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图纹- 第179部分

风笑天愣了一下，便想通了此种光顾妓馆嫖客的心态。这么一个让全城男子都惦记的女人，如果被自己拔得头筹，当然会很得意，也自然想让更多人知道。虽不好大肆宣扬，但肯定会成为酒酣茶后的谈资。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她真得被人得逞，估计早就会在全城传得风言风语了，长孙万夫长也必定早就知晓。

两人刚踏入此门，便有个打扮清新可爱的小姑娘来到两人身边问道：“二位可否有相熟的姑娘？”

长孙万夫长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小姑娘道：“我的老相好不就是你吗？”

那个小姑娘脸一红啐了他一口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当然吐不出象牙，我只能吐口水，老相好，要不要尝尝？”长孙万夫长一入极乐舟就像变了一个人，与小姑娘不停打情骂悄。

小姑娘也应付自如，时不时地还会被说得脸红，一点也没有妓婠妓女的放浪。风笑天不由对经营这家妓馆的老板有些感兴趣起来。

两人被带到大厅左下角的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已经偏后，而且角度不好，不大能看到前方的舞台。两人看到眼前人流也知道还有座位就是万幸了，也不计较。

两人坐下后，长孙万夫长点了一名他的相好。风笑天本不想要，却被长孙万夫长强点了一人。菜点了一桌，风笑天目测了一下估计得有五十金币左右。

两人一边吃一边看表演，不一会远处便走来两个绝色。其中一个悄悄走到长孙万夫长身后蒙住他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谁？”

长孙万夫长开怀大笑道：“当然是我的燕儿啦！”说完便一把将其拉入怀中。

“别老不正经！”燕儿挣扎着坐在他的身边并敲了他一记。

就在长孙万夫长与燕儿打情骂俏之际，另一个美女悄悄地坐在了风笑天的身边。她打扮性感，但却很端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很得体。她端起酒壶为风笑天倒了一杯酒问道：“客人是第一次来？”

风笑天眨了一下眼，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

“小丽说的！”

“小丽是谁？”

“就是接待你们的人啊！”

风笑天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笑道：“她的眼睛倒是很毒。”

“在这行做，见到的人行行色色，不毒都不行。”她举起酒杯敬了风笑天一下道：“我叫小兰，很高兴见到你。”喝完酒后，她的脸颊印出一抹微红，衬得她的脸更加动人。

风笑天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妓馆，但鉴于自己与竹剑兰的关系，他正襟危坐，绝不僭越。

小兰则有意无意地碰着风笑天的手与腿，似乎是不经意，又似乎在暗示什么，但她绝没有烟视狐形的媚态，就好像良家妇女在找你偷情。这刺激又怎能让来到极乐舟的客人下次不再来？又怎能不让他们大把花钱？

风笑天对这里的老板更加感兴趣，于是他问道：“小兰你来极乐舟多长时间了？”

“大约两年！”

“那你对这的老板可熟！”

小兰“嗯呀”一声，用左肩蹭了风笑天一下，鼻头一皱撒娇道：“你们怎么都这样，三杯酒下肚就开始问老板娘，难道小兰不好看吗？”

“你当然好看，我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好，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怎么证明？”

小兰看着风笑天一脸忧郁道：“你这呆头鹅，怎么都点不通。”她将左脸颊伸到风笑天近前道：“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说的。”

风笑天想了一下，飞速地用唇在她的脸上碰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小兰笑着敬了风笑天一杯酒道：“我们这来的客人都曾打听过我们老板，公子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啊！”

“我是第一次来皇城，也没什么朋友。”他看了看一旁的长孙万夫长道：“你看他，早就被你的姐妹勾去了魂，哪有时间应筹我！而且显然你们知道的更多啊！”

“你这客人真奇怪，第一次来就打听我们老板娘。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们老板娘呆会就会出来。”

风笑天眼睛一亮道：“真的？”

“假的！”小兰故装气嘟嘟道：“一说起我们老板娘就这么神采奕奕，小兰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对于各色各样的女人，风笑天还总算应付一些。立刻将她哄顺了气。

她道：“今晚我们老板娘将为琴欢姑娘拍卖雅室独奏的机会！”

“雅室独奏？”

