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和女儿,人家的父母,和爷爷奶奶,有小伙子,有姑娘,还有刚生下来不久的待乳婴儿,把人家的全家,从大人到小孩,从儿子到女儿,全家一个不剩的都杀净了,这不残忍吗?这又不可怜可悲吗?
这三千官兵的尽数被杀,这自然也是一个报应。
杀了所有的明军,让明军的这三千人与猛将军刘启元一起全军覆没,庄兵再回到村庄,见村庄仍然又是哭声一片,还没有被杀的人正在哭被杀死的亲人,庄上顿时到处见到一片悲哀。在庄兵中,在那些邻近村庄已经加入进来的人的劝说下,又有很多的百姓村民加入了庄兵,庄兵队伍一下子发展扩展到了三千五百多人。洪云秀率领着这支队伍,在红真大师的建议下,又做了简单的休整后,就又离开村子,再继续向东进发。
他们行军行在大路上,却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象人一样的影子,从草丛上闪电一般的一晃飞驰而过,洪云秀见了,便对两个道人道:“大师,你看,刚才过去的这个影子,可是个人吗?”
红真大师道:“将军,这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头顶上带着一种亮光,看样子象个和尚的人,不知这和尚是何来历,从那里来,行的这么快这么匆忙,是要到那里去?要去干什么?现在到处都是官兵在屠村杀人,这个和尚行的又这么急,这样的高人,一定不是在逃脱官兵的追杀吧?再说官兵也不可能追赶到这样的一个高僧,既是追也追不上。”
洪云秀道:“看来世上的高人真是难以想象,没想到会有在草上飞行这么快的人。”
红真道人道:“不知这人的出现,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我们且不能大意,得赶快急行军,赶快离开这里。”
洪云秀道:“大师说的极是。”于是,立刻下令急行军,但他们紧张的向东急行了一会,却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行了一会,洪云秀见再没有什么情况,就松了一口气道:“大师,是不是我们多虑了?或许这个和尚是偶然的路过,不是冲我们来的,再说这是个和尚,又不是官兵,出了官兵,再有谁会冲着我们来呢?”
红真大师道:“世道艰险,江湖险恶,有些我们想不到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所以我们都要随时防备着遇上不测,要是没有什么情况最好,不过我们还不能放松,应当再加快速度速离开这里,这样才方为上策。”
洪云秀见说,便道:“大师说的也是,如此谨慎急行军离开这个令人莫测的地方,总比不离开好,这是对的。”
于是,他们又向前急行军走了十余里,所过村庄,却再都没有听到村里传来喊杀声,洪云秀便奇怪间率领庄兵进村一看,但见村里的百姓见他们进村后都十分害怕,有的百姓见他们进村,还就东躲西藏。洪云秀见了,心道可能现在官兵屠村还没有屠到这里,于是便对红真大师道:“大师,看样子官兵现在屠村还没有屠到这里,如之奈何?我们再退回去吗?”
红真道人道:“我们再调头北上,这一周围来屠村的官兵看来被我们已经杀净了,我们此时的到来,现在百姓不但不能加入我们,反而还会因为唐赛儿军队的失败,在他们心里给他们留下了阴影,他们此时不但不会加入我们,反而还会害怕我们,躲着我们,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说服发动他们,都是无用的,现在官兵正在屠村,我们每耽搁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个村庄里的人被屠杀,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我们必须应当北上。”
于是,这支队伍在三人的率领下,又继续北上,但在北上当中,过一个村,见到一个村,全都是平平静静的,看上去寂静无声,似乎还都是秋毫无犯,再那里能看到有官兵屠村的影子,如此一气走了好几个村庄,村庄里都是一片平净,而且庄里的百姓看到他们的到来,看上去都十分的恐慌和害怕,洪云秀见了就奇怪道:“大师,难道来屠村的官兵都被我们杀净了吗?还会再没有了吗?”
红真大师道:“不会啊,怎么会才这么点人呢?他们不会都是把人调到洪家庄去了吧?”洪云秀见说心里更有些紧张,道:“大师,如此说来,我怕师姐会吃不消的,怎么办?”
