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知了鸣叫着,雪絮探了探身去篮子里翻什么果子,那双玉足也挪了挪,就挪到离辰苏白不足半尺的距离。
那么近,他只要放下手中的账簿,便能握住那双小足。辰苏白觉得背上刺刺地冒了一层汗,心跳快得像是擂鼓声。
他把账簿一扔,一手便握住了雪絮的一只脚。那玉足在手里柔软腻滑,微凉的温度,给他炙热的手心一阵莫名的快。感。辰苏白觉得自己已经坚硬的不能再坚硬了。
雪絮一惊,被捉住的脚又被顺势一拽,雪絮便倒在了地上。雪絮下意识的一挣,却被辰苏白按住了。
辰苏白俯下身便是一个长吻,雪絮觉得头脑里轰的一热。辰苏白抬起身,双手撑在雪絮的身子两侧,自上往下看着她,那姑娘的黑发散了一地,睫毛快速的抖动着,眼里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害怕,衣领有些凌乱,露出小小的一截香肩,对辰苏白来说已是致命。
辰苏白用手肘撑着地,身子离雪絮又近了些,他黑色的长发垂下来落在雪絮的脸侧,雪絮觉得就像一个帷幔把自己拢在其中,雪絮看着辰苏白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烁着情。欲,不像往日那般沉静,却依旧漂亮得让人沉醉。
只听得辰苏白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低沉:“雪絮,给我好么?”
雪絮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她本能的觉得害怕,她原本以为这会等到两年后大婚之时的。她下意识里觉得,如果她说不要,辰苏白便定不会为难自己,但为什么不要?
她觉得自己该要下一下决心,或许干脆走到了最后一步,便再也不会做些离奇的梦了,心里也再不会有别的人。那样便能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和辰苏白一起到天荒地老了。
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用力控制着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绪,看着辰苏白的眼睛,让这双眼睛深深地印进心里,她像是极艰难地点了点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一个吻落了下来,不像是平日里那如同春熙般柔软的吻,而是急躁的,炙热的,狂乱的吻。衣带被尽数解开,那滚烫的吻便蔓延到了脖颈,肩膀和胸前。雪絮觉得辰苏白的手心滚烫,熨过她身上的每寸肌肤,他用力捏着她的脚,揉的她生疼。雪絮的头脑也变得混乱而灼热,一阵钝痛传来,雪絮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她抓着辰苏白的肩,指甲嵌进了他皮肤。
真是兵荒马乱。
直到等辰苏白缓过了气冷静下来,两人才发现彼此都是满身大汗狼狈不堪。辰苏白撑了身,靠着墙坐在地上,粗略地披了件衣裳,便把雪絮抱了起来拢在怀里,雪絮洁白的纱裙上,那一片殷红格外显眼,辰苏白心里一刺,内疚着自己刚才实在是太不知节制了。
雪絮软软的伏在他怀里,辰苏白轻抚着她的秀发,她额上汗津津的,额前的碎发有些便粘在了额头上,小脸通红,樱唇微张,呼吸还有些快。
“雪絮,”辰苏白低声在她耳边道,“还好么?”
雪絮把脸埋在辰苏白的胸前,轻轻蹭着,道:“还好。”
辰苏白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吻着她的额头道:“知道么雪絮,这么抱着你的时候我便什么都不想做,哪儿都不想去,除了你,什么都不想要了。”
雪絮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她,俏皮地一笑道:“东辰宫当家也不要了吗?”
