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高扬起了嘴角,抬起一只手,将她的那只小手含在了手心中,拉至唇边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才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随着他的头的低下,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孟青夏的脖子,肩头
因为怀了莲,再加上后来长久的休养,孟青夏也算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不曾和白起这般亲密过,此刻她浑身的细胞,都好像敏感得起了鸡皮疙瘩,在白起的逗弄中,很快便有了反应,晕晕乎乎的,就连呼吸也带了轻喘,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连思维都有些短路了,好像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轰轰的一片炙热
“哇!哇呜!”
就在此时刚刚才被乳娘抱走,才离开不远的莲,似乎已经睡醒了,得知自己已经被那温暖的母亲的怀里抱走,这附近又没有可怕的父亲的影子莲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恶作剧一般响起,竟然是哀戚得很,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孟青夏原本迷迷糊糊呈献一片空白的脑袋,也顿时因为莲的哭声而瞬间清醒莲这一哭,似乎奏效了,孟青夏开始有些焦急起来,整个人也从那混混沌沌的炙热和情意中清醒,面红耳赤地推着白起的肩头:“白,白起莲哭了”
任何一个女子,一旦为人母亲,大概都会像孟青夏这般敏感,只要听到了莲的哭声,无论正身处任何环境,任何事情中,她都能第一时间清醒过来这一点,让白起又好气又好笑。
“让他哭去吧。”白起含糊地应着,声音沙哑,身体的某处,也早已经因为跟这小女人的纠缠与亲密中而有了变化,这一向冷静理智得甚至有些残酷的君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臭小子的哭声,语气里,竟然还有些愠怒了起来,在孟青夏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复又一次霸道地将她的唇给吻住了。
“唔白”
“青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孟青夏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含糊不清的字眼,便已经通通在白起的温柔和炙热中淹没了
莲的哭声越来越遥远了,渐渐地,竟然也消失得再也听不到了,想必是乳娘已经将孩子抱着走远了先前白起还充满了耐心,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不知趣的臭小子的缘故,他显然就像一只不再那么慵懒优雅的雄狮,变得有些霸道和不讲理起来了
春色怡人,中原这片广袤的土地,通通都展现出了勃勃的生机,那为这整个夏族笼罩了沉重得让人呼吸不过气的阴霾的寒冬,似乎也真真正正地被这复苏的春天所取代了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春色,寒冷的冬季,终究是过去了
029 又见微生
再醒来,不想已经是夜幕降临,孟青夏迷迷糊糊地被白起唤醒,是要让她起来用了晚膳再睡。舒睍莼璩
白起早已经是穿戴整齐,想必是刚刚从前殿里回来,他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孟青夏则觉得自己浑身如同散架了那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白起那噙着宠腻淡笑的俊容,就像哄小孩子那般哄着孟青夏:“青夏,醒醒,天色不早了,让人侍奉你用了晚膳再睡,听话。”
