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西华殿与其他殿不一样,待客都是用酒,崔智者原是军营出身,一定不会介意吧!”上官正道。
“没关系!”
风笑天在会客厅坐下并与上官正小酌了一下烈酒,并谈了一会军营趣事,言谈甚为愉快。然后便进入正题。
“崔智者这次来是否是李公公交待的那件事?”
听上官正如此说,风笑天便知道李公公已经与他说了此事,也就不再兜兜转转,直接道:“确实是此事,只因我与林兄有些情谊,听闻他被关押于天牢,实在心焦,所以想去见他一面。上官大人请放心,我并无其他要求,只想您行个方便。”
上官正沉吟了一会道:“这林校尉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如果让你进去我可是要担责的啊!”
“上官大人有何指引,我一定照办。”风笑天道。
上官正哈哈笑道:“千万别以为我是个贪官,我可从没收过礼。只不过我听我兄弟说,他坊中逃出一位美女正躲在崔智者家中,不知可有此事?”
听到上官正此话,风笑天一愣,试探性地问道:“上官大人的这位朋友可是俞坊主?”
“不错,他就是银钩赌坊的老板。”
听到上官正肯定的回答,风笑天眉头揪蹙起来。这事非常麻烦,如果上官正让自己将小美交出才允许自己看林风,那自己如何办?交了对不起小美,不交过不了自己这道坎。
就在风笑天内心挣扎的时候,上官正道:“崔兄不必纠结,我兄弟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去见林校尉吧!”
“上官大人,您真得答应了?”风笑天有些意外加惊讶。
“呵呵,只是见一面我还是有这个权的,更何况李公公都亲自为你说项,我怎么也不能不卖这个情面。”
“谢上官大人!”风笑天站起身向他拱礼。
“崔智者多礼了,以后我还有求崔智者的地方,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上官正说完拿出一块腰牌交与风笑天道:“这是我随身令牌,你交与天牢的牢头,说明情况,他会安排。”
风笑天接过腰牌,再次道谢后从西华殿走出。从西华殿出来后,风笑天马不停蹄直接来到天牢所在。他曾在小桂子那打听过此地方位,所以并没有四处寻问。
天牢位于皇宫最北端,以金精炎铁筑造墙壁,非常坚固,连战将级铠斗士都破坏不了。据说这里囚禁着大秦帝国较为重要的人物。
风笑天将上官正的腰牌递给看守牢门的守卫,并让他通传牢头。守卫进去没一会,牢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悄悄地对风笑天道:“大人要看谁?”
看牢头的举动,风笑天便知道上官正经常让一些人来探监,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风笑天向他拱拱手道:“我想看一下西军的林大人。”
牢头想了想道:“是不是与公主……被皇上下狱的?”
风笑天点了点头道:“正是!”
牢头嗯了一声对风笑天道:“跟在我身后,千万别乱走,还有一定要注意在牢里说话小声些。”风笑天将牢头的叮嘱记在心中,跟在他身后走进天牢。
天牢内很昏暗,数米远墙壁上才嵌着一颗元素晶石。风笑天跟着牢头左穿右拐,走了好一阵才至一间牢门前。
牢头敲了敲金精炎铁所筑的牢门,透过门上孔洞对里面道:“有人来看你。”他打开牢门后对风笑天道:“时间有限,有话快说。”风笑天从怀中掏出几枚金币硬塞在牢头手上,他喜笑颜开的离开。
风笑天走进牢门,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盘腿坐在床板上。他睁开眼睛,精光立刻射向风笑天。
“林兄,虽身处牢狱,风采依旧啊!”风笑天道。
“你是?”林风看着风笑天疑问道。
风笑天突然想起自己的面目还是崔明护的,但此刻周进的面皮也没带在脸上,他只有对林风道:“我是周进。”
林风望着风笑天,眼神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风笑天想了一会道:“我们曾经一起经历玄幻殿八阶魔兽赤火鳞龙,冷长老临终遗言让我们五人一起护送月儿回国。”
“冷长老以何物为证、许以什么好处让我们护送月儿回国。”林风问道。
“冷长老以战霆玉佩为证,并让冷月国主许以愿望。”风笑天道。
林风盯着风笑天好一会,才点点头道:“我相信你,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是不会知道此事。”
风笑天吁了口气道:“我怎么都没想到林兄你竟会落到如此地步。”
林风闭上双目道:“为爱而舍弃前途,这是我林风一辈子干得最了不起的事。”
林风这句话让风笑天听得全身一震,英雄如果没有温情,那也只是一个冷漠的没有生命气息的动物。正因为他们有七情六欲,方才为人。
风笑天向林风投以敬佩的目光。
“当年林兄准备与纳兰若云一战时,曾亲自将披风小心折叠,当时我还认为林兄过于矫情,现在想来那件披风是公主亲手所裁吧!”