辰苏白一愣,眉毛略抬,伸手捏了捏雪絮的小鼻子笑道:“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东辰君的爱好真是。。。。。叫我说什么好。。。
其实我一直觉得那种看起来高风亮节的正经人啊,私底下总会有些奇怪的爱好,所以很恶趣味的给东辰君按了这么一段脚控,希望各位亲们喜欢。。。。(pia飞)
☆、12。止水镜结界
景睦彦把他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他自从上次在顺庆遇到雪絮和辰苏白在一起开始,每日都过得很煎熬,他要把雪絮从仙界弄出来,藏到一个无人找得到的地方。
其实最好的办法便是止水镜了,可以创造出隔绝时间和空间的结界。但缺点便是此物极为消耗灵力,他曾经为了岚远山张了两个多月的结界,结果便是他几乎灵力耗尽,恢复了好久才缓过来。所以长久的将雪絮藏在止水镜中是不可行的。
还有一个办法便是如同方治一样,在魔界和妖界的交界处建一个结界,这样的结界虽然很难建成,但一旦建成之后所耗的灵力少,而且很难被找到,但唯一麻烦的地方,便是建这样一个结界需要一枚长在魔界和妖界边界上的万魔花的果实做引子。这万魔花的果实只结一个时辰便腐烂,而下一颗成熟的果实大约在三个多月之后,有了这颗果实,他有五六成把握能把这结界建好。而且若是万一建不好,一年之后还有一颗会成熟。
他多方打听,发现果然雪絮和辰苏白是订婚了,但正式的大婚是在两年后,他本想着既然是订婚,凭着辰苏白这种讲规矩道理的神仙来说,应该不至于急着在大婚前碰雪絮。所以他权衡之下,准备等建好了结界,再把雪絮弄出来。
他真的已经不能没有雪絮了。
但是今天,他真的疯了。他感应到雪絮下了界,便留心着雪絮,但就在刚刚,他感应到了雪絮受了伤,流了血。并且他也清楚的知道,雪絮受了什么伤,哪里流了血。他真的是怒不可遏。
他已经无法再冷静下来了。这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他放任雪絮在仙界中一天,便难说什么时候就会有下一次。景睦彦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那宽敞的黄花梨的书桌轰然倒塌。
景睦彦算了一下,现在离那万魔花结果还有一个多月,若是他将止水镜的结界设在那万魔花处,支撑那结界一个多月,他还是有办法的,等那万魔花一结果,他便立即打通魔界和妖界的边界,做好那不怎么耗灵力的结界,这样倒也是可行的。
景睦彦已经不想去想什么如果结界没有建成这样事,他的头脑里除了雪絮便再也没有别的了。他立即着手准备,在万魔花那处起了一座小院,花了一日将事务准备妥当便去了仙界。
以景睦彦的修为要进出仙界并非难事,难的便是如何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把雪絮接出来,他决定随机应变。
他进了仙界后,便隐了身形感应着雪絮。
雪絮前一天晚上和辰苏白在外宅过了夜,第一次在他怀里睡到天亮,一夜无梦,心情颇好。回到仙界之后刚回房收拾了一下,辰露白便鬼鬼祟祟地来找她。不怀好意地笑了半天便道:“昨日你和我哥一起出去的,过了一宿今日又是一起回来的。”
雪絮一听,急忙拉着她便出了门,往外走去。
“干嘛干嘛呀雪絮。”辰露白叫道。
“怕你乱说话!我父亲耳朵好的很!”
“那要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呀。”辰露白使劲的坏笑。
雪絮拉着辰露白一路往人少的林子里走,道:“什么真的假的。”
“雪絮,”辰露白撒娇道,“到底怎样啦?你和我哥,嗯?”
“问你哥去。”
“不行,我要问我嫂子。”
雪絮半笑着瞪了她一眼道:“哪有这么好奇啊。”
她们俩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走到林子深处。西凌宫这附近一带的山雪絮都熟悉的很,风景相当秀丽,她常常和辰露白来玩。
景睦彦一路跟着她们,见四下无人,是个绝佳的机会,便一个闪身便一把抓住了辰露白控在自己的掌风之下。
雪絮一惊,再瞧竟是景睦彦抓了辰露白,顿时慌了神。只见辰露白被景睦彦的掌风压制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雪絮刚想开口,只听得景睦彦道:“雪絮,我不想伤到谁,你跟我走,我便放了她。”
雪絮看着辰露白,心急如焚,道:“你做什么啊,景公子,你快放了她!”
