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尊贵的贵族的男子才会在出生之前,拥有这样盛大的欢迎仪式
------题外话------
乌鸦化身喜鹊,祝大家新的一年马上什么都有!
019 谁的挑衅
盛大的典礼在这恶毒的诅咒和挑衅中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回城的路上,许是考虑到青夏因此事受到的惊吓,白起也担心她胡思乱想,便难得地没有驾马,陪了她入了马车。
孟青夏的确是或多或少受到了些惊吓尽管,按理说,她并不是这般胆小的人,但一个女人一旦成为了母亲,她会变得格外地勇敢,也会变得格外地脆弱事实上,她的确是在意的,还未出世的莲,何曾得罪过谁,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诅咒
任何一个女人,恐怕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变得敏感。
马车行得很稳,落日晚霞像是绚丽的彩墨,将天空染得红红的,炎炎夏日,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变得凉快许多了,若是按照往日,以孟青夏如此嗜睡的孕后体质,这时候应该早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此时此刻,孟青夏的心情仍是不免纷乱得很,尽管白起说了,这件事情他会处理,但孟青夏仍是控制不住地总是在揣测着,这样恶毒地诅咒莲的人,到底是谁,那写了莲的名字的稻草人偶孟青夏想到那心口被贯穿的空洞和那血写的字迹,便觉得毛骨悚然
正在孟青夏不自觉地凝眉思索之间,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便已经将一路走神思索的她给提了起来,入坐到了白起的腿上,侧身落入了白起的怀里,孟青夏因为思索得太入神了,几乎有些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这白起
“在想些什么?如此眉头紧锁。”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附带了电流,让听的人都不禁心中酥酥麻麻的。
“没我只是,在想着,等莲出生的时候,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白起,你知道,我一贯怕冷,只怕到了冬天,身子该更虚弱了了,现在得想办法多多锻炼才是,趁着月份还不算大的时候。”自己与白起虽然是在宽敞的马车内,四下旁人并不能窥视到这马车里的情形,但突然被白起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抱在了怀里,孟青夏仍是忍不住有些面颊发烫,只是那黑眸闪烁,看起来不怎么诚实,她显然也是不怎么想让白起知道,自己对那人偶的事情在意得有些过了头了。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白起的俊脸就在眼前,只见他嘴角微扬,是对她一贯的温柔和宠溺,只是那眸光讳莫如深,幽蓝得让人看不到眼底深处,和孟青夏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这小女人的所思所想,大概只需那眼神一闪,便什么也逃不过白起的眼睛,但白起也并没有拆穿这个敏感却又聪明得很的小女人的这点心思,只是安慰道:“这些日子,我时常亲自与那些医术高明的巫医商谈冬季为你接生的事,一切都会准备妥当,不必太过担心。”
白起说的倒也是事实,尽管是白起大人的第一个子嗣,没有人会敢对这样的事情不上心,但在白起这般亲自关心和过问之下,情况自然又是不一样了虽然月份还小,但孟青夏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整个王城上下那紧张的气氛。
白起虽表现得这般沉稳与淡定,但孟青夏是知道的,白起恐怕要比她自己还要紧张她的身子,执意要生下莲,她的确是费了一番功夫,但孟青夏也知道,对于她的这般固执和“任性”,白起虽向她妥协了,但那固执和“任性”的后果,自然也只有白起承担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白起的庇护之下
说来也颇具戏剧性,从前的孟青夏一心想着逃离白起,抑或逃离白起的庇护,不愿永远躲在他的身后,但如今孟青夏这般做,却颇心安理得,她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安然地为白起诞下子嗣,安然地躲在白起的庇护之下
想到这,孟青夏不禁轻叹了口气,她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好笑,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样的情绪值得隐瞒白起呢,孟青夏心中想着,在白起面前,她连坚强都不需要了,不若就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小女人吧
“白起”孟青夏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懒洋洋地靠在了白起的身上,就像个孩子一般,把所有的重量都丢给了白起承担,她的脑袋靠在白起的肩头,额头轻轻地贴着白起的脖颈间,两只小手,则握着白起的一只大手,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道:“我总在想着,那对莲的诅咒,身为孩子的母亲,我的确是小气得很,没办法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尽管,我相信白起你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但想必你也知道,没有哪一个当了母亲的女人,在遇到这种事情以后,还能不担心的。”
也怪不得孟青夏会担心那份诅咒会不会真的对莲不利了,如今这幅模样,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的?对于他们的巫术与诅咒,孟青夏可敏感得很,她也实在是真的担心,那可怖的稻草人偶,会不会真的对无辜的莲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白起闻言,倒也并不惊讶,他将被孟青夏把玩的那只大手抽了出来,修长的双臂环绕,便将这个缩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着自己的烦恼的小女人给圈紧了一些,他很自然地低下头,在她的发间亲吻了下,那声音温柔无比,就是已经和白起成婚已久的孟青夏,如今听来,都仍是脸红心跳,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必担心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莲是我的子嗣,更何况,莲的安危,更涉及你的安危,身为你的丈夫,理当是最在意这些的人,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我怎么会瞒你?”