“不错!那是她花了数个星期时间为我所作,上面的风字花了她不少时间。”
“林兄好福气。”风笑天道:“今天我来这除了因为与你之间的旧情,还担负着岳老板的重托。”
“岳老板?”
“崇恩布庄的老板为你们之间的真情所感动,所以拜托我让你与公主见上一面。”风笑天说完便将岳老板交与他的那块手帕递给林风。
当林风看得这块雪白的手帕一角上绣着一个“风”字时,双手颤抖着将它捧在怀中,双眼流下了两行热泪。
看着林风泪流,风笑天内心也涌出一阵激动的情绪,让他想起了竹剑兰,现在自己身处大秦,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她相见。
两人都各自陷在自己的回忆中,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知隔了多长时间,外面传来牢头的呼声,林风将伤感忍住对风笑天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朝朝暮暮。事已至此,又何必再让她痛苦,千万不要让她来。”
风笑天本欲与林风再说一会,但牢头却急呼风笑天,无奈下风笑天只有叹息一声向林风倒了一句“珍重!”,转头走出天牢。
第三百四十七章偷见公主
''2011…11…1411:53:11字数:2601
出得天牢后,风笑天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经过一段时间的马车奔波,他才稍减胸中烦郁。不过这脸上的忧愁显然还是被小美看了出来。
“你今天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小美问道。
风笑天无力地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眼睛无神地望向远方,口中喃喃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美听得愣住了,她轻轻道:“你说的是诗吗?好美啊!”
风笑天苦笑道:“词美实苦,大多数恋人只有在现实无法相见的时候才会寄托于物,寄托于诗词。这又何尝是他们心中所想?”
小美托着下巴看着风笑天道:“昨天小清笑得好开心啊,如果有一天我能像她笑得这么开心就好了。”
风笑天看着小美,想起了禁卫军统领上官正跟他说得话,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有站起身回到睡房。想了一会,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将林风的情况告诉公主,不仅因为他答应过崇恩布庄的岳老板,同时也是一种感同身受。
当天晚上他从小桂子那里打听到公主被禁足的景月殿位置,换上一身夜行衣,选择在戌时四刻小心潜进景月殿附近。
景月殿位于皇宫东北侧,左近就是御膳房,风笑天想起了玄宁,这里有他的人,看来以后可以正大光明找借口来。
他小心的挪步至景月殿门前,由于取信公主的手帕交给了林风,他在家想了半天才想清楚该如何取信公主。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青涩的女声:“谁?”
