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曲西,目光深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样的波动。(未完待续)
132:重现续
这片刻的安静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伪和平,一眨眼就被大力打击的支离破碎。
安穆年沉下了脸,他表情严肃地看着白狂,声音中似是带着压抑着的怒气,“白庄主,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在我庄子上做客的客人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你的府上。若是你不能给老夫一个解释,怕是老夫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掀过去。”
在安若庄的一天晚上,当着安穆年和你夜面前消失的曲西,现场只留下了一条沾有着血迹的布条。而现在虽然曲西是大变了形象,但是依旧从五官轮廓之上可以看的出来原来的痕迹,雪白腕间的红色手镯也是她的一个独特的标志。
安穆年看着地上的曲西,头发脏污凌乱,身体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却是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接触和靠近,把自己蜷缩起来,直挺的脊梁弯曲成一个扭曲的弧度,双手抱头,身子侧躺,把脑袋埋在了膝盖里。
小狐狸站在安穆年的身旁,眼睛一直低着看着地面上的曲西,搞不清楚为什么曲西的外表之上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几乎没有认的出来。惊艳之余,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担忧,不知道曲西到底经受承担了什么,精神怎么会如此失常。
小狐狸此时有点后悔,要是出来的时候把浊漫带出来就好了,他的医术那么帮,一定能够搞清楚曲西现在会是怎么回事。
白狂把视线从曲西的身上移了开来,轻声地命令到,“把青叶大人叫过来。”
青叶自从下午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肯出来,就连腕间的小七也异常的安静的不敢有任何的动弹。小七静静的缩在宽大的袖子里面,难得的没有和青叶撒着娇缠着要出去溜溜风,头尾相接,想着那个在最后把主人一把推出去的曲西。
它不是很明白主人他们的感情,不明白为什么屋子里面会突然着了火,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曲西会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主人。
主人已经在床铺底下待了好久了,这里面阴暗潮湿,久久的看不见一道亮光,它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在袖中轻轻地移动,探出了一只小小的脑袋来。
小七想要看一看主人现在的情况,主人都已经好久没有变换过动作了,自从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一下子钻进床底下之后就没有过任何的动静,它怕主人出了什么事情。
小七看不到主人的脸,主人整个人都缩在了墙根,脸被埋在了膝盖里面。满头的黑发全部散了开来,直直地垂落了下来,发梢都已经耷拉在了地面上。青色袍子上面的泥土印子一大块,一大块的。
那是回来的时候跌跌撞撞,摔在泥地上又失神的爬起来的时候沾上的。
小七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往里面游走了一番,把圆圆的脑袋探到了主人脸的下方,想要看看主人现在的情况。
一滴滚烫滚烫的液体打到了小七的脑袋上,小七直觉的浑身冰冷的血液都要被烧的沸腾起来。(未完待续)
133:排斥?
门外突然传来很乱很急的奔跑声,以很快的速度向青叶的房间赶过来。这是一向闲置的屋子,青叶很少住在这人,这里的所处的位置一样很是偏僻,周围都没有其他的屋子,现在周围响起了脚步声,那么一定就是来找主人的。
门口的大门被大力砰砰的敲起,杂役粗粗的手臂在结实的门板上拍打着。大声焦急的唤着青叶大人,口中吐出来的句子糊里糊涂,乱七八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小七支细长的身子,支起脑袋,侧着认真地听了几句。没有明白那杂役小厮到底是什么意思,口中像是含了口水似的,说个什么事情都没头没尾。
小七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几个关键词。
前面的那位女客人、又活了过来,还变成了一个仙子模样,不知怎么回事眨眼又躺到了地上,在地面上打滚。然后就是庄主的什么命令。
小七赶紧回过头,前面来的什么女客人是不是就是指救了主人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死,那是不是说它还会有龙彩草?它可以给爹爹哥哥姐姐妹妹它们都捎点回去?小七这样想着想着,突然间高兴起来。
门板还在巴拉巴拉的响,就要被拍碎了。门外面传来了小厮疑惑的声音,“青叶大人不在么?为什么敲了这么久没有人应?”
