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想到这,绛看起来有些难过地感叹道:“啧啧,可真是不友好呢”
白起漫不经心地勾起了性感薄唇,只当是没有听懂绛话一般,优雅而又风度翩翩展露出了君主风度:“就这么撇下客人,恐怕不大好。如果绛大人你不介意话,不妨与我一同去正殿。”
白起英俊如斯面容之上经这么一笑,竟让人不禁为之神魂颠倒,日月失色,面对白起如此邀请,绛哪里还能拒绝得了眼前这个英俊又威严君主呢?
大殿之上,果然已经坐了不少大臣,他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九夷女巫似乎是已经来到中原了,这可不是一件无关紧要小事,且不说他们不知道这些危险九夷人是什么意思,就是那身份地位都无比尊贵九夷女巫他们中原地盘上出了什么差错,那对于整个夏联盟来说,都会是一场灾难,狡猾九夷人必会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打了什么主意,心怀什么阴谋诡计悄悄潜入中原。
“白起大人怎么还不来?”
“果真是让人去请白起大人了吗?没有递交国书情况下,九夷女巫来到中原,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白起大人应该会比我们还要上心才对。”
“大家稍安勿躁,现不是什么都还没发生吗?”
“是啊,虽然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才这里求见白起大人,商议对策,但事情还没到了火烧眉毛时候,你们还是多喝几口水歇一歇吧,这样大火气,可别提早去见冥神才好,你可不是那些正当壮年有个好身体年轻人了啊囚牛大人。”
“哼,霁大人,您年纪可也不比我小多少。我们到底是谁先去见冥神,还说不定呢。”
“夏天总是容易让人脾气暴躁一些”
就众人议论纷纷时候,白起来了,整个闹哄哄大殿里蓦然一静,人们纷纷起身,正要按照规矩向白起致君主之礼,但令所有人意外是,和白起大人一同前来,不是别人,竟是一个身穿着黑色披风,典型西域人打扮九夷女人
“白,白起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您能向我们解释一下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会不胜感激”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九夷人悄悄潜入中原事要商议个对策才来这里,但白起大人带来客人碧绿异域眼眸,蜜色肌肤,高挑身材,微微带笑烈焰红唇,还有那从骨子里,并不容易让人忽视身为上位者自信和霸气,如果他们没有猜错话
毕竟这天底下,能够手握大权女人可不多,女人身份地位就算再高贵,也高不过男人去
白起让人给绛添了座,自己则往上首位置走去,坐了下来,若无其事道:“诸位大臣们还是请坐吧,各位要问事实真相,正摆你们眼前。”
“看来您大臣们并不大欢迎我,白起大人。”绛似笑非笑地说着,却还是很自然地白起让人吩咐添座位上坐了下来:“让我猜猜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事实上,我和你们白起大人,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各位不必如此紧张,如今就是看白起大人面子上,九夷也是各位忠实朋友呢”
“你们来此目,我已经知道了。想必绛大人也不会因为这样人之常情小事有所介怀。”白起淡淡一句话,似乎已经缓和了此刻大殿之上有些尴尬气氛,大殿之上大臣们也忙纷纷坐下,附和白起话。
绛笑了笑,回应道:“那是自然,这一回不请自然,确是我有错先。但我可不是为了什么别目才来这里。我只不过是,纯粹有些小事要请求老朋友帮助罢了。”
纯粹是有些小事要请求老朋友帮助?
虽然绛是这么说了但九夷女人有多危险,人们还是知道这个道理,尤其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个女巫,人们可不敢随便相信一个女巫话,为此,他们对于绛显然还是充满了警惕之心。
绛也丝毫不意,淡笑道:“想必诸位也知道,这一阵子,我本来就为了听从神缘,寻找下一任女巫继承人而四处游历,这一回我来到这里,也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早知道白起大人要大婚消息,或许我还能赶上昨日那热闹场景。”
020 守护着你
侍女帮助下沐浴衣后孟青夏,完全就是一派贵族妇人打扮,但因她身型娇小,模样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稚嫩,那些侍女们似乎是为了彰显她高贵身份,极所能地像大婚时一样,将所有珍贵饰物都往她身上带,老气横秋打扮加之则满脸郁气稚嫩面庞,看起来竟无端端生出了几分滑稽之感
侍女们可不愿意听从孟青夏抗议,她们看来,这个自小就白起大人身边长大,倍受宠爱孩子,如今可是这座王城女主人,来自有男氏客人要来和青夏大人见面,当然不能让她客人面前没有颜面。这里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当年她们青夏大人可就是因为被自己族人当作政治牺牲品,后来才有了沦为奴隶悲惨经历,现当然要让她们青夏大人,昔日族人面前好好出一口气!