五十九回:行军再见怪和尚
红真大师道:“从情况上看,真有些奇怪,但我们不能胡乱猜测,现在官兵的情况我们还都不太了解,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感觉想法是不是正确,所以我们不能根据我们自己的感觉和想法胡乱猜测,更不能胡乱的作出决定,这样会容易出错的,我们说不定还进了官兵屠村最前面的地方了呢,说不定官兵都还没有屠村到这里呢,说不定,我们杀的这个彪子将军番虎,和这个刘启元,就是屠村屠在了最前头呢,我们所遇到的可能都是番虎的军队,和这刘启元的人马,从这一方面看道是很合乎情理,很有些可能。”
洪云秀道:“想想也是,大师说的也有道理。”
红真道人接着道:“将军,你想,如果柳升都把军队调回到洪家庄去的话,他又不可能只留着这番虎和刘启元这两支军队在这屠村,这有点与情理不符,再说凭着柳升的为人,他不可能因为洪家庄,再把所有屠村的军队都调过去打洪家庄,不会因为洪家庄打乱他屠村的全部计划,如果都调上去的话,有些明军就要长途跋涉,这样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柳升绝不会这样做干这样的事。”
洪云秀道:“难道是果真这个彪子将军番虎和刘启元屠村在最前头了吗?这两个屠夫,如果是这样,他们也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是老天睁开了眼,让我在此先遇上了番虎,第一仗打的就是他的人马,杀的就是他,第二次再遇上这刘启元,让我一战把他的这三千人马全部消灭,这真是他们罪有应得,在人间作孽的结果。”
红真大师道:“听你一直叫番虎为彪子将军,你们从前和番虎交过手吗?”
洪云秀道:“我没和他交过手,是师姐在洪家庄自己战他们三将时,和他交过手。当时那两个人都死在后来的拼杀中,只剩了这番胡杀出重围逃走了,再在洪家庄一直没有见着他,没想到他又在这里屠村。当时师姐见番虎逃走了后,就对我们说,她当时看着番虎缺心眼,就想利用番虎好拖延时间,所以就没有下狠手杀他,后来三个明将一齐围上来战师姐,师姐说就没有机会杀番虎了,在明军大营里杀明军的时候,却这番虎确实勇猛,又让他逃了。师姐说,这个彪子将军番虎,以后再遇着,不可力战,只可智取,力战防他拼命,被他象疯狗一样的咬伤。没想到,这个缺心眼的彪子将军,却在屠村杀平民百姓中最狠,和刘启元行动最快,却还杀百姓冲在了最前头,我今天是代替师姐杀了他,他和刘启元让我撞上,这也活该他两个倒霉,我可不能眼睁睁的再看着让这个杀人的彪子将军番虎再逃走了。”
红真道人听了,道:“原来是这样,这说明番虎有今日也真是罪有应得。”
洪云秀道:“是的,因此我一看到他,心里的愤怒哃就上来了,不杀了他我的气都出不来。”
红真道人道:“从现在看来,这些明将都是些如狼似虎的家伙,都是些该杀的家伙。”
洪云秀道:“怎么会是一些这样的军队,这也是朝廷的军队吗?真让人难以想象。”
红真道人道:“是的,这个世道就是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世道,你看看这些遍地没法活的受苦的百姓吧,这那里是一个让人看着顺眼的世道,如此看来,我们眼下的情况也不容我们不做最坏的想象准备打算。”
洪云秀道:“大师,难道现在眼前的情况果真会是我们认为的这样严重吗?”
红真道人想了想,欲点头却又摇头,这说明他的心里也是吃不准的,那眼前这又是一种什么情况呢?
