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你根本就看不见,这辈子你选错了,那就是选错了。可是错了继续错,就是大错特错!“
那柄伞猛然挣脱开白敏的手掌,陡自飞到二人的头顶上方,白敏皱眉,轻轻挥袖,那柄伞的周围多了层保护膜一样的结界。
油伞在空中慢慢旋转,鹅黄的光芒充满了整把伞,女子柔和的声音从伞内传出:“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对我。“
胡默默然,她仿佛看见了伞中的女子垂眸,凤眼下嘘满了惹人心痛的伤决。
到底要怎么样,她会伤心至此?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让她可以让他毁去她的一切?
在她的眼里,情爱就像是张网,跌入了;也就被粘住了,既挣扎不开,也毁不去那张网。可是世间依旧有那么多的痴情女子,愿意跌入,而后再万劫不复?
他毁了她的梦,他根本不爱她,不是么?这样爱情,又何必再去执着不忘?这样的男子,有何必再去记着,有何必再去流连忘返。虽然她不懂她,但是连她这个孩子,都知道了这样的爱,根本不配那个男子所拥有。
“到现在我还是未找到你的丈夫。“白敏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油伞慢慢飘向脚下的山谷,良久又伫立不动,就好像有一女子站在那里,深情的看着那道破裂的山口:“我知道他就在那里。“油伞微微转动,衬着油伞的发出微光,上面有清晰可见的颗颗晶莹。那分明是她的泪。
胡默凭着自己的直觉知道那里很危险,“你不能去!那个裂口不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林姐姐,你快回来啊。快回来啊!“
看着一片漆黑中的那道微光渐渐离自己远去,胡默拼命喊,拼命叫,却怎么也喊不住那个可怜的女子,无论她怎么挣扎,捆仙绳就是越束越紧,束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是条不归路,却要往里走?步入之后,便不能够再回头,即使是那样,她也要再走下去么?
那道微光在飞入距离山谷裂口的几尺前转瞬不见,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了一样。
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整个海底开始猛烈震动,大量的岩浆喷出,就像好要翻天覆地一般!周遭的潭气变得更加凝重,就连那道巨大的裂口都开始扩张,海水沸腾时冷时热,胡默周遭的结界被加固了三次,白敏心知有不好的预感却不道明。
“我拿到了!拿到了!“林水若被结界保护着,从脚下的裂口中游出,满脸的欣喜,身后的裂口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似方才的天翻地覆的恐怖景象不过是过眼浮梦。
胡默笑了笑,正想上前又几步,陡然瞪大眼睛,被觉刺耳的痛苦喊叫,几乎划破整个海底:“不------“
“孩子,快走!“女子努力将夺魂箫以自己最大的气力掷出,唇边却是始终笑着的,一条长长的红色舌头自裂口处伸出,将女子柔弱的身子卷入了根本看不到底的深渊中。
最后一刻,她在昏暗的海水中,看到了她的嘴角慢慢弯起,冥冥之中,她在跟她说谢谢。虽然已经隔了很远,当她分明就看到她的嘴巴有挪动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就知道,那里面有危险!谢谢?谢谢什么!谢谢她终于成全她跟他的丈夫在一起?原来她早就知道,她的丈夫已经被里面的怪物吃了!
夺魂箫随着海水的推力,好像是过了千万年般才终于向胡默浮来,却被白敏抢先一步握在手里。
捂着胡默的嘴巴,白敏只觉得手上滴滴答答的有冰冷的液体滴下,后来越来越多,低头一看,才看见怀里的小家伙竟然在流眼泪。
“为什么不救她?“
捆仙绳黯然无色,哧哧的裂开,再一眨眼,满脸泪水未干的胡默已然手握星宿站在了她的一尺外,原本被她封去剑气的星宿剑此时正遍体发亮的被胡默握在手中。
胡默的眼角边还有未干的泪迹,眸中布满了血丝,狠历的眸光让人心颤。
白敏蓦然一惊,却又很快满脸不屑的笑看着她:“今日我已有夺魂箫在手。你以为还能是我的对手?“从今往后,魔界有了神器,那群*子老道,包括蜀亦卿怕是在也不能拿修玥魄任何办法。只要再找到女娲石等十四件神器,翻云覆雨,六界唾手可得。还用怕其余五界作甚?
