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亦卿擦完她脸上的污垢,俊脸故作冷漠,忍不住抬手给她一爆栗,“不好好在女宫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嗷!”胡默吃痛,抬首捂住脑袋瓜,泪眼汪汪指着悬在空中飘来飘去幸灾乐祸的星宿剑,眼神极其无辜:“都是星星!”
“长白掌门弟子胡默干扰其师饮宴,特罚她禁闭女宫,种满北海晶桃再出来。”
啊?那要种到猴年马月啊!胡默欲哭无泪。
于是乎,自打那天开始,蜀亦卿的噩梦从此没再停过。
后院传来鎏月尖锐的呼喊声:“掌门,不好了!默默拿着昨天炼出来的九节黑水把后院的食人花全给烧了。”蜀亦卿翻个身,继续睡。
。。。。。
前殿传来夏宫墨哀怨的叹息声:“默默,你别再把我跟师父的衣服洗出洞来了。”
蜀亦卿拿个枕头盖在脸上,继续睡。
。。。。。
厨房传来桃姬的尖叫声:“啊-----默默你不能这样!“蜀亦卿这下彻底清醒了!
蜀亦卿嘭的打kai门,身着睡袍,当睡眼惺讼的大步跨向方才尖叫声传出之处的时候,顿时更加无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视这些被河蟹的字吧。小颜已经头疼了很久了。另外看到亲的留言,小颜真的很开心呢~OO~
小颜塑造的是一个顽皮且又什么都不会的徒弟。【吐舌】
突然在贴吧看到一个东西,拿来分享:==
古有一子,名曰蜀亦卿。
其性格漠然,终日身着白(墨)衣,容颜倾国,令天下女子倾心。
收一徒儿名胡默。
胡默不再,以女娲石为心。
仙身毁,执刀者为其师,蜀山(长白)蜀亦卿。
【这半文半白的是甚东西】
【不理他了凑合着看!】
【等一下我忘了一个东西!
【这个表情是绝对不能落下的!】某花:==这孩子,有才啊。
桐木
他拖着她小小的脑袋瓜,看着小徒弟脸上一块黄一块黑,蜀亦卿忍俊不禁,替她一点一点耐心的抹去脸上的污垢:“都长这么大了。还想往粪坑里钻。”他教出来的徒弟,还真是特别啊。特别的不是一般。
蜀亦卿擦完她脸上的污垢,俊脸故作冷漠,忍不住抬手给她一爆栗,“不好好在女宫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嗷!”胡默吃痛,抬首捂住脑袋瓜,泪眼汪汪指着悬在空中飘来飘去幸灾乐祸的星宿剑,眼神极其无辜:“都是星星!”
“星星?”
“是师父赠与徒儿的星宿剑。”
“为何突然出现在仙宴,我不是说,你呆在女宫就好。为师待仙宴过后,自会回去。”
她能说要是等仙宴结束,师父就会被人拐跑了嘛?胡默眼神到处飘:“默儿只是担心师父。。。”担心师父真的接受那对龙凤玉佩。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也只剩下师父了。方才她在大殿前坐着,看的一清二楚,碧遥目中灼热的微光,叫她怎能放心?
“嗯?”
“徒儿只是担心师父醉了。无人管长白琐事。若到时妖魔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难得自己的徒弟想到这些,蜀亦卿淡笑:“默儿终于懂事了。”不过,话锋一转,“长白掌门弟子胡默干扰其师饮宴,特罚她禁闭女宫,种满北海晶桃再出来。”
啊?那要种到猴年马月啊!胡默欲哭无泪。
于是乎,自打那天开始,蜀亦卿的噩梦从此没再停过。虽然有时候呆在女宫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但还是免不了那顽劣的小徒弟,经常趁着他不注意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桃姬有的时候,还回来找胡默,这些他知道,但是却没有去阻止。桃姬虽然是妖,但是本性不坏,胡默跟他呆在一起,应是无危险可言。
胡默乖乖的把北海晶桃种满了一院子,又不知从哪里招来了雨仙布雨,整个女宫一连接着下了三天的大雨。险些没了他百年前辛苦种好的般若花。不过幸好后来他即使发现,救了那些花花草草。
后院传来鎏月尖锐的呼喊声:“掌门,不好了!默默拿着昨天炼出来的九节黑水把后院的食人花全给烧了。”蜀亦卿翻个身,继续睡。
前殿传来夏宫墨哀怨的叹息声:“默默,你别再把我跟师父的衣服洗出洞来了。”蜀亦卿拿个枕头盖在脸上,继续睡。
厨房传来鎏月的尖叫声:“啊-----默默你不能这样!”蜀亦卿这下彻底清醒了!