白起对待孟青夏的确是耐心十足,但他对待小小的莲儿,却又没有这样的温柔和耐心了,孟青夏时常心中有埋怨,但转念一想,便又深刻觉得白起良苦用心。站在权力的巅峰,尽管是像如今这般统治权稳定的时局,但帝王之家,总是危机四伏的,站得越高,稍有不慎,便可能越是摔得粉身碎骨,莲毕竟是白起的长子,白起必是对他寄以厚望的,莲自出生伊始,注视着他的目光便是数以万千。
白起这般严厉,想必也正是因为他对待莲的期望极大的原因,人人都说,白起如今手握大权,站在权力的巅峰,正是因为他残酷薄情,弑父杀母,夺权篡位也在所不惜,但孟青夏知道得很,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能比白起这般还要重情义的男子了,若说白起不爱孩子,却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就连照料莲的乳娘,都是小心又谨慎。
“莲呢?可让乳娘喂他了?”孟青夏自己还是稀里糊涂着的,但却知道关心这个时候了,莲的肚子是否饿了,乳娘是否将他哄好了,孟青夏对莲的确是溺爱了一些,她先前因身子虚弱,却没什么奶水亲自喂养那小小的莲,孟青夏总是觉得心中有些愧疚的。
对于这小女人满心满眼就只有那臭小子了,白起的确是又好气又好笑,便将她连人带被地从床榻上捞了起来,令她背靠着他靠坐在他怀里:“比起莲,你更应该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身子。”
怎的听出了浓浓的醋味。
孟青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因着白起的怀里实在是太过舒服了些,她竟一时不怎么想动弹了,便索性微微侧了身子,将脑袋抵着白起的下巴,耳朵轻轻地贴在白起的心口,懒洋洋地转移了话题:“白起,先前有施氏,还有微生的身份”
那个隐世的母系氏族,孟青夏已经为人母亲,自然难免会为莲的安危担忧,只怕那有施氏记怀当年夏后氏姒纵杀兄篡位,对尚在襁褓中的姒苏子嗣赶尽杀绝,甚至将有施氏逼得只能隐世自保,微生的身份白起心底想必也是清楚得很,白起将微生留在身边,难道不怕当年那样的事情又重蹈覆辙吗
先前因为她的身子虚弱,又一心一意扑到了莲的事情上,这才不曾过问白起这件事,白起当日离开王城,想必也是为了要处置有施氏欲以姒苏子嗣的名义让微生争夺统治之位的事,事实上,以微生的声望与特殊的身份,若有心与白起为敌,夏族上下,怕是又要掀起一场内乱与政变。
孟青夏尚未说完,白起便已知道她心中在思虑着什么,倒是感到有些好笑,白起微微挑唇,将这个蹙眉沉思的小女人给搂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微生的身份,我虽未开诚布公,却也是心知肚明。微生这般人,若是为敌,的确是个棘手的对手,但这些年,他对夏族上下,确也是尽心尽力。我如今善待有施氏,却也是看在微生的份上。”
孟青夏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便已经低下头,将她微微嘟起的小嘴给吻住了,直把孟青夏折腾得面颊发红,娇喘连连,方才松开了她,低语道:“该起来进些食物了,一会再睡。”
白起说着,便要亲自为孟青夏更衣的意思,孟青夏仍有些轻轻喘息着,听了白起这话,方才脸色刷地一红,比刚才更甚了,恼羞成怒地瞪着白起,抱怨道:“别白起,我,我自己来况且都睡了一整天了,我哪里还睡得着”
直到此刻,她好像才忆起先前自己和白起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还不就是因为白起,才让她好端端地在大白天,直累得睡到了天色暗下?如今外头的那些人,只怕要笑话她了!孟青夏此刻是不着寸缕,只用那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曾经历这般亲密的事情,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如同快要散架了那般,果露的白皙细嫩的香肩,甚至还能看到留下的亲吻的印记
“既是难以入眠了,待用过了晚膳,便让人陪你去花园里逛逛也好。今夜月色恰好,花园里新开了些花,想必你会喜欢。”孟青夏面红耳赤地瞪着白起,倒是把白起瞪得眼底拂过了几缕柔意。
孟青夏愣了愣,面露了疑惑:“白起,你不陪我用膳吗?”