孟青夏都被她们气笑了,也只好由着她们去了,至少等白起回来时候,她必须得向白起抗议,若是因为成为白起妻子,往后都得以这副模样见人话,那她得考虑是不是应该做一个懒懒散散话也没有人会意小奴隶要轻松些
孟青夏去了接见客人地方,侍女们告诉她:“青夏大人,您客人就殿内了。白起大人让奴婢转告您,因为一些意想不到状况发生,很遗憾白起大人不能陪您一同召见您族人。”
孟青夏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孟青夏一点也不意白起是不是要亲自陪同她召见族人,她已经够意外了,白起这样人,竟然会这种小事上都替她想得面面俱到,其实以如今形势,没落有男氏连联盟长老院中占据一个席位资格都没有,白起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召见他们,还让人将他们请到了禹康来,与其说白起这么做,是极可能地顾全有男氏颜面,倒不如说,他是照顾她那些贵族妇人们那里颜面。
男人们有男人们商谈议事场合,女人们也有女人们聚一起嚼舌根场合,就连贵族里女人们也不例外,今时不同往日,孟青夏身份摆那,即便她不怎么愿意,但还是免不了要和那些贵族女眷们打交道。
进入了那座偏殿,孟青夏尚未站稳,一道强劲冲力便朝她而来,那是一个还不到孟青夏肩膀高小少年,身穿着华丽服饰,一见到孟青夏,便一头栽进了她怀里,抱着她腰,顾不得身为首领形象了,眼眶一红,当即就哭了出来:“父亲大人说,只有你可以保护我和我族人了,因为我们是这世上唯一拥有共同血脉人!”
若不是身后有人搀扶了孟青夏一把,她险些就要摔倒了,这突如其来冲击让她也有些意外,来人是赫嘉,她也曾见过这个孩子,甚至于,第一次见面时,那场景并不怎么愉,谁又能料想得到呢,第一次见到她,还差点要拿刀杀死她小少年,如今却像个可怜,依赖她无助孩子一般紧紧抱着她。
“青夏大人”
不仅是那些跟随赫嘉身边侍从们因为赫嘉这突如其来无礼举动而慌了神,就连那些陪同孟青夏一同进来侍女们都微微变了脸色,天哪,有男氏人未免也太无礼了些,那该死小子差点冲撞了青夏大人,要让青夏大人受伤了!