旁边一个声音更加尖锐的声音随后就回答道:“不可能,青叶大人自从进到里面去就没有出来,一定在里面。庄主大人命令的急,情况很是急迫,你也看到那地方的情况了,要是青叶大人不能够及时赶到,我们都会吃不可兜着走!”
之前的小厮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手中敲打门板更加的猛烈起来,把门板上棕褐色的油漆都快给敲脱壳了。呼唤的声音也更加大声起来。声音都可以把不远处花园里面的一丛大红色缠枝牡丹的花瓣给震落下来。
“青叶大人,青叶大人,青叶大人!”
小七听得出外面声音的急迫,也是着急的回头看了看依旧还是缩在黑暗的床底角落的主人,已经染脏的看不见布眼的青色衣袍,地面上脑袋的位置一片湿润的痕迹,过上一段时间就有一滴滚烫的液体从上面滴落下来。
小七想起了那液体滴到身上的滋味,浑身的血液都情不自禁的燃烧,好像被整座火山之上灼热的不停翻滚的火山液体而包围。小七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么炙热,它觉得此时的主人和平时的一点都不一样,似乎把自己深深地封闭到了一个它完全不了解的地方。一个它可能永生永世也触摸不到的感情或者世界。
主人不要自己了么?主人不要它了吗?
不要!
小七嗷叫一声一头扑了上去,使劲地往青叶主人的怀里面拱了过去。心里面很是难过。它喜欢主人,主人善良地从它的死敌手上救了它,主人还温柔地给它擦拭身体,治疗它的伤口,主人绝对不是那些喜欢嚼舌头的杂役小厮们口里说的是个祸害,是个恶魔,主人是个好人,好人!
主人一定又像是在那个烧着了的屋子里面一样,又把神智给封印到了身体深处了!
一定要想办法赶紧把主人给唤醒过来!
小七的圆脑袋使劲地打着旋的往里面挤。怀里面被主人挡的太结实了,塞不进去。小七抬起了脑袋,背上的双翼使劲地嗡嗡拍打了起来,快速地高高的飞了起来,没有爪子,就用身体撞上了主人的脑袋。不停地拍打着主人的垂落在空气之中的头发。
收起了剧毒的毒腺,只用两粒牙齿磨着。用尽了它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要让主人从神智封锁中唤醒过来。曲西又活了,又要死了,主人那么厉害,只要主人及时赶过去一定会来的及救她的。
一定会的。
小七一下下的用身体碰撞着主人的脑袋。用牙齿磨擦着主人的额头,不敢要的深了,它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撞了多少次了。只是觉得浑身都疼的要命,像是要散了架子一般。它咬着牙还是坚持不懈地撞着。
主人主人,你一定要赶紧苏醒过来啊,要不然你一定会更加后悔的!
青叶已经僵硬了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着他的机能的时候,隐隐感觉到了脑袋上传过来的疼感,就好象有一把精铁铸就的锤子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对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地一下一下子的砸了下来。
是谁?是谁又在试图在他神智封闭的时候唤醒自己,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需要他的?所有的只不过是畏惧着他手中的力量而已,在他面前百般奉承,谗言献媚。在背后哪个又不是说他是亲手杀了自己母亲的凶手,他们说他一出手就吃了自己的母亲,他们说他还亲手杀了他的父亲,他的哥哥也是因为阻拦他行凶被他给血腥地撕烂了!
他就是个手上满沾着鲜血的恶魔,他就是个从地狱里面爬上来的怪物,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他的母亲把他给带了过来,她孕育了他,他却吃了她!
