家加入了南昌街头艺人的队伍,端着凳子在街头画了三五张人像后,便毅然决然地南下深圳。
那一年,他们也许都和我以前一样,以为深圳是遍地黄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便地都是寂寞。
“好吧,老地方,晚七点民乐村见吧。”我应了下来。最近半个月,我是真正做到了无酒不欢,无席不入,朋友有喝酒的都会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就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或者,我根本就没有试图拒绝过。
到了民乐村的这个熟悉的窝点,我突然变得异常兴奋,是的,城中村的热闹与繁华不正是拯救我杯具爱情产生的忧伤与放纵的一剂猛药。我一头扎进这个曾经熟悉的快乐中,曾几何时,我是你襁褓中初生的婴儿,曾用最响亮的一声啼哭,打破这里难得的一丝平静。
平静地赶到房里,小黑已经下厨准备了三五个下酒的菜肴,从上面飘散的热气激烈程度来看,我来的正是时候。
狗熊正和兔子在玩着电脑游戏,看到我便招呼道,“刘毅,这回我们一起到深圳陪你混了,放心,我会好好罩着你的。”
“我倒,这哪跟哪呀,你们才来几个小时,就罩我。”
兔子站起身,他举着粗壮的胳膊大声道,“你还别不信,这几年我除了修电器,空闲时间就练练散打,有一回有个家伙修好电视不给钱想赖帐,我上去就残了他一条腿。”
说罢他舞动了几下他粗重的拳头,可以感受到一阵风扫过我的眉前,这让我到底还是觉察到了他的力量。
我跟狗熊打了个招呼,说,“狗熊你怎么也耐不住寂寞跑深圳来呀。”
“南昌那鬼地方太冷,我是避寒来的。”狗熊开玩笑地回答。是的,熟悉南昌的人都知道,那里的冬天奇冷且风大,寒风割过脸庞的厉害足以让我这样离开多年的人脸上依然是隐隐作痛。
“切,说是避寒,你是北极熊,还怕冷呀。我看怕是在那边被女人给甩了,跑深圳来为他死去的爱情哭丧吧。”小黑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碟酸豆角炒鸡杂,锣鼓喧天地嚷道。
“MD,揭我伤疤就算了,还撒盐呀。”狗熊很气很受伤。
小黑开了瓶老金威,给大家满上,大声道,“盐算什么,酱油、醋、啤酒,我都有呢?来,干了这杯,为我们聚首深圳、共创美好明天干杯。”
四人一饮而尽之后,我们开始了酒的表演。
不知道喝了多久,我端着冰冷的酒杯,冷冷地问道,这酒,好喝吗?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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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加油
蜘蛛 1453035
(2)艺术与女人
“酒好不好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而喝?”小黑一边倒酒一边回答。
为什么喝呢?为亲情吗,我年迈的父母正在家里孤独地守候。
为友情吗,这些不远万里跑来深圳追逐梦想的朋友正踌躇满志。
为爱情吗,深圳这个贫瘠的都市已经给这个词带来太多的伤感与无奈。
我们究竟为何而存在,为何在喝彩,年轻的我们此时突然间迷失了,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管他呢,我们喝就是了。”兔子同志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噢,兔子,你们来深圳有啥打算呀。深圳可真不像大家传说的那样好哟。”小黑放下杯子,很正经地问了一个足以影响我们一生的问题。确实,我们一辈子都在为生活奔波,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的快乐消停过。
拿我来说,我至今都没有好好想过,我究竟会为自己如何打算。也许在小黑看来,在这样一个欲望堆积的城市,如果你不曾有自己的理想,就会像一朵在温室盛开的花朵,花开的再漂亮,都无法经历风雨的洗礼,永远活不出一颗茁壮的生命。
“我的想法是,先找份工作,再找个女人,再找机会组建一个温暖的家。够简单的。”兔子放下酒杯,循序渐近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不简单,这还真不简单。”我和小黑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小黑接着说道,“我在深圳摸爬滚打了三年,从摆摊到走私,从做生产到做业务,从做业务到做管理,我经历了太多的故事,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告诉我一个道理,就是道路是如此的崎岖不平,人生是如此的不风平浪静。每时每刻我都提醒自己,我只要有份工作,确保明天早上起床,我依然有足够的耐心和激情来对待他,这就足够了。”
“我们都不经意地远离了青春,曾经的梦想却犹在耳边,偶尔宁静的时候,我依然能想起曾经的不羁与张扬。你所说的找工作,我也在频繁地换工作,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不断地进步,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这个浮燥的环境里,我们不得不适时地给自己一些刺激与变化。而女人与家庭,据我所知,这是这个城市里最吝啬给予的福利。这个号称女多男少的都市,却处处给人爱情沙漠的独白,你我在这里,你我的青春在这里,都注定无法品尝这爱情的盛宴。”小黑大红着脸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惊异地望着他,似乎以前从没有这样清楚地认识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你这人就是这样,多吃了几天深圳饭就铺开盖地的教育人。何必呢?”