蜀亦卿嘭的打*门,身着睡袍,睡眼惺讼的大步跨向方才尖叫声传出之处。顿时更加无奈了。整间厨房白烟笼罩,不断的烟雾从内冒出,熏得人只想流泪。
“默儿你在做什么?”蜀亦一挥袖,整间屋子干净许多,但仍免不了会有些许尘埃。
胡默对戳手指,从柴草堆里爬出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只是肚子饿了,想要煮饭。她早已不是仙身,*凡胎当然会感觉到饿。以前听爹爹说一向都是他照她。每她想要靠近厨房的时候,都会被抓回来。桃姬在的时候,他还能帮帮她,可是而今他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她就没去打扰他蜀亦卿蹲下身,卷起宽大的袖袍给她擦脸,手下的动作轻柔仿佛怕是要伤到她,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天他给她擦脸的日子。鎏月提着裙子,一面吐着舌头,一面往门外走。
盯着师父惺忪的睡眼,那双眸子依旧如水清澈,黑睫浓密。四眸相汇,她呆呆的看他貌似天人的俊颜,任由纤长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抹去她脸上的污垢。脸上压下的触感,胡默愣了。
若这一刻,停永远该有好?
蜀亦卿直起身子,很自然的一笑:“不会烧饭么?”
面前的身子陡然又得高大其,身前的小脑袋垂下,“不会。”
徒弟不会的东西,理应由其师父传授。蜀亦卿揉揉她的头发,眼中是忍不住的笑意:“为师,教你。”语落,手里便多了本精致的银色册子。胡默垂眸一看,那是本仙界菜谱,银色封面上刻着“仙宴全”几个字。
噶?!讲完了菜谱讲刀法,原本以为学刀法很难,在蜀亦卿的指导下,胡默没有想会是这么简单。心里一在说,要淡定啊要淡定,却还是忍不住欣喜。
“这道名曰醉玲珑,乃是用九九八十一味珍料制成。其中梦丘花已是稀有之物。酒鬼葱已绝种。银鱼还需要去东海寻找。”
蜀亦卿侧脸,一双灰正好对胡默欲睁欲合的困倦的眸子。
后者立马清醒,前者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她意志力一向薄弱,学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蜀亦卿耐心教导:“默儿,师父不可能照顾你太久。一切皆得由你自掌握。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如何照顾天下,照顾六界?”
可是她并不想照顾六界,她只有一双手,能照顾的只有师父。就算她什么也不会,可是还是可以学的!
他的心太广太透,就像是水一般,她看不透。
却终还是点了点头:“徒儿明白。”
“明白了甚好。蜀亦卿将菜谱递给她,跨步离去,想到了些什么,顿步转身道:“你既已是我的弟子,就能其他弟子一样上长白三院。”
“又要去桐木院么?“可以不去么?之前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每次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血淋淋的躺在灼日石上,全身那些已消去的伤疤又隐隐作痛般纠缠她。甚至每晚入眠,也会偶尔做噩梦。有的时候,梦见师父手握冷剑,把她的心活生生的剜了出来,胡默会吓得半夜惊醒,握着星宿剑一晚上没敢合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的太透,那双眸子里分明闪过些许惧意。果然那次的刑法已经吓到她了。
明知道她的冤屈,却还是狠下心来这么做
“默儿,默儿?”胡默猛回神,瞳孔骤然放大,愣愣看向皱眉站在门口的墨衣男子:“师,师父。。。”
“你已修完三术,已是需要巩固的时候,上柔水院最为适宜。另外,桐木已被处置,你不必害怕了。”轻叹一声,黑睫垂下,“你不会怪师父吧?”
“不会。无论如何,默儿都不会怪师父。”胡默摇了摇头。
“身上的伤,可还痛?”蜀亦卿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不痛。”简单的回答,胡默又摇了摇头:“没事的。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师父不必在意。”
蜀亦卿听她这么一说,自是放心了不少。〃〃
说完,蜀亦卿就回房去了。唯留下胡默一人在厨房,葱白的小手吧唧吧唧的揉着白色的柔软面团。独自琢磨着何时去柔水院修炼仙术。
“是。”呼,暗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小师父真的放心你去柔水院?“鎏月倚在门边,看着绿衣的胡默葱白的小手捏着白色柔软的面团。
所有不想去面对的,必须去面对。师父既然这么说,就有他的道理。“是呢!诶?鎏月你不高兴么?〃停下手中的动作,胡默抬眸望去,鎏月的脸色真的不好呢?这是怎么了?