赫嘉警惕地抬起头来,这个面容和神韵之上分明和孟青夏有几分相似粉雕玉琢男孩,此刻那黑眸明亮又晶莹,还闪动着泪花,任谁见了都要心软,他看起来,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飞扬跋扈?孟青夏其实一早就知道这个孩子胆小得很,因为父亲病弱,整个氏族衰弱,以及小小年纪就要坐上首领之位,他害怕极了,对未来一切都充满了恐惧,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表现出自己弱小来,总是用那骄横和跋扈纨绔模样来为自己壮胆,以为那样就会别人看来是强大,不能招惹。
赫嘉对孟青夏也是又爱又恨,因为她一出现,就让他所有人面前丢了脸,让别人知道他胆小模样,还把他信赖昆白给处死了,可是他就是讨厌不起来她,父亲大人也说了,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还会念血脉相系份上,像父亲大人一样容忍他亲人。
孟青夏原本以为,此刻明显感受到自己遭到轻蔑对待赫嘉,应该会像个炸了毛小猫一样,用勇敢一面捍卫自己颜面才是,但让孟青夏没有想到是,此刻这个小小少年却只是她怀里,抬起脑袋,像只可怜小狗一样摇着尾巴看着她,如果,他有尾巴话
孟青夏并不是很习惯,这孩子像只可怜兮兮小狗一样用依赖眼神看着她,轻叹了口气,孟青夏摇了摇头,阻止了那些要上起前将那小子呵斥开侍女,她微微凝了凝眉,似乎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哄一个如此亲昵地扒自己身上孩子
“你”说到这,孟青夏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或许她应该承认,就如赫嘉所言,至少是名义上,她和他父亲,还算得上是手足亲族,就是以身体里所流血脉而言,她与眼前这个孩子也确有着不解之缘,孟青夏不动声色地将赫嘉紧紧抱着自己腰间手松了开来,微笑道:“赫嘉,许久不见,你长高了,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赫嘉也微微愣了愣,然后吸了吸自己鼻子,轻咳了两声,照着自己想好要说话一本正经地说道:“姑母大人,我还以为您会记仇,上次是赫嘉不懂事,冲撞了您,父亲大人后来可是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能再一次见到您,实是太好了。”
孟青夏也笑了笑,吩咐侍女奉上了些瓜果和食物,因为赫嘉一早就来到王城,尚未用过膳,她甚至还亲自陪着赫嘉又用了一顿午膳,与他寒暄道:“你父亲近来可好?说起来,我与兄长大人那些过节,也仿佛是上辈子事了,平心而论,你父亲是一个让人敬佩人。”
孟青夏所言不假,平心而论,容成确是一个很有才能人,他从战争中挽救了无数族人性命,牺牲自己手足和庇护多有男氏子民比起来,实是太微不足道了,就如同,他曾经如此卑微地伯益面前受到屈辱一般,容成并不乎自己背负了多少骂名和屈辱,至少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危难之际,保住一整个氏族族人免于灾难和死亡英雄。
“父亲大人他”说到这里,赫嘉眼眶忽然一红,那张俊秀小脸也立即垮了下来,扁起了嘴,情绪立即从见到孟青夏欢喜中低落了下来。
孟青夏微微皱了皱眉,看向赫嘉身后那些侍从们,只见他们模样看起来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样子,孟青夏心中略微一沉,大概是也能想到什么不好事情,毕竟,上一次她见到容成时候,容成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就连他自己也坦诚,屈辱地丧命床榻上,是他宿命。
“兄长大人他,可是已经不人世了?”顿了顿,孟青夏想要可能地将这件事情云淡风轻地揭过去,但看赫嘉那伤心模样,孟青夏还是心下一软,就连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情事,管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也不怎么好受,但我想,你父亲应该和我此时心情一样,都希望身为有男氏任首领赫嘉你,能够像个男子汉一样,完成你父亲没能完成使命。要知道,你父亲还世时,一向是个心力为了族人做打算领袖。”
“可他们都说,父亲大人是向敌人屈辱地低下头颅,卑躬屈膝,苟延残喘,才勉力保住了整个氏族。而且,我们以前是很强大,可是现我们连长老院里拥有一个席位资格都没有。”也赫嘉会这么说了,如今有男氏是彻底地边缘化了,如此弱小一个氏族,决定联盟大事问题上,又怎么会有他们说话份呢?
孟青夏沉默了半晌,才静静地说道:“白起一向是个重视臣子才能人,你若想让别人再也不能看低了你自己,唯一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况且你父亲他只是时运不济罢了,要知道,以他才能,既然连别人所不能做到事情,都能隐忍地承受,有什么是他做不到呢?”
就这一点而言,就连白起也曾经说过,容成是个值得他赏识人。
赫嘉听罢了孟青夏话,那漆黑眼眸竟是一亮,怔了许久,然后那闪亮光芒便越发坚毅了起来:“那么您呢,您相信我会变得强大起来吗?”
孟青夏笑了笑:“总会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勇敢且坚韧。这一点,或许我还未必有资格能够与你相比,倒是你身上,我看到了从前我这可没有勇敢,赫嘉,你将来,大概会比你父亲,还要卓越。等你真正强大了,还怕是不是能从别人那里得到认可吗?”
赫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破涕为笑了:“待我长大成人一天,定会如您所说,成为一个勇敢而强大男子汉,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