我转头对醉得云里雾里的狗熊说,“别听他说的,其实,深圳是个相信努力和开拓的城市,你又是个艺术家,相信你一定能在这里把你的艺术才华发挥出来的。”
“那当然,作为一个艺术家,我除了要武装我自己,更要武装这个贫瘠的都市。”狗熊说得信誓旦旦,仿佛他真的是艺术家一样。
“别神了,你不就是到这里来祭奠死去的爱情的吗?还装点得这么堂而皇之了。”我对狗熊笑道。
“其实,女人就是艺术,所以男人都喜欢玩艺术。对了,你们公司肯定美女大把,记得让我多靠近一下艺术圈哦。”狗熊笑得时候让人感觉潇洒飘逸。
“切,艺术圈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小心让艺术奸污了。呵呵。”我对狗熊笑道。
“不怕不怕,我会好好对待艺术,就像对待女人一样,总有一天,我会向世界证明,女人不过是个我翱翔生涯的一个过客。哈哈。”他夸张地笑着,好像根本不是在谈论他自己的事。
也许我们每个人,只要愿意,都可以把过去的一切当成过客,然而,你愿意吗?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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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准备考试;可能更新慢;请各位见谅。
新浪连载 蜘蛛 145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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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努力成长
再回到公司上班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似乎真的成熟了许多。
上班多了一些认真,下班也少了一些疯狂。
我想,也许这一切都得益于这几个月以来的思考,从爱情,到宗教,再到人生,我的故事让我自己都曾经难过哭泣,也曾任由这张狂的酒精麻醉滋生,然而从现在开始,年轻所犯下劫难也该了结了。我要做努力做一个正常的人,重寻我过往的积极与努力,重拾做人做事的快乐。
心情改变了,工作也随着变得轻松而没有压力。应该说本来就没算有难度的工作,服务厅的工作充其量只是业务办理与投诉处理,在N年前的移动服务厅更是如此,至少那个时候没有所谓的超重的业绩指标,店面经理只需要关注基础管理不出问题,业务办理不出差错,再就是服务质量不落后,其余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搞搞团队建设了。
五一节马上就要来到,劳动人民是喜笑颜开。在偶们店面经理的高效领导下,四月份战绩斐然,服务厅在基础管理上完美无缺,服务质量更是排名靠前,为了感谢厅内广大劳动人民的辛勤工作,经理同志急广大劳动人民之急,特意安排与机场贵宾厅的同事进行联谊活动。
这下可乐坏了我和泽民两位优秀的单身青年,其实早就听说机场贵宾厅的美女同事超多,而且都是经过全市范围内精挑细选过的,这质量,说没有比空姐水平高,也至少得比肩而立才行,要不然,那怎么也对得起咱移动这块金字招牌呀。
个人认为,钱柜KTV在深圳就是一个聚会的代名词。在一个灯火辉煌的晚上,我们也在这里和贵宾厅的美女们相遇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还在这里寻觅到一个我熟悉的面孔,那就是“苏丹红”组合排名第一的苏悦,其实,分配以来,我一直就不知道她分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怎么进了贵宾厅工作。这个身材高挑的东北妹子,性格豪爽自不用说,见到我一声大喝,“刘毅,你是不是忘记我了呀。”
“哪能呀,你真强呀,混这里来了。”我艳羡地说道,“谁都知道,贵宾厅可是大家都想来的地方哦。”
“我是上次参加一个工会组织的活动,小秀了一下我的舞蹈才能,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里了。”谈起女人的才能,这个性别的突出表现永远是快乐与兴奋。她接着问我道,“你呢,过得怎么样呀?”
“我呀,还不是那样。我们那个边远的工厂区服务厅,除了一遍遍地接待那些打工仔补卡找密码,就几乎找不到什么别的乐趣了。”这是实情,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不过也是,什么工作做多了都无趣了。我也是一样,原以为接待些大客户就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