“她不是你的对手,可惜还有我。“一青衣男子,从二人上方缓缓而降,却没让胡默开心的惊呼出声。
恩怨
捆仙绳黯然无色,哧哧的裂开,再一眨眼,满脸泪水未干的胡默已然手握星宿站在了她的一尺外,原本被她封去剑气的星宿剑此时正遍体发亮的被胡默握在手中。
胡默的眼角边还有未干的泪迹,眸中布满了血丝,狠历的眸光让人心颤。
白敏蓦然一惊,却又很快满脸不屑的笑看着她:“今日我已有夺魂箫在手。你以为还能是我的对手?”从今往后,魔界有了神器,那群*子老道,包括蜀亦卿怕是在也不能拿修玥魄任何办法。只要再找到女娲石等十四件神器,翻云覆雨,六界唾手可得。还用怕其余五界作甚?
“她不是你的对手,可惜还有我。”一青衣男子,从二人上方缓缓而降,却没让胡默开心的惊呼出声。不是公孙十四,有是谁?
爹爹!胡默有些意外一向不闻仙界之事的千山掌门公孙十四竟然独自一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道白光向这里掠来,正是周遭被保护膜一样护住的白饶。胡默大喜,这下夺回神器的希望又大大提升了。
“你没有事吧。默儿,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被打到。告诉白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白饶一把抱住胡默,把她小小的身子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直到确定她毫发无损才罢休。转身将胡默挡在身后,看着白敏危险的眸子,“事到如今,你还是要执意取走夺魂箫?”
“是。”白敏冷道,“我说过了,这辈子我只为魔尊而活,只为神器而活,助他一统六界。”
“一统六界又如何,那些只不过是过眼烟云,就好像是没过指尖的云缭般,荣华富贵,苍生天下,难道你真的要帮魔尊覆了这一方天地么?“白饶上前几步,对面结界中的蒙面女子微微一愣,垂下的眸子又蓦地抬起,同她道:“对,我就是要帮魔尊覆了这一方不干不净的天地。待我得到其余的神器之后,第一个灭的就将会是人间。”
“天狐族族狐本性善良,不,我不信你会这么做。”白饶摇头,心里却道,不会的,姐,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她会这么做!绝不会去相信。三百年前,她俩一同在天山下成形,她是一点一点的看着她变化的。
姐姐从小,连鸡都不忍心杀害,又怎么会去忍心杀人。
“不会的。不会的。”白饶喃喃。“姐,白饶还相信,你是那个连鸡都不会杀的白敏,从小你就是那样。”
“不信么?”白敏左手半垂,一柄长剑灼灼显出握在手中,见她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白敏忽然笑了,“哈哈哈。”笑容忽然僵硬在唇边,“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的幼稚。真是跟云邪一个模样。恐怕天狐族灭族那会儿,他还是爱着你的吧?真是可惜。他到死都没见到你一面!“
云邪。。。白饶蓦地抬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行清泪自眼角落下,“不会的。姐姐是不会杀云邪的!你告诉我,你没有杀云邪,你没有。。。。”
“是啊。我没有杀云邪,是他自己要死在我的剑下。”又是一阵狂癫的大笑,笑罢她冷然一笑,“谁让他爱的是你。我等了他一百多年,他竟然一直把我当成你。”
这样的耻辱,她又怎能忘记,他躺在她的身边,却日日夜夜喊着自己的妹妹的名字,白饶白饶白饶,她怎么甘心!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念着爱着别人!
三百年前天狐族惹恼冥界,惹得个被灭族的下场!而她救了他,他却依旧念着自己妹妹的名字!
她怎么会不痛心,她的心好痛好痛,可是却没有人来救她!
后来终于好不容易有人来救了,可是救的却仍然是白饶!而她,永远都被埋在了尸体下面!
若不是魔尊修玥魄,她早已死了,今日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知道么?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看得很恶心!”知道么?被仇恨困了百年,是一种怎么样生不如死的滋味?