风笑天小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到天牢见过林大人。”风笑天之前在天牢听林风吟过此句,他断定公主必定听过,所以以此诗开口,必能让她半信半疑。
不过一会,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张女孩的娃娃脸。她对门外说道:“我们公主问你可有信物。”
风笑天立刻道:“原本崇恩布庄的岳老板交给我一绢丝手帕,上面一角用蓝色丝线绣有一个风字,我去天牢时已交给了林大人。”
那个女孩关上门一会后,打开半副门对风笑天道:“快进来!”风笑天迅速闪身进入。
进门后,风笑天将脸上的黑色布巾扯下。那小女孩一身婢女打扮,看来是公主的侍女。她领着风笑天走进内厢。
在内厢,一个年龄不大,长相甜美的女孩一脸愁容地看向门外。当风笑天出现时,她立刻急步上前问道:“您……您是否真得……见过……”
她急得说话也有些期期艾艾,风笑天立刻道:“秉公主,我今天确实去天牢见过林大人。”
“他怎么样,吃得好吗?他有没被用刑?他说了什么?”公主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风笑天将他所见一点点地说给公主听,她听得很认真,问得很细,有时候连风笑天也无法作答。
最后风笑天说道:“最后林大人念了这两句词,还嘱咐我不可让你去见他。”
公主听到风笑天说林风不让自己去见他时,顿时痛哭失声。她的侍女小心扶着她坐下,并小声安抚。
“他总是为我考虑,怎么没想过见不到他,我多么痛苦。”她泪水涟涟的样子让风笑天心里十分不好受。那个小侍女一边安抚公主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正当二女流泪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风笑天与二女全部一惊。
“快,快藏到床下。”整个公主闺房也只有这一处可以藏人。
风笑天迅速窜进床底,心里奇怪为什么皇上这么晚来看公主。就在这时,公主与侍女已经擦干了眼泪,将门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第一个人显然就是嬴朕。
“忆儿,父王来看你,就不让我进去喝杯茶吗?”嬴朕道。
“父王如果看我只是想喝一杯茶,忆儿自然会侍奉在侧,但如果父王只是要我忘记林风,那是休想。”
“忆儿,你为何如此之犟。林风虽然是个人才,但配你还不够资格。”
“忆儿对他已经是吃了秤砣死了心,我决不可能忘记他。”
嬴朕看她的女儿一时也劝不了,态度也缓和下来道:“最近我听说你吃得不多,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如果你能让我去见他,我就不作贱自己。”
嬴朕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如此。”他缓缓走进内厢,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并转头对跟他一起进来的女侍者道:“倩儿,给我泡一壶碧前春绿。”
在他身后的侍女应了一声。风笑天听声音有些熟,便小心向她看去,这一看吓得他差点将头撞到床底。
这个在嬴朕身旁的侍女竟然,竟然是——赵倩!
她,她怎么会在嬴朕身边?是来实现祖宗遗训的?不过看她呆在嬴朕身边时日应该不太短,为何还没下手?是因为没机会还是其他原因?
就在风笑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嬴朕已经摒去了一干众人,这个时候在公主的闺房中只有嬴朕、公主与风笑天三人。
嬴朕沉默了半晌道:“其实对于你与林风之间的事,并不是我反对。”他这一句话无遗十足天惊,让公主与风笑天同时震惊不已。
“父王,你……你说什么?”公主问道。
“你只要心中有数就行,这个事情你也不要多问。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再拿自己的身子作贱。”
“父王,为什么?继续不是你反对,那是什么人反对?难道还有人大过你吗?”公主问得话也正是风笑天想问的。
嬴朕突然看了看四周,对公主道:“小声些,这个皇宫绝对不是你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也不能表露出来。我就说这么多,我希望你能把林风忘掉。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我也没有办法。”
嬴朕说完竟直接从房内走出,也不管公主的再次哭泣。风笑天在床底看到这离奇的一幕,心思百转竟忘了从床底爬出。直到公主的侍女喊了他数声,他才想起。
从床底爬出后,他本来想与公主沟通嬴朕的那番话,但看到她的侍女在也不好开口。公主看出风笑天的疑虑,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侍女。
风笑天见侍女走开,便直接对公主说道:“这事确实离奇,皇上竟然说不是他反对,话中意思似乎在他之上还有一个人。可有谁能大过皇上呢?”
“二十多年来这是父王对我说的最让我不解的话。”公主慢慢止住了哭泣。
风笑天想了一会道:“这件事现在想也没用,只有暗中探查。”
“不知你能否帮我?”公主用她那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风笑天。
风笑天道:“卑职虽然在宫中任职,但地位不高,涉及到皇上如此重要的机密,恐怕力有不逮。”
公主并不接口,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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