他缓慢地伸出双手,抚上了额头,一把抓住了大力地撞上了他手上的小七,一把给带到了面前。看着已经两只眼睛冒着蚊香一样圈圈的小七,他的唇角肉眼不见的弯了弯一个弧度。
“小七,你饿了么?饿了就自己飞出去找吃的吧。去厨房的路你是认识的,注意千万不要再撞上其他的杂役小厮了,他们怕你。”只有在面对小七这个一心向着自己,还不会说话的可爱小蛇,他的话才会渐渐多了起来。
小七晕晕乎乎地差点直接就飞上了极乐世界,此时听到主人恢复了正常还温柔地对着自己说话,小七很是开心地扇动起了背上的翅膀,很是知道轻重缓急地从床铺底下飞了出去,飞了一段距离就往回拼命地摇头晃脑示意着主人跟上去。
青叶低着脑袋,披散着一头浓密黑亮顺滑的头发从床铺底下钻了出来,站起来的一瞬间看见了衣服之上被火烧焦的一片片焦黑色的布料,衣摆之上已经被烧掉了大半。
他想去了那个小猫女,那个隐藏了面孔的二重身。他早就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身上的气息虽然被遮掩的很少清粗,但是只要是个巫妖,睁大了眼睛仔细观察就都能感觉出来,揭穿她的伪装。
但是他没有揭穿她,他知道她就是最近把这座本来就不沉寂的妖城搅得波澜壮阔的二重身。他也知道妖城的三足鼎立的势力,安若庄、白狼庄、幻影庄的三位庄主都在找她。白狂更是在他面前提过一次,询问他有没有办法可以把她给找出来。白狂说二重身一定还在妖城之内,没有三位庄主任何一位的批准。她是绝对出不了城的。
他轻笑了一声,嗤笑地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二重身就在他面前晃悠了那么久,白狂愣是没有发现。
二重身曲西。
青叶想起了伸开双臂挡住他落下的药铲的曲西。眯了眯眼睛,感觉到眼睛周围有些湿润。大概是受了潮气,水要从眼睛里面出来了吧。
曲西把他从火海之中送了出来,她没有能够出得来。
她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小七的异常打断了他的思考,也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他终于听到了门外面传来的声音。
他哗啦一声打开了门,门外的小厮依旧惯性地敲下了手臂,临门一脚,感觉到手上触感不对。受了惊吓,冷汗冒了一声,颤颤巍巍地看向了门内板着脸的青叶大人。
“青。青叶大人安好,小小的给大人请安。”
“什么事!”青叶哼了一声,冷声喝道。
两位跪了一地的杂役小厮这才想起了庄主大人的吩咐,刚刚被青叶大人的一声冷哼吓破了胆。竟然忘了庄主大人紧急的吩咐。
两个杂役小厮手忙脚乱,七嘴八舌地胡乱指手画脚地乱说了一通,鸡同鸭讲。终于是在青叶又一冷哼之中吓的满头冒汗的说了个清楚。把在前面看到的事情场景,看到的海中踏着波浪而来的仙子形容的淋漓尽致。更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自己的猜想,乱七八糟。
两位小厮摸了一把脑袋之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青叶大人的脸色。却是扑了个空,门内哪里还有青叶大人的影子,只看到平时一直与大人形影不离的那条七彩小蛇。摇摇晃晃地从门里面飞了出来。
杂役小厮惧怕地缩紧了脖子,生怕这个被庄子里面其他小厮说过的世上最毒的东西碰上一下,看到那条七彩小蛇慢腾腾地跟了上去,速度之慢就好像它浑身的骨头断了一般。
懒洋洋的,什么精神都没有。
飞过他们的时候,似乎是偏头扫了他们一眼。
就这么一眼,他们吓的连汗都没有出过一滴。
哼,主人果然说的对。这些小厮们的胆子都是老鼠的,不禁吓的很,它小七爷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他们吓的尿裤子了!小七撇了一眼小厮,不屑的扭过头去。
银色月亮之下的曲西,没有了动静,死气沉沉地趴在了地上,满头蔚蓝色的长长顺滑发丝披散到了浑身各处,裹住了不少被火烧焦以后露出来的散发着白色润泽荧光的皮肤,似乎是一点都没有被火烧过的迹象,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衣服被烧坏了的痕迹。
蔚蓝色的发丝被淤泥个糊了个结实,成缕成缕的结到了一起,虽然是脏乱不堪的形象,但是周身仿佛被一层蓝色的光晕贴身笼罩着,在月华之下,更加漂亮地不能够用言语来表达。
优雅的韵味从她的身上的每一次角落无声无息得飘散出来,即便是她的身上被沾染了污迹,也好像星空夜色之下,碧蓝水潭之上摇曳着婀娜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