被自己爱的人狠狠捻碎自己的心,又会是怎么样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你不会懂,因为你根本就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白饶终于忍不住眼泪,捂着嘴巴,任由泪濡湿了脸颊。公孙十四站在旁边,始终没说话。
胡默挣脱开白饶的臂膀,上前几步,“既然,你喜欢杀人,可为什么还要救人呢?杀人不过是为自己徒添罪孽而已啊。”
“这一世的冤孽,我会自己来还,下一世,我要她偿还!”白敏举起长剑,将剑尖指向白饶,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很想去见云邪么?那么,我来送你去吧。”
白饶也不闪躲,只见那剑快要刺至其胸前的时候,忽的被一把短剑挑飞。白饶猛一睁眸,来者却是胡默!
胡默将白敏引到海面上,两剑相交,打得昏天黑地,胡默毕竟初学法术自然比不过白敏,接二连三强接住其击来的强波。海面之上,光虹如波,一浪接着一浪,从百里之内扩出,照彻半边天际。前来围观的妖魔不计其数的躲在云层深处。
宛若天籁般的靡音不断冲刺耳膜,似有人要将她的心脏活活捏碎,百里内鸟雀皆殇,只只从天际坠落,胡默举着星宿剑挡了一波又一波,大颗的汗滴落,却仍是硬撑着反击。
白饶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不时的为她捏一把冷汗,上前与她一起并肩攻击白敏,却被打出了三尺之外,噗的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夺魂箫在白敏手中光芒大作,玉紫剔透的箫身散发出妖异的淡紫灵光,箫声时悲时凉,透噬心骨,就好像一股寒流钻入了自己的毛孔,忍不住想要打颤。有的修为不高的妖魔受箫声影响,噼里啪啦的从云端坠下海。
胡默连接几招,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身子里一股莫名的力量不受控制,到处游走不定,支撑着她挡住最后一招。
公孙十四倒也不觉得奇怪,凤眼微眯,一抹忽有的笑意爬上唇角。
“臭丫头,竟然撑这么久,我倒是小看你了。”
“长白罪人胡默。我不叫臭丫头。”胡默脚尖轻点海面,连连后退,左手执剑,右手施法,万丈水柱旋转而起,向白衣女子袭去,却通通被其手中的夺魂箫化解。
“罪人?想不到长白山还有如此顾得忠义的弟子,临死前还惦记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你的心,果然与别人不同,不如,临死前,我就再让你见一遍你所念的长白山?”
“不必。”胡默提剑而上,恍若惊鸿,白敏亦是手握夺魂箫,一袭白衣鼓舞自海面而立。夺魂箫力量太大,以至于胡默被震出,再次倒在了离白敏的几尺外的海石上面,用剑支撑着慢慢站起,视线却始终不离白衣女子,五脏六腑皆似燃烧,而白敏也被夺魂箫的力量反噬,两行血泪流下脸庞,已然无神的眸子却依旧挣得大大的。
“你的心,竟是如此透明,难怪夺魂箫无法将你的魂魄引出身子之外。”白敏不顾自己已受重创,飞身至空中,夺魂箫神音决然,日月摇光,长空中落辉径直而下,将海面劈成两处。
胡默将凌风咒握于手中,亦飞身至空中,右掌翻转,同样也是一股滔天水柱自右侧海面升起。两道水柱相撞,群魔受不住,有的已然被震出,在胡默的眼皮底下,坠入海面。
卷三:华娑之巅幻似风 日月相辉叹流年
自由
“你的心,竟是如此透明,难怪夺魂箫无法将你的魂魄引出*之外。”白敏不顾自己已受重创,飞身至空中,夺魂箫神音决然,日月摇光,长空中落辉径直而下,将海面劈成两处。胡默将凌风咒握于手中,亦飞身至空中,右掌翻转,同样也是一股滔天水柱自右侧海面升起。两道水柱相撞,群魔受不住,有的已然被震出,在胡默的眼皮底下,坠入海面。
喉间猛一股咸腥冲上,却被胡默强行压下,海面上易用水咒,而她的水咒只修炼了初级。白敏的法术已然超过她。抬眸望向天边,黑蝶翼般的水眸展开又垂下,胡默心道,白敏至今对仙凡两界存有很重的恨意,我不能让她得到夺魂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师父,若是长白山徒儿无缘再回去,就请你将徒儿的验生石沉入大海。
今生今世,长白海底只此眠。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御剑于百里之外的蜀亦卿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