却原来,他们对眼下的形势猜测分析的一点没错,这个彪子将军番虎,在李金龙大战洪家庄失败之后,逃回柳升大营,柳升听他讲了失败的过程后,见李金龙惨败的情况在很大程度上都与他有关,又见他确实是个缺心眼的人,竟然把他与红秀女交战的过程,毫不隐瞒的都讲了出来,见他缺心眼缺到如此地步,又不好责备他,就一气之下,再不用他,让他带领四千人马干脆去屠村吧。
却这个番虎,他的确确实地地道道的真是一个缺心眼的将军,他并看不出来柳升这是因为他缺心眼而不用他,他还认为是柳升给他四千军队让他领着去屠村,还认为柳升这是重用他呢,于是,他一屠村,就行动的十分迅速,与洪桂芳刘启元行动不相上下,三人行动在屠村的进程中,基本上就是一个品字形,就像一把杀人的尖刀。特别这番虎又把在洪家庄上,李金龙的全军覆没,都加在村民百姓的头上,他一见了村民百姓就想起洪家庄李金龙之惨败来,就对这些无辜的村民百姓分外憎狠,竟恨的咬牙切齿,向前屠村那是彻夜不眠,一天只让军队休息一两个时辰,想冲在洪桂芳刘启元前面,后来,洪桂芳被柳升调去打洪家庄去了,就剩了他和刘启元冲在了屠村的最前面了,从整个屠村的阵形图形上看,那种情况就是,整个的拉网屠村的官兵,这个番虎和刘启元,就象两把尖刀一样,向前并排着脱离了阵线有五六十里,他两杀的村民百姓都不在屠村杀人第一魔王洪桂芳之下,而且因为洪桂芳后来被调去打洪家庄,他和刘启元杀的村民百姓在数量上还远远超过了洪桂芳,因此,这番虎和刘启元,这两个人都是已经死不足惜,还有那洪桂芳,他们都是已经先对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才让红秀女在护送洪云秀突围的时侯,首先遇到了那洪桂芳,而且又将这个在人民面前犯下滔天罪行的洪桂芳,首当其冲的被杀死在了红秀女的面前,这真是老天睁开了眼,让恶人先得到了恶报,今天的这个番虎和刘启元,这个缺心眼的彪子将军,这个疯狂勇猛不要命的刘启元,也是得到了这样的恶报。
洪云秀消灭了这样两支明军,这不免从时间上暂时的救了许多的村民百姓的被杀,而且,给明军一记重拳的出击,暂时的打破了官兵整个屠村的拉网阵图,从某中程度上缓慢了明军屠村的进程,让后来的人们不能不永远的记着这位年轻的少年将军洪云秀曾经在民间的存在,和他的正义之举。
但是,这位勇猛的少年将军,他在引军东行的进程中,又并不是那么顺利,他虽然一战斩了明军的勇将番虎,又刀劈了明军猛将刘启元,却是在当时的那个混乱的世道中,那个看上去鱼龙混杂的险恶江湖中,形势对他又是那样的不利,灾难磨难也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而与此同时,因为他被迫的卷进了江湖的纷争,是洪家庄也不得不卷进了江湖的纷争中,是整个的形势对洪家庄的红秀女也是十分的不利,但是眼下的这位小将军为了完成师姐含泪交给他的这个使命,为了给他的心中崇拜的师姐红秀女解忧分难,他又必须要尽心尽力的去完成这个使命,正一步一步的向灾难接近。
眼下,他见他们有可能已经行在了官兵屠村的前头了,于是,他们经过一番急行军,认为可能脱离了险地了,看到在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又再看不到屠村官兵的影子,寻也寻不着,就和红真大师经过商议后,决定让全军暂且停下来休息。但他们刚下来不久,就又猛然见一个和尚从他们面前一眨眼功夫,就一晃而过,其快法就如闪电一样,要不是再看到头上有亮光,快的都看不出是个和尚来了,要不是仍然这人从草上飞过,都会感觉不出是和先回的那个和尚是同一个人。
红真大师见了脸不由的变了色而紧张道:“我们行军这么远,这么长时间,却仍然没有摆脱他,这好象不是好事。”
洪云秀道:“大师,你确定这还是那个人吗?”
红真大师道:“确实就是那个人,身法,速度,样子,还有从草上飞行,和他头上的光亮的感觉,所有特征都还是那个人的特征,一定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和尚,如此,他去了又来了,还两次都出没在我们所到的地方,这次还比上次行的快,不知这个和尚要干什么?我总感到不是好事,有一种潜在的危险。”
六十回:东行途中猴人笑
洪云秀道:“大师,如果还是那个人的话,我们这么急行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摆脱他,确实不妙。”
红真大师道:“我也这样认为,将军,为防不测,我们还要再继续行军。”
洪云秀道:“大师,会有那么严重吗?我们急行军那么长时间,也没让队伍歇息,再急行军能行吗?队伍能受得了吗?咱们自从出来之后,可是让队伍休息的时间一直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