“琴欢姑娘是我们极乐舟最顶尖的两名艺妓之一，她的十指连弹又有‘十指纤纤玉笋红，雁行轻遏翠弦中’的美誉。她与画丹箐姑娘每个月只陪客四次，而且都只在二楼雅室为客独展技艺，所以城中名流显贵无不愿出大价钱来一享其艺、一见方容。”

“那位画丹箐姑娘是何人？”

“她是与琴欢姑娘齐名的画道圣女，传闻她画出的百花山水图，连蝴蝶、蜜蜂都会信以为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人冷如冰，很难展颜，但说来奇怪，她对客人越冷淡，客人就越高价拍她。她对客人越无话，客人都想将心里的秘密告诉她，你说奇不奇怪？”

风笑天笑道：“这只应男人都是贱骨头，难度越高越想征服。”

“公子是不是也是如此？”小兰脆笑一声问道。

风笑天笑而不语。两人喝了几杯酒后，风笑天继续问道：“刚才说到老板娘，却被你带到两位艺妓身上。”

小兰假装哀怨道：“公子还真是长情，念念不忘我们老板娘。”

“我既然长情，当然也不会忘记你的。”风笑天难得说出这样的情话，让小兰非常开心。

“还算你有点良心。”小兰轻捏了一下风笑天的大腿道：“其实我对我们老板娘的了解也不多，我只知道五年前她在这里开办了极乐舟，装饰之豪华连城中排名前十的富翁都非常吃惊。谁也不知她是何来历，也不知道她的钱从何处来，仿佛她是从空气中突然冒出来一样。光临极乐舟的富甲一方的豪客，生杀大权在握的权贵，无不想调查她的背景。但所有人都只知道她这五年的事情，之前的事情谁也查不出。就在大家为她的神秘而疑惑时，发生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原本城东的怡红院是皇城最大的妓馆，据称背景不凡，有皇宫中人撑腰。因极乐舟一开，生意一落千丈，所以在四年前他们齐集了上百号人来到极乐舟将所有的位置都占着，即不吃也不点人，只是干耗着，一直静坐了三天，城中衙门也不敢管。就当所有人以为极乐舟即将经营不下去时，这帮人全部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这帮人原来是怡红院养着的打手，其中不乏战尉级铠斗士，竟然这样不明不白失踪了。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的老板的态度，赔偿了这些人亲友一笔钱，就再也不提此事。”

风笑天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奇怪！”

“你也觉得奇怪吧！通过这件事，城中大多数人都不再敢打我们老板娘的主意。最多也就是打听一下她的背景。”

听了小兰的这番有关极乐舟老板娘的描述，风笑天也能猜出她的背景惊人。能在皇城排挤掉原来排第一的妓馆，这需要如何的权势？联想起自己日后有可能在皇宫中独自经营，不如现在就多结交些朋友。

想定后，风笑天与小兰拼起酒来。没想到小兰长相端庄，但酒量绝对不端庄，与风笑天连下两坛烈酒，竟然面不改色，连风笑天都被喝得有些头晕。

第三百二十一章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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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桌上的菜扫了将近一半，酒也喝掉七、八坛的时候，前方舞台上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各位，欣赏完我们的歌舞后，下面将迎来我们今晚的高潮部分——拍卖之夜。”夜字拉得很长，并拌有器乐之声。随着音乐的响起，台上款款走上数个美女。

领头的那个漂亮不如这艘船上大多数女人，可爱也不如这艘船上大多数女人，风情也不如这艘船上大多数女人，但她却能吸引大多数男人的目光。这只因她有一种独特的成熟风韵，使她的魅力超过这艘船上所有的女人。

“首先非常欢迎各位光临我们极乐舟，因为有了你们，我们才可以发展得这么好，真得非常感谢。今天所有桌子都会赠送我们独家酿制的‘女醇香’，希望大家喜欢。”老板娘刚说完赠送一桌一坛酒，台下立刻掌声四起，并没有口哨等起哄声，看得出光临这里的人档次都非常高。

等大家的掌声熹微，老板娘继续道：“今晚是我们的拍卖之夜，自然要请上我们的主角——琴欢！”