“可是”孟青夏抬起头来,尽管白起这么说了,但她还是难以就这么将这件事抛却脑后。
看她如此难以释怀的样子,白起不禁笑了,在她那嘟囔起的小嘴上就是一吻,直到将孟青夏折腾得不知七荤八素,娇喘连连的时候,白起方才饶过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当时微生也在场,你不信你的丈夫,也总该相信在这方面颇有声望的微生吧?”
孟青夏此刻已经被白起吻得大脑缺氧,甚至嘴唇都有些红肿生疼,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更何况,白起像是为了应验先前所说的“莲霸占了她太久,让白起有些不满”的话,刚才的吻,明显和白起从前的克制和温柔不同,倒有些谷欠求不满的味道,而此刻,她就坐在白起的腿上,靠在白起的身上,白起身体某处的变化,孟青夏哪里会感受不到
想到这,孟青夏只余双脸发红,气喘吁吁,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反倒是白起他脸色入场,一本正经,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尽管那身体的变化是那样的明显,但白起却总能掩饰得那么好,反倒是让孟青夏不好多说什么,他一贯有强大的克制力量
白起在她耳边低语:“若是真的有些什么,当时微生也在场,必会有所举动。此物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过是为了挑衅我罢了。反倒是让你担心成这样,看来那东西也并不时全无作用。”
孟青夏此刻经白起这么一说,也的确是有些心安了,但更多的自然也是被白起那一阵的“折磨”而有些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了,此刻一听白起说到“挑衅”,这才想起了先前白起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当时她一心一意在担心着莲的安危,不曾留心
孟青夏微微蹙眉,因为被白起圈得太紧了,她有些累,便索性抬起了双臂,绕过了白起的脖子,搂着他,将身体更加靠近了他一些,这才感觉好像白起将她圈得没那么紧了:“白起,是谁要这般挑衅你?还将莲也牵涉了进来?”