“不是不高兴。”她只是担心。
而今两大神器皆在长白,胡默夺得神器的事情皆已传开,绛如玉一向孤高气高,必定不会放过胡默。她几次路过流火院,都听到长白的其余弟子正讨论胡默寻回夺魂箫的事情。
默默,不要去。鎏月欲言,却看着一抹绿影跑的比她还快。一面拿着包裹跑的没影,一面又传来:“月姐姐!我去给师兄送包子。”
鎏月噗的一笑,皱眉,不免为她今后的处境有些担心。胡默性格固执,怕是劝不了她。罢了罢了,日后多护着她就是了。
胡默手里握着凌风咒,到处寻找夏宫墨,最后终于在距离长白不远处的一个悬崖上找到他。
“墨师兄?”试探的唤了句。
“默默,你怎么来了?”他没有唤她默师妹,而是直唤默默。
“诺。做了些糕点。有绿豆糕。有水晶糕,还有珊瑚玉。”
“谢谢!”很简单的回答。
微风拂过墨发,胡默只觉得整个人飘飘然,眺望远处,整座长白山尽收眼底,其上密密麻麻的就是长白二十八星宿宫,仙山上空白鹤翱翔,叡珠如星悬挂。
胡默一面往嘴里塞绿豆糕,一面同夏宫墨看着远处的青鸾淡云:“师兄在这里做什么?这里虽然很美,但是一个人长久的呆在这里,也会很容易感到寂寞的。”
夏宫墨咬了口水晶糕,同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职责,我生来就是要修仙,就是要守护长白山的。寂寞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师父掌管长白百余年,寂寞二字对他来说不过是浮云。”
一个人孤独的活了几百年?那该有多无聊。要是谁都像她该有多好,没有责任,没有烦恼。“人生很长,并不是只有守护,这一件事情。”胡默把绿豆糕塞进嘴里,霎时间满唇甜腻。她不懂他的心系天下,就像他不能够明白胡默的随意自然,她无法挑起守护六界的重责。,六界与长白,她选择长白,长白与师父,她宁可负前者而绝不负后。
“可是对于长白弟子来说,守护天下苍生,乃是本责。作为修仙者,纵然身怀法力,但是却要心系众生。”夏宫墨一袭蓝衣站在悬崖之巅,远眺远处的长白山。“默默,你知道么,我其实好想回余杭,可是我为了长白,终究还是弃了那个家。”自他一年前从余杭回到长白山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家乡的消息。有时想要通过浮世镜看一看自己的家乡,以及那座熟悉的宅子。却又狠狠打散浮世镜,逼着自己不再去看那些会让自己留恋的东西。修仙修仙,既是修仙者,心里必定挂念天下,若是总是挂念那么一处小地方,又如何能在内心放着六界天下?
回到长白路过桐木院,忍不住还是进去看看。蜀亦卿说的没错,桐木果然不在了,长白的普通弟子见到胡默来了,纷纷跪倒一大片。从来都是自己跪别人,从来没有人跪过她。直到走出桐木院的时候,胡默的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刚想*星宿剑,便有一道火光骤然向她飞来,胡默轻身一闪,轻易躲过,抬脸看去却是绛如玉。身后还跟着几名白衣的长白女弟子,正个个抱胸看着她,颇有一番挑衅的意味。
若是从前依胡默的性子早已忍不下去,可身为掌门弟子,又怎可有失师父颜面。绛如玉是千目的弟子,而千目又是蜀亦卿的师兄,她理应是自己的长辈。
于是恭敬一拜:“绛师叔。”
“我瞧着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默师侄。”
自己“舍命”夺神器的事情已传通妖魔两界,一传十传百,自然仙界也必定会知道些消息。这绛如玉,如何会不晓得?此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想必,没有什么好事。
“听闻,默师侄为长白仙派,夺得神器,可真有此事?师叔我,真是惊叹与赞赏默师侄。”旁人听来,表面上话虽如此,语气却是酸楚得很。她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