“跟我走。”景睦彦道。
“你要我跟你走干嘛?你疯了么?”雪絮叫道。
景睦彦在手上加了几分力,辰露白便面露痛苦:“跟我走,我若再加一份力,她就活不成了。”景睦彦道。
雪絮急得眼泪在眼眶里飞转。
“她是东辰的妹妹是吧?”景睦彦道。
“好,我跟你走!”雪絮喊道,“你赶快放手。”
景睦彦果然放了手,那掌风也似是小了些,辰露白面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但也动弹不了。“过一柱香的时间就会自己解了,雪絮,别想着要做些什么多余的事,你们两个联手都不是我对手。”
雪絮手足无措,只得慢慢地走到景睦彦身边,突地后脑一疼,便没了知觉。
景睦彦打横抱起雪絮,一闪便消失了,余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辰露白。
果然一柱香的时间之后,那掌风自己散了,辰露白泪流满面的跑回东辰宫,冲进辰苏白的书房便扑到他的怀里道:“哥哥,哥哥,快去救雪絮!她被景睦彦带走了,为了救我!快点,哥哥!”
辰苏白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只听清了一句:“雪絮被景睦彦带走了。”
他眼前顿时一黑,等反应过来,便簌地便没了身影。
景睦彦将雪絮带到了万魔花旁的小院,引了灵力催动止水镜,结界便张了开来,正好将小楼和万魔花都包裹了进去。
他将雪絮放在榻上,点了雪絮几处灵力大穴封住她的灵力,便在榻边坐下,凝视着雪絮。
雪絮像是睡着了,睡的很安静,眼角有些泪痕,景睦彦伸手将它轻轻抹去。“雪絮,”他喃喃自语道,“你是我的。”
雪絮醒的时候,一睁眼便看见坐在榻边的景睦彦,她猛地跳起来,下意识的运行真气,作一个防守的姿态,却发现身体里像是空空的,真气一点都运行不起来。
“景睦彦,你把我的穴道封了?”雪絮怒道。
“嗯,”景睦彦静静地道,“你不需要那种东西。”
“你到底要怎样?”雪絮觉得很恐慌,往榻边挪了挪。
“你为什么不等我,雪絮?”景睦彦道。
“什么等你,等你做什么?!”
“等我来接你。”
雪絮皱起了眉,心中一阵怒气:“景睦彦,你讲点理好么?我喜欢辰苏白,我也已经嫁给他了,你还要怎样?他总会来救我的,不管你这什么结界,总有办法破的,你不会傻到以为你一个妖能对付整个东辰宫?别做什么傻事,现在还有得商量。”
景睦彦一把拽过雪絮的手,将她按在榻上,道:“为什么明明婚礼的日子还没有到,你却给了他?”
雪絮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雪絮,”景睦彦从上往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你把血给我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从那日后我整天整夜的想着你?”
雪絮惊恐极了,挣扎着道:“我只是想救你!你怎能这样对我?”
景睦彦俯下身,不管雪絮的挣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地道:“雪絮,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雪絮一愣。她和辰苏白这些日子在一起,订了婚,也定了终身,却从未听见过辰苏白说过爱她。她一直觉得,辰苏白脸皮薄,这样的话定是不会说的。可景睦彦却如此简单的说了出来。
景睦彦感觉道雪絮停了挣扎,过了会儿听到雪絮喃喃道:“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等他们找来,你一定会死的。”
“我知道。”景睦彦道。
“那你还这么做!”雪絮又挣扎起来道,“现在就放我回去,好么?我保证他们不来找你。”
“没有你,活着也是白费。”景睦彦道。
雪絮害怕起来,她觉得景睦彦这次是真的在玩命了,他不计后果,完全就是在寻死发疯。
“景睦彦,”雪絮的声音有些哭腔,她用商量的口吻道:“放开我好么?我很害怕。”
景睦彦将她抱得更紧,道:“你在梦里也是这般怕我么?”
雪絮一个冷颤道:“你怎么知道?我做的那梦果然是你搞的鬼么?”
“雪絮,”景睦彦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道,“别怕,你是我的。”说着便吻上了她的唇,雪絮推搡得厉害,景睦彦叹了口气,便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吹,雪