说到底,孟青夏仍是在意莲,她相信白起,对白起也是无条件的信任,因此长久以来,她也并不怎么过问白起政治上的事了,如今若不是白起提及,她大概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可此事,毕竟已经牵涉到了莲
见这小女人如此紧张且步步追问,白起也知道,这小女人将来必是要将莲那小子宠爱得过分的母亲,也或许将来那小子出世了,她的眼里都未必会有他这个做丈夫的了白起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让孟青夏看得都不禁有些脸红,她自然是直到白起在想些什么的,更难得的是,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白起这个做父亲的,竟然吃起自己的孩子的醋了
事实上孟青夏在此之前,也的确是完全没能想到如今这世间,竟然还有敢挑衅白起的人,毕竟,白起的统治,已经是那样的坚不可摧
即便是礼容孟青夏心中忽然突突一跳,难道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这并不是礼容的作风尽管她如今已经并不怎么能了解礼容了,但拿她的孩子做诅咒,礼容是知道的,她必会恨他
况且,礼容并不是个会将男人间的恩怨牵涉到无辜之人的人他一贯,是傲慢,却也骄傲异常的人
020 旧事纠葛
孟青夏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人便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懒散了,但身体状况,却也因为这数个月来白起的叮嘱之下将养得越发好了,这一点,孟青夏自己却不意外,即便在孕育了子嗣最艰难的时期,孟青夏也会在一遍遍的呕吐之后一遍遍地强迫自己进食进汤,更何况,随着月份一天天的大了,莲似乎也老实了不少,她也一向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看得出来,虽然离生产的日子还有两三个月,但她身边侍奉的人,却已经开始处处谨慎小心了起来,还未足月,孟青夏的肚子便已经大得吓人,人们都说,这还未出世的小王子并非寻常人,否则又怎会还未出生,就这般折腾他的母亲呢?再加之孟青夏的身形娇小,尽管因为怀孕,要比以往要圆润了一些,但那娇小的骨架摆在那,方才显得那肚子大得过分。
因为肚子一天天地大了,就连孟青夏自己也变得格外地小心,近来白起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忙,但饶是如此,仍是每日都要亲自陪着孟青夏用膳,甚至还不厌其烦地叮嘱着她这样那样的事,让孟青夏自己都好一通哭笑不得,白起,比她还要紧张
尽管天气一天天地开始冷了,但孟青夏的寝殿却依旧暖和得很,临近正午,也当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下人已经将食物奉进了寝殿里,近来孟青夏的行动越发不方便了,通常这个时候,白起都会亲自回寝殿陪着孟青夏用膳。
寝殿外传来了侍奉的下人向白起行礼的动静,孟青夏便知是白起回来了,她这边才刚要起身,便已见到白起高大俊挺的身影沐浴着外头中午的阳光往外而入,孟青夏因一时间不能适应起身的坠重,脚下几乎要踉跄了一下,看得侍奉在她身边的那些侍女都好似经历了极其惊悚的事,通通都吓白了脸。
孟青夏自及倒不察这般惊险,大概也是因为肚子太大了,才让人家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格外地小心,就在她脚下才微微出现踉跄的时候,整个坠重的身子便已经一轻,那是白起阔步朝她走了过来,将正要向外走来迎接他的她给一把横抱了起来,然后略有些责备地微微皱了眉:“这样大的人了,怎还是这样莽莽撞撞。”
白起抱起她的动作小心,双臂有力而沉稳,孟青夏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此刻那些侍奉的下人还在,白起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了她,孟青夏还顶了个极度不方便的大肚子,这让她不禁面红耳赤,又羞又无奈地将脑袋埋在了白起的怀里,闷声抱怨道:“白起,他们都在看着而且我是不是很沉?”
这样的问题
若是以前的孟青夏,是极少问这样的问题的,可如今她和莲可是两个人,尽管白起的怀抱是那样的沉稳有力,但孟青夏一想到自己一定沉甸甸得像块大石头一样,便有些不好意思
她大概还不知道,她这般红着脸,闷着声,小心翼翼地问出那句“我是不是很沉”的时候,该有多么的令人心动甚至觉得她连那恼羞成怒的模样都可爱得紧。
头顶传来的白起低笑的声音,在白起的示意下,那些侍奉的下人早已颇有眼力地退下了,整个寝殿里,一时间便只剩下了他和那仍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的小女人。
尽管孟青夏不肯抬头,但从白起的角度往下看,仍是可以看到孟青夏自圆润的耳垂自光洁白皙的脖颈,早已经通通染上了一层微红,将孟青夏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白起低头便附在她的耳边,像是在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那般:“若是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抱不动青夏,你未免也太小瞧了你的丈夫一些。”
白起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孟青夏那光洁美丽得毫无瑕疵的肌肤之上,明显更加红润了一些,白起这话的意思是她真的很沉?!
“我哪里真的有那么沉了!”孟青夏几乎是被白起给气笑了她看起来,虽然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