老板娘说完向后台一指，立刻一位外罩红色曳地丝纱，内穿红色绵绣抹胸，脸带红色面纱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亭亭玉立，腰盈盈一握，眉宇间灵气外露，只一眼风笑天就知道是位极品美女。

“咦？她怎么还带着面纱，脸上难道有庑子？”风笑天故意道。

小兰啐了他一口道：“我们极乐舟上的女子会有差的吗？”

“那她为何不让人看？”

“这就是我们老板娘的高明处，男人都是贱骨头，这可是你说的。”小兰窃笑道。

听小兰这么一说，风笑天立刻懂了。说来也很简单，就是饥渴营销。越是不让你看到，你就越想看。如何才能看到，当然要将她拍去雅室慢慢看。老板娘能够使用这手法，不仅能为妓馆赚到钱，也能打响名气。当然这琴欢必然也得是绝色美人才行，否则上当的人岂不要大肆宣扬。

“是啊！我现在就有些犯贱了。”

“那你把她拍到二楼慢慢看，不过我可提醒你，这里的豪客可都是富可敌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据说今天有位重要的权贵光临，老板娘很重视呢！”

听小兰这么一说，风笑天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看来今天要闹上一闹。

此刻台上，老板娘已为琴欢姑娘放好了一把玉色古琴。这把七弦古琴非常奇特，竟用玉石打造，在光亮的照耀中碧色流转，如海水般炫丽。

“在竞拍前，请各位贵客先欣赏琴欢为大家带来的一首古调小乐《短歌行》。”

老板娘说完，琴欢便端坐于七弦古琴边，伸出一双十指纤纤的玉手，她的指甲闪耀着亮丽的光泽，轻抚在琴弦上。此刻大厅里的人声全部静寂下来。

铮的一声弹起，琴欢的双手便开缓缓弹拨起来。初始，弹音袅袅如烟，清澈如水。即而滑弦时，整个琴音为之一变，转为茫茫沙漠上的风沙声，忽忽号号。弹过一段后，从那红纱下吐出如天宇之外的仙音，字正腔圆，曲调婉转有度，更难得的是切合所唱词之语境。

风笑天听出这曲应该是根据曹操的《短歌行》而作，词一字未变，写得是一位君主求才若渴的心境，抒发其延揽人才完成统一大业的宏大理想。曲编得不错，宏浑中不失淡淡的忧愁。唱得也不错，嗓音清澈而浑厚。但有一点让风笑天不解。

这一点任何人都会想到。为何在一个只谈风花雪月的地方去弹这首有点沉闷的曲子，岂不大煞风景？而且还是由这么一位美女来弹唱，实不合适。

风笑天不知道在场的人有没人注意到这点。他只知道一曲弹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在最前排的一张桌子上响起了一声掌声，继而掌声便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风笑天站起身向前方找那第一个拍手之人，因为人头众多，看不真切。

“你说的那个重要权贵是不是就坐在前排？”风笑天问道。

“这是自然，有什么重要人物前来，老板娘都会安排好座位。”

风笑天心中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琴欢的琴艺展示过了，大家觉得怎么样啊？”老板娘看着台下笑道。风笑天明显注意到她的眼珠情不自禁地会向一个方向看去。

台下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太过大张旗鼓的回应，只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在各位桌子下都有一块写着号码的木牌，举一次代表竞价一次。下面我们极乐舟拍卖之夜就正式开始，琴欢独室雅奏，底价一百金币。每次叫价最低一百金币，现在开始！”台上的那位主持人得到老板娘的许可后，开始了竞拍。

“五号桌二百金币，七号桌三百，四百，五百……”竞拍一开始后，举手叫价者众。让主持人有些忙不过来。

当价格飙到一万金币上方时，叫价速度才缓下来。这时在前方伸出了一个牌子，一个声音喊道：“十万！”

主持人激动地看着那块牌子叫道：“一号座十万金币，一号座十万金币，还有人叫价吗？”这张桌子叫完价后，就不再有人跟风，不知是觉着不值，还是因为这张桌子上的人。

“如果没有人叫价，那么琴欢独室雅奏的机会就归属1号桌了。”主持人见没人叫价便开始喊道：“1……2……”

风笑天看时机已到，抽出自己桌上的那块牌子缓缓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