白起笑了,神情倒是有些无奈和哭笑不得:“听闻今日囚牛他们已经在殿前等了我一整日”
白起这话孟青夏微微一顿,然后回过了味来,一时间又是有些好气地瞪着白起,他那面露无奈的模样,倒好像是自己蛊惑了他,让他也忘了政务似的。那些臣子必是没有见到白起便不肯散去的,白起因为这这男女之事,忘了节制,将自己的臣子晾了一整天,这种事情,可是罕见得很,偏白起此刻说起来倒是倘然得很,反倒将孟青夏闹了个大脸红。
窘迫间,白起便已经起了身,他特意嘱咐了侍女侍奉她沐浴更衣,然后又特意嘱咐了她一句“春寒料峭,让人给你带上那件厚些的袍子挡风”方才离开。
白起走后,孟青夏在侍女的侍奉下沐浴更衣,又用过了晚膳,也的确是难以再入眠,索性就真如白起所说的那般,让人陪她去花园里逛一逛。
王城就如同一卷八卦图,分东西南北殿,那花园正位处轴心,孟青夏居住在东殿,白起归来的时候,也必是要经过这里的,孟青夏的原意,也不过是恰好在这里等着白起罢了,况且湛也说了,莲很是喜欢这片花园,乳娘偶尔也会在喂饱莲之后带他来逛一逛,莲玩得累了,夜里才会老老实实地睡觉。
不想进了那花园,孟青夏便果真被阵阵芳香吸引住了,先前为了休养身子,孟青夏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寝殿里的,那漫长的冬季褪去以后,花园里也尽是春色,幽香暗馥,入夜之后的春天虽仍是有些寒冷,但这难得的宁静和芬香却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白起想必也是考虑到孟青夏近来长时间地闷得太久了,方才让人细心打理了花园,好让她偶然间也能来此散散心。
近来白起应当是很忙的吧,冬季过后,遗留了一大堆棘手的政务需要处理,这些日子,白起又不得不在她和莲的身上费心,虽然有湛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保证她的安危,但湛在她面前,可算是守口如瓶了,决口不提及政事。
眼前那一株株新开的植被,孟青夏也喊不出名字,她虽觉得好看,却也一向不是个浪漫的人,哪里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研究?只是那一片的假山与池塘,孟青夏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了一句:“若是在这里种上了莲,到了夏天,必是很好看”
看着这个一脸严肃地思考着这些的孟青夏,湛忍俊不禁:“青夏大人,你如今满心满眼尽是莲大人,只怕会害苦了莲大人呢。”
“嗯?”孟青夏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一脸高深莫测的湛。
湛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多了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无奈孟青夏那安安静静,却又带着疑惑的目光太过有压迫感,这样春寒料峭的夜晚,湛竟无端端地生出了些冷汗,只好支吾道:“听闻白起大人近来正有意让人为莲大人择一处封地呢”
果然,孟青夏闻言,脸色变突然黑了下来
正在说话间,身后跟随的那些侍女与侍从便忽然纷纷退避行礼:“微生大人。”
微生?
孟青夏回过身来,恰好看见那退避的侍从让出的一条道中,那孟青夏再熟悉不过的略显消瘦的身影,白衣白袍,不染纤尘,那满头的银发,在今夜这清幽的月华的笼罩下,竟莫名地折射出了些微的光彩,将微生本就略显清瘦的身影,衬托得更加不真实了一些他面目宁静,闭着眼睛,面上依旧是那平日的温润和柔和,如今见他,倒有些像当年孟青夏第一次见他时那般不自觉地发怔在了原地。
微生为人温润,白衣银发,若一时入了神,会真当他如那神秘莫测的仙人,说起来自打当日之后,孟青夏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与微生见面了。
孟青夏也知道,自己是忌惮微生的,当年第一次见到微生所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忌惮如今与微生在这里碰面,倒不像是偶然,微生可不是个清闲到如她这般深夜闲逛的人。
030 莲不见了
“青夏大人。”微生的嘴角微微上扬,面露了温润淡笑,和孟青夏之间,就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那般问候道:“听闻最近你的身子恢复得不错,能够熬过那一道坎,实在是万幸。”
因为孟青夏和微生的谈话,周围的那些巫仆和侍从早已经自觉地退得远了些,唯有那一两个孟青夏近身侍奉的侍女仍在左右,孟青夏此刻是面露了狐疑地看着微生的,微生虽然目不能视,但想必也是知道的,许久没有得到孟青夏的回答,微生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轻笑了两声,双手一摊,那张时刻一本正经欺世惑人的俊容之上旁若无人地露出了些许无奈之意:“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消除了。”
诚然,经历了那件事,微生可算是亲手将孟青夏的这条命给拽了回来,尽管不可不说这样的意外多半是因他而起,但微生若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不说白起不会容他,在救下孟青夏这条命的份上,他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了。
闻言,孟青夏自己也被微生这般有些狡猾的无辜模样给逗得轻轻一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是我唯一不能明白的是为何你会放弃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不想要,取代白起吗”
孟青夏的意思,微生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论声望与地位,可与白起一较高下的,恐怕也只有他微生了,对于那些